但是現在金清席聽到舒言的話很是驚訝。
    “怎麼會突然……”突然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麼，“是昨天？昨天的真的是言言？”
    金清席的臉上充滿著喜悅高興哀傷等多種複雜的情緒。
    最後歸於平靜，他問舒言：“到底是誰讓言言吃了香菇的？”
    他當時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很遲了。雖然他一聽帶消息，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但畢竟京都距離自己所在的地方過於遙遠。
    所以等他過去的時候，舒言還在搶救，所有人那個時候都以為舒言就不回來了，因為心電圖已經變成了直線，沒想到發生了奇跡。
    他曾經以為是“奇跡”，想到病房裏曾經看到的陌生的神情，金清席再次苦澀地看了看麵前一臉看似平靜但是依稀可以看出有些忐忑的舒言。
    金清席隻知道自己的外甥是因為過敏除了事情，但是並不清楚他是如何過敏的。
    想到這裏，他再次問：“換種說法，言言出事前發生了什麼？”
    “抱歉。”舒言覺得自己一直對眼前這個男人說得最多的話就是抱歉了。想到記憶中的被拒絕後金清席黯然的神情，舒言很無能為力，他隻能說：“不清楚為什麼，有些記憶特別模糊，一去想腦子就會很痛，而且怎麼想也也隻是一些模糊的片段。”
    金清席泄了一口氣，但是他並沒有舒言想的那樣悲觀，他有種直覺，莫名其妙的直覺，言言的出事和唐婉君有關係。
    想到這裏，金清席對舒言說：“向南在樓下吃早飯，他們兩兄弟昨天回去也看了看那些東西，因為事情和他們也有關係，一大早就來了。”
    舒言有些驚訝，“那他怎麼沒上來？”因為根據言言的記憶，一開始的徐向南是一個十分靦腆的男孩子，後來家裏出了事情，再加上最好的朋友也出了事情，整個人其實漸漸變得陰鬱起來，但是也是隻有在親近的人麵前會表現得十分不一樣。
    最重要的是徐向南十分粘著言言，可以說言言的地位僅次於徐向北，要不是言言上大學錢很明確地和徐向南說了自己想一個人靜靜。
    兩個人心裏都清楚，那個時候的言言壓抑了很久，情緒有的時候會非常地不好，怕傷害到身邊的人，言言會很自覺地去試著遠離那些在乎他，他在乎的人。
    再加上當時徐家也出了一件事情，為了留下來幫助徐向北，也是尊重兄弟的選擇，所以徐向南選擇了離家不遠的一所大學。
    “剛剛向南已經上來看過你了”金清席說，看著舒言接過碗，一口一口喝起了粥，其實之前金清席就發現了舒言應該是來自於家教極好的家庭。
    他的用餐姿勢極其地標準，就算是現在生病，他的背永遠是挺直的。
    而且按理來說，用勺子總會碰到碗壁發出聲音。但舒言幾乎沒有。
    實在是太不像了，金清席這樣想著，然後繼續說：“向南看你還睡著，不想打擾你，就下去了。而且我看他們來得這麼早，應該也沒吃飯，所以又多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