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用紙巾細細的地擦拭著自己的嘴角，一邊將碗遞給在一旁剛剛被叫進來的傭人。
    除了他之外，在場的兩人，看見他不加掩飾的眼神都不自覺都倒吸一口涼氣。
    那眼神感覺就像是瘋狂到不計一切，卻又像是瘋狂過後沉默到了極致。
    隻是讓人覺得似乎總有一天就會爆發出來。
    ……
    而另外一邊出去的顧言白則是在走出舒家大門後在監控死角控製不住地露出了自己猙獰中又帶著害怕的麵孔。
    “舒言，舒言。”他無聲地念著這個名字。
    接著他道：“你怎麼死了也不肯安生呢？”
    他知道：即使剛剛舒煥歌的醫生並沒有讓他出來，他也已經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想要早些出來了。
    他不擇手段地讓其他人覺得自己其實和幾大家族的繼承人的關係都很好，甚至讓舒煥歌為了和他訂婚不惜和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自己的舒老太太吵起來。
    甚至仗著那些人不在乎這些傳言悄悄地找人暗地裏編排這些個天之驕子與自己之間的關係。
    可是，他眼裏散發出凶狠的光，他那麼費盡心思才弄到如今的局。但這些，舒言為什麼可以如此輕易地得到。
    即便是和那些人分開了，在他的安排之下，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舒言隻是個心機險惡的小人。
    但是憑什麼那些天之驕子依舊對他這麼念念不忘。
    想到這，顧言白的表情逐漸從陰鬱變得溫和起來，隻是眼裏卻有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光。
    沒有人會知道多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更不會有人會知曉幾日前發生的意外的起因。
    他這樣想著，漸漸地，他的情緒穩定下來，眼裏讓人感到害怕的光也沒了。
    當他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他依舊是那位讓人稱讚的翩翩公子。
    即便很多人覺得他配不上舒煥歌，但好歹比“水性楊花“的舒言要好點。
    ……
    當顧言白吃回到顧家的時候已是傍晚，他溫和地向過往的傭人打招呼，讓人不住地在後麵衝他回一個和善的笑意。
    看起來他好像和顧宅的人相處的極好。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實際上，直到最近顧言白才剛剛搬進顧宅。
    服務了顧家幾十年的老管家這個時候已經在準備晚餐。
    他看到顧言白進來，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友好的反應。
    他隻是不鹹不淡地點了個頭。
    事實上，憑借這麼多年的忠心耿耿，他也確實無須給顧言白好臉色，即便這個人是顧舒兩家合作的關鍵。
    顧言白就像是沒有注意到老管家冷淡的態度，他問了一句，“管家，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這裏我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老管家淡淡道，“言白少爺隻需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二樓下來一個傭人急匆匆地說了一句顧言白聽不見的話語：“老爺和大少爺吵起來了！”
    顧言白看著老管家的臉色很快迅速變動了一下，即便他並沒有聽到那句話。
    但結合最近的事情，他也可以想象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