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沒被用過了，彈不出聲音也很正常啊。”程湘也走到鋼琴前，伸出手指，按下了其中一個有些鬆動的白色琴鍵。
    “但這並不是因為多年未被使用才彈不出聲的。”說罷，李文韜別有用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惠陽，“而是因為這架鋼琴本來就彈不響。”
    看懂了李文韜眼神中的意思，惠陽默契地接過話，“它缺了200多根琴弦。”
    “缺了琴弦？”程湘隨即又挑了幾個琴鍵按了按，恍然大悟道：“難怪這些琴鍵按上去一點手感都沒有。”然而，新的疑問也應運而生了，“可是這跟音樂教室的靈異事件有什麼關係？這裏的琴弦又到哪去了？”
    惠陽垂下眼，凝視著手邊這架做工精細的三角鋼琴，繼續道：“隻有不畏傳聞、敢於挑戰權威的人，才能發現這個問題。”
    “哈啊？”這麼一解釋，程湘就更是聽得雲裏霧裏了。
    李文韜也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歎著氣道：“來龍去脈都不解釋，直接講結果，他哪能聽得懂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聰明的。”
    “文韜學長，你這是在誇惠學長還是在罵我啊？”程湘的臉已黑了一半。
    “都有。”李文韜也是毫不留情麵，揚起下巴，賤兮兮地炫耀道：“你們就乖乖安靜地聽我來解釋吧，畢竟在講解這方麵，比起惠陽，還是我比較在行。”
    “……”關於在向人講解試題這方麵，李文韜更適合這點上，惠陽已無力反駁了。
    因為不久前，在他們班上，有個高一期末分數瀕臨勸退的女同學，曾拿著化學和地理試卷向惠陽請教過，考到90分的技巧。
    而惠陽在看完兩張試卷後，極為正經地對那個妹子說出了神一般的答題技巧——少做10分的題。
    緊接著妹子就被氣哭了，邊哭還邊罵惠陽嘲諷自己。之後不管惠陽怎麼道歉跟解釋，她都不依不饒，非得惠陽幫她劃出考試重點才肯罷休。
    試問這種將全部高中教材都熟記於心、考啥啥都會的學神，他能知道考試重點在哪嗎？當然不知道，因為他壓根沒在意過。
    幸虧李文韜及時出手，幫她劃出了本學期考試的所有知識點和難處，妹子才擦擦眼淚，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座位上。
    “其實這件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那就是校長馮唐的鋼琴家朋友在把鋼琴送來時，故意將琴弦取下來了。”李文韜慢條斯理地開始了解說：
    “並讓馮校長放出了類似於「這架鋼琴屬於捐贈品，材質極佳，非常昂貴，所以如果在彈奏時出現了問題，鋼琴的修理費將由彈奏者承擔。」的通知。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教師們在鋼琴被捐贈起，就產生了對它敬而遠之的態度。”
    解釋到這，再結合之前惠陽給出的結論，程湘已經大致猜到了後續的事情，隻是他還沒想清楚一件事，“為什麼那些敢於挑戰權威、不畏傳聞的人會離開天億中學啊？”
    “與其說是離開。”搶過李文韜正要說的的話，惠陽先一步道：“不如說是獲得了一個比留在天億中學更好的人生選擇。據我猜測，應該是一次出國深造的機會吧。”
    “你猜得沒錯哦，惠陽。”不知何時，教務主任錢科偉已經站在了音樂教室的門口，手上拿著一大疊文件。
    他眉眼帶笑著走到惠陽身旁，搭著瘦弱的肩膀，用著溫柔的口氣道：“如果你早出生個幾年，這個機會應該會落到你的身上，真是可惜了。”說完又瞟了眼正一臉不爽地瞪著自己的李文韜，挑釁般地挑了挑眉毛。
    “早出生幾年的話，我就遇不上李文韜了。”惠陽麵無表情地撩開錢科偉的手，冷冷地說：“這種假設，我不太喜歡。”
    李文韜：“程湘，快來掐我一下，我有點擔心自己是在做夢。”
    程湘：“錢老師，您那有墨鏡嗎？”
    錢科偉：“我還想問你呢。那啥，早戀傷神傷身，你可別學他們。”
    惠陽：“畢竟李文韜是我唯一的朋友……”
    “……”x3。

    作者閑話：

    李文韜：話別說一半好嗎？！人家的小心髒受不了幾回天堂到地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