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搖拽，火舌互相的發出侵蝕，你爭我鬥總會有一處熄滅，然後變成一縷青煙傳來燭火特有的味道。香爐裏“嘶嘶”的發出音響，這是在這間屋子裏麵能聽到的唯一的聲音。從遠處看隱隱映著紅光的香爐照著牆壁都通紅，火焰在牆壁上顯得有些囂張。一側裹的緋紅，一側則被那似要融入的黑暗所反噬著，逐漸有倆個黑色人影映襯在牆上硬是壓住了那絢爛的倒映像。
    “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空洞的聲音使夜色越發的神秘起來，濃厚的迷霧般，輕輕的一吹不會像棉絮那樣散漫開來，隻是愈發包圍的緊密。回蕩在屋子之中的聲音終於結束了最後的顫音，卻充滿的得意的氣息。
    “是，西境內，除了幾個領土廣闊的國家還在勉強支撐外，其他的國家都已降伏…也有些資產豐富的小國願意年年進貢，開出的條件是戰火不會牽連到他們。”
    玄衣人頓了頓，看了眼前麵負手看不見表情的人，好象真的喜歡與黑暗為伍，盡量的與黑色調連為一體，連火燭的光線都沒沾上邊，卻是沉穩。
    “哦？那麼你是怎麼做的呢？”
    似乎對於這種問題問的非常可笑，語氣中不免的加上了對其內容上的輕蔑，說話的口氣相對氣勢已經勝過了身後的玄衣人，顯然玄衣人也是聽他的號令。
    “我，直接把來求見的使者給殺了，隨後占領了其國。”
    也不知是在彙報戰況還是在像演講一樣的，倆人之間的談話總有間隔一段時間，那段沉寂之後再像剛開始一樣的涉及到內容，不免聽的或許有些吃力，也不清楚那間斷的時間是否是在思考謹慎。
    “很好，你做的很對，與其讓別國進貢東西給我們，還不如直接占領作為我們的原來產地來的快，看來我真的沒用錯你。以你看我們的實力麵對東境如何呢？”
    許出一個讚許的笑，卻再顯得邪惡不過，能把這種話題說的如此輕鬆的人必定不是個簡單的任務，那慎密的心思就是一切所有的基礎。
    “就算東境內的其他小國不足為患，就是有那個強力的支柱在控製著一些小國，不過要說這實力近日來的連續攻占西境，定是我們占了上風。”
    這麼狂傲的話僅僅是出自一位手下之口，這不得不讓人對領頭的產生多方麵的猜忌。漸漸微弱的燭火將倆人的影子拉的更長，覆蓋了整麵牆壁而重疊著，許久都是靜謐。
    “嗬…你說的是螫晉國吧？哼，既然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不能還，那我就要他們的子孫血債血償，這東境不用你去了，我親自去會會他們的王，我倒要看看幾百年過去他們能長進多少。”
    陰冷的笑再次浮現在嘴角邊，低沉的連音階就這樣沉淪下去，再也找不到合理的發泄，按奈了百年的仇恨，其實一早就爆發了，隻是或輕或緩，與想要的。
    玄衣人輕點了一下頭，就這樣頷首的不變的姿勢，似乎是在等待著接下來的提問，並且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那爾虞我詐的計劃。
    “珠子有什麼消息了麼？”
    火燭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將蠟燭本身看起來就拉的好長，跳動的火焰像飛舞的火蟲，那麼重要的話，想來也不應該不問。
    “沒有發現一點存在過的痕跡。”
    聽起來並不是很沮喪的話，表情上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失望，反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事情，隻是淡淡的揮了揮手，表示也就算是不介意了。
    “罷了，不過起碼現在我能確定又有一顆珠子浮出了水麵，沒想到那西域也會有珠子。”
    恢複了原本的淺笑，掃了眼身後頷首的玄衣人，眼中的盛光暗示著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是，一切都太順利了。
    “您的意思是…”
    詭異的氣氛漸漸的散開來，外麵的景色能見度極低，沒有什麼能打擾他們之間的談話，連香爐都識相的停止住了聲音。
    “去調查一個人，蔚府的公子，蔚連欲。查清楚他身上的配劍從何而來，再去調查這幾年他去西域的行蹤路線，那裏應該有很多古老的東西。”
    語氣動蕩起的把那寒冷都凝結的空氣又起波瀾漣漪，點點是都狠在字眼裏。
    玄衣人的動作僵持了一秒鍾，隨後點頭悄悄退了下去，玄衣的顏色也終於和那茫茫夜色連成一體而消失的不見蹤跡。
    待人退下，在燭火輝映中的人依舊佇立的許久，明明眼前便隻有無窮無盡的黑色。
    回想起，是曾經有呢麼一隻狐狸在臨死說過，要小心那蔚連欲，不曾發現竟在身邊也就會有珠子的存在，他倒要看看，他是怎麼輕而易舉的將珠子收集全而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