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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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段時間不隻是肖戰在工作上碰到問題,王一博一直順利的事業也碰到難題。
王一博進組的第二天,成一來探班。但是在成一來的時候,王一博正被蘇導罵。
那時候王一博要演的是打掃家裏,等哥哥回家。他拿起掃帚來,沒做幾個動作就被蘇導罵了:
“王一博!你有沒有做功課?你這樣地打掃像一個從小到大一直做家務的孩子嗎?你現在看起來是一個根本沒有做過家務活的人!我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人,你一進組,你就是角色!你知道今天要拍這個片段,你為什麼在家不自己練習?不做功課而來表演,你在浪費誰的時間啊?”
王一博愣住了。他其實有做過功課,有試著看怎麼做家務,也覺得自己知道怎麼做了,沒想到還沒達到蘇導的要求。
還有,這些話真的很重。王一博很少聽到這樣的話,更別說是在大家麵前被這麼罵。他媽媽,他學校的老師,還有成一都沒有這麼罵過他。其實他很委屈,也很難過。
蘇導看到他愣住,又罵了他:
“你愣什麼愣?再做一遍!”
王一博再做一遍,仍然沒過幾秒又鍾被罵了:
“王一博,你在演戲還是在搞笑?你去找一個保潔阿姨,請她叫你怎麼打掃,半個小時後回來!不做好功課,不要回來了!”
王一博低下頭說:
“謝謝導演。”
然後出去,去找保潔阿姨。
一出去就聽到成一叫他:
“一博!”
那時候王一博才知道成一來了,有點驚訝,然後想到成一可能剛才看到他被罵得很慘了,又覺得很丟臉。成一微笑,跟他說:
“沒事的。我當年跟蘇導合作,被他罵得還比你慘。阿沉和一玉都曾經被他罵過無數次了,不要難過。”
王一博聽他那麼說,心裏比較好受了,微笑地道:
“謝謝老師。我去找保潔阿姨一下。”
成一點頭,拍他的肩膀:
“好,去吧。”
王一博找到了一個保潔阿姨,請她教他怎麼打掃。
他很驚訝地發現,這位阿姨教他打掃,教得特別好。
等到他回到拍攝場地的時候,拍兩次就過了。
接著是校沉和傅一玉對演的片段,王一博不敢去找成一聊天,一直留在旁邊看兩個人演。
等到午休的時候,成一才過來帶王一博去找蘇導打招呼。
成一很恭敬地跟蘇導說話。蘇導看成一的眼神蠻溫和的,帶著一絲欣賞,但說出的話也並不客氣。他說:
“成小子,你拍的戲我看了,隻有你和張丫頭是在演戲,孩子們都在演他們自己。”
這句話當然是說王一博了。成一微笑,道:
“能放鬆地演自己也是珍貴的。”
蘇導不同意,搖頭,道:
“你現在隻是個好哥哥,不是好導演。年輕的演員需要被批評。你太寵愛他們了,不會教出好演員的。”
成一拍王一博的肩膀,向蘇導說:
“那一博到你這受教是應該的。”
王一博了解成一的意思,向蘇導低頭,說:
“請導演繼續批評。”
蘇導“哼”一聲,向成一說:
“成小子,我還不知道你嗎?你現在就是在跟我說你的愛徒很乖巧,不要罵他太多,對吧?我告訴你,我就是會罵他,罵到他會演戲才停!”
成一笑著,回答:
“導演那麼照顧他,我放心了。”
蘇導給他們倆個眼神,然後去吃飯了。
那時候,校沉和傅一玉都過來向成一打招呼。成一端詳著他們兩個,說:
“阿沉黑了,也瘦了不少。為了角色嗎?”
校沉道:
“沒錯,我這個角色要瘦一點,黑一點。”
成一很欣賞地道:
“你一直對角色有很深刻的了解。剛才我看了,演得真好。”
校沉雙手合十,開心地說:
“謝謝一哥誇獎。”
傅一玉在他的旁邊,看起來也很開心,說:
“沉哥就是很棒的。”
王一博看成一的反應,成一似乎也知道他們的關係,向傅一玉說:
“一玉也是。你們兩個對演,演什麼都好看。”
聽到這裏,校沉羞怯地笑著,撓了撓頭,而傅一玉好像在盡力地忍著不顯出太得意的樣子,向成一說聲“謝謝”。
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王一博忽然想有一天他和肖戰也能一起演一部戲,然後也有人跟他和肖戰說,“你們兩個對演,演什麼都好看”。
*
雖然在成一麵前,蘇導嘴那麼硬,但是成一回去之後,蘇導果然對王一博溫柔多了。他還是一直批評,但是沒有罵得那麼重了。
而且,王一博得承認,他嚴格的指導真的帶來很好的結果。所以那幾天,王一博進步得很快。
肖戰最近回到學校了。他還在自己的網站做一些設計工作,幸好這段日子來找他的客戶都沒有那個華僑公司那麼不要臉。這段時間,肖戰好像對設計的工作又找回信心了。
就在這段時間,方炫跟肖戰聯係。
方爸爸過世了。
王一博向蘇導和成一請假,跟肖戰去參加葬禮。在王一博向蘇導請假,他以為蘇導會罵他為了私事而影響到劇組,沒想到蘇導一聽就答應了,跟他說:
“去,去。快點去!沒什麼比失去父母痛苦,快點去陪你的朋友!”
而成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跟王一博說他和徐君美也會去,因為兩年前他們到方家的度假村休養,方爸爸和方炫對待他們特別好。
王媽媽知道之後,也去。她說,方炫現在沒爹沒娘了,這麼可憐的孩子,多一個人來送她爹,對她是多一份安慰。
所以那天小林開車帶王一博、肖戰、王媽媽、成一和徐君美去方家。
到方家的時候,家裏有一些年輕人,應該都是方炫的朋友。有一兩個是肖戰的高中同班同學,其他的,王一博都不認識。他們都很有禮貌,看到成一和王一博也沒有顯出什麼激動的表情。
方炫坐在地上,抱著小狐狸,看著方爸爸的遺照。看到肖戰和王一博,她向他們說:
“肖戰啊,一博啊。。。。。。我老爸。。。。。。”
方炫隻說到那裏,然後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坐在她旁邊的女孩抱她,拍著她的背。小狐狸好像認出王一博和肖戰,默默地起身走到他們的麵前,抬起悲傷的眼睛來看他們。
肖戰彎腰摸摸它頭上的毛皮。小狐狸那時候才喊一聲,好像在哭,哭得很傷心。
方炫把小狐狸抱回來,緊緊地抱它,也開始哭起來。
方爸爸走之後,隻剩下方炫和小狐狸。
王媽媽坐下,在方炫的旁邊,拍她的肩膀,跟她說:
“好孩子,你爹娘會一直看著你的。”
方炫抬起頭來,眼裏都是失落,問她:
“怎麼會?他們都死了,怎麼看得到我?您說的是安慰我,但是我看不到他們,他們也看不到我。不會的。”
王媽媽微笑,跟他說:
“一定會的。我也是媽媽,我知道的。”
方炫的嘴巴顫動,好像想問王媽媽什麼。但是方炫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麵就有很吵的聲音響起來。方家的一個員工跑進去,跟方炫說:
“小姐,你的親戚又來了,這一次有大概二十個人啊!我們攔不住他們!”
那時候王一博覺得有點奇怪,親戚如果是來參加葬禮,員工為什麼要攔著?還有,什麼叫“又來了”
方炫的表情從失落、悲傷忽然變成反感和怨恨。她站起來,道:
“二十個人?找更多人來了啊?想搶我家的錢,還蠻有決心的!”
那時候,她的親戚都進來了。真的是大概二十多個人,有老有小,他們全都看起來很凶。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指著方炫的臉,說:
“方炫!現在我們這麼多人,你還敢嘴硬嗎?你爸爸欠我們錢,他死了,你得替他還!這個度假村是他借我們的錢蓋的,現在我們就拿回去!合同在這,你簽,把這個度假村還給我們!雖然那樣還不夠,但是我們可憐你沒爹沒娘,你還不了的那份就算我們送你吧!”
方炫的臉上寫著“惡心”兩個字,跟員工說:
“報警!”
那個中年女人馬上大叫:
“不還錢還要報警!這個沒教育的臭丫頭!”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想打方炫耳光。但是她還沒打下,手臂就被別人抓住了。
徐君美一直在旁邊沉默,現在突然擋在方炫的麵前,抓緊那個女人的手臂。那個女人怎麼動都沒辦法把手拉回去,她罵徐君美:
“你是誰?走開!我是她姑姑,我教訓我的侄女!你沒有資格幹擾!”
徐君美一句也不說,甩開方炫的姑姑,方炫的姑姑沒站穩,倒到後麵的人身上。方炫的姑姑又大叫了:
“打人了!你們看!是方炫她們先打我!”
她旁邊的人也大叫:
“他們先打人!我們就不用客氣了!打!”
這麼叫之後,好像這些人覺得自己都是大義滅親的英雄,全部進來,一邊大聲地罵方炫,一邊毀壞東西。方炫的親戚大肆破壞,特別粗俗和凶暴。
方炫的朋友都是大學生,平生都還沒見過這樣的情況,都害怕地躲起來。
這些親戚想把方炫拉出去,想讓她簽那個合同。王媽媽和徐君美把方炫藏在她們的背後,而成一、王一博、肖戰和小林馬上跑到最前麵,保護她們三個。
十幾個男人想進來抓方炫去都被他們四個打回去。成一、王一博和小林都是一個能對抗兩三個,肖戰雖然力氣沒他們大,但是畢竟也是一米八幾的男生,來一個打一個不成問題的。
這些男人打不過他們四個,後麵的好幾個女人就上前,方炫的姑姑說:
“你們有本事你們就打我們啊!四個男人打女人,你們不要臉,你們就打!”
說了就拿旁邊的一個椅子打小林。小林果然隻能攔住她,不能還手。王一博望著成一,成一那時候也很為難。
“他們不能打女人,那讓我吧!”
徐君美的聲音忽然響起來。她從成一的背後走出來。成一握著她的手臂。徐君美向他微笑,說:
“成一,不要擔心。”
說完就走到方炫姑姑的麵前,抓她的手臂,用驚人的力氣來把這個胖胖的女人扔到門外。在徐君美轉身準備扔下一個的時候,其他的女人都跑出去了。
她們一邊幫方炫姑姑站起來,一邊又害怕又怨恨地看室裏的人。那時候忽然有人認出成一和王一博,驚呼:
“成一!王一博!那兩個人是明星!快快拍他們!放在網上,讓所有人知道他們打人,他們幫方炫騙我們的錢!”
方炫那時候跑出來,指著她們的臉,凶巴巴地說:
“誰敢拿出手機來,我就告誰!我爸爸一塊錢都沒有欠你們!你們說他欠你們錢,證據呢?到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隻以你們的話就想讓我把我家的財產都給你們?
你們看到我現在隻有一個人,想搶走我們家的財產,甚至在我爸爸屍骨未寒的時候,到葬禮來打人,搞破壞。你們還是人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會做什麼,我會用我爸爸留給我的錢來告你們!告到你們每個人都得去坐牢才停!”
那時候,警察也來了。聽到警車的笛聲,方炫的親戚,不管男女老少,都慌張地跑出去。徐君美卻不讓他們如願,她又一次抓了方炫姑姑的手臂,抓緊讓她跑不動。方炫姑姑驚慌地大叫:
“你幹嘛?放開我!救我!你們快救我!”
徐君美一聲都不說,隻冷漠地抓緊她。其他的親戚,沒有任何人回來救她,都跑光了。等到警察進來的時候,徐君美把方炫姑姑直接交給一位警察同誌。
問好情況之後,看到方炫家真的是被人破壞,警察就把方炫的姑姑帶走。而方炫那時候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看警察帶她姑姑走之後,她直接倒下去。幸好有在她旁邊的王媽媽及時接住她。
方炫的員工和朋友已經把被弄亂打破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王一博看這些人的眼神不怎麼有好感,他跟肖戰說:
“剛才他們都躲起來。”
肖戰歎氣,點點頭。今天如果王一博他們不在這,方炫的親戚不知道會對方炫做出什麼樣的事了。但是這些員工和朋友在剛才混戰的時候都躲起來。。。。。。真的讓人失望。。。。。。
肖戰抱著小狐狸,撫摸它的皮毛。這個小東西剛才也很凶地去咬方炫的親戚,差點被他們扔到牆上了,幸好有肖戰及時接了它。看來,小狐狸還比方炫的朋友勇敢。。。。。。
成一看到王一博和肖戰的表情,了解他們的感受,跟他們說:
“其實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勇敢仗義。他們剛才是本能性地躲起來的,但是現在還留下幫方炫整理葬禮,也是有心了。”
王一博和肖戰都很失落地看著成一。成一微笑,又說:
“你們不要失望。好事可遇不可求。”
那時候,在旁邊,徐君美也剛好把小林的傷口處理好了。剛才小林被方炫姑姑用椅子打,手受傷了。
他向徐君美低頭,說:
“謝謝姐!”
徐君美道:
“不客氣。別讓水碰到傷口。”
小林有點別扭地道:
“姐剛才很牛!”
徐君美搖頭,道:
“你們四個才是。”
她轉頭看王一博和肖戰一眼,眼裏都是欣賞。她跟成一說:
“一博、肖戰和小林都是你剛說的可遇而不可求的。”
成一抬起眉毛,問她:
“那我呢,小美?”
徐君美跟他相視一下,他們兩個眼裏都充滿著笑意。最後,徐君美低下頭,微笑著,小聲地道。
“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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