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他媽媽的愛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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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個難以安然入夢的夜晚。
    宋煬做了一個夢,像在雲端,又像在無間?看不清周圍,卻一直都能聽到一陣猙獰的笑聲?還有一陣天旋地轉的狗叫聲?
    誰在笑?
    又哪來的狗?!
    眼前像似被蒙上了一層雲霧,鋪天蓋地的全是笑聲與狗叫聲?!
    他找不到方向,恍惚間,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滾的猛睜開眼睛,跟著就直衝帳篷外的倒在地上狂嘔起來。
    此時的天已經蒙蒙亮,周太銳一整晚都睡得很不踏實,零零散散也全是夢?一會是回家找不到小孩?一會是那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媽媽的墳前,指著媽媽的墓碑問他,“你對得起你媽媽嗎?!”一會又是小孩把宋秉承拖到他媽媽的墳前,當著他媽媽的墓碑將手中的刀紮進宋秉承的心髒!一會又是……索性就直接起來到外麵的椅子上吹海風。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身後就傳來一陣嘔吐聲?他略微有些遲鈍的扭頭,不想看到的卻是小孩跪倒在沙地上狂嘔不止的樣子?
    吃壞肚子了?
    他上前蹲下身的拍著宋煬的背,“什麼情況這是?”
    宋煬忍著胃裏的不舒服,“水。”
    周太銳起身去拿水,然後擰開蓋子的把水遞給宋煬。宋煬翻身坐在沙地上,如同一隻快要渴死的魚,不過眨眼便將瓶子裏的礦泉水全灌進肚子,這才好受一點點的看向周太銳,“吵醒你了?”
    “沒有,老早就醒了。還想等會再叫你起來看日出。“周太銳幫他擦掉漏在嘴邊的水,“沒想到你就醒了,還吐成這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扶我起來就行了。”
    周太銳把宋煬扶起來,“可是你從昨天就這樣一直吐,不去醫院又怎麼知道哪出毛病了?”
    “沒毛病。”
    “你都吐成這樣了還叫沒毛病?!”兩人走到桌子旁,周太銳幫宋煬拉開一條椅子讓他坐下。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有毛病!”宋煬靠著椅子斜睨周太銳。
    周太銳作勢要劈死他的重重掐在他臉上,“我就怕你突然來個絕症,然後一命嗚呼的丟下我一個人,連操都沒讓我操一下,從此就要讓我為你獨守空房,鬱鬱而終!你說,我多死不瞑目啊!”
    “是挺不瞑目的。”宋煬撐著腦袋,伸一隻手的落在周太銳耳邊,用手指漫不經心的夾著他耳朵玩,“不過你放心,就算我突然得了絕症,那也會在一命嗚呼之前就把你先殺了,以免你在我一命嗚呼之後卻抱著別人睡得比誰都踏實!”
    周太銳一開始還能忍受宋煬那隻不安分的手,現在經他這麼一說,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抓住他手,把他握在手裏的放在外套的口袋裏,跟著也支起另一隻手的撐住腦袋,老不正經的翹起一邊嘴角,“你好可怕喲,總喜歡這麼血腥的讓我想幹些十八禁的勾當!”
    “哦。”宋煬挑眉,“你想幹什麼勾當?”
    “花式……”周太銳噙著嘴角的邪惡,無聲吐出後麵兩個字,“草你!”
    宋煬談不上意外,“這個要到了床上才知道,誰才是花式的那個。”
    如果小孩真要堅持,周太銳大概會做出退步,但是現在,“就算到了床上讓你花式又怎樣,你會嗎?小弟弟!”
    小弟弟不說話,留他一道迷之笑容。
    小黃書從帳篷裏出來,見坐在沙灘椅子上的兩個人,對著宋煬伸在周太銳口袋裏的手先是愣了下,隨即又若無其事的走向他們,“你們這麼早啊?”
    宋煬,“嗯。”
    周太銳笑著說,“是呀,我們看日出。”
    小黃書聞言,下意識看了眼跳出海麵的太陽,瞬間痛心疾首,“我就覺得有什麼忘了,特麼的,忘了看日出?!”
    他無語的看向宋煬,“怎麼不叫一下?!”
    “你覺得我像是會叫你起來看日出的人?!”
    小黃書噎了下,“對!我差點都忘了你是那種明知道我忘了帶提綱也不會提醒我一下,非要老師把我發配牆角以後才告訴我剛才出門的時候看到我把提綱扔桌上沒拿的王八羔子,混蛋!”
    他咬牙切齒的拉高拉鏈,懶得再跟這個混蛋呆在一塊的轉身,沿著沙灘晨跑去。
    周太銳憋不住的狂笑,“你真的太壞了!”
    “關我屁事!”宋煬說,“自己不長記性,我能提醒他一次,我還能提醒他第二次嘛。”
    “沒錯!小孩說得都是硬道理!”
    “滾!”宋煬需要他追捧了?!
    小黃書晨跑完回來以後,沒待多久就跟二哈他們打道回府。周太銳想跟宋煬再多呆兩天,所以隻能把小黃書他們送到車站。
    第二天周太銳帶著宋煬去他媽媽成長過的孤兒院,同時也是他出道到現在一直不斷在資助的孤兒院。沒有驚動院長,純粹隻是想把他的小孩帶回“家”給他媽媽看。
    之後又去了日記本裏記錄過的電影院,還有教堂。不過現在這兩個地方都已荒廢,一個被標了拆遷樓,一個被遺忘在遠離城市繁華的偏僻角落裏,雜草叢生,門窗破損,估計再也沒有人會記起這個地方。
    就像他的媽媽,就像媽媽的愛情。
    他推開教堂的門,不想媽媽的愛情就這被遺忘的說,“我媽……就是在這裏遇見那個男人。”
    宋煬看了眼往裏走的周太銳,跟上他腳步。
    周太銳坐在最後一排的椅子上,望著前方隻剩一個十字架的講台,“那時,我媽在這裏詩班獻唱,那天來這裏參加禮拜的人很多,那個男人就這樣半路闖進來的坐在你這個上位置,直溜溜盯著站在詩班中央正在獻唱的我媽。我媽不知道他是誰,一時被他當時的眼神給嚇到忘詞。也正因為有了這個忘詞,在大雨澎湃的街邊,一眼就認出同是避雨到屋簷下的他,然後被邀請去看了他的表演,從此再也移不開眼睛。”
    宋煬安靜的聽周太銳說完,然後把上次聽到的還有現在聽到一起總結出一個問題,“那他知道你的存在嗎?或者,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因為我媽的日記隻寫到他離開那天。至於後麵有沒有再來找過我媽,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是誰,你應該也能猜到他是誰。”周太銳扭頭看向宋煬。
    宋煬想了想,他應該也知道……“顧睿希?”
    “賓果!”周太銳比了個耶在他嬉皮的笑臉旁,“正是那位曾風靡全球帶動整個華語搖滾的實力搖滾樂隊主唱,顧睿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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