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兄弟,小心口腔潰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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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與若隊長進行比試,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參謀長見我太弱了,就將我調到黑豹訓練三個月,好讓我接受若隊長的指導,提升提升實力。”練淩嘯那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讓若鳴海瞬間明白了他的目的,他居然是衝著他們小隊來的!若鳴海二話不說就一拳呼了上去,他要是去別的地方折騰他管不著,要是想在他的隊伍裏搗什麼亂他絕對不可能答應!
這次練淩嘯可沒有任由他打在身上了,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若鳴海冷笑著,眼神瞥向他抓著自己的手說道:“你這實力還需要人指導嗎?你混進來想做什麼?要是想救人可不在······”
“什麼目的?當然是······”練淩嘯猛地將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若鳴海猝防不及,且練淩嘯的力氣太大,讓他一下子壓了下去,練淩嘯趁機鑽了個空子便吻了下去。這次他沒有鉗製住若鳴海,隻是用貝齒輕咬著著他的下唇,細細摩挲著,但若鳴海可不會客氣,這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自己,狠狠地咬了練淩嘯的上唇,血腥味兒在口中彌散開,可練淩嘯卻像沒有任何感覺一般。
就在若鳴海推開練淩嘯的同時,門又突然打開了,一名青年毫不顧忌的直接邁了進來,看了個正著:“啊~~抱歉,打擾了!”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練淩嘯的臉瞬間黑了好幾度,連若鳴海也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驚了一下。
青年嘴上是那樣說,卻完全沒有抱歉的意思,反而是津津有味的打量起若鳴海,對練淩嘯的態度完全不在意,撓了撓一頭的卷毛,像是在找理由一般:“聽說你被人揍進了醫院,來看看你是不是快死了。”
“就是就是,結果你在這兒偷情,害我們白跑一趟!”從青年背後探出來了一個腦袋,是一名大概十二三歲的,呃,小女孩兒?穿著男孩兒的小西服,但看麵相骨骼、聽聲音來說,應該是個女孩。
青年也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似乎很失望的樣子:“哎,又白高興了異常,還以為軍區出了什麼能人可以打死你呢!”“老狐狸!”小女孩衝練淩嘯做了個鬼臉,轉頭向若鳴海說道:“大嫂,記得幫我們弄他,往死裏弄!要是能弄死就好了。”小女孩跳到了青年的背上,二人邊說邊離開了病房,走的時候還可惜的搖了搖頭。
剩病房裏的若鳴海一臉的黑線,什麼亂七八糟的?叫他大嫂是什麼鬼?“他們是什麼人?”
“兩個腦子有問題的手下,不用管他們。”練淩嘯顯然皺了皺眉頭,他還是第一次見練淩嘯這表情,那麼兩個人會讓他覺得棘手?他好像以前聽孟常司嘮叨過,練淩嘯好像有九個得力的手下,他會將很多事情分別交給他的九個手下處理,且每個手下都不簡單,聽說特別是九人中排行第二和第七位的,可怕程度不亞於練淩嘯。
不過剛才那兩個人居然都是他的手下,其中一個明明還隻是一個孩子!但他怎麼感覺那兩個人對練淩嘯抱有一種敵意,他們怎麼能把一個孩子給教育成那樣?話雖這麼說,他們想法倒是一樣,他是真的恨不得把練淩嘯往死裏弄!
“管好你的手下!不管是誰,要是敢在我的區域搗亂,別怪我不客氣!給我小心點!”文書已經下來,他才把司令員惹惱了,想要反對是不可能的了,練淩嘯要來,而且他的手下一個二個都能隨意進出軍區,絕對是有所圖謀,若鳴海也沒什麼話好說了,警告一番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出了房間若鳴海才想起來司令員讓他道歉的事情,可他絕對幹不出這事,去他媽的,大不了再挨一頓罵,本來上次任務失敗就是練淩嘯的原因,這次挨批也是因為他,真他娘的是個瘟神!感覺最近就沒有什麼順利的事,若鳴海腦子亂哄哄的,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還漱了好幾次口,恨不得把嘴巴洗掉一層皮。
“若隊長,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若鳴海還在洗臉,便聽見了剛才那名青年的聲音,抬頭便看見了鏡子裏照出的青年和小女孩站在他身後,冷聲道:“什麼交易?”
“你也知道,我們老大想待在黑豹,但他也隻能待三個月,這三個月裏我想你們所有的訓練和任務他都會參加,既然他的目標是你,你能與他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和次數可不會少,找機會殺了他,或者若隊長善良,將他廢了也行。隻要你做到了,我們可以把整個塔卡沙地區的所有情報都交給你,換句話說,可以將塔卡沙的勢力一次肅清!怎麼樣?考慮一下?”青年若無其事地說著他的想法,表情中卻隱藏著一絲殺意。
若鳴海皺起了眉頭,他並不太喜歡他們,沉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是很明顯嗎?不喜歡他唄!再說,你不也想殺了他嗎?也沒什麼損失。”小女孩牽著青年的手,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不感興趣,你們走吧!”若鳴海關上了水龍頭,麵無表情的拒絕了他們,就要越過他們離開。青年伸出手攔下他,笑眯眯地往他胸前的口袋裏裝了一張紙條:“先別這麼急著下結論,上麵是我的聯係方式,我叫巫馬肆,改主意了可以call我。”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然後抱起小女孩兒,走了出去,小女孩轉過頭來還衝若鳴海嬉笑了一下。
待他們走了出去,若鳴海想也沒想就把紙條抽出來揉成了團扔進了廁所,衝了下去,連看都沒看一眼。明明是他的人,卻偏偏又想置他於死地,若是不喜歡又何必再跟著?
他不是什麼維護正義的使者,還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一個人能將整個塔卡沙地區全部肅清,他所能做的隻是執行任務、聽從命令罷了。無論是什麼勢力,都是一環扣一環,從中彌散出無數的絲線,隻要還有人存在,就永遠不可能完全清理幹淨。
回到隊裏兩天,若鳴海都有點提不起精神,很是煩悶,司令員也沒什麼動靜,都沒有叫他去訓話,看來應是練淩嘯沒將他差點又揍了他的事情說了出去,還算識趣,而且這次司令員還破天荒的沒讓他寫檢討。參謀長護衛這個身份,想也不用想是假的,練淩嘯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讓參謀長將他安排進黑豹?難不成是什麼隱秘部門的人?如果是的話,他為什麼又會出現在燕家,和燕川扯上關係?思前想後也沒弄明白。
“隊長隊長,出事了!”武章慌急慌忙跑了進來,若鳴海本來撐著頭坐在桌前打盹兒的,被突然驚醒腦袋一沉磕到了桌子上,這兩天心情本就極差的若鳴海忍不住吼了一聲:“吵什麼吵?喝農藥了?!”“······隊,隊長,外麵打起來了······”武章有點畏畏縮縮的,臉上好像還有點腫,雖然是黑豹的隊員,實力也還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膽子特別小,曾經一個人哭著幹翻了一個排的人,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子是受害者,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小矮子能把一群大老爺們兒給撂倒了。
打起來了?“讓他們去給我負重跑二十裏!”若鳴海眼皮都沒抬一下,這些家夥真是每天不整點事出來過不得。誰知武章急的快要哭出來一樣,瘋狂搖頭,說道:“不是,不是,是那天和隊長你打的那個人,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那天和他打的人?那不就是練淩嘯了?那個女人又是誰?
若鳴海站起來就往外走去,他記得練淩嘯被調了過來,本來以為他很快就會到這來的,但這兩天一直沒什麼動靜,然後就差點忘了這事。要是練淩嘯和他們打起來可不妙了,以練淩嘯的實力,他們根本就不會是對手。
著急忙慌的跑出去看是什麼情況的若鳴海,還沒上手阻止他們,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太對,說好的打起來了呢?隻見隊裏的那群家夥圍擁著練淩嘯,額,身旁的女人,一個個操著一副猥瑣的樣子,這劇本有點不太對。那天從醫院回去若鳴海就接到了消息,但消息裏隻說了會來一個人,現在為什麼會多了一個?
“隊長,你可來了,段九的實力可一點都不輸給晴姐,剛才居然把武章給打哭了!哈哈哈哈哈······你可沒看他那熊樣兒!”若鳴海一聽,滿臉的黑線,他倒是見著了,難怪他總覺得武章臉有點不對稱,原來是武章自己被打了,搞得他以為練淩嘯這家夥帶人來踢館來了。不過,她能把武章給打敗了?武章雖然膽子小,近身戰的凶猛程度卻不亞於一隻黑熊,戎晴都隻能在占盡天時地利的時候,和他打成平手。
若鳴海仔細打量著段九,隨後目光瞥向練淩嘯,厲聲問道:“怎麼回事?”“今天開始,徒嘯被調入黑豹進行三個月的訓練,我是來負責監督他的段九。”段九毫不客氣地推開周圍的人,走到若鳴海麵前指了指練淩嘯主動說道,“剛才你的隊員要求切磋,然後那個小個子跑來勸架,就不小心動了手,失禮了。”
其實是,段九那天和燕川大吵了一架,然後她把燕川給丟出了車,管他愛去哪去哪,她和燕川認識了那麼久,大大小小的忙能幫的她都盡力去幫了不知多少,說白了就是自己喜歡他,她也明確表示過,這麼多年的心意,燕川視而不見,說什麼在自己妹妹嫁出去之前他不會考慮這些,不明確拒絕,也沒有表示接受。愛一個人愛到卑微,卑微到塵埃裏,到最後,人對你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表示感謝,甚至是懷疑你的用心。段九算是明白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四年,足夠了,當斷則斷,去他娘的愛情,單身最偉大!
就算斷了,畢竟那麼多年,心情也是難免的沉重,所以段九偷摸出去玩了幾天,後來發現一個人玩兒沒什麼意思,路青程滿世界的找她回去幹活,好不容易一身輕,她可不樂意,於是想到個好辦法。既然練淩嘯跑軍區來了,那她也許能來找找樂子,正巧她回來的時候抓住了練淩嘯一個把柄,不用可惜了,威脅他瞞著路青程讓她也進了黑豹。
監督?若鳴海倒有些懷疑,是上麵對練淩嘯起了疑心,讓人來盯著他,還是,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他的手下?他可沒聽說過哪兒出了個這麼厲害的,能有這實力的人本來就不多,更何況還是個女人?不過他倒是猜到了準是這些小子見到女人定不住上去調戲,然後就被揍了,武章去勸架也被揍了,他也是倒黴。
現在他必須對兩個人小心提防,誰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既然來了黑豹,每天的訓練跟所有人一樣,一切命令必須遵守!”若鳴海用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神瞪了練淩嘯一眼,然後掃了那群小子一眼,“休息好了?都給我滾回去訓練,今天負重跑加40裏!”
“什麼?40裏?”黑豹的一群人都蒙了,平日裏打群架不都隻是加20裏嗎?怎麼今天湊個熱鬧就翻了一番?!若鳴海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還想在往上加?還是說你們想挨揍?”隊長今天吃槍藥了?一個二個焉了吧唧的隊員都散了,還剩練淩嘯和段九站在這兒。
“還站著幹什麼?還想讓我帶你去參觀嗎?”若鳴海目光淩厲,他倒要看看練淩嘯是要做什麼亂!
“若隊長對隊員可真是要求嚴格,既然隊長命令了,自然是聽從安排。”練淩嘯眯笑著,這一身軍裝穿著顯得更加威武,若鳴海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聽話,說完轉頭就跟上了小隊的隊員一起拿裝備去了。
小隊的負重長跑是繞著山路跑的,幸好今天還是個大晴天,若是遇著下雨天到處都是泥濘,基本上跑一步腳上的重量會增加一些,地上的泥土一點一點的黏在鞋子上甩都甩不掉。有時碰著雨大一點,還會有積水的小池子,裏麵全是淤泥,走一步都困難,跑完一趟下來比跑80裏還要累。
練淩嘯和段九跟了上去,隻多出了一套裝備,應該是沒有準備段九的,練淩嘯拿起來就背上。“哎,兄弟,你嘴巴上的傷口怎麼來的?是不是被女朋友咬的?”大家夥都圍著段九去了,唧唧喳喳的也插不上話,蘇昊景把注意力放到了練淩嘯身上。
“算是吧。”練淩嘯淡淡地回答道。蘇昊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八卦了起來:“那你女朋友可真夠辣的,是不是親著很帶勁?”“特別帶勁。”練淩嘯回想著,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蘇昊景拍了拍練淩嘯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你這命可真好,還能有女朋友,我們這兒啊,一群大老爺們兒,也就晴姐一個女人,可惜我們晴姐喜歡隊長,對咱根本沒興趣。”
話罷,練淩嘯挑了挑眉,沒有繼續接話。“老兄,你可得悠著點,讓你女朋友下嘴輕點,我以前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咬破了,然後就口腔潰瘍了,疼了我好幾天連吃飯都吃不下,刮著都疼!”蘇昊景想起有些齜牙咧嘴地說道。
“是嗎?那我下次可得注意點了。”練淩嘯露出一個不明深意的笑容,耳朵似乎動了一下,微微轉了一下頭,好像是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