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暗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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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混亂的欲望
“是!我是出軌了!”
警局大廳,一群男女老少圍聚在一起,雙方將衣服帽繩拉扯得扭曲,頭發淩亂,衣衫不整,五官亂飛。
“可,我是愛你和孩子的,我們是初戀,這麼多年的情分在,絕對不可能離婚的!”
“是啊,是啊,他是很珍惜你們的。”
估計是男方的親友,見縫插針幫其說話。
“你經常出差,每去一個地方都要出軌一次,別人打卡當地特色美食,你打卡當地特色旅館。”
“可我分得清在心裏的愛!和肉體無關的!”
“如果不是抓奸在床,你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出軌!”
“誒呦,男人都這樣,忍忍就算了,他知道回家,也認錯了。”
他……哪兒認錯了,我站在門邊的綠植附近,小一會兒了,也沒聽過對方說一句:對不起,我錯了。
“是啊,不錯了,你家的錢差不多都是你管,我家那口子,之前吃我的花我的,因為孩子小,我辭職在家,每個月家用就給300,後來給500,讓我逮到他跟小妖精廝混,東窗事發後,都一毛不拔了,孩子太小了,一離婚賣了房子分錢,孩子戶口都沒法子弄,怎麼辦喲~沒辦法上學的,你也有孩子的,你想想孩子,不能離婚的。”
這不知道是男方哪一輩的親戚,看著二人長得還挺像。
同為,被背叛的女人,還真是幫親不幫理。
“對,你也想想孩子。”
不少人隨聲附和,重複著同一句話。
……太無語了。
……而且,你們要去離婚,應該去民政局,一堆人跑警局撕扒什麼?
“離開,至少眼不見為淨,你應該有更好的人生,何必固守牢籠,同這樣的人家互相折磨呢,孩子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視他為己出,我,孩子,肯定是希望你過得能開心。”
“你做夢!那是老子的兒子!她是老子的女人!”
“你還說你們沒關係!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賤貨!勾引我未婚夫的婊子!”
“放尊點!那是你嫂子!”
“放尊點?!哥!你活該當綠毛王八!”
“你說!你們有沒有關係!有沒有!”
一個一身西提國出品的名牌定製服飾打扮的年輕女人,眉目扭曲,憤怒逼問,情緒極其不穩定的責問自己的未婚夫……還是該說……前,未婚夫。
“你聽清楚了!我愛上她了!跟她在一起我才知道什麼叫情難自抑!我們睡了!他上次出差的時候!三天!整整三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殺了你們!”
兄妹默契的爆嗬怒喊,一場混戰開啟的號角吹響了。
一把椅子從裏麵飛了出來,誰扔得沒看清,場麵太混亂了,男一對男二,女一對女二全打紅眼睛了,雙方親戚由拉架變混戰,其中夾雜著互相問候對方祖宗的詞彙。
我見椅子落地的時候,都被砸變形了,可見,投擲者用了多大力氣。
和霈宸商量一下,我們決定從側邊繞過去。
“人類真是奇怪,明明有配偶還要再找配偶。”
“妖要是認定誰,一生,上窮碧落下黃泉。”
霈宸變回了小貓般大小的妖形,趴在我的肩頭,甩甩尾尖。
“根據數據分析,有條件出軌卻選擇不出軌的人,約有百分之一。出軌的人群裏,三分之一沒被發現,三分之一配偶心照不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分之一眼裏揉不得沙子。”
“你哪來的數據。”
“我的製作者曾經為了在跟人的賭約中勝出,模擬分析了一整個星球的多種性別的新人類與自己配偶間的戀愛過程和出軌狀況。”
“分析結果,真正有原則和底線對自我有嚴格要求,且天生,仁義道德感羞恥心極其高的新人類,幾乎是寥寥無幾。人類最終,忠誠的臣服於自己的欲望,少數沒有淪陷的人,已經算得上清醒了。”
“並且,有足夠的大數據作為基礎論證了,人是會根據環境改變的,在絕對的利益與誘惑麵前,理性與道德足以灰飛煙滅,即,如果誘惑者為有權有勢有優秀的外觀,背後家族勢力財富實力鼎盛的人類,根本沒有哪個受誘惑者能堅持住底線去守道德。”
“……你像是在說我不懂的失落的仙術功法。”
“我說的是新人類的戀愛觀。”
“霈宸,你也活了幾百年了,就沒被誰誘惑過?人類什麼。”
“在我眼裏,人類差不多都長一個樣,也就發出的聲音,頭發,眼睛的顏色有區別。”
“你呢,你都活了差不多幾千年了,你就沒被什麼人誘惑過?”
其實,自,程序啟動的那天開始算起,我的運行時間可能都超過千年這個單位了,我可能是人造人裏,運行時間最長的。
“在有”心”之前,我根本體會不到”誘惑”一詞帶來的具體感覺,有也沒用,對方就像在性無能麵前跳脫衣舞一樣,白費力氣而已。”
“你們穿……穿越之前生存的星球,那裏的人類,離婚也像這裏一樣混亂?”
打得褲衩子都飛到天花板的吊燈上了。
霈宸朝身側前樓的方向撇撇頭。
“隻記得,我生活的那個時代,結婚的人已經很少了,科技高度發展,人類高度墮落,道德底線屢創新低,貧富差距懸殊,人群對立衝突頻發。”
“人造子宮技術成熟,普通人,錄取編輯基因信息交給人口管理委員會,就會擁有自己血脈的孩子出生在世界上,前後所耗費的時間不過一個月,所需費用全部由公司承擔。”
“新生兒則會統一交給育幼院撫養教育,直到成年。係統會根據普通人類在育幼院的分數為其分配工作,或者提供讓其能繼續深造接觸高等教育的機會。”
“當然,富人權貴群體,不知為何,還走人類自體懷孕生子的路線,他們會通過科技的手段一代一代優化自己的基因,通過懷孕生育來對後代進行人體改造,他們的孩子也自然不用進育幼院,會跟家族生活在一起,擁有各種優質的資源和特權,他們是金字塔尖的精英,是星球的統治者。”
“你那個星球的人類,平均年齡都幾百歲了,活得快趕上異族了,生育、撫養、教育還都是社會責任。就是人太多了,所以才覬覦這顆星球上的資源。”
“大概……也不是這麼簡單,普通人過了黃金年齡會被統一處理掉的,包括人造人過了黃金工作階段也會被處理掉,無法為精英貴族提供優質服務的群體一律按廢棄物處理,星球上的人類數量一直會被控製在一定數值之間。”
“前者,以前的我不也明白為什麼,明明都是人類卻同族相害,後者,人類是怕人造人反叛,即使有忠誠芯片在,他們也不放心。”
“以家庭為單位的社會結構基本分崩離析,社會整體戾氣很重,邪教橫行,小範圍的地區衝突幾乎是日常,和諧安穩得生活顯得彌足珍貴。結婚幾乎是有錢人複古又浪漫的奢侈遊戲,極少數是為了愛情。”
“打離婚官司的律師,數量少於其他類型的律師。”
“素質能力更是良莠不齊,如果你生活在那裏又湊巧要打離婚官司,我會奉勸你,千萬別太相信律師,即使找信得過的律師也一樣,前期同客戶承諾的和實際上法庭能兌現的,差太多了,且星際婚姻法對弱勢的一方大多沒什麼保障,就算有證據,隻要對方花錢買通律師法官,也隻不過是得到少量的賠償。”
“所以,在星際律師聯盟協會流傳這樣一句話,離婚官司一開庭,不論輸贏吃三年。”
“代價這麼大,就沒有弱勢的一方打贏,並獲得應有賠償的?”
“有,所以在鬧到法庭前,強勢的一方會有以下方案,殺了對方,讓對方失蹤,把對方送進精神病院。”
“……這也太狠了,你以前生活的星球怎麼跟魔界一樣。”
“所以,每一個在星際婚姻所為新人類辦理業務的人造人都會認真的提醒來辦理業務的情侶,結婚是很嚴肅的一件事,請一定要認真考慮清楚,三思而後行。”
“結果呢?”
“……離婚率挺低的。”
“……我猜也是。”
“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你原來生活過的星球,是一個將滿足欲望作為第一要務的地方。”
“是的,那些人的品行可以用一句話概括,票子,葉子,婊子,出門看誰都像傻子。”
“簡單來說,就是及時行樂,貪財好色?”
“是的,及時行樂,貪財好色。”
“我看人類多是向欲望低頭的貪財好色之徒,彼與此,好像也沒什麼分別。”
“貪,貪看什麼財,好色,也看色給誰。”
“色給自己喜愛的對象,那叫情趣,貪應得之財,非不義之財,則叫俗人貪財一身正氣。”
“那顆星球上,貪不義之財胡搞的俗人多,更別提,自甘墮落踐踏道德底線的俗人更多,可惜了還清醒的人,他們精神受著炙烤般的折磨。”
將,殺戮、欺騙、貪婪,盡學於身的人類和自我放飛的禽獸也沒多大分別了,當人類拋棄好不容易學會得可以克製自己的能力,卻轉頭去擁抱純粹的野性和獸性,用低俗塗抹靈魂,並將其稱為,那是對自由的渴望,自詡自己是新人類。
新人類的一言一行,無不是在告訴人造人,他們甚至不如舊人類,至少史料證明,大多數舊人類還是有人倫道德底線的,他們的思想沒有變得跟禽獸一樣,回歸野性。
經曆過幾次世界大戰甚至是星球大戰的新人類,他們擁有平均300歲的生命時間,富有者更是可以隨時更換美貌的外觀。
時間與金錢的富有,讓一部分權貴沉迷於尋找刺激和製造混亂。
讓人渣流氓登堂入室,誘使年輕人頹廢墮落。
沒有什麼是將注重內涵修養,修行向善的社會規則打破,造成的混亂動蕩更能讓那些金字塔頂端的人群感到愉悅的事情了。
他們在地球和金星兩顆星球上,造就了一個重視追求物質欲望的混亂時代。
他們喜歡混亂,混亂可以滿足他們的性欲,混亂可以滿足他們的施虐欲,混亂可以滿足他們的掌控欲支配欲,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混亂可以讓錢幣快速得充實他們的口袋。
我此時此刻生活的這顆被地球金星的當權者們稱之為“處女地”的星球,是唯一一顆還沒有被他們正式大規模禍害的適於人類居住的星球。
【現實,並不是普通人的錯,追求物質利益本來就是生物個體為了活下去的本質,屈從現實自甘墮落仍有各種各樣高尚的借口卻是錯的。】
【將無知當個性,拿墮落比自由,把下賤變潮流,現在的人,真的都太動物性了。】
此話,出自全體人造人總設計師-戴利。赫茲維爾。
那是,在賭場賭輸了錢,被狠揍一頓,撅著屁股趴在地板上還不忘指使我給他倒咖啡的男人,醉醺醺故作高深的叨叨。
日常而已。
我的忠誠芯片就是被這個男人偷偷賣了還賭債了,他怕公司知道,畢竟偷賣忠誠芯片的事是重罪,所以,每次人造人的性能檢測,更新升級活動我都不會去參加,戴利會借職務之便給我提供特殊服務。
在係統處理過去記憶的時候,我突然就想到他了。
他跟我說過的話,他在賭場上一擲千金的靚仔樣子,他被賭場保鏢打成孫子的樣子,他高談闊論的樣子,他認真工作的樣子。
他清醒沉醉,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樣子……
戴利是個為了掩蓋偷賣芯片的事,甚至不惜被傳,是個對人造人有特殊性癖的人造生物機械科學天才。
這個隻能通過賭博才能感覺自己活著,卻又喜歡沉迷酒精帶給他醉醺醺感覺的男人。
不知如今的他,是否還依舊清醒沉淪的活著。
如警局後院林木蒼翠,精神奕奕。
畢竟,我們所處的空間,時間流動不同。
他是我作為人造人覺醒自我意識的第一個見證人,戴利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他是我的設計者,他是我的老師。
當時,戴利傻眼看著,我和她被傳送過來。這件事根本就是個意外,因為革命軍和政府軍在遊戲會場的衝突混戰,我們是誤打誤撞,直接被傳送到了這顆星球的上古時代。
……那時,誰都沒想到,會有長達近萬年時間的”遊戲”等著穿越者們通關。
我踏進古樓,裏麵靜悄悄的,盥洗室的洗衣機在展現工作熱血的動靜格外的大。
它如鬼魅一般將盥洗室的門,茲呀――一聲頂開了一條小縫,震動晃動抖動,動起來跳舞,釘釘咣咣根本停不下來,一度抖動著幾欲溜達出門,是有人在裏麵按住,才製止住它仗劍走天涯的心。
到了脫水環節,洗衣機逛遊兩下,噶~不動了。
一個光不刺溜全身隻在腰間係了一條淺色長毛巾的男人,卑微得打開了洗衣機的機蓋。
邊將裏麵的濕衣服拿出來,接著地上的水桶,擰水。
邊碎碎念:“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麻煩你,衣服太多了不好甩是不是,我擰擰,我擰擰。”
他奮力的擰著冬裝製服外套,水桶裏淅淅瀝瀝,滴滴答答,水聲不斷。
“誒,你在門口站著幹什麼,我冷著能呢,要不進來,要不出去把門關上。”
“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裴是非。”
“一言難盡。”他合上機蓋,重新啟動洗衣機。
“你長話短說。”
無線電熱暖爐旁散發著橘黃色帶有溫度的光,裴是非披了個小毯子,雙手抱膝蜷起雙腿,坐靠在寬大的長椅上。
“你趕緊把門關上太冷了。”
霈宸看他這樣,饒有意趣,像貓逗弄獵物般,能紮成一捆的毛茸茸的長尾巴在我後背處慢遊遊直甩,怪癢癢的。
“你知不知道,跟虞副隊一起回來,一個剛渡過金丹雷劫的修士,現在在哪兒。”
“你說柳濁燈?”裴是非揚揚下巴,前院還鬧著的那群人,你回來的時候可見到了?
“他們把柳濁燈給打了,現在人暈過去了,在前樓休息室躺著呢。”
“他們為什麼打柳濁燈?”霈宸開口問到。
“他們何止打了柳濁燈,我現在這樣也是拜他們所賜。”
裴是非委屈嘟囔,跳下長椅,塔拉著拖鞋,跑到洗衣機跟前,脫水工作完成。
我見他把半幹不濕的衣服拿出來,還不忘跟洗衣機小聲的說:“這麼晚了,您辛苦了。”
我順手幫他把烘幹機打開,看他往裏塞衣服時麵露窘迫委屈的樣子,好奇心更盛了。
裴是非這種身手,怎麼會著了普通人的道。
“到底怎麼回事?”
他合上烘幹機,走了回去,一屁股坐下,有點煩躁的揉了揉濕濕幹幹的頭發,向我娓娓道來。
這場鬧劇的男男女女,兄妹是本城稅務局的局長和副局長。
局長跟自己妻子的姐姐逛街逛到了本城的情人旅館,一進大堂,誒!這不是巧了!剛從電梯裏出來的男女,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妹妹的未婚夫。
噢!親愛的,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一些套話,時間快進。
副局長接到信兒時正在美容院美容,帶著臉上剛塗的金箔麵霜,厚厚的一層麵霜還沒有被完全吸收,一臉的金光閃閃,和她頭上那頂”國王的綠帽子””相得益彰”。
她彈了起來準備越窗而出跳樓,局長的妻子要離婚,雙方親屬到齊,一路打到警局,正巧虞嫻曦帶柳濁燈回來,他剛開車門下車,人暈乎乎的雙腿打顫搖晃著站不穩,飛來的一個路障,結結實實的就把柳濁燈庫擦一下給砸暈了。
“你又是怎麼回事?”
“我剛送容尋的親屬回旅店。”
“迎麵撞上了一團亂的群架現場,剛想去拉架,一桶散發出奇怪味道的擦地髒水,嘩啦一下,全潑我身上了。”
“我也真是不懂了,為什麼這幾天,警局的地要一天擦三遍。”
“因為你們宋國皇帝要在這城裏開聖曇宴會。”霈宸慢悠悠地敘述給裴是非聽。
“我更不懂了,長得跟拋光豬大腸一樣的男人怎麼能出軌了一千多人?”裴是非不解的搖了搖頭。
“一,一千多人……豬妖的種豬都沒這麼配種的。”霈宸感歎到。
這倒把人問住了,跟他出軌的人圖什麼?
“我回來時,沒見人攔著拉架,倒是有不少拷著手銬的人拿著手機錄視頻,看熱鬧。”
“誰敢攔,這城裏稅務局的人差不多都在那兒撕扯著呢。”
“局長的妻子,副局長的未婚夫也是城裏稅務局的?”
“何止呢,兄弟姐妹大小舅子,七姑八姨的全是他們家親戚。”
“誰在這時候在他們眼前混臉熟,討不痛快,就等著去稅務局辦業務時讓人穿小鞋,折騰不瘋你。”
“我先前也不知道,幸虧有同事指點了幾句迷津。”
這時,手機信息的提示音連串的響,裴是非滑動他非主流外觀的手機屏幕,驚叫了一聲。
我也連忙打開了手機,醒目的標題,全網熱版實時第一。
許納妻子爆料其5p吸毒淫趴視頻。
視頻裏的不是人,是一群發了情,被性欲操控的活體動物。
當然,他們交流出來的興奮吼叫,還有需要宋譯宋的”人話”。明顯看得出來,許……容俊的社會地位在這五個人裏麵是最低的。
“容俊!”裴是非不可思議的怪叫出許納的真名。
“怎麼你也認識他?”
“我上學的時候,和勤工儉學的同學一起被學長介紹給個劇組當劇務,說白了就是打零工,學長收了劇組的介紹費一人一千,都是從我們工資裏扣的,那個時候,容俊在裏麵當群演,跑龍套,跟他聊過幾次,他說,在娛鄞城混了幾年了,越來越看不到希望了,等這次工錢結了,他就回村娶個媳婦安穩過日子,再不去想自己求不到的東西了。”
“是個男人都想幹你,放鬆點。”
“兩根一起,不行的,饒了我,台長。”
“小何,給騷貨加點料。”
容俊被人狠狠的抓住臂彎,身體不受控製的顛動,嘴被堵住,抽拉間口涎滴落到床單上。
呼吸推拉間,是一場讓人窒息的體液衝洗。
這怎麼又是在他家啊!這群人都什麼癖好,在人家巨幅的落地婚紗照前幹人家老公。
容俊的頭發被人從後麵狠狠地抓起,他鬆了口,被迫仰起頭,脖頸崩緊,漏出好紮的血管。
何導手裏的注射劑,顏色是漂亮的酒紅色,閃動著漂亮的亮色閃粉。
這色澤太特別了,每一個經曆過宋國國航班機墜落事件的宋國人都不會陌生這管注射劑。
當時的機長就是因為前天晚上注射過並與人淫樂,第二天效力還沒褪去,在高空中與副機長在駕駛艙機震,因為動作太激烈,砸壞了操縱麵板,讓飛機失控,直接撞上行駛中滿員的懸浮電磁特快列車,具體受損數字無法統計,因為人不是撞碎了就是被炸碎了,爆炸的氣浪甚至波及了高架懸浮車橋附近的居民區,商業區。
這是被列入毒品管理清單裏的催情劑-沉屙固疾,從容俊搭上何導再到如今,由糖丸到注射劑,明星許納越陷越深。
像被擺弄的寵物一樣,容俊不敢反抗,安靜地接受催情劑的親吻愛撫。
體溫上升,眼花繚亂,地毯,床單,照片,牆飾,皆有花瓣飛出。
被何導尊稱總台長的人,擠進了容俊身體,雙龍入洞,一瞬間,容俊的理智消失了。
他閉著眼睛,將羞恥拋諸腦後,隻剩強烈的欲望在燒灼著神經。
浸濕,緊實,花蕊被一直……一直的撐著,花瓣緊繃,不能合攏。
這些傻逼!!用力點!!!再用力一點!!!
“騷貨進入狀態了,下次搞點催乳劑,一起給他紮進去。”
說這話的人由揉著容尋平坦的車燈,改為揪著容尋平坦的車燈。
“女人的你沒喝夠?那可是宋國第一女演員。”
“最近喝著沒味了,早知道就不讓她去把子宮摘了,都是那群無孔不入的娛記,上次墮胎就被拍到了,我可花了一個億才將事壓下來的,這群監視器,都跟特工轉行一樣。”
“真是浪費,那麼漂亮的女人讓她下個崽多好,不愁以後沒得玩。”
“下了也不好看,她在臨汾城整過容,而且花期也沒幾年了,是時候該捧捧新人了。”
那位不知名的台長狠狠地抽打著容尋的屁股,興奮的命令:“騷屁股,用手給何導緩緩。”
這時的容俊不是一個人,是一個能緊到人發瘋的屁股,是炙熱的肉洞,是飛機杯,是銷魂窟。
這間屋子裏發生的一切,都被結婚照後麵的隱形攝像頭記錄著。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
盥洗室裏,隻有烘幹機滾筒轉動著的聲音。
我又往下翻了翻評論,不得不說,不論在哪個星球,吃瓜群眾的能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喜愛雙龍的台長,竟然是宋國皇室電視台的總台長。
其他幾個人的身份也被扒了出來。
公司高管,金牌經紀人,新聞社主編。
這是何等的衣冠禽獸。
我冷不防的意識到,不算太熟的同事一起看這種視頻……
氣氛有些莫明的尷尬……
“這些人的職業生涯到頭了。”霈宸一臉正色。
“估計日常生活都要受影響了,找個地方更名換姓,整整容算了。這都牽扯到了宋國第一女演員了,她最近,好像有一部多國合拍的電影要在西提那邊上映了。”
“要是上不了,估計要賠好多錢。”
我淺顯的分析了一下,國外電影評選上院線放映,其中的一個評選標準是很注重演員聲譽的,畢竟那邊的電影圈卷得不要不要的,每年都有近千部電影排不上號,上映時間,遙遙無期。
“何止,第一女演員的粉絲能活撕了這群人,包括何導容俊,還有他們的粉絲。”
“……網上已經撕上了。”
“我去……不愧是能撕下國外資源的戰鬥力。”裴是非認真的感慨。
“他們幹脆換個星球生活算了。”
“換個星球啊……哪裏是那麼簡單的事。”
我想到了地球和金星,很多遊戲大賽的獲勝者,本來是為了巨額獎金,名聲,地位,滿足願望的,結果被強行扔到這裏當偵查兵,想回去都回不去。
“真沒想到,容俊會變成這樣。”
“當時劇組收工後,老油條會以推薦露臉的名義找一些群演,小演員,玩一種”擦槍走火”的賭博遊戲,副導演,劇務,燈光師,編劇,化妝師一人壓幾百塊錢,使用群演和小演員,比賽”擦槍”,看誰最後”走火”,錢就歸誰,一個晚上換一批群演。”
“容俊沒去,因為拒絕,還被副導演踢出劇組。”
“也巧,因禍得福,他被隔壁劇組的軒轅導演看中了,請容俊演他劇裏的一個重要角色的青年時代。”
“說容俊身上,有角色需要的土且憂鬱的氣質。”
“我還記得那場戲,容俊飾演的角色因為貪官斂財,貪汙工程款,堤防久久得不到修繕維護,暴雨決堤衝垮了農田,村民著急,搶收還能吃的糧食,有不少人受傷,他挑粥去照顧受傷的人,滑了一跤,粥翻了,泥土路上,容俊真的趴下去喝了。”
“我記得你說的片子,軒轅逍遙的《貪》。”
“你看過。”我很好奇,霈宸被”軟禁”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還有電影看。
“看過,宋國真實事件改編,堤防決堤不止一處,是整整一個洲的堤防全因為暴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慧光皇太子就是因為去查這件事才失蹤的。”
“是啊……那片子很好的,軒轅逍遙拍出來,也是想讓人注意到這個案子的,可惜,上映後也就在一些觀影愛好者群體裏有點討論度而已。這以前的片子,看重,講劇本講事實講故事。現在的片子,看重,演員火不火,劇本劇情什麼的都不重要,演員本身的外貌,演技,甚至什麼都不重要了。”
“我以前,挺喜歡看人類弄出來的電影的。”
手機在裴是非的指間轉悠,他近乎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我心裏想,不錯了,好歹給你上活人,我穿越之前的時代,演戲全是人造人和AI的活,誰懂人類那麼複雜的感情啊?豐富的麵部表情,肢體語言啊?光模仿就夠費力不討好的了,模仿的太精妙讓貴族精英大人們感到不快,還要被處理掉,上哪說理去。
更不用說,劇本全是大數據提煉,布景是全息影像,唱歌也是如此。
不過,對比宋國現在的影視從業者來說,至少,AI的臉是好看的,AI的臉可以根據觀眾喜愛度來調整更換,聲音亦是如此。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娛鄞城的風氣變了呢?變得浮躁淫亂了,戾氣又重。”
裴是非仰靠在長椅木製的椅背上,苦笑了一下。
“明明,橫紋帝在位的時候一切還不錯的,政清人和,娛鄞城認真做事的人占的是主流。”
人類都是肉體凡胎,常常被外在的因素影響,長年的辛苦耕耘打磨,比不得輕鬆就能撈錢,華服珠寶能晃亂了人的眼更能晃亂了人的心,越是高調浮誇越流於表麵的東西越能簡單的操縱人類的思想,進而控製人類的行為。
無論在哪個星球,無論在哪個時代,墮落都比奮發圖強來的容易。
又是一連串的提示音響起。
最新情報,許納妻子要拿證據去掃黃隊舉報其與十幾人群p,藏匿違禁毒品。
裴是非看到這條信息,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不由驚呼:“容俊的粉絲也太瘋了,這種時候還供火,刺激人,是想讓容俊被關進去?”
我翻了翻網頁,許納的粉絲跟瘋了一樣,線下人肉許納妻子的地理位置,說要跟她麵對麵對峙。
……這群小姑娘要對峙什麼?你哥哥到底能解鎖多少種姿勢?還是,被多少人潛規則過?
這種牽扯太多的圈子裏的桃色新聞,有人有關係頂多被掃黃隊巨額罰款,容俊也當紅過一段時間,剩下的錢也足夠他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過五個人的群體性行為叫聚眾淫亂,不僅罰款,組織者和參與者都要坐牢。
更不用說加上持有毒品的罪責,容俊少說也點被褪層皮。
突然,網頁沒辦法刷新了……
“裴是非,我有事跟你說。”
我才想起來,為什麼跟霈宸急急得往警局趕,而不是回公寓休息。
明天,我在交通隊是早班。
柳濁燈跟紅柒換皮的事有關,紅柒變成煉妖,還有那些戴著獸麵的刺客,跟他,也定脫不不開關係,畢竟,他為了煉化容尋,都敢架空引路人的權力。
“什麼事。”裴是非側眼看我。
“柳濁燈的事,我懷疑……”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我把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訴裴是非了,除了神魔洗髓井的事,我們答應過司月神君,不會亂說話的。
“這是池塘讓人炸了?怎麼,事全擠到聖曇宴會這幾天了?”
“我看你來的時候也不怎麼著急啊?”
“我到警局,沒看到鬧出大亂子,就知道柳濁燈還沒幹出什麼事來,也就,沒那麼著急了。”
裴是非以手臂掩麵,疲憊又無奈的感歎到:“天爺啊!實習生什麼時候能有加班費啊!”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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