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塵封已久的故事33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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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自古後宮出人才30
    王府後院的櫻花開了,從他的別院到後花園,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沿路種著玫瑰,三色堇,和滿牆的夕顏,每每花季,路上鋪滿訴說情愛的話語,沒有一句廢話。
    連空氣都被這甜膩的氣氛填滿,他無論是走,是跑,是踩跳越過這甜蜜的粉紅色的中心,無聲的情話,窸窸窣窣,一直,偷偷得在響。要是輕吹些微風,整個長廊就像一條灌滿花瓣的長河,飄滿剛剛被吹落的彩色。每天清晨的請安,他踩著清風,裹著粉紅,在長廊上歡快的奔跑。
    整個王府的花都是父王悉心栽種的,母妃喜歡的,父王便會變著花樣討她開心。
    他以為自己也會為心愛的姑娘種上一院子的花,她喜愛溪水邊生長的花草,他可以在自己的府邸引一條清溪,他們可以在廊下賞花,對飲,成為這新府邸第一對,一起踩著水花,踏著青色,在清澈的小溪裏,享受無限的歡樂的恩愛夫妻。
    可他等到的,隻有天冷了,等再冷了一些的時候,孤獨的風兒在夜裏將長廊打掃幹淨,種好的花兒也許在不久就什麼也找不到了,或許隻能在排水的雨水口裏麵,還殘留著幾片留有餘情的花葉也說不定。
    宋冬野睜開了雙眼,獵戶留在山裏的空屋,一柄尖刀正抵在自己的大動脈上,月亮爬過山頂,月光懶懶散散得灑滿整個小屋。
    山裏下起了小雪,然後逐漸得大了起來,更有往暴風雪的架勢狂奔。
    宋冬野先前掉下過瀑布,渾身濕漉漉得,襯衫被體溫僅烘了個一成幹。
    他很確定,自己發燒了,手指冰涼,臉頰更是燙手,唇瓣間呼出得都是些有些燙人的熱氣。
    小世子斂住眉眼,頸間漏出的皮膚好似上等的綢緞,門窗緊閉的木屋,半掩的木門後麵,是堆滿一室的幹草垛。
    他敢打賭,那裏一定也有可以在壁爐裏生火的木材。
    起伏的山巒露滿了雪,潔白如鏡,反射著月光。
    宋冬野成年了,隻是樣貌介於少年和成年之間,宋氏宗族嫡係的外貌,總是不符合年紀。
    用刀壓著他的人,是一個容貌將月色與雪色相容在一起的少年。
    雪花將寒氣帶來,慢慢得由冷變得更冷,仿佛整個木屋的空間在急速冷凍。
    少年呼出了帶著白霜的哈氣,遊蕩滌洗著他灼熱的皮膚,宋冬野感覺自己快要燒糊塗了,寒冷激發了他的燥熱,熱浪在他的身體裏翻滾,寒冷撫摸著宋冬野臉上的骨骼,漫遊到他全身,沒有放過一處凹凸不平的新鮮傷口和舊日留下的傷疤。
    發燒讓他的神經敏感,他感覺少年的呼氣,順著他的脖子,來到了恥骨間的溝壑。
    宋冬野迷蒙的眼對上少年明亮充滿糾結的雙眸。
    “你究竟要保持這個姿勢多久。”
    “我也是經曆過多次暗殺的人,沒有一個來暗殺的殺手,像你一樣,沒有任何隱藏,而又糾結得遲遲不肯下手。”
    少年半路攔住他,像一個俠士找對手提出決鬥般的來暗殺他。
    少年一直沉默不語,保持緘默。
    煢煢孑立,獨身於荒野,宋東野累了。
    短短數日,他先後經曆了,梅老師失蹤,被誌同道合的好友出賣,好兄弟趁自己被關,撬了自己牆角,父王為了保他,上交了封地和落霞城的管理權,以及宋國對外文化傳播輸出的文化局的局長職務。
    留在手裏的隻剩一個剛建起來的影視基地-娛鄞城。
    母妃為了他甚至去跪求王後,她是那麼正義驕傲光明磊落的人,卻向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奸詐狡猾心狠手辣的人下跪求情。
    可他的未婚妻呢,為了讓他能被多關幾天,不出來影響她的婚禮,竟然買通看守的獄警,給他下毒。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宋氏族人,隔幾代,便會出生幾個能防禦一切毒物的孩子,恰巧,他便是其中之一。
    記憶裏,他的未婚妻是那麼清純惹人憐愛的女人,平日裏看些感性的故事,都會為故事裏的人物經曆悲慘遭遇而落淚的人,竟然交給獄警的是顛茄。
    宋冬野不由感歎,她的書還真是沒白看,全活學活用到未婚夫身上了。
    他那神經兮兮的皇帝堂兄常訓斥梅老師,說他任人唯親,識人不清。
    何止是梅老師,他何嚐不是如此。
    宋冬野想,他好像從沒有真正認識過那些接近自己的人。
    那些,他最熟悉的陌生人。
    天昏地暗,山巒遮影,沒有月光,漸漸得,連森林都看不見了。
    逐漸得,少年也看不見宋冬野的臉。
    隻能聽到雪花落下的聲音,那麼得輕不可聞,少年的職業素養,複雜的情感與思想在相互牽製糾纏,他需要一根擀麵杖來擀平他的自我,弱化身為一個獨立個體的個性。
    那麼,殺人對他來說,可能就沒那麼糾結與痛苦了。
    “你既然要殺我,為什麼在我跌落瀑布的時候又來救我。”
    宋冬野在黑暗中對殺手進行靈魂的發問。
    少年麵容冷峻,依舊一言不發,他,避而不答。
    “無法下定決心是嗎?”
    “那,我來幫你。”
    輕微的癢讓少年輕抖了一下,那是與人皮膚接觸後,獨特的體驗。
    成年男子炙熱的體溫,灼燙著他手腕上的皮膚。
    宋冬野拉著對方手腕,想將刀尖拽進自己的皮肉血管。
    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不受力,紋絲不動。
    他更沒想到,對方是如冰雪般冰涼,讓正在發燒的他,貪戀少年的體溫。
    刀不來,他去,一個大男人就軟撲在少年的懷裏。
    宋大世子,燒暈了。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
    火焰灼燒著木材,宋冬野再次醒來時,身上僅剩條內褲,光溜溜的裹著毯子,躺倒在幹草垛上,一副任人蹂躪隨便糟蹋得樣子。
    他望向壁爐,少年背對著他,向火堆裏拋著木材。
    看吧,他果然猜對了,這裏有木材。
    “衣服快幹了,喂你吃過藥了,你還盯著我做什麼。”
    少年的聲音如高山上的冰雪,冷冽寒冷。
    “我覺得你的五官超級端正,尤其是眼睛,不多不少,剛好一對,還有那鼻子嘴巴不多不少各一個,簡直完美。”
    少年騰得一下站了起來,精神分裂一般,身體不住的聳動,嘴唇哆嗦。
    “腿還直。”
    “宋冬野!我果然……”​
    “果然,還是殺了我好?”
    少年看著他潮紅的臉,將臉撇開,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
    那個男人有著他學不會也模仿不來的性感,屬於成熟雄性最原始得性感。
    宋冬野仔細打量少年,他的穿著,大街上是沒有的,都是在武俠電影裏行俠仗義的大俠身上的款式,挑中意的拚湊出來。
    “你叫什麼,我總要知道是誰殺了我,不然,到了三司那裏,見了判官,倒成了一問三不知的糊塗鬼。”
    “遊言希。”
    “你是遊氏的人!遊氏竟然出了你這樣的人!?”
    “遊氏就出了我這樣的人怎麼了!世風日下,人渣橫行,我不想殺無辜之人怎麼了!”
    “遊氏的殺手接下的活,沒有跑單的。”
    “你管得太寬了!”
    宋冬野看著眼前情緒激動的少年,三言兩語間,他便知道對方不會殺他了。
    因為,對方,並不想殺他。
    “我有個提議,我可以給你選擇殺人的自由。”
    “你以後,隻會殺想殺的人。”
    “如何?”
    “為我效力,我給你殺人選擇的自由。”
    “世子,你給我殺人的自由?”
    “準確得說,我是想給你選擇的自由,你可以遵循自我與本願。”
    “遵循自我與本願?你讓遊氏宗族的殺手遵循自我本願?”
    “我的刀現在就可以劃開你脖頸上的動脈,讓你看著自己的血液噴濺,感受生命的流逝。”
    “我覺得,比起一個殺手,你更適合做一個俠士。”
    【俠士】一詞讓遊言希一楞,驚覺,自己這是遇到……知己了?!
    他怎麼知道自己想做的是一個大俠而不是殺手。
    “你可以考慮考慮,反正現在你也下不去手殺本世子,陪我去一趟橙宏療養院,在此之間,你要動手殺我,也不用特意通知,隻管動手即可,本世子決不會在三司殿上告你的刁狀。”
    遊言希默默地,慢慢得又坐回地下,隨手往壁爐裏扔了塊木材。
    木材大了點,濺起的火星燙了宋冬野露在外麵的手,在獄裏受過私刑的他,條件反射一般,嗖一下,站了起來,毯子掉了下來,身上的內褲也因為他營養不良過於消瘦的軀幹,不太合身得順著男人的腰線一路滑到腳踝。
    少年轉頭剛想開口道歉,就見到男人站在草垛上,光著蒼白幹瘦塗過褪傷藥的身體,對著他曬鳥窩-遛鳥。
    “流氓!”
    遊言希把烤幹的衣服,一股氣得全扔了過去。
    不淨山,不淨峰,山中光景一日四季,山頂四季如春。
    橙宏療養院,一年四季盛開著的春花秋,今日,也一如既往的瘋狂地怒放著。
    湖邊,少女,月下起舞。
    少女及笄之年如花美眷,她懷裏抱著一隻剛長毛得小狐狸,迎著月光在湖邊轉圈。
    突然,她停了下來,戒備得看著身後出現的兩個人,兩個都是男人。
    “你們兩個小白臉,是怎麼進來的!?”
    少女一臉驚訝嬌橫得向他們詢問到。
    “小白臉?……我?”
    宋冬野迷茫的用手指著自己的臉,轉頭看向遊言希,無聲的尋問。
    “沒錯就是你!還有他!你們怎麼進來的!”
    宋冬野看看眼前還沒到他前胸的小姑娘,和少女懷裏全身嫩粉色絨毛,剛睜眼沒多久的小狐狸崽,哭笑不得,搖了搖頭。
    “小妹妹,你見到我們,不應該先問,我是誰,從哪裏來,是幹什麼的,來找誰。”
    “我師尊說了,沒有拜貼私自登門,還是大晚上,就突然出現的人,不是小偷,就是強盜,不是偷人,就是劫財。”
    少年被少女的話給震驚到了,一副信服對方邏輯的樣子,道:“你說得,有幾分道理。”
    男人則是覺得,再不解釋,就真解釋不清了。
    “小妹妹,你師尊是哪位前輩,勞煩你請他出來一敘,我有一個必須要見的人。”
    “她師尊是我呀,小冬野。”
    宋冬野的脊背都僵住了,冷汗又將背後浸濕。
    “師尊-”
    少女繞過他們,一路小跑,跑到來人身前,親昵得在她的身邊蹭來蹭去。
    “師尊,我帶奈奈出來透透氣,她好不容易能不用整天呆在法術罩裏。”
    遊言希看著少女口中的師尊,柳葉彎眉,黑曜石星目,提著一雙多情含羞得桃花眼,情愫蔓延攀升,睫毛似飛羽,壓不住圓潤麵龐下的春情,鼻峰與唇珠試與櫻花比秀美。
    一身妖氣,毫不掩飾得衝破了清純嫵媚的畫皮,神秘絕豔的靈魂隱約顯露出一角。
    “小冬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怎麼?不打聲招呼?”最後一字,她落了個輕音,氣氛曖昧,慵懶。
    宋冬野僵硬的轉身,恭敬得向對方施了一禮。
    “姑姑。”
    “哈哈哈-”
    “你比你老子宋若瀾可客氣多了。”
    “他都是叫我妖婦。”
    宋冬野看著對方又嬌笑起來的樣子,不自覺得被惑了神。
    附身於莊妃公主的妖,有一種詭異的媚,不是騷,是嫵媚,是嬌媚,是妖媚。
    遊言希左看看,右看看,突然一副明白了什麼的樣子對男人說:“你爺爺冠武帝真是個風流人物,連妖族都敢往後宮裏納,族裏長輩都說,當年那場人妖混戰後,妖族恨當時宋國的滇浪帝可是恨得牙癢癢,連帶著對宋國之後的幾任皇帝都帶著偏見。”
    宋冬野懵了,一副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而遊言希則是一副,本少爺打小就聰明的表情,道:“怪不得,冠武帝要把莊妃公主送到這裏遠離塵囂,原來是怕她半妖的身份被人發現。”
    男人看著少年,一副你可真聰明的表情,若真是這樣就好了,什麼半妖,她就是妖,莊妃公主是被妖奪舍附身了。
    “姑姑,侄兒此次前來,是來求和的。”
    “哦-求和~~”
    “小冬野學會哄人了,宋若瀾是想暫時休戰,才讓你來的,姑姑猜得,對不對啊~”
    “姑姑,父王當年行事莽撞,多年來一直心懷愧疚。”
    “知秋,你帶奈奈進去,該休息的時候到了。”
    “師尊-”炩知秋仰頭看了看莊妃公主的側臉,她看得出師尊生氣了,脾氣溫和喜靜的師尊,顯少在人前動怒。少女心裏篤定,這倆小白臉定是一對壞坯子。
    “是師尊,知秋知道了。”
    宋冬野看著在莊妃公主背後的小丫頭,怒瞪著漂亮的杏核眼,威脅的看著他們,呲牙咧嘴得揮舞著一隻小拳頭,一步三回頭的進了主塔。
    “你說,宋若瀾心懷愧疚,我說,他是心有不甘,當年沒有成功一塊除了我。”
    “父王當年是有誤會,更有奸人故意挑撥……”
    “我向宋若瀾解釋過!我也好,橫紋也好,都是當年,維新派貪腐案,足以顛覆整塊大陸的巨大的資金流向不明,惠光去查案時留下來的。那時,明光遠嫁,惠光其他的弟妹年紀大得鬥不過貪官奸臣,年紀小得還需要人保護,臨走前怕自己出意外,便將我們化為鉗製朝堂和各大氏族的保險。”
    “可他不信啊!宋若瀾覺得我與當年的十王動亂脫不開關係,並且用妖法控製了橫紋,讓他聽命於我,把持宋國朝政,惑亂朝綱。”
    “就因為我是妖,這便是宋若瀾不信我的原罪。”
    “小冬野,你這一遭還不明白什麼嗎?拱宋若瀾上位的人,即有維新派的人,又有守舊派的人。幫小蘇和坐穩皇位的人,也,即有維新派的人又有守舊派的人。維新派和守舊派,真如世人眼中所見一般,隻是因為政見不合而不對付?隻會為了攻擊對方而攻擊,卻從不合作?”
    “錯了!利益!利益!都是利益!隻要利益一致,隻要有利可圖,他們就會摒棄前嫌,攜手合作,更為了穩固自身地位,攪弄風雲。”
    “宋國的敵人不是我,從來都是人不是妖。”
    宋冬野垂眸,他心裏很清楚,維新派是怎麼成了氣候並擠占了守舊派手中的權力。
    當年,西提突然用新型武器遠程炮擊鳴門,引起舉國嘩然,國內國外的愛國人士捐錢捐物,甚至在西提生活的宋國人,爆發了多次愛國遊行,你西提的傳教士先來宋國攪弄風雲的,宋國提出抗議,西提不加以管控,反而大肆鼓勵傳教士哄騙欺壓普通人,宋國國民被騙搶錢財,婦女幼童被辱,後更是哄騙皇子自焚,宋國維護本國尊嚴和國民利益,處理犯罪者,西提竟然通知都沒有,直接發動戰爭。
    而維新派便在此中運作,一來一往間獲利巨大的財富。
    此後,更是登堂入室,左右朝堂。
    “宋若瀾派你來斡旋,是想著我會顧念你是小輩而心軟。”
    “姑姑,父王說大家都是宋氏的族人就不要在互相攻擊了。”
    “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小蘇和的小實驗成功了,宋若瀾看著支持他上位的那些人,他們零零碎碎的人體組織才說得這些話。”
    是的,父王也沒想到,蘇和帝的宮妃既然那麼給力,竟然真複原了裂魂,且大批量生產。
    “當年,他為了落霞城的管理權,將橫紋的禦駕行蹤告訴給那些人,小蘇和是親眼看著橫紋在他麵前被炸成碎塊的!”
    “父王當年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手裏有裂魂,他以為,以橫紋帝謀略手腕和身邊的護衛,定能有驚無險。”宋冬野說的是真的,宋若瀾真的從未想過要殺宋橫紋,畢竟他的直係血親就剩這個哥哥,和遠在別國的姐姐了。
    “他後來見到我,為什麼一定要除掉我,就因為我是妖,他不信我。”
    “沒錯,我是妖,我是從你們宋氏一族的貪欲,嫉妒,恐懼,憤恨,殺戮,不甘中誕生的妖,可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宋國的事,因為這個宋國是女帝宋妝菲曆盡千辛萬苦,流盡多少血淚,才建立起來的國,我跟妝菲一樣愛他。”
    “宋若瀾,他怎麼就是不信我呢!他怎麼就不信我跟他一樣,是愛著宋國的!”
    “沒人會相信一個奪舍自己親姐姐身軀的妖,所說的話。”
    當知道真相的時候,宋若瀾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種,皇室公主解除禁忌的妖術封印,這是罪孽與醜聞,以及,姐姐不是姐姐的事實。
    “父王並不是奪自己侄子皇位的人,隻是一國之君行事還要過問一隻妖,是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莊妃她是自願將身體獻給我的。”
    “那些貴族小姐呢,橙宏療養院的年輕女護工呢!她們是自願參加召喚你降臨的血祭儀式的?!”
    “她們是被自願的,被父王的親姐姐強迫自願的。”
    “父王要糾正自己姐姐的錯誤,即使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他也不敢信,是的,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原罪。”
    “所以,你要來代替宋若瀾驅除封印我?”
    “冬野是來求和的。”
    “宋冬野是來謀求合作的。”
    “姑姑是妖,可姑姑也是宋國的公主,宋莊妃,這血脈,這皮肉,都在證明,你是宋莊妃。”
    “我以前也是宋氏的其他人。”
    “可姑姑現在是宋莊妃,隻有這一個理由,對我來說,便足夠了。”
    “也不知,你的性格究竟是像宋若瀾多一點,還是素紅茜多一點。”
    “有位客人,看了許久了。”
    宋莊妃的目光如炬,抬手,指向湖邊一處空地。
    有風吹過,湖麵波光粼粼,花瓣飛舞。
    啊-
    她指得人是我。
    “看夠了,該回去了。”
    我向後倒去,跌落水中,湖底深不可測,很神奇的是,沒有窒息感,之前看到的故事,像一副副畫,鑲嵌在一塊塊棱鏡裏,旋轉著,閃動著亮光,慢慢倒退,遠離向湖底沉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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