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現實世界·編號二十世界·情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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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容衡掛了電話,豐和迫不及待地問道。
容衡眉頭緊鎖:“她已經承認了,是她放火燒死的人。”
“那兩具屍體……”
“一個是昭雲寺裏叫虛雲的那個和尚,還有一個就是……許歡。”
豐和抿了抿唇:“屍檢報告確認了?”
“晚上結果就能出來,而除了趙嶼秋的供詞之外,別墅區的監控也確認了,虛雲和許歡兩個人,進去了那個別墅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豐和握了握拳:“我還是不相信……許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死呢……”
容衡下顎收緊:“我也不相信……我總覺得……他不會那麼容易死……”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許歡不會死……就像以前,那個時候他那麼頻繁地自殺……我甚至都夢到過他上吊的場景……”
容衡聽到豐和的話,露出奇怪的表情:“等等,你說,你夢到過他上吊自殺?”
“是,”豐和又說:“而且是兩次,一次是在一個類似醫院的地方用皮帶自殺,還有一次是在山頂的樹上自殺……”
“山頂的樹上……”容衡聽了表情更加古怪。
“嗯,好像就是城西的那座山……”豐和道:“對了,我還夢見當時是跟你一起的……”
“我也夢見了。”
“嗯?你說什麼?”豐和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也夢見了,”容衡看著豐和:“我和你一起,接到消息,趕到了山上,就看到了那一幕……”
“這……這麼巧……”豐和也覺得不可思議:“你和我同時夢到……”
“那個夢太真實了……如果不是我腦子裏確切的知道這是個夢,我都以為是真實發生過的事……而許歡也確確實實還活著……”
豐和沉默了下,說:“我也是如此……那段時間剛好我生病,又發燒,一下子夢見許歡在山上吊死,一下子夢見在醫院自殺……我都以為我腦子燒糊塗了才會出現亂七八糟的夢……”
“原來我和你都夢見過一樣的事……”容衡點著下巴:“你說……會不會真的……發生過那樣的事呢……”
“不會……吧……哪有那麼靈異的事……許歡分明還好好活著……”
“那如果,他是先死了……然後又活過來呢……”
聽到這裏,豐和覺得後背有些發涼:“那如果是這樣,我們的記憶是怎麼回事,還有其他人呢……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許歡這個人很奇怪。”
“你的意思,他真的可以死而複生?”
“萬一……真的可以呢……”
“……”
豐和很想吐槽他,但是此刻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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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禪師叔,有位施主要見你。”
“請進吧。”
“是。”
許歡沒想到,來找自己的人會是趙嶼秋。
趙嶼秋一身紅色戎裝,比許歡記憶裏的趙小姐年紀還要小,模樣也更嬌豔些,隻是不像趙小姐那般風情萬種,軍中生涯讓她的周身的氣質顯得淩厲而又張揚。
“施主,請問有何事找貧僧?”許歡問道。
“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趙嶼秋上下打量著許歡,然後輕蔑地一笑:“不過是個酸和尚,看著就讓人生厭。”
“正如施主所言,貧僧隻是尋常僧人,並無何特別之處。”
趙嶼秋柳眉一豎,突然抽出了腰間的辮子,指著許歡道:“酸和尚,你和主上究竟有何關係?”
主上……許歡會意,道:“貧僧與他不過萍水相逢而已。”
“萍水相逢?不是說,你還救過主上?”
“是,”許歡補充道:“換做其他人,貧僧也會施與援手,出家人,本就該有慈悲之心。”
“能救到主上,是你的福分!”趙嶼秋道:“不過,你別以為自己救過主上,就可以妄想些不該想的事情。”
許歡真想提醒她,自己是個男的……不過,眼前的這個趙嶼秋和那位趙小姐一樣不可理喻——就算愛吃醋,也沒有到這地步的……不管是虛雲,還是太子泓,都不像是湖喜歡這樣的醋壇子的樣子……
“施主,”許歡覺得自己還是可以點撥一下她的:“萬事不可強求,該是你的終究是你的,應當順其自然。”
趙嶼秋先是愣了下,後來稍一聯想就明白了,不知是羞惱還是氣憤,她臉都紅了,怒瞪著許歡:“酸和尚,你敢笑話我!!!”
“施主,貧僧隻是好意勸告……”
許歡話未說完,那趙嶼秋已經一條鞭子揮了過來——許歡本就沒有防備,加上這位女將軍的武力值太強,那一鞭子過來抽在了他的身上,竟被掀倒在地……
許歡好容易吞回去了差點出口的痛呼聲——低頭一看,鞭子的力度竟然把他那身海青都弄破了,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而摔倒在地又是一陣痛……
許歡再一看趙嶼秋手上的鞭子,原來那上麵還有細細的倒刺——幸而剛才反射性地抬手去擋住臉,否則,非毀容不可——雖然對於寄禪和尚來說,毀不毀容也不受影響,但是許歡自己還是介意的……
“酸和尚!”趙嶼秋見了許歡的狼狽模樣,笑出聲,仍舊用那鞭子指著坐在地上的他:“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本將軍……再亂說話,我非……”
“你非如何?”一道冷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許歡抬頭就看到了掀了簾子大步走進來的太子泓——真是狗血的劇情。
“主……主上……”看到太子泓,趙嶼秋驚得手裏的鞭子都掉在了地上,“您……您怎麼……”
太子泓直接越過了她,走到了許歡麵前,蹲下,聲音瞬間柔和了起來:“和尚,你沒事吧?”
你覺得呢……
許歡道:“貧僧無礙……”
太子泓看到了許歡身上破掉的衣服,皺著眉把許歡扶起身來——這一動作,難免碰觸到傷口,許歡倒是忍著不出聲,可是看他的表情以及身體的反應,就知道他的真實情況了……
他看到了地上的那根鞭子,撿了起來,上麵的倒刺當然也看到了——他冷眼盯著趙嶼秋:“你就是用這個傷了他的?”
“主……主上……”趙嶼秋還是第一次被太子泓用這樣冷漠又狠厲的眼神看著,她嘴唇有些發白,但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辯駁:“主上……是他,他出言不遜……他仗著自己曾經救過你一命就……”
“我不管他如何,”太子泓打斷她的話:“這都不是你可以對他動手的理由。”
“他……”趙嶼秋現在是又害怕又委屈——“主上,你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他說他當日不管遇到什麼人都會出手相救,他根本不把主上您放在眼裏,把你同那些人相提並論,他還……”
“閉嘴!”太子泓把那根鞭子扔給她:“如果不是念在你的父親還有你過往的軍功上,我不會放過你!”
“主上……”趙嶼秋臉上露出淒哀之色:“我都是為了你好,隻要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而這麼深情的告白,太子泓聽都不願意聽:“我跟他的事,與你什麼相幹?你隻是我的一個下屬,不要太僭越了。”
“主……”
“滾!”太子泓已經沒有耐心了。
許歡看著那趙嶼秋全沒了方才的盛氣淩人,一雙美目滿是淚水,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跌跌撞撞地就出去了……
雖然吧,這位趙將軍也是囂張跋扈慣了,可是這樣看也挺可憐的,愛的人不愛她,還對她那樣的態度,愛而不得,因妒生恨……就像那位趙小姐一樣……那位趙小姐都能做出放火行凶的地步……
突然想到了這個,許歡一個激靈——趙小姐因妒生恨,放火燒死自己和虛雲,那麼眼前的這位女將軍……
那場大火,究竟是不是另有因緣……
太子泓不知道許歡心理,隻是關心地問道:“她雖然是女子,究竟是習武之人,又擅使鞭子,你傷得怎麼樣?讓我看看……”
見他竟要解自己的衣裳,許歡嚇了一跳,避開他說:“不必了,我說了我沒事……”
太子泓一頓,繼而笑了:“這還是你第一次在我麵前不自稱‘貧僧’,而是說‘我’……和尚,你真的沒事嗎?我可以讓我麾下的軍醫來……”
許歡剛才是因為自己的猜測而有些恍惚,現下回過神來,“施主,如果貧僧還是不願意跟你走,你會如何?”
太子泓露出苦笑,“你覺得我會把你怎麼樣?”
許歡搖頭:“貧僧不知。”
“你說奇不奇怪,”太子泓道:“我與你相識不久,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你,如若你是個女子,這也好解釋,偏偏你是個男子……在我弄清楚自己對你的感情前,我希望你能待在我身邊,至少在我能看得見,或者隨時可見的地方。”
許歡看著太子泓,有些發呆——所以,太子泓對寄禪其實是有這麼曖昧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