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醉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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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柳清澄接到林夕電話,他說他已經回北京了。而作為已經工作的人了,是否應該請他吃個飯啊?
    柳清澄當然答應了,她是非常感激林夕的。
    晚上七點,柳清澄與林夕在“阿婆飯館”見麵。
    無酒不成席,而作為東道主的柳清澄即使不飲酒此刻她也應該有所表示才對,況且聽說就能壯膽!
    林夕雖詫異於柳清澄此番“豪爽”行為,但他並未多問。
    不過三杯,柳清澄對這酒有了論斷,無事不能沾啊!她果然沒這個口福。
    “林夕,你還記得你之前說我要是想知道他們是誰的話你就會幫我查的對嗎?”柳清澄大著舌頭問到。
    自從來這裏上研究生後她的卡裏總會莫名其妙的多出很多錢,去銀行查時又什麼都查不到,而且她這兩年可謂是過得順風順水,隻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毛骨悚然,總覺得……總之她早就疑心了,隻是一直拖到現在,拖到林夕回北京,即便這樣,她也還需要這酒來壯膽。
    她突然覺得自己可真慫,不管是這件事還是對於桑寄生的事。
    “你想好了?”林夕自然看出她的糾結,都幾年了,她也總算開口了。
    “林夕,你就不打算在找一個?”柳清澄又慫了,她想岔開話題。
    林夕一愣,是啊,都這麼多年了,秋水……,唉……。
    “別插科打諢!說你的事。”林夕故意嚴肅道。
    “林夕,我醉了。”
    林夕看著趴在桌子上的人……,隻歎了口氣,也是……能理解。
    就在林夕準備叫醒她,再把她送回去時,一聲沉穩又略帶冷氣的聲音說到:“我來吧。”
    林夕見著是多年的好兄弟向著他們走來,一時有些火冒三丈:“你可終於回來了!”
    林夕想想就覺得很生氣,他要出家,要還俗,回北京,這麼多事卻從來不主動告訴自己,就連現在他眼裏也隻有趴在桌子上的那個人。
    桑寄生看了眼冷眼盯著自己的人淡淡說道:“即使我不主動告訴你,你不也會知道嗎。”
    桑寄生拍了拍他的肩,然後徑直走到桌邊。
    桑寄生抱著柳清澄準備往外走,對站著的人說到:“我先帶她走了,她的事情我會幫她處理的。”
    林夕心裏猛地一震,愣了半天,也沒追上去向他解釋什麼。
    沒什麼解釋的,他以為別人都不會知道的,的又怎麼瞞得過自己最好的朋友呢?況且他一向比自己要聰明的多,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他就不想和他一起混了,原因就是和他在一起玩就覺得自己太訊了。
    若有若無的檀香氣味兒,很是好聞,柳清澄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也想不明白這是從何處傳來的氣味兒。模模糊糊中,柳清澄睜開眼睛,見到是熟悉的他,便也不再做它想,安心睡去。
    桑寄生知道她已經租了房子,離上班的公司很近。
    桑寄生見著醉酒的人安安靜靜的,也不鬧,突然覺得她現在乖極了,就像一直溫順的貓兒。
    沒法叫醒她,桑寄生便把她帶回了自己家,桑父注重養生,早已歇下。
    桑寄生將她放在床上,替她拖去鞋襪,蓋好薄被。本想去替她端些水來,給她簡單擦洗一下,這樣睡得會更舒服。
    看著床上的姑娘紮著馬尾,於是桑寄生替她摘去了發圈,一頭柔順的黑發盡數灑在白色的枕頭上。黑白相稱,桑寄生看著她因喝了些酒兩頰泛紅的樣子,隻覺得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她靠近。
    “嗯~”柳清澄可能覺得有些熱,將手胡亂抓著被子。
    桑寄生將薄被替她略微往下拉了拉,然後收起心神,去浴室替她打來熱水,細細給她擦洗著。
    桑寄生知道宿醉的人會口渴,又去給她倒了水,將杯子放到床邊小幾上。
    桑寄生剛要轉身出門,身後的人突然一把拉住他的一角。
    桑寄生轉過身來,見她仍然睡得安詳。
    於是他試圖將被她攥在手心裏的那一角襯衫慢慢拉回來,隻是睡著的人拽的極緊,而桑寄生又害怕用力過大將她弄醒了,更怕傷了她。那年在拉薩的那幕,他每每想起,就覺得心好像在滴血一般。
    柳清澄平時是不說夢話的,隻是如果喝了酒的話……
    桑寄生這晚隻好趴在床邊,聽著她的夢話,越聽越心酸。
    “為什麼當我已經決定好好愛我的家人,我知道柳媽媽對我還是很好的,以前也隻是我自己不想融入進去。因為不付出就不會有傷害。我不想要打破這種局麵……為什麼我這麼倒黴啊,秋水……秋水……秋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你為什麼……嗚嗚……”柳清澄沒再說下去,隻是越哭越傷心……
    桑寄生不動聲色,隻是將隨身帶著的帕子取出,替她擦幹眼淚。
    柳清澄是被熱醒的,醒來時看見這陌生的環境,再看眼躺在自己床邊的人,柳清澄……!
    再一看自己還攥著他的一角,柳清澄頓時想找塊豆腐來,一頭撞死好了。
    嘴巴很幹,柳清澄見左手邊的小幾上放著的杯子,杯子幾下見底。
    桑寄生起來時便看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喝著水的姑娘,他突然覺得這個樣子的她生動極了。
    柳清澄見他笑看著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收斂著動作,力圖淑女一點。
    “我怎麼在這兒啊?”柳清澄問到。
    “林夕還有事要忙,你喝醉了,我接你回來的。”
    桑寄生說完又說到:“你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幫忙的。”
    柳清澄沒說話,她隻覺得他倆現在這樣有點怪怪的。
    桑寄生給柳清澄說了洗漱的地方後便先出去了。
    柳清澄去洗漱了,洗漱時發現,兩隻同款碎花牙缸,兩隻牙刷,一藍一粉,藍的還冒著濕氣,粉的還未拆封。二層洗漱台子上,還有女士洗麵乳,以及護膚品和一套未拆封的化妝品,而這些牌子都是自己現在用的。
    視線下移,柳清澄見到毛巾架子上,一塊粉色毛巾,旁邊的牆麵上貼著一張兔子便利貼:女主人,終於等到你了。(笑臉)
    柳清澄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洗漱的,隻是擦好臉後,柳清澄忙給彭小芝打了個電話,聲音放得極小的問到:“小芝,如果一個男生會為你準備好你所有洗漱用品,並且還是你平常用的牌子的話,你會怎麼想?”柳清澄看了眼牆上的便利貼,摸了摸那個笑臉,靜靜地等著對方的答複。
    好不容易周末睡個懶覺,彭小芝本來還在迷離迷糊當中,但當她聽到電話那頭的人怯怯說著這些時,她哪還有睡意了。
    “天哪!鐵樹終於要開花了,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和他滾床單了?”彭小芝有些賊賊的笑著問到。
    柳清澄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都能想到她那一副驚喜萬分的表情,隻是她現在沒空理會這些,“小芝,沒有,你先告訴我……”
    “不用想那麼多,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彭小芝果斷打斷她要說的話,然後利索的問到:“有沒有覺得心裏有一絲竊喜?”
    柳清澄認真想了想,然後小聲說到:“好像有點兒。”
    彭小芝坐在床頭頂著一頭淩亂繼續問到:“對他是不是有感覺?”
    柳清澄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於是乎她直接忽視掉這個問題。
    彭小芝再接再厲:“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嗎?”
    柳清澄突然想起昨晚模模糊糊聞到的那股子檀香味兒,她承認:“有。”
    彭小芝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繼續問到:“那想和他做點……”
    柳清澄直接掐斷了她要問的話,打開洗手間的門準備出去卻與正想敲門的桑寄生撞在了一起。
    柳清澄從來沒為自己的身高自卑過,在南方長大,後來又在南方上大學,她甚至比同齡女生還要高幾厘米,可現在……自己穿著平底涼拖,隻剛剛到他肩頭,剛剛那一撞,現在額頭還隱隱傳來痛意。
    柳清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準備直接出門。
    “還疼嗎?”桑寄生見著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冷冷的往前走的人問到。
    柳清澄沒理他,同時又心虛自己剛剛和小芝打電話有沒有被他聽到。
    桑寄生個子大,腳也長,幾步便走到柳清澄的身邊。
    他拉住她的手,然後看了眼她紅紅的額頭。不自覺的輕輕吹著氣。
    溫軟的氣息好像從額頭能傳到心底,柳清澄覺得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忙往後退一步並故意冷冷說到:“又不是小孩子,吹一吹就能止痛似的。”
    說完便逃也似的出去了。
    桑寄生家裏住的是一家四合院子,隻是這院子裏目前也隻有喪家父子和幾個傭人,整個環境給人一種濃厚的老北京風味兒。
    柳清澄一出門就看到院子裏有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人坐在桌邊,一見到柳清澄忙說道:“姑娘,快過來吃早飯,都等著你呢。”
    柳清澄突然有些緊張,她想這就是桑寄生的父親吧,她僵硬的對他笑著,隻是腦子裏卻一片空白,她本來是在思考著要怎麼給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的,可現在這腦子轉不動啊!
    “寄生,快把姑娘叫過來吃早飯吧,人家第一次來,肯定害羞嘛,你要多照顧著點。”桑錦年對著剛從房間出來的桑寄生說到。
    桑寄生見著有些發愣的人便徑直拉著她的手往桌邊走去。
    直到坐下了,柳清澄才後悔死了,她剛剛怎麼就和他牽著手一起過來了。
    “叔叔,您好。”柳清澄試圖解釋一下她為何會出現在他家。
    柳清澄編瞎話的能力不行,當然桑父也沒給她這個機會,柳清澄這話也就剛起了個頭,桑父便笑嗬嗬地說到:“姑娘你也別害羞,我早就知道你了。”
    嗯?柳清澄疑惑的看向桑寄生。
    桑寄生迎著她疑問的目光隻是笑了笑,笑得好不溫柔。
    “是叫清澄吧,這名兒挺好。你們好好過,我一向通情達理,從來不刁難小輩兒的。”桑錦年對眼前這個姑娘也確實早就知道了,幾年前兒子說的喜歡的那個姑娘恐怕就是她吧。看著姑娘清清秀秀的樣子,也沒什麼出奇的,隻是這雙眼睛卻很明亮。
    兒子上學時就沒有太多緋聞,(桑錦年眼裏的緋聞是指,兒子沒有談戀愛,談女朋友。)他當時覺得挺好,上學就上學,可不能胡搞,可再後來他東跑西跑的,也不見帶個女朋友,這時其實他就有點著急了,雖然他知道兒子不喜歡黃家那個丫頭,可總比打光棍兒強吧!
    隻是……再後來他又出家,期間桑錦年覺得他這輩子恐怕別想在抱抱孫子什麼的了,唉……
    所以他現在看到柳清澄,眼前這個有些緊張的姑娘時,他簡直是高興極了,看來含飴弄孫的福氣不久之後他也會享受到的。
    柳清澄就在桑父的格外青睞之下吃完了早餐,直到吃完才發現自己吃的是正宗的老北京豆汁兒和油條,以及包子,還有一些點心……
    果然吃飯得專心,柳清澄覺得自己是不用在吃午飯了,太撐啊!
    飯後,桑錦年語重心長的給桑寄生說到:“好好帶人家姑娘去玩兒,要舍得花錢,人姑娘看上啥別問人家要不要買下來,你直接掏錢付賬就好了……”桑父將當年自己追媳婦的那套秘訣全數傳給了已經老大不小了的兒子。
    桑寄生笑了笑說好。
    如今兒子回來接擔子了,桑錦年整日裏過得很是悠閑,早睡早起,吃完早點,便出去與人在大槐樹下切磋棋藝,然後在一起喝喝茶,聽說最近還打起了太極拳來。
    “今天周末,不然我帶你出去逛逛?”
    柳清澄確實想出去走走,她其實一直喜歡北京。因為她知道他就在北京長大的,隻是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是他領著自己在老北京四處逛著。
    “好啊。”柳清澄決定先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為什麼不跟著自己的心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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