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旋渦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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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下午等小徐來了之後嚴洛一便第一時間給邢天打了個電話,本想與他商量就醫院附近找家飯館,誰知邢天竟毫不客氣地直接點名了一家高級西餐廳。嚴洛一雖然嘴上答應地爽快心裏卻為自己瘦弱的荷包捏了把汗,估摸著這頓飯他隻有喝水的份了。知道嚴洛一身邊沒有手機邢天便主動要求來醫院接他,嚴洛一這次也毫不客氣地答應了,換做平時他興許還會推諉一下,但考慮到這頓飯估計會花掉自己不少錢,索性能替自己省下點打車費也是好的。
當他從病房外打完電話回來後感覺氣氛不太對勁,陳浩和小徐兩個人的臉色看上去似乎有點凝重,“怎麼了?是局裏發生什麼事了嗎?”他一臉茫然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剛才我和頭兒在彙報你們之前出車禍的調查報告。”於是小徐便把他和陳浩說的話重複說給嚴洛一聽了一遍,其大致的內容為:今天一早有人來警局自首,說自己是前兩天開車撞了他們的肇事者,當時因為怕承擔責任當場逃逸了,後來自己良心發現就跑來警局自首。
陳浩自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但問題在於出車禍的那條路上並沒有安裝監控,很難斷定他是否在做偽證,另一方麵他和嚴洛一當時都處於昏迷的狀態,誰也沒有親眼看到綁架的人長什麼樣子,至於季節後來對他下藥的事情就更加沒有人能為他作證了。
嚴洛一這才明白為什麼陳浩的臉色這麼難看,看來這一次他們還是無法將那姓季的繩之於法。嚴洛一倒是顯得很平靜,其實他早就料到季節會找人出來替他頂罪,這是季節慣用的伎倆所以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自古以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有了第一個鄭義,自然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見病房內的氣氛太過僵硬,嚴洛一便開口緩解道:“行了,你們也別板著臉了,現在沒機會抓他不代表以後沒機會,夜路走多了他總有一天會遇見鬼的,再說我們這兒不還有你這個鬼見愁呢嘛。”說著便朝陳浩投去期盼的目光以及信任的微笑。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陳浩怎麼覺得嚴洛一看他的那一眼有點勾人,充滿著含情脈脈的意味,撩得他心頭那隻小鹿四處亂撞。
小徐看陳浩的神情有點兒不對勁,急忙關心道:“呀,頭兒你臉怎麼紅了?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啊?”
陳浩一慌,神情秒變嚴肅道:“廢話,聽了你的彙報結果我能舒服嗎?”
“。。。。。。”
“哦,對了,晚上你不用讓傑哥來了,我朋友會直接開車來接我。”嚴洛一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背包一邊說道。
陳浩微微蹙眉,心裏總還是有點兒不放心,況且他身邊連部手機都沒有,這萬一要出個什麼事咋辦。
“哎,那誰,你能不能把手機借給嚴洛一用用?”陳浩頂著張閻王臉瞅著小徐。
“好。。。好,沒問題,小事一樁。”小徐顫顫巍巍地把手機從兜裏掏出來,瞧著陳浩那像是要活剮了他的眼神他哪敢說不啊。
嚴洛一頗為尷尬地接過手機,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拿陳浩為了他的安全必會讓吳凱傑一路跟著他,與其這樣還不如拿個手機來得省事。
下午四點左右嚴洛一已經站在了醫院的大門口,雖然說好是四點半在門口碰頭,但他怕邢天會提前到所以便早些等在樓下。
果然隻等了五分鍾的時間邢天那輛體型惹眼的悍馬就緩緩駛了過來,“走,上車吧。”邢天微笑著朝嚴洛一揚了揚下巴。
不知怎的,他微笑的令嚴洛一忽然間想起了十年前他們偶遇的那一天。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明明相隔了十年之久可腦海中的回憶卻像是昨天剛發生的一樣,仍然曆曆在目。
“洛一?你發什麼楞呢,快上車吧。”邢天正探著身子望向他。
嚴洛一這才趕緊回過神,略感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哦,沒事,我剛才在想還有沒有東西落在醫院沒拿,呃。。。應該是沒了。”
邢天心中一笑,殊不知他此刻的感受和嚴洛一是一模一樣的,“OK,那我們走吧。”
“嗯。”
。。。。。。。
不一會兒小徐從陽台上抽完煙回到病房後便犯起嘴碎的老毛病,直接調侃了起來,“喲,頭兒,真看不出咱小嚴的朋友挺有錢的啊,開著輛大悍馬來接他呢。唉,怪不得他總不愛搭理我,原來是嫌我不夠格呢。”
陳浩睥睨地斜了小徐一眼,他原本就不太喜歡這個人,平時嘴碎也就罷了心胸還特狹小,嚴洛一不愛搭理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眼紅的話就自己去傍個,別整天像個怨婦似的瞎嗶嗶。”陳浩略帶溫怒道。
“嘁,你當我不想啊,我要是長得有小嚴一半我早就去傍個富婆了,你不知道這年頭帥哥比美女還吃香呢。”小徐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往椅子上一坐,順便翹起他的二郎腿抖三抖。
“喲,你懂得還挺多嘛。”陳浩不屑地回了一句。
小徐像是一下來了興致,自動開啟了他的八卦模式,眉飛色舞道:“頭兒我跟你說啊,現在別說女人連男人也會喜歡男人,特別是那些長得好看的。我可不瞎說,就上個月我在街上遇見一大學裏的哥們,當時他身邊有個老男人我還以為是他爸呢,差點叫人一聲伯父,結果你猜怎麼著?原來那老男人是他未婚夫。”
“你朋友是個gay?”陳浩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跟個八婆似的聽人講八卦秘聞,而且還能聽得饒有興致。
“對啊,問題就出在這裏,他原本不是個gay啊。後來有一天我們一群同學出來喝酒,我就私底下問了他這個事,他說他原本隻是為了錢,後來時間久了還真處出感情了,這不下個月他們還打算去國外結婚。唉,他以前在學校可是校草一枚啊,誰知道最後竟然跟了個老男人,這要讓當初喜歡他的那些女同學們知道還不如得活活氣死啊。”
“那他父母不反對嗎?”
“他父母死得早家裏隻有個舅舅,那老男人給他舅舅買套房還找了個安穩養老的工作給他,結果老人家高興得歡天喜地,恨不得他們能早點結婚呢。”
“那麼說來你朋友真的喜歡上那老男人了?”
“嗯,可以這麼說,唉。。。人嘛,心都是肉長的,時間久了就是冰山都被能融化,更何況一個普通人。”小徐說到後麵也表示出對他朋友的理解與認可。
陳浩聽他說了這麼多隻有這最後一句還算比較中聽,同時越加期待著自己也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
“哎,頭兒,你說咱家小嚴會不會也是個gay啊?”
陳浩眉梢一揚,眼神飽含意味地問道:“噢?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小徐賊眉鼠眼地朝門口張望了一眼,確定門外沒人後小聲道:“我們局裏的那小花吳麗麗你知道吧,那天我偷偷看見她約小嚴看電影,沒想到竟然被他給拒絕了。哇塞,你不知道吳麗麗當時的臉有多難看,從來都隻有她拒絕別人哪有別人拒絕她啊。後來我向孟飛打聽過,小嚴私底下並沒有交女朋友,所以根據我敏銳的直覺,我覺得他有可能。。。”小徐朝著大腿“啪”拍了一巴掌,緊接著一字一頓道:“喜-歡-男-人。”
小徐的這個故事對陳浩來說顯然沒什麼說服力,聽得他有些意興闌珊,“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記得離他遠點,萬一哪天看上你了咋辦。”
“嗐,哪能啊,他要看上也不會看上我。你是沒瞧見他那開悍馬的朋友,這臉長得可不是一般的帥啊,那一看就是個混血,你說換成你身邊要有個吳彥|祖還能看得上王寶|強啊。不過話說回來,咱小嚴長得真挺俊的,他要真喜歡男的我可以讓我那朋友給他介紹一個,聽說他們圈子裏好多鑽石王老五,嘿,這要成了我順便還能賺點介紹費呢。”
“賺你媽的蛋!”陳浩一把地抄起床頭櫃上的紙巾盒就朝小徐擲去,大聲嗬斥道:“別給我腦子裏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丟不丟人!”
小徐身形一閃,敏捷地躲開了飛來的紙巾盒,心下暗驚:我去,這人咋說翻臉就翻臉的,不就開個玩笑至於這麼激動嘛。
介於慫貨本質這上司的毛還是得順著擼才行,於是便從地上撿起紙巾盒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來的位置,嬉皮笑臉地為自己打圓場道:“哎喲,我隻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嘛,您老千萬別激動,身體要緊啊。”
陳浩抬手一揮,黑著臉沉聲道:“去!到外麵去,我瞧著礙眼。”
“啊。。。?”小徐半張著嘴坐在椅子上楞是沒搞清狀況。
“叫你出去聽見沒有!”一張黑臉瞬間變得更黑了。
“噢,好好好,我在外麵坐著,你有需要叫我啊。”
小徐被陳浩嚇得趕緊拔腿溜出了病房,待關上門後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長噓了一口氣,一想到陳浩剛才那猶如羅刹般的表情身體便不自覺一哆嗦,心想這鬼見愁果然名不虛傳,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陳浩仰躺在床上微微垂眼,一股子邪火在他的五髒六腑間躥騰,他感到一陣莫名地煩躁,微垂的目光下蘊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的確,他對嚴洛一的過去了解得太少,包括他為什麼要來刑警隊為什麼不願意談戀愛,個中疑問一直在他心底盤旋未解,如同一層層障礙物般等著他去跨越。他惱恨,甚至有些鄙視現在的自己,嘴裏口口聲聲罵著別人沒出息,結果自己又何嚐不是慫蛋一個。
“哼。。。”他對自己發出一聲嘲諷般的冷笑,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跟個娘們兒似的矯情做作,這還是原來那個風流倜儻的他嗎?不對,他陳浩不該是這樣的男人,喜歡就是喜歡,既然要爭又何必畏首畏尾,哪怕是強取豪奪他也絕不認輸,因為這才是真正的他,一個鬼見愁該有的樣子。
27
南郊別墅,文家。
“爸,上次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看到底行不行啊?”文靜往沙發上一坐,乖巧地將手中削好的一瓣蘋果遞到他父親文正道麵前,臉上掛滿著期待的笑容。
文正道隨即放下手中的報紙接過親閨女遞來的蘋果,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裝傻充愣道:“嗯?哪件事啊?”
文靜眉頭一蹙,原本笑容滿麵的臉龐立馬耷拉下來,“什麼哪件事啊?爸,你可別告訴你沒放在心上啊,都等這麼多天了你非得給我個答複不可。”
文正道摘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鏡,朝著文靜微微一笑,自家閨女的心思他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於是故意試探道:“嗬,你對你那位恩人倒是挺上心的嘛。他不過就是幫了你一次罷了,更何況那原本就他的職責所在,如果你真想感謝他改天請他來家裏吃頓飯不就行了,搞不懂你非要他調來我這兒幹嘛。”
文靜被他爹說得有些發囧,臉色微微漲紅,這女兒家的心思哪是能隨便說出口的,說白了還不就是因為自己喜歡人家所以想靠著親爹的關係近水樓台,可這種事情即便是對著自己的親爹她也說不出口啊。索性靈機一動,突然正兒八經地說道:“爸,其實我提出這個建議也是為了你好,我看你們警隊裏像樣的人也沒幾個,嚴洛一他這人不僅聰明也很有膽識,就拿之前我們學校發生的那件事來說吧,他當時為了救一個學生自己差點從樓上掉下來,你說像他這麼優秀的人你幹嘛不攬過來自己用呢?”
文正道垂目思量,女兒的話聽上去似乎倒也不無道理,眼下正是他往市局局長的位置上爬的時候,若不是因為上次的連環殺人案在他東區遲遲未破,又怎會最後落得被西區那姓路的給搶了功勞。一想起這事他心裏便不太舒坦,要說這路展國自己能力一般,可手底下的人倒是個個都能挺能幹的,特別是那個部隊出身的鬼見愁陳浩,此人就像頭桀驁不馴的野豹子,做起事來時常會不安套路出牌,經常會搞些歪門邪道的路子,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能屢破奇案一路順風順水,就拿這次的案子來說,當初他也派了不少臥底去酒吧守株待兔,但是到最後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卻還是徒勞無功,結果倒好,案子一到陳浩手裏大魚立馬就上鉤了,這讓他不得不承認連老天爺都在眷顧路展國他們,就算自己心裏再不服氣也隻有認栽的份兒。不過他倒並沒有因此而擔心自己的仕途會受到什麼影響,因為他知道路展國即便做得再好也沒用,他了解路展國的為人,這人性格太過耿直而且不知變通,多次為了堅持己見不惜與上級爭執,最後搞得上頭那些領導對路展國都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對此文正道很是慶幸,其實能有這麼一個算不上對手的對手,對他而言最幸運的人難道不該是自己嗎?
但話又說回來,目前自己身邊也確實缺少一個得力的幫手,單就警力而言他手下的人實際要比路展國來得多,可是破案率卻不及他高。先撇開運氣不談,在警員的個人能力方麵有可能是存在著一些偏差,倘若那個嚴洛一真像文靜口中稱讚的那樣出色,那或許讓他來自己身邊做事也未嚐不可,說不定會是塊好料子。
經過一番思量後文正道開口道:“嗯,要不這樣,你先把人帶過來我瞧瞧,然後再考慮要不要調他過來。”
見親爹鬆了口文靜心裏高興得很,立刻喜形於色,“好,那我盡快約他來家裏吃飯吧。”
“嗬,你倒是不見外啊,幹脆直接把人往家裏帶了。”文正道似笑非笑地朝文靜看了一眼,心中暗歎道:唉,女大不中留哦。
文靜的臉唰一下紅了,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竟不覺中已表露地如此明顯,一時間羞澀得有些無地自容。但既然話已出口就不能退縮,於是嘟著小嘴略帶慍怒道:“我不管,反正就這麼說定了,你不許再耍賴哦。”說罷便立即起身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後她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她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為了能擁有她想要的愛情犧牲點女兒家的矜持又算得了什麼,眼下她隻有這個辦法能讓自己離嚴洛一更近一些,即便隻是近一些些而已,那也是一種小小的幸福吧。
。。。。。。。。
邢天的車子緩緩開進一棟大樓的地下車庫,這情景讓嚴洛一忽然覺得有點眼熟,細細一想終於回憶起來,很久以前他們曾經來過這裏,隻不過嚴洛一並不確定邢天會不會帶他去原來那個貴死人地方。
下車後兩人走進客梯,邢天的手指如嚴洛一猜想的那樣按下了88層,不過這次他的心境和上次大不相同,因為這次他可是來買單的那個。
嚴洛一看著電梯裏迅速攀升的樓層數字不自覺地捏了捏口袋裏的那張銀行卡,他此刻能真切地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小金庫在向他的主人表示強烈譴責,你丫放著好好的窮人不做非要打腫臉充胖子,活該,這下自作自受了吧。
邢天從電梯門上的鏡麵裏瞥見了正處於愁眉不展中的嚴洛一,心想多半是這個鐵公雞又在心疼自己的錢包了,隨即眯著眼半開玩笑道:“我說你這是去吃飯呢還是去上刑場啊?”
嚴洛一驀地回過神朝邢天咧了咧嘴,硬是擺出滿不在乎的表情說道:“噢,我隻是在想我們上一次來的時候有哪些菜比較好吃,時間太久了我有點想不起來了,嗬嗬。”
最後那兩聲嗬嗬聽在邢天的耳朵裏卻好像並不怎麼嗬嗬,瞅著他那死鴨子嘴硬的模樣邢天心裏就樂得很,想不到這家夥還是和從前一樣,不過就是從一個小吝嗇鬼長成了一個大吝嗇鬼,但是他覺得這樣的嚴洛一依舊可愛得很,所以忍不住就想逗逗他,便道:“是啊,是好久沒來了,要不咱今天點瓶紅酒慶祝一下吧,這裏的紅酒感覺還不錯。”
“啊?這。。。那啥,我不喝酒你知道的,還是算了吧。”嚴洛一趕緊想了個理由拒絕,並且還是個非常合理的理由。
“噢對,我想起來了,你喝了酒有暴|力傾向,會打人。”邢天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在暗喜,看樣子嚴洛一還真聽了他的忠告之後沒再碰。這樣很好,不管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他都不希望看到嚴洛一去亂親別人的嘴,當然,前提是除了自己之外。
“就是啊,看來你還記得,那今天我們就不點酒了。”嚴洛一略微安心地笑了笑。
“不行,你不喝我喝,就當是為了慶祝我們久別重逢嘛。”
嚴洛一暗暗磨牙,為了心疼自己的錢包必須得頑抗到底,隨即腦袋瓜一動,一臉嚴肅道:“你就更不能喝了,可別忘了待會你還要開車呢。”
“噢,還真是,我怎麼差點忘了這茬。”邢天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極力忍住內心想笑的衝動。
“你看吧,虧得有我提醒你。”嚴洛一自我得意地揚了揚嘴角,心想這下總算是把酒錢給省下來了。
誰知邢天立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低聲吩咐道:“兩小時後開車來國貿大廈接我,車在樓下等著就行。”話畢,他轉過頭朝嚴洛一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還好有你提醒我,其實原本我也沒打算多喝,主要是萬一怕喝醉了你還要照顧我,現在好了,有司機在的話那我多喝幾杯也不打緊。”
嚴洛一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腦門上掛滿黑線,心口不一道:“嗬嗬,有司機真好。。。真好。”
他絕望地捏了捏口袋裏的銀行卡,心中暗暗啜泣:唉,我可憐的小金庫啊,主人我這回保不住你了,你就好好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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