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旋渦21-22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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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解開手銬後嚴洛一儼然是一副全身戒備的狀態,趁著那幾個男人正顧著寬衣解帶時偷偷取下指環捏在手裏,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時間考慮,隻能把心一橫:既然擒不住王擒個賊也行,索性逮著誰就是誰!
    “小鮮肉,你是第一次吧?別擔心,隻要按我們說的做一定讓你爽到ji點。”其中一個男人一邊脫著睡袍一邊說道。
    “是啊,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指導你的。”另一個男人譏笑著在一旁搭腔。
    為了防止攝影機拍到自己的臉,這三個男人還特意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頭罩,戴上後除了眼睛和嘴巴臉上其他部分都被遮的嚴嚴實實,再加上他們那一身的橫肉,這猥|瑣程度簡直令嚴洛一惡心到發毛。
    嚴洛一狠狠瞪著眼前那三個對著他一臉yin笑的畜生,手心裏那枚指環被他越篡越緊。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但是麵對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他確實沒什麼勝算,既然不能一對三那就先一對一吧。
    “你們。。。能不能。。。一個一個來?我。。。有點怕。”他故意做出一副唯唯諾諾的可憐模樣輕聲央求道。
    之前和季節說話的那個男人沒在脫睡袍而先是在一旁擺弄著攝影機好像在調整什麼,見嚴洛一那一臉惹人憐愛的表情心中不禁浪花四起,笑盈盈道:“嗬嗬,行,那我們一個一個來。”他爽快地答應下來,一方麵嚴洛一的模樣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也確實想自己嚐這第一口,然後對著另外兩人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讓他先來,那兩人點了點頭倒也沒有異議。
    嚴洛一從剛才他們脫衣服的時候就在打量這三個男人的身高和體型,而朝他走過來的這個正好是其中最矮小的一個,這可就再好不過了。
    男人滿臉堆笑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他本想先安慰兩句再進入正題,但一靠近嚴洛一便被他那張誘人的臉蛋吸引住了,於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摸著嚴洛一的臉頰感歎道:“喲,你可真是個極品啊,瞧這張皮又光又嫩的。”
    一陣惡寒從嚴洛一的腳底涼到頭頂,他用盡全力才硬生生擠出一個微笑,“那個。。。能不能麻煩你把窗簾拉起來。”
    男人轉頭掃了一眼身旁的落地窗,柔聲道:“小寶貝你放心,這裏是29樓,而且現在天都黑了,我保證外麵誰也看不到你。”
    “我。。。我隻是不習慣拉開窗簾做這種事情,你看。。。行嗎?”嚴洛一的聲音裏夾著一絲微顫,這倒不是他故意裝出來的,而是因為他發覺體內的藥效已經在開始發揮作用,所以不得不極力克製自己。
    “好好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行了吧。”男人見嚴洛一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魂都快被勾出來了自然什麼都答應的快,便立即轉身準備去拉窗簾。不料就在他轉過身的一刹那,忽然脖間微微一涼,隨即而來便是一陣刺痛感。
    站在房間另一頭的那兩個男人皆是一驚,見同伴一副快被活活勒死的模樣先是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等反應過來後急忙勸阻道:“別。。別,你先鬆手,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是啊是啊,你不情願我們不強迫你就是了,可千萬別衝動啊。”另一個男人在旁幫腔道。
    “是。。。是季總邀請我們來的,我。。我也不知道你。。你不願意啊,不關我。。我的事。”被嚴洛一勒住脖子的男人隻好用盡吃奶的力氣為自己辯解,他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了。
    “好,等我離開這裏我就鬆手。”嚴洛一咬著牙奮力與體內發作的藥效做鬥爭,他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快去開門!”他大聲喝道。
    此時的季節全然不知道屋內的動靜,他正端坐在客廳沙發上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撲鼻的酒香令他不禁有些惋惜,要是現在能帶嚴洛一去他的存香園該多好,搭配上他地下室裏那些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那效果一定會更加刺|激好看,“唉。。。可惜了。”
    誰知他剛感歎完就聽見了開門聲,他疑惑地轉頭一看,見兩個光膀子的男人緩步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臉上滿是擔驚受怕的表情,“喲,這是怎麼了?王局怎麼把你們倆趕出來了?”
    其中一男子朝季節使了個眼色,季節臉色驀地一沉,刷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而這時嚴洛一正從房間裏挾持著人質走出來,並且明顯可見被他勒著的脖子已經開始慢慢滲血,這情景令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隻有眼睜睜地看著嚴洛一一步一步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季節恨得直咬牙,原本隻是想款待一下自己新結交的三個合作夥伴,因為知道他們都好這口所以才會主動將嚴洛一這塊鮮肉送到他們嘴邊,可萬萬沒想到自己請來的貴客現在竟成了嚴洛一逃出生天的擋箭牌,而偏偏三個人當中挾持誰不好挾持其中一個政|府官員,害得他想不保都不行。
    嚴洛一眼見自己就快要逃出去了便稍稍加快步伐,可是拖著身前這麼一個大活人難免會有些吃力。此時他的雙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身體越發燥。熱難耐,視線慢慢開始失焦。他用力甩了甩頭,強行撐了撐眼睛,體力的大量消耗催促他必須抓緊時間。
    “開門!”他向著季節惡狠狠地瞪了過去,並威脅性地將手中的鋼絲線勒緊一些。
    “呃。。。”人質隨即發出一聲低啞的慘叫,脖子上的血滲得更厲害了。
    “去,給他開門。”季節陰著臉即刻下令道,現在他就算心裏再怎麼不情願也不得不先保證人質的安全。一名手下立即將大門打開,嚴洛一便趁機拖著手裏的人質向門外走去。可能是情急之下用力過猛,他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四肢跟著一軟,以致步伐不穩隨即踉蹌了兩下。為了不讓自己被人看出端倪他立刻強打起精神重新將雙腳挺直,到了這個節骨眼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死都得撐下去!
    季節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嚴洛一,腦中正盤算著等他落單後怎麼再將他擒回來,他料想嚴洛一頂著這副光溜溜的身子想必也跑不遠,而嚴洛一那記不經意的踉蹌正好點醒了他一件事,這家夥剛才可是喝過藥的。
    季節嘴角一抹微揚,因為他知道體內的藥效一旦發揮即便他嚴洛一有本事走出這扇門也絕走不出這棟樓。眉間的陰鷙忽然轉換成某種笑意,那何不幹脆和他來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說不定也會很有意思。
    嚴洛一一腳踏出大門便立刻向四周圍掃了掃,確定門外沒有季節的手下之後他才安心一點,可現在的問題是他手裏還有累贅沒扔掉,所以還是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行。但他環顧四周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裏根本就不是酒店,房間的外麵竟然是間偌大的辦公室!
    靠!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嚴洛一惱怒之餘暗暗在心裏叫囂。他原以為這裏會是一家酒店,至少周圍還能喊到人求救,再不行就豁出去來次裸奔也能引起旁人的注意,可現在明擺著這裏又是季節的地盤,逃出生天的希望再度變得微乎其微。不過嚴洛一早已下定決心,就是死也不能束手就擒,萬一真逃不掉就幹脆找個人給自己陪葬。
    他硬著頭皮將人質慢慢拖向辦公室門口,而這時他忽然瞥見了倚在門旁的一副高爾夫球杆,見門是開著的便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拖延時間的辦法,便低下頭小聲對著人質命令道:“從裏麵拿根球棒出來,快!”
    他手裏的人質顯然已經處於呼吸困難的狀態,就連說句話都使不上勁,然而眼下自己命懸一線就是再困難的事情他也得照做不誤,於是咬了咬牙,抖著手費力地從高爾夫球包裏抽了根球杆出來。
    “好好拿著!要是敢鬆手我現在就勒死你!”嚴洛一惡狠狠地在他耳邊低聲恐嚇道。
    門外的走廊上燈光很暗,嚴洛一思索著這裏雖然不是酒店但估計是辦公樓一類的地方,因為當他走出門口時用眼角的餘光瞥見走廊一側的房門上印著“會議室”三個字。
    “你!過來把門關上!”嚴洛一站在門外瞪著剛才給自己灌藥的那名手下威嚇道,那名手下小心翼翼地朝季節望去,沒有季節的指令他哪敢擅自行動,隨後見季節頷首同意他才走上前慢慢將兩扇門合上。
    門一關,看不見季節和他那幫手下之後嚴洛一極度緊繃的腦神經稍許緩和了一點,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著手裏這個累贅,加上體內的藥效愈演愈烈,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再拖一個人逃跑,更何況這個人再這麼被他勒下去差不多快斷氣了,雖然他十分厭惡手中的這個人,但他畢竟罪不至死。嚴洛一隨即鬆開雙手,並迅速奪過人質手上的那根球杆將它橫著插。進門上的兩根扶手中間,這樣多少能為他拖延一點時間。
    人質“咚”地一聲倒在地上,門內的人聽到了動靜打算開門查看,誰知推了半天門都沒推開,最後隻能硬生生把門給踹開。
    門被踹開後隻看見人質虛弱的躺在地上,他身上的原本穿著的那件睡袍連同嚴洛一一起不見了蹤影。季節隨即命令手下將人去送醫院醫治,然後另外指派手下去搜查整棟樓,他倒想看看嚴洛一這隻被下。藥的小老鼠能在這棟封閉的大樓裏躥多久。
    的確,在這陌生的環境下嚴洛一就如同隻無頭蒼蠅般得到處亂跑,幸好他順手扒了那猥瑣男的睡袍,不然可就真要luo奔了。
    唯一的出路隻有樓裏的安全通道,嚴洛一深知若繼續待在這裏的話自己很快就會被季節的手下找到,可由於走廊的光線太暗以及藥效的作用致使他視線逐漸模糊全身都使不出力氣,以至於他每走一步都覺得極其艱難。
    怎麼辦?快撐不住了。。。他全身感到異常地燥。熱,血液就像沸騰了一般往他腰部以下的部位彙聚,漲得他發疼。此刻他渾身難受至極,佝僂著背勉強讓自己一步一步往前緩慢地移動,直到最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也隨之慢慢倒了下去。
    迷糊中他聽到有腳步聲走向自己,好像有人在耳邊輕聲叫著自己的名字,他微張的雙眼中依稀看到了一張臉,那是一張隻存在於記憶中的臉。意識的紊亂已經讓嚴洛一分不清此刻是現實還是夢境,他本能地向對方發出呼救,用盡所有力氣試圖讓自己大聲說話,盡管這聲音聽上去那麼得微弱,微弱到連自己都聽不清楚,或許隻有那個將嚴洛一抱在懷裏的人才能明白他嘴裏在說什麼。
    他說,“邢天。。。救我。”
    。。。。。。
    22
    躺在病床上的陳浩被一場夢給驚醒了,夢中的場景如此真實,真實到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和嚴洛一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
    不知道嚴洛一現在怎麼樣了,他傷得嚴不嚴重?陳浩微微抬頭向四周看了看,隻見吳凱傑正斜靠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打著瞌睡。陳浩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左臂根本抬不起來,但幸好右手還能動,不過就是有點使不上勁。他心裏急切地想知道嚴洛一目前傷勢如何,就算能看他一眼也好,可幹啞的喉嚨使他根本發不出聲音,而吳凱傑坐著的位置離他有點遠,導致他極其費力地伸出右手夠了半天都夠不著人。
    陳浩這下火氣就上來了,抬眼看到床邊的櫃子上有個玻璃水杯,便直接將杯子推到了地上。
    啪!玻璃杯碎了一地。
    這聲響終於驚醒了睡夢中的吳凱傑,他一個激靈坐直身體對著陳浩驚呼道:“呀!頭兒你醒啦?”他看了一眼地上無辜被害的玻璃杯,歎氣道:“你是想喝水嗎?唉,你怎麼不叫我呢,瞧這一地的玻璃渣。”陳浩氣得兩眼直冒火星,當初他大概是腦子進水了才把這二貨留在刑警隊的吧。
    “水。。。我要。。。喝水。”陳浩憋著一肚子髒話想罵結果還是省略掉了,先挑了最要緊的說。
    “呃。。。你等等啊,我去給你再找個杯子。”吳凱傑立刻起身四處搜尋能用的杯子,剛才摔碎的那個是他好不容易問服務台的護士小姐姐要來的,如今碎成這樣他也沒臉再去借,隻好找找還有什麼能用來裝水喝的容器,最後轉悠了半天終於在垃圾桶瞥見自己之前剛吃完的那盒泡麵,索性將裏麵剩餘的湯倒掉直接拿來盛水用。
    “來了來了,喝吧。”吳凱傑慢慢扶起陳浩綁著繃帶的頭將泡麵盒遞到了他嘴邊。
    陳浩眉頭一皺,聞著一股子泡麵味的水恨不得從床上跳起來直接把吳凱傑從陽台一腳踹出去,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就是再怎麼不爽也得把這怪味水給喝下去。
    咳咳。。。他喝得太急忍不住咳了兩聲,感覺自己的喉嚨能正常使用後立即問道:“嚴洛一呢?他怎麼樣了?”雖然他能正常說話但聲音聽上去還是有些沙啞。
    “嗯?嚴洛一?”吳凱傑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莫名奇妙,“他不是一直請假在家嗎?你怎麼想起他來了?”
    陳浩心髒驟然一緊,不對!車禍當時嚴洛一明明跟自己在一起的怎麼會沒人看見?!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救我的時候沒看到嚴洛一也在車裏嗎?”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陳浩心裏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啊?沒。。沒啊,救護車送來的隻有你一個人啊!怎麼?嚴洛一當時也和你在一起嗎?”吳凱傑從陳浩驚慌失措的神情中猜測嚴洛一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見陳浩這麼激動的樣子,而第一次也同樣是在嚴洛一突然失蹤的時候。
    “快!送我回警局!”陳浩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猛地拔掉手上的輸液管,結果一不留神撐到了自己那條綁著石膏的左臂,“啊——!”他哀嚎一聲差點倒回床上,但他沒時間理會這條胳膊帶來的疼痛,一心隻想著快點回警局找出嚴洛一現在的位置。
    “哎!別啊,你起來幹嘛?”一旁的吳凱傑見狀嚇得立即伸手將他攔了下來,畢竟陳浩自己身上的傷也不輕,這萬一要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便急忙安撫道:“頭兒你冷靜一點,你看你現在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幹些什麼呀?這樣吧,你有什麼吩咐盡管安排我和大飛哥去就行,跑腿的活兒就讓我們幹吧,而且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往外跑啊,你說是吧?”
    陳浩猶豫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石膏,摸了摸頭上纏著的那層厚厚的紗布,不用照鏡子他也能猜到自己現在是啥鬼樣子。吳凱傑說的沒錯,他就算回警局除了呆坐在辦公室等消息之外確實什麼都做不了。深思熟慮之後他還是打消了回警局的念頭,愁眉不展地坐在床上向周圍掃了一眼,問道:“我躺了多久了?”
    “哦,都已經躺了兩天了。”
    “什麼?!”陳浩瞬間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竟在醫院躺了這麼久,那豈不是早已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頃刻間,他腦子裏剛剛計劃好的營救方案瞬間就被一鍵清空,過了這麼久搞不好人不在已經被。。。
    他不敢再繼續往下想,感覺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越想就揪得越緊,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喃喃自語道:“不行。。。再晚就來不及了,我得去找他。”也不知自己哪來的意誌力使他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一股腦地跳下病床準備往門外衝。
    “頭兒!你冷靜。。。冷靜!”吳凱傑急忙上前死命地拖住陳浩,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確實太TM嚇人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刑警隊隊長嗎?怎麼搞得跟天要塌了似的。
    陳浩此時顯然聽不進任何話,他隻知道嚴洛一又一次在自己的手裏丟了,曾經他還那樣信誓旦旦地發誓要豁出性命保護嚴洛一,可結果呢?
    這次他絕不能食言,絕不能!
    陳浩用力想要掰開被吳凱傑緊緊箍住自己的雙手,但以他目前虛弱乏力的狀態根本就使不上力氣,何況自己一隻左手還是殘的,“鬆手!。。。你TM給我鬆手!讓我出去!”失控之下的陳浩大聲咆哮著,過度地掙紮致使他血氣上湧,血絲蔓延至雙目。
    吳凱傑雖然不明白陳浩為什麼會突然失去理智,但他知道陳浩在這種精神狀態下出去是非常危險的,既然好言相勸起不了作用那隻好用蠻力生拉硬拽,反正能拖一時是一時。
    兩人跌跌撞撞你拉我扯地一路往病房大門的方向匍匐前進,陳浩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竟能強行掙紮到門口,就在他拖著殘缺的身軀即將摸到著門把手時門突然自己開了。
    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門後正半跪在地板上以用一種奇怪的姿勢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不明所以地問道:“我說你們倆這是幹嘛呢?”
    陳浩與吳凱傑兩人聽見這個著聲音同時抬頭一看,刹那間原地石化。
    吳凱傑像是見了救星一般瞪大了眼睛,雙臂扔緊緊箍著陳浩的大腿不敢鬆手,最後終於兩手一攤仰天長歎道:“哎喲額的神啊,這叫什麼事兒啊!!”
    陳浩愣了半天才回過神,高舉的右手始終停留在半空中,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支吾道:“嚴。。。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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