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旋渦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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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到了第六天,風平浪靜,似乎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樣子。可在陳浩看來,眼前的相安無事卻像是暴風雨來前的寂靜,充滿著令人無法預估的危險氣息。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陳浩發現嚴洛一除了去超市買買東西之外平日裏幾乎不怎麼出門,私生活上他基本和一個宅男沒啥區別。沒有不良嗜好,吃喝嫖賭樣樣不沾,在家時除了看書就是上網,晚飯後慣例看看電視新聞,他雖然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但平日裏也會把屋子也收拾地幹幹淨淨井井有條。
對於陳浩這種無拘無束的人來說很難想象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兒日常生活竟然和一個退休老幹部差不多,若不是24小時跟在嚴洛一的身邊親眼驗證,打死他都不信世上會有如此清心寡欲的男人。
有時候看著嚴洛一圍著圍裙在廚房做飯時的樣子他甚至開始腦補起將來的“夫妻”生活,這是他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想象過的畫麵,雖有點兒遙不可及倒也讓他甘之如飴。
但他心裏有時會萌生出一個疑問,照理說像文靜這樣相貌算得上標誌的小姑娘想要追求一個單身男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顯然她一直都不曾得手。
關於這點陳浩一直很好奇,其實想來想去答案無非就兩個,要麼他心裏已經有喜歡的女人,要麼。。。他不喜歡女人。
站在陳浩的立場他當然希望是後者,但前者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雖然兩人每天待在一起可嚴洛一對他的態度依舊保持高冷,平時也不怎麼和他聊天,即便偶爾聊兩句也是陳浩自己主動開口找話題,但一旦涉及個人情感方麵的事則是便避而不談。
陳浩發覺若想要從他嘴裏挖點東西出來確實有點難度,不過難歸難,信任這種東西有時需要靠時間的累積,終有一天嚴洛一會毫無保留地將這些秘密告訴他,而他相信這一天不會很遠的。
……
嚴洛一今天心情特別好,掐指一算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按之前說好的今天應該是鬼見愁住在他家的最後一天。雖說他這幾天待在家裏也沒給自己添什麼麻煩,完全表現出一副懂事、安靜、守規矩的樣子,甚至自律到連煙都沒抽過一根。
可即便如此嚴洛一也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方式,突然有個大活人在自己跟前抬頭不見低頭見總還是覺得有些膈應。特別是當他見陳浩多喝了兩罐啤酒之後便更加坐立難安,生怕那家夥喝醉了又會像上次那樣來一出“酒後亂性”,那情景直到現在嚴洛一回想起來都會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本來他以為以陳浩的性子在家多半閑不住一定會跑去外麵撒歡,可是沒想到這家夥竟跟轉了性似的,這些天安安分分地待在家裏,要麼借電腦上會兒網要麼就待在客廳安靜地看電視,即便是睡客廳沙發也沒有任何怨言。不僅如此因為怕嚴洛一剛愈合的傷口沾上水還主動包攬除他個人洗漱之外所有沾水的家務活兒,例如洗碗洗衣服什麼的,如此體貼入微的表現可不像他認識的那個陳浩。
對此嚴洛一是百思不得其解,還有一點也挺奇怪的,就是他每次去超市買菜陳浩非要跟著一起去,不但積極付錢還主動拎袋子,似乎殷勤得有些過頭。
通過各種分析和猜測嚴洛一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想必在陳浩的生活圈裏除了他以外沒人願意或者說沒人有膽收留這個鬼見愁,所以當好不容易有個人肯收留他時他才不得不擺出一副委曲求全安分守己的姿態來博取好感。
經這麼一想嚴洛一忽然覺得他挺可憐的,想起這家夥前兩天就一直嚷嚷著想吃頓好的,反正也已經是最後一天,看在他這些天裏行為端正態度良好的份上給他點獎勵吧。
中午,嚴洛一特地做了一頓紅燒肉給他踐行,卻沒想到他對著桌上那碗色澤誘人的紅燒肉幾乎視而不見,就好像桌上根本就沒有這道菜。此刻嚴洛一心裏忽然有種被澆了盆涼水的感覺,本來也沒指望自己特意為他燉了一鍋紅燒肉他就會感激涕零,可這態度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這頓飯嚴洛一吃得相當不是滋味,沒想到自己精心挑選的上好豬肉燒出來的成品竟被人完全忽略掉,而這家夥昨天明明連盤番茄炒蛋都能吃得底朝天,更何況是他自己吵著要吃肉的,現在肉就放在他麵前竟然一口都不動,什麼道理?
嚴洛一想不明白也不願開口去問,因為問了好像變成自己在求他吃似的,管他愛吃不吃,不吃拉倒,不如省下來留著自己慢慢吃。
陳浩正吃到一半見嚴洛一突然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拿走了桌上那碗紅燒肉,一轉身就直接將它端回了廚房。
嚴洛一這個舉動讓陳浩楞了一下,莫名地問道:“怎麼啦這是。。。?”
嚴洛一沉著臉坐回椅子上,麵無表情地繼續吃著碗裏的飯,淡淡地說道:“沒什麼,放著占地方。”
陳浩不敢動筷,待思索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想必這道紅燒肉是特地為他燒的,難怪“小廚娘”會鬧脾氣呢。
他擰眉扶額,心裏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這些天好不容易在嚴洛一麵前建立起來的好印象豈不功虧一簣,於是趕緊委屈巴巴地解釋道:“別啊,誤會誤會,我當是你愛吃紅燒肉所以不敢跟你搶,我怕我一下吃得多你就沒得吃了,你看你怎麼還和我生起氣來了。”
嚴洛一微微抬眼,表情看似有些將信將疑,但比起剛才要稍微緩和一點,隻是陳浩這一臉受委屈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弄得自己倒像是個惡婆婆在欺負他似的,頓時讓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要是不想給你吃何必放在你麵前,等你走了再慢慢燒不行嗎,我說你的思維邏輯還真與眾不同啊。”
“嗐,我這人情商有時候是低了點,見諒見諒,那既然你這麼大方我就不客氣了啊。”
說完陳浩立刻跑去廚房把那碗紅燒肉又端回了飯桌,一筷子夾起肉大口朵頤了起來,片刻間滿滿一碗紅燒肉吃得隻剩一半。雖然聽陳浩在那兒一個勁得誇讚他燒得好吃,但嚴洛一總覺得好像是自己在強迫他吃一樣,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陳浩這頓吃得確實挺多,消滅了大半碗紅燒肉外加三碗飯,嚴洛一心疼地看著碗裏僅剩的兩塊肉這才相信他之前說的話確實不假。趁著陳浩在洗碗的時候嚴洛一坐在客廳看著電視,忽然問道:“對了,你家地板應該修好了吧?”
陳浩被他這麼一問突然怔了怔,想不到日子過得這麼快,算起來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似得咧嘴一笑,怪不得“小廚娘”今天那麼大方請他吃紅燒肉,敢情這是頓踐行宴啊,他淡然一笑,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不急,等顧胖那邊把東西送來我再走。”
陳浩此話聽得嚴洛一有點懵,心想他住不住自己家和顧胖有什麼關係,口中的那東西又是什麼?而且聽這意思是今天不打算走了嗎?
嚴洛一心裏頓時生出許多疑問,之前就覺得陳浩死計白賴住他家裏的行為有些古怪,現在聽他這麼一說越發覺得可疑。
與其憋著還不如當麵問問清楚,於是他起身走向廚房,倚在門邊神情嚴肅地往陳浩身旁一站,目光淩厲道:“說吧,你跑我家來到底是為什麼?”
其實陳浩原本也沒打算一直瞞著他,隻是因為一點私心所以想借此機會和嚴洛一多處幾天,另一方麵也可以增進一下彼此間的感情。
隻可惜短短七天一下就過去了,陳浩對眼前的兩人世界卻是意猶未盡,或許是從前過慣燈紅酒綠的日子使他幾乎快忘記什麼是家的感覺,好像自從父親去世後“家”這個字便也一同消失了。
起初他以為自己喜歡嚴洛一或多或少是源於對父親的回憶,但漸漸的他開始渴望有個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隻有他和嚴洛一兩個人的家。
陳浩心裏也明白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嚴洛一身邊保護他,所以想著在走之前能盡快查處那幫人的底細,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查出什麼頭緒,看樣子這個人隱藏的很深並且動機不明,為了嚴洛一的安全考慮陳浩隻好一邊洗碗一邊把所有的情況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
嚴洛一在聽完陳浩的話後下意識向窗外望了一眼,他和陳浩一樣,第一反應也覺得是季節派人來尋仇。其實要真是來尋仇他反倒不怕,這樣一來正好有理由將季節繩之以法,說不定還能讓鄭義翻供。
但接下去他聽了陳浩的另一番見解後整個人就不太好了,照他的分析這幫人的確不太像是季節派來的,可除了季節之外還有誰會對他不利呢?
嚴洛一不免感到有些心慌,一想到還有一個未知的敵人正躲在暗處盯著他確實會令他坐立難安。
驀地他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那個從小木屋救出他的黑衣男子,雖然他當時不能確認這人是敵是友,但現在回想起來很有可能也不是什麼善茬,說不定外麵監視他的人就和這個黑衣男子有關。
陳浩見嚴洛一似乎在想什麼想得出神,便傾身上前朝他喚道:“喂,你發什麼呆啊?是不是想到什麼可疑的人了?”
嚴洛一一怔,他不知道這件事該說不該說,而且說出來其實意義也不大,因為他對那個黑衣男子幾乎一無所知,甚至連容貌都沒見著更別說查他底細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聽見有人在敲門,可剛轉身去開門時卻被陳浩濕漉漉的手拉了回來,“你別去了,我來吧。”
看著陳浩慢慢走向大門的一刻嚴洛一方才覺悟,想不到這些天陳浩哪都不去待在家裏是為了保護他,可他竟然還如此不識好歹的趕人走。
嚴洛一在內心發起了一番自我譴責,可是要他現在就當麵向陳浩道歉的話又有些難以啟齒,當下暗暗自嘲:唉。。。嚴洛一啊嚴洛一,你欠的人情債這下又多了一筆啊。
18
陳浩探頭向貓眼看去,一眼便看見一張豐滿的肉臉幾乎撐滿了整個視野。他隨即打開門,隻見顧偉站在門外手裏拿著個盒子笑嗬嗬地晃了晃,“怎麼樣?我效率挺快的吧。”
陳浩對顧偉的殷勤視若無睹,態度冷冷地說道:“進來吧。”
嚴洛一一看進門來的人是顧偉並不意外,他知道陳浩正在等顧偉來,客氣地招呼了一聲後便他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顧偉坐下後朝屋裏四處環視一了一遍,由衷稱讚道:“喲,洛一,沒想到你一個大老爺們能把家裏弄得這麼幹淨,難得難得。”
嚴洛一臉上微微一紅,覺得被人當麵誇獎怪不好意思的,自謙道:“噢,反正平時一個人在家也沒事幹,多打掃打掃衛生就當鍛煉身體唄。”
一旁的陳浩可沒這心情跟顧偉客套,陰著臉道:“別瞎套近乎了,快點辦正事。”
顧偉立刻收回笑容,輕咳一聲道:“是是是,正事重要正事重要。”
待嚴洛一從廚房倒好水走出來時正瞧見顧偉在打開手裏的盒子,出於好奇心他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小偉哥,給,先喝口水吧。”嚴洛一將手中的杯子遞給顧偉後對著他從盒子裏取出的這兩樣東西問道:“這是幹嘛用的?”
“這是給你防身的。”陳浩在一旁直截了當地回答道。其實當他早在紅葉山上找到嚴洛一那刻起就聯係上了顧偉,因為他知道顧偉私底下喜歡搞些小發明並且在這方麵還挺有天賦,所以便通過各種威逼利誘的方式逼得顧偉隻好勉強答應把他想要的東西盡快給做出來。
顧偉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向別人介紹自己的發明,他先是喝一口水潤了潤嗓子,然後便興致勃勃地拿起手表比劃道:“這塊表除了自帶追蹤功能以外還帶有一個信號發射器,無論你在哪裏我都能接收到信號。但是你要記住,這個信號發生器隻能用一次,所以千萬別輕易使用。”
“那這枚戒指有什麼?”嚴洛一取出盒子裏的一枚指環仔細打量起來。顧偉指了指戒指中間的細縫說道:“這戒指裏帶藏有根極細的鋼絲線,你可別小看這根絲線,它連石頭都能切斷,而你隻要用力把戒指掰開就行。喏,還有這個,你瞧。”說著顧偉從盒子裏取出一條看似普通的皮帶,然後按下皮帶扣上一個金屬的凸起部位,“嗒”的一下竟跳出幾根彎彎曲曲的金屬鉤子。
嚴洛一一看便知它的作用,這些鉤子可是絕佳開鎖工具,此時的他就像個孩子般露出一臉驚歎的表情,甚至情不自禁地發出“哇噢~”的聲音。
然而陳浩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些小玩意上麵,他將視線固定在了嚴洛一的臉上,瞧著他那副可愛呆萌的天真模樣就忍不住心裏犯癢癢,真想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親一口。
在嚴洛一的讚歎聲中顧偉繼續炫耀著他帶來的小發明,有什麼帶攝像頭的眼鏡啦,還有藏有強效鎮靜藥粉的吊墜等等,說得不亦樂乎。
這些個古靈精怪的玩意兒看得嚴洛一一愣一愣的,感覺即新奇又有趣,但同時他也深知這些東西其實都是用來給自己保命用的,雖然看似有趣可他卻並不希望有用到的一天。
待顧偉把東西都交給陳浩後本想接受嚴洛一的盛情邀請留下吃頓晚飯的,沒想竟被陳浩從嚴洛一身後投射出的攝人眼神給生生嚇退了,便隻好識相地向嚴洛一揮手道別,一刻也不敢多留。
等顧偉離開後嚴洛一又重新打開了盒子細細研究起裏麵的東西來,當他拿起手表時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便朝著陳浩神情緊張地問道:“這表該不會又是你繼父送的吧?”
陳浩愣了楞,反應過來後笑道:“你放心,這表是地攤貨,不值錢。我倒是想給你塊好的呢,不過顧胖說太好的表裏麵配置的零件太多反而不方便他裝東西,所以隻好搞塊地攤貨給你。”
嚴洛一聽後長舒了一口氣,道:“噢,那就好,不然我還真不敢戴在手上。”
“有什麼不敢的,我家還堆著好些呢,要不。。。我便宜點賣你唄?保你不虧。”陳浩樂嗬嗬地說道。
“便宜?是有多便宜?”
“嗯。。。那就一塊表收你一百吧。”
“什麼?!一百?哼哼,那你敢幹脆送我得了。”嚴洛一當他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也半開玩笑般地回了一句。
“好,那就送你。”
嚴洛一頓了頓,也不知道他是真大方還是在拿他取樂,嗤笑道:“得了吧,你還是留著送女朋友吧。”
“送不了,都是男款的。”
“那就留著送未來嶽父。”
“……”
說到嶽父兩個字陳浩不經意地瞄向置物架上的那副相框,相片上是嚴洛一與父母三人的合照,有些疑問一直在他心裏耿耿於懷,但目前他缺少一個合適的時機向嚴洛一開口。
此時嚴洛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陳浩見他接電話時慌張的神情便預感不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嚴洛一剛掛完電話就往門外衝去,陳浩見狀立刻上去拉住他問道:“等等!是出什麼事了嗎?”
嚴洛一定了定神,立即反問道:“對了,你的車是不是在外麵?”
“是,怎麼了?你要去哪兒?”
“好,那麻煩你送我去個地方。”
“哪裏?”
“去醫院。”
“醫院?”
“嗯,養老院那裏的護士來電話說我外婆突然暈倒,現在人已經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我得馬上過去。”
“行,那我陪你去。”陳浩爽快地答應了,隻不過以他敏銳的嗅覺隱隱覺得這事發生的有些蹊蹺,老太太怎麼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這個時候暈,時機上也未免太湊巧了一些。
眼下他也來不及多想,臨出門前他忽然駐足道:“等等,我去把裝備帶上,以防萬一。”隨後轉身迅速從屋裏拿出了顧偉給的寶物盒。
嚴洛一當即領會了陳浩的意圖,剛才那通電話來的突然他確實沒來得及往其他方麵想,看來還是陳浩想得更周全些。
上車後嚴洛一立即把地址告訴陳浩,好在那家醫院離他家不遠,開車過去就二十分鍾的路程。
路上,嚴洛一將盒子裏那些小玩意兒一股腦地往身上戴,其實他內心並不覺得有這個必要,畢竟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有人要對他不利也不至於挑這個時候吧。
陳浩一路上卻是保持十分的警惕,幸而車子開出後並沒有發現有人尾隨跡象。待稍作安心後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嚴洛一身上,他已然是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
陳浩忍不住偷偷多瞟了兩眼,沒想到戴上眼鏡後的嚴洛一看上去竟然別有一番風味,那是一張充滿著禁。欲。感的側臉,冷峻中竟帶著一股迷人的吸引力。
他努力想找出除“極致。誘。惑”以外的詞語來形容嚴洛一,可惜他腦子裏的詞彙都是泡妞用的,想了半天隻憋出一句,“你。。。戴眼鏡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嚴洛一這時候哪有心思搭理陳浩,他滿腦子都是外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樣子,心中不斷祈禱她千萬不要有事,因為他不想失去這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
“還有多久到?”嚴洛一皺著眉急切地問道。
“過了前麵的彎道就到了。”
“能盡量開快點嗎?”
“別著急,我們馬上就——”
——砰!!!
……
遠處,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路邊。
車窗漸漸下落,露出車內人的半張臉和鼻梁上那副金絲邊眼鏡,眼鏡後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似乎是這雙眼睛的主人正在微笑。
“節哥,我表現得怎麼樣?幫你抓到人有什麼獎勵嗎?”袁樂笑盈盈地趴在季節的肩膀上細語道。
季節轉過頭溫柔地撫摸著袁樂微紅的臉頰,勾了勾嘴角道:“說吧,你想要什麼獎勵?”
袁月嫵媚一笑,修長的手指緩緩移向季節胸口處點了點,閃著她那雙水靈的大眼睛嬌嗔道:“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