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太好學,無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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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昨天來考查說你通過了,但是氣短的問題你還是沒解決,他建議你跟著師兄們練練武術。”
“和那二十人練同樣的武術?”柳樹目瞪口呆,一時被衝擊到而忽略了通過的喜悅。
譚容搖頭,知道柳樹這人懶,有些話最好別開玩笑,以免他認真。
柳樹這人不好麵子,但不會太不要臉,臨危之時,不利於他的事,他會趁早脫身。
“可以隨你挑,你不是很在乎這些東西嗎,在這方麵,你不可能也會偷懶吧?”譚容盯著柳樹,怕他真的會偷懶,如果真這樣,這人就真沒得救了。
二人行走在山路間,繞完一座小山之後,眼前出現一間大木屋,木屋得有前幾天練習的場地旁邊那兩間木屋雙倍大,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座殿了。
二人所見的地方暫時隻能看到大屋的後簷,屋體被各種樹叢與山坡擋住了,等走到側麵才發現,屋子周圍全是石板鋪成的地麵,足足有四五間大木屋寬敞。
“怎麼隻有十幾個人?”譚容見正在練武的人沒之前那麼多,好奇地四處張望,這才看到屋前的小階梯上有塊小空地,那裏就有五六個人在練武。“就說嘛,聽導演說這批人身體素質都很好,所有人都留下來了,不可能突然少了。”
正在教演員們武術的師兄見二人來了,囑咐所有人一聲後快步跑到二人麵前,之後帶領二人走到木屋前,向那群較落伍的小隊伍做介紹。
“秦逸帶他們在修整之前練的一些動作,柳樹你是一點基礎都沒有的人,你覺得有什麼適合你的動作,可以讓秦逸教。”師兄交代了幾句轉身又去教另外一隊人。
譚容見秦逸也在,湊上前興奮地說道:“又在一起了,這樣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秦逸沒有理會二人,繼續在一旁指點演員們的動作,過了一會兒,才走到柳樹麵前問他是不是想學氣息方麵的。
“他就是氣短,有些動作能不學就別學,別浪費時間。”譚容擔心秦逸會教一些比較複雜的動作,萬一嚇壞柳樹,又退縮就慘了。
秦逸點頭表示了解,帶領柳樹走到小隊的旁邊單獨練習。
一個小時後,休息時間。
“同樣都是來訓練的,為什麼他就這麼簡單。”六個人對打完之後休息了片刻,其中一人不滿地說著,這話其他人聽在耳朵裏,見柳樹沒有反應,轉頭對向秦逸。
“師兄,不帶這麼偏心的吧,一樣都是來練習的,為什麼他學的和我們不一樣?”
秦逸看向那個說話的人,反問他:“你說我教他的動作太簡單了?”
那人立即回應說是,緊接著,其他人也跟著點頭應和。見著這般場麵,譚容嚇得站到人前叫嚷。
“我們是唱戲的,各有各的工作,有本事你們也學唱戲啊。”
“唱戲有什麼難的,不就動動嘴皮子嗎。”小隊中又有人說話了,譚容還想再駁,被柳樹拉回一旁。
秦逸見所有人這麼不滿,隻好解釋最大的原因是柳樹有傷,不過,他還是尊重柳樹的意見,如果他想學一些難度點的動作,他是不會反對的。
一直站在不遠處比劃的柳樹暫停下動作,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譚容商量的秦逸,回頭繼續做著他的動作。
過了這麼久,秦逸居然還記得自己受過傷,柳樹不知道該不該感激他,因為自己都忘了受傷這件事了,一般在不痛的情況下,他總會忘記。他清楚自己得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做出一些高難度的動作,所以不能為了麵子,而讓自己受苦。
如果以後落下了什麼後遺症,老了痛苦的是自己,又不是別人。麵子丟了是暫時的事,腳要是有什麼閃失,是往後一輩子的事。
“柳樹受過傷,要是他願意學的話,我可以教他。”秦逸解釋後又遭到小隊反對,一直嚷嚷著秦逸總給柳樹找借口,柳樹沒去理會小隊的叫嚷,依舊在練秦逸教他的動作。
秦逸沒得到柳樹的回複,譚容隻好拉下臉不再說話。
柳樹收起了動作,看著所有人,突然揚起一個十分短暫的微笑,隨後道:“我不是來玩的,該學什麼就學什麼。”
柳樹說出這些話不意外又遭到小隊的嫌棄與鄙視。
“同樣都是男人,練同樣的動作就很累嗎。”小隊的人見柳樹絲毫不動情,休息片刻之後等待秦逸發號施令,有時還趁著秦逸不注意笑話柳樹。
柳樹拿著保溫杯喝水時眼睛一直盯著所有人的嘴巴看,越看越氣,氣著氣著反而笑了起來。
“我就是來混吃混喝的怎麼著,你們能奈我如何?”柳樹揚聲長吟,很是得瑟的模樣,小隊的人聽到柳樹這麼說紛紛嚇得轉過頭去看他,也不知道他是蒙的還是真的聽到了,所有人暫時不敢再說柳樹。
連續三天柳樹都是和小隊們在大木屋前練習,這三天本來是打算學習二人合作的動作的,卻遲遲推到現在還沒有進行。
柳樹走到離小隊較遠的地方進行開嗓,之後唱了幾段詞讓譚容點評,一些低音的氣譚容開始能感覺到穩,就是高音時氣還是不足。
“呼吸這邊你要多練練,把晨修的時間拿去跑步,以後有空多去遊泳。”譚容拿起被扔在一旁的小背包,起身走到柳樹麵前,“隻要每天堅持鍛煉,高音的問題到拍攝時肯定能解決,有時間多開開嗓練幾次就行,別太拚命地練。接下來你和秦逸必須在這十天裏完成合作的所有動作,之前教的指法和台步都得配合著全身肢體來完成,你比秦逸慘,還得在唱方麵下功夫。”
“師兄說他明天和秦逸得上山找一位老師父學拳,你確定他有時間來練?”
譚容板起臉,不悅地說道:“我不管,他來得了來不了不關我事,反正他最後能完成所有動作就行了,他不能到場,你晚上就回去教他。”
“就不能遲一天?”柳樹可沒那膽兒跟秦逸說那麼多話。
“還推遲!你可別忘了,你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來這裏學習,一是學習氣息,二是為了培養師兄弟之間的感情,方便在戲裏能容易帶入,再遲下去,怎麼和導演交代?他來學拳純粹就是為了玩,你自身條件學東西又慢,他現在不學可以,你不學不行,你必須快他一步先。”
柳樹見譚容這麼激動,立馬點頭說他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平日裏譚容不會這麼嚴肅,每次教完他們動作,其餘的時間都去觀光拍照睡懶覺,這突然認真起來,著實嚇著了柳樹。
好好的人說變就變,一下子都來不及適應。
見柳樹的反應,譚容很是滿意,恢複以往的笑容。
“認真點就好,省得他們總說你做事不積極,就是來混吃混喝的。秦逸昨天跟我說過他來不了,所以叫我讓你把他的動作也一起記住了,晚上回去教他。”譚容解釋著突然嚴肅起來的原因,本身她對二人的事便不怎麼認真,隻抱著已經教過了就算完成的心態,根本就是來應付的。
秦逸這段時間也了解了譚容的為人,昨晚剛吃完飯就在飯堂門口逮著她,囑咐她好好教柳樹,連把他的份一同教給柳樹。而剛剛譚容激動地說出那些話,是秦逸讓譚容說給柳樹聽的,雖然後來譚容加入了一些自己的話,但大意不變。
她本身也是有氣的,來之前明明告訴他們二人要按著自己的計劃把動作學好,這樣在最後幾天她就可以提前下山,沒想到一個太好學,一個無心學,都快一個星期了,隻學一些小動作。
好在柳樹還有得救,不然真的對他太失望了。
“你和秦逸明明就一個房間,為什麼他不直接告訴你?”譚容很不解,猜測一番之後,驚訝地看著柳樹,”你們不會吵架了吧?”
柳樹搖頭,這三天因為練武,每次吃完飯就去散步,散完步回房就睡覺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和秦逸說話,白天秦逸雖然會叫他起床,可是自己在炕上磨磨蹭蹭的那段時間裏,秦逸早就不耐煩地跑了,哪會等著自己清醒的時候來聊天?
秦逸總會去晨修,而自己不同,自己是去晨練,一靜一動,與自己平時所屬的工作是相反的。
“下午不用再練武了是吧?”柳樹很是高興地問譚容,拿起手機開始翻之前收藏已久的書單。
“在看什麼?”譚容好奇地走到柳樹身邊想看他的手機,柳樹正翻得興起,見譚容在邊上,立時拉下臉關掉手機。
“小說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八卦!”柳樹這麼一說,遭到了譚容的鄙視。
“小說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給人知道的。”好奇心瞬間即逝,譚容不屑地說著,仰起頭快步離去。
柳樹見譚容走了又把手機打開,翻看了幾眼之後,確定心儀的幾本小說,關上手機,快跑下山想找一下附近有信號的地方去下載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