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苦中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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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敲鍾聲“咚咚”響起,秦逸雙眼閉著,摸黑爬起身穿衣,洗漱一番正要晨修,轉身看到柳樹還躺在炕上。
秦逸打著哈欠走到柳樹邊上叫他起床,柳樹半張開眼,發現天還黑著,皺了一下眉,以為在做夢,而後又閉上雙眼。
看到柳樹又繼續睡,秦逸跨起右腿跪在炕上,伸手捏住柳樹的鼻子,不出幾秒,柳樹突然瞪大雙眼,張大嘴巴大口呼吸。斜眼看到鼻子上有一隻手,慢慢看向手的主人,一臉茫然。
這麼大個人了,沒事玩這種小把戲幹嘛?好玩嗎?
秦逸見柳樹醒了,隨即放開手,又打了個哈欠,並解釋:“洗漱完到正殿晨修,你也可以選擇不去,但在此期間你不可能再睡懶覺,譚容會來找我們訓練。”
“不能睡懶覺也不去晨修,那能幹嘛?”柳樹鬥膽問了幾句。
秦逸打開門,指著屋門前不遠處的一座山林:“果園有很多活可以幹,不然你也可以到各殿或者亭院幫忙打掃。”
柳樹慢悠悠爬起身穿上外套:“我問問師兄們哪兒有活幹。”
“隨你。”秦逸走出屋子,關上房門。
穿上外套的柳樹見秦逸走了,忍不住又躺回被窩,小息一會,戀戀不舍離開暖和的炕上。
跟著小沙彌們打掃各個院子裏的落葉,天徹底亮時,總算可以吃早飯了。
去飯堂的路上偶遇到譚容,譚容叫喚著柳樹,隨後底頭看了下自己手背上的手表,時間顯示是早上的六點三十分。
“走快點,吃完飯你得比秦逸先練習。”
柳樹快跑到譚容身邊,問:“為什麼我得比他先,我的動作不是比他少嗎?”
“看到他和師傅們在練武,我就領會到他的能力了。”
“你沒見過我的能力,怎麼能小看我。”柳樹不滿,和譚容各自打了一盒飯菜,急匆匆跑到導演早先給他們準備的訓練地。
柳樹和譚容源著下山道快跑而下,大約走了五分鍾的路,眼前出現兩間大木屋,二人放慢速度從屋後經過繞到屋前,這才發現屋前的地麵和寺廟裏的地麵一樣居然都是石板鋪成的。
譚容來的路上一直走的都是泥地,還真沒在寺廟以外的地方見過鋪有石板的地麵。
“導演真有心,給我們選了塊好地,我以為都是泥地呢。”譚容感慨道。
柳樹環顧木屋周圍的景物,兩間木屋居然是建在崖上的,周圍的樹木雜草眾多,不仔細看還不知。
“你小心些,有草的地方別亂踩,走幾步後麵估計都是空的。”
“空的?”譚容撿起邊上一塊石頭往草叢裏扔,過了一會兒才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怎麼在這地方建房子,他們隻在前麵圍上圍欄,邊上就不管了。”
“誰沒事會鑽進雜草裏,你不往前走幾步根本不知道這裏是崖邊,要不是我從小生長在山裏,也不知道。”柳樹打開飯盒,邊走邊吃飯,尋思著周圍能有什麼地方可以坐,扭頭便見秦逸坐在屋前的台階上吃飯。
看到柳樹出現,秦逸隻抬眼看了一下,端著碗繼續吃他的飯。柳樹沒有說話,見秦逸也沒有說話,轉身麵向屋前的大片山林,欣賞著美景,站著繼續吃飯。
譚容正疑惑柳樹怎麼不找個地方坐時扭頭便見秦逸坐在台階前,快步跑到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一直沒有看到你,原來先到了。”譚容說話間瞟向秦逸的碗裏,看到他的飯菜快完了,熱情地問他吃飽了沒有,伸手夾了幾筷子菜送到他碗裏。
“我不喜歡吃菜。”秦逸一臉嫌棄看著譚容夾在他碗裏的菜。
不遠處扒飯的柳樹聽到秦逸說話的聲音,轉身去看什麼情況,隻見譚容表情很是難堪,卻不得不露出一個笑。
“夾都夾了,多吃點。”譚容沒好意思夾回,本身她也不喜歡吃菜,能送出去,最好別再回來。
秦逸抬眼對視上一旁觀望的柳樹,柳樹意識到什麼,快速扒拉著飯,轉過身去,不去看身後的二人。
“都趕緊吃,吃完邊散步邊談些事,回來要盡快教你們動作。”譚容站起身,走到柳樹身邊,又熱情地夾了筷子菜送到他碗裏,“別浪費食物,師兄看到了,會罰幹活的。”
“你不喜歡吃就別打太多啊。”柳樹躲避著,不讓譚容再夾菜給他。
“我以前可喜歡吃菜了,誰知道這裏的菜一點油水都沒有,還這麼淡。”譚容很是委屈,伸手又想把自個碗裏的菜往柳樹碗裏送。
柳樹又再躲開,扒完最後一口飯,朝著山上喊道:“師兄,吃完啦。”
譚容聽到柳樹喊師兄了,回頭看秦逸,隻見他也吃完飯把碗筷整齊地放在一旁。
秦逸站起身,看著譚容語氣不快:“說趕時間的人是你,現在拖延時間的人也是你,你還有點為人師表的樣子嗎?”
譚容側目盯著秦逸,忍氣把飯菜都吃幹淨,這時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師傅走到屋前,確認所有的飯菜都吃得幹幹淨淨,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正要走,柳樹叫住了他。
“師兄你就不擔心我們把東西扔山下去?”
譚容聽柳樹這麼說,忽然靈光一閃,頓時喜笑顏開。
師兄轉過身看著他們,微微笑著:“你們心上過得去就行,我們無所謂,我天天山上山下跑也沒關係。”
師兄說完就走了,等離開木屋後,這才放聲大笑:“寺廟就隻有這裏有監控,我來檢查就是想讓你們別有什麼小動作。”
三人吃完飯隻在屋前走動,走動間譚容便開始講課,準備教動作。
“你們倆現在的動作是一樣的,比較簡單。還有,在這三天內必須熟練所有動作,最好能提前完成,之後一人學習一種動作,動作不一樣,但是,得合作才能完成。”
“我還得去師傅那邊練武,必須天天到?”秦逸問。
譚容見識過秦逸的能力,就是不知他能不能行,仗著對他的好感,任由他自行訓練:“隻要你有本事記住並學好所有動作,想不想來隨你。”
秦逸嘴巴輕輕一抿,似笑非笑的模樣,不像是記恨的樣子。譚容看了看,安下心。
原來沒有要對峙的意思。
譚容看了一下時間,開始教二人戲台上的一些步法。
“跟著我做,並記得它的名字。”譚容往屋前的正中間邁了一大步,開始示範,起初柳樹覺得還挺容易就跟著學,學不到半個小時,二人很快就把屬於自己的台步學熟了。
“好,接下來是指法,柳樹你得特別記住指法,你在劇中雖不是女角,但在台上,你的角色是一個女旦。”
“劇情需要嗎?”柳樹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找個男的來演,而且還是他,如果是配音他不會有任何的疑問。
譚容搖頭:“我可不清楚導演在想什麼,可能是為了吸引眼球吧。”
秦逸重新練了一遍步法,微低頭看著自己的步伐:“古代的戲子都是男人,沒有女人,所以女旦角色都是男人扮演。”
“是嗎?我忘了。”譚容訕訕笑著,“別廢話了,抓緊時間。為免忘記這些小動作,你們要天天複習一遍。所有教你們的動作都是劇中需要的,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教你們練餘外的動作,別自己認為不重要就懶得練。”
譚容來時從導演口中了解過二人的一點小習性,秦逸是演員,自覺性也高,有些東西說說就好,他自己會記住。柳樹就不同了,聽說剛混圈那時得罪過人,後來學會看臉色人際關係才好了一些。本身不喜歡拍戲,有些東西,不逼他到極限,他就不會用心,這種人不能掉以輕心,到最後真不行,隻能用逼迫的手段來讓他完成。
譚容現在還沒有看到柳樹不耐心與懶惰的一麵,但有些話絕非是空穴來風,必須提防。
“特別是你,柳樹。”譚容盯著柳樹,表情十分嚴肅。
柳樹十分想翻白眼,陳俞世明知自己不願意演戲,為什麼一再讓他演?
讓我接配音的活不就好了嗎?
秦逸嗤笑一聲,看都不看柳樹一眼。
“開練!誰也別笑話誰了。”譚容伸手,前後擺了六個動作,讓二人注意觀看,“眼神也要注意到。柳樹你在眼神媚的這方麵要學到,還要學得自然。”
柳樹抬手學著做,跟著譚容做了個眼勢,眼睛輕瞟,緩慢眨動眼睛。
“怎麼看著有些別扭?可能是我看習慣化妝後的眼睛吧,算過關了。”
“我也要學嗎?”秦逸站在一旁看著二人,“我的角色和女旦隻有合作的關係吧?”
柳樹看著譚容,譚容則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合作關係也得學,就柳樹剛才動作,你也得跟著學,不然導演幹嘛要讓你倆單獨給我教呢。”
秦逸聽完跟著練,第一遍有些不自然,本身自己有些別扭,畢竟從來都沒有演過這麼女人的動作,還拋媚眼。
柳樹好奇秦逸拋媚眼會是什麼樣子,一時忘了人家的身份是大牌,湊近瞧著,隻見秦逸一個眼神往側麵拋去,表情沒有那麼死板。
媚眼雖不是拋給自己的,但這樣的表情,還是第一次看到。
太可惜了,要是能拍下來,以後還可以發在網上黑他,嘲笑他娘炮!
說到娘炮,柳樹又盯著秦逸的頭發看,關注他也有四五年了,這些年來,他的頭發時長時短,猜不透是真發還是假發。
他也沒必要在這深山裏裝帥故意戴著假發才是,可能是真的,不過,他蓄發的樣子,還真不覺得娘炮。
秦逸轉頭對視柳樹,陰笑著湊近他:“看什麼呢?動作要是學不來,三天後你就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