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血幾分鍾就出結果了。果然楊學勤有跟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Rn陰性血，俗稱熊貓血。
    顧白沙看著這張紙，“果然是可口點的糧食啊。”
    這麼少見的血型，既然裴氏那邊的人重視，那就有用利用的空間。看來他們的好好養著楊學勤，起碼血液要充足。
    裴靜看著底下是關的男男女女，這已經是第三波。
    “之前的那些人去哪裏了？”小禾閃著眼睛問裴經理。
    “去他們的飼主那裏了。”裴經理笑笑回答。
    小禾歪著腦袋看他，似乎還是沒明白裴經理的意思。
    “是像我們一樣嗎？”
    裴經理愛憐的把人摟在懷裏，“小笨蛋，你是我的心肝兒，他們隻是羔羊，怎麼能比。”
    “哼，我也沒感覺有差別。”
    難得看到小愛人撒嬌，裴經理樂嗬嗬的問，“那你想要什麼？”
    小禾想了想，“那我可以要幾個奴隸嗎？”
    裴經理愣了愣，他個人是無所謂，但這些羔羊都是上了名單的，萬一上麵說少了數，他不好交差。
    小禾他不願意，心裏委屈，“你還說你愛我。我就提了這一個要求。”
    裴經理為難的跟他講了原因。
    小禾眼睛骨碌碌轉動，“這有什麼難的，我們再找兩個充數不就可以了嗎？”
    裴經理想了想，隻是記錄了名字，隻要數目能對上應該不是大問題。當即就答應了小愛人的請求。換來了小愛人火一樣熱情的對待。
    沒幾天，小禾帶了個小年輕過來，說是要跟自己換人。
    有了上次的伺候，裴經理大手一揮，讓人帶他下去挑選。
    幾十個羔羊被帶到他的麵前，裴靜裝模作樣的把人看了個遍。最後指著春蘭，就她了。
    張遠看著裴靜的表演幾乎想捂眼。艾瑪，這樣的小靜靜也很可愛啊。
    沒錯，這次混進來的是張遠。
    為這事，林翰跟張遠大吵了一架，最終林翰隻能同意張遠的冒險行為。
    事前已經摸到邊了，但一直沒有實質性的突破，他們都很著急。張遠聽說他們把人當羔羊一樣圈養起來，正義感爆棚。林翰愛死了他這樣子，也狠死了他這樣子。那裏太危險，而且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張遠衝動的性子，就怕他闖禍。
    ……
    阿紅終於見到了春蘭，彼時的春蘭枯瘦如柴，雙目呆滯。頸側有幾處咬痕，手腕子也有刀割的傷口。阿紅寶真春蘭一個勁的哭。
    顧白沙和裴靜也隻能歎息。
    “你能治好她嗎？”阿紅突然朝裴靜跪下。
    裴靜查看過春蘭的記憶，記憶力的換麵太汙濁不堪。
    “有些事還是不要想來的好。”裴靜抱歉的說。
    阿紅也懂了，紅著眼睛問，“還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嗎？”
    裴靜並不想牽連無關的人，“不用。你帶著春蘭離開這裏。”
    阿紅看向裴靜，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帶上春蘭離開了這裏。
    裴靜當時沒有放在心上，一個普通人，他不認為會有多大作為。所以他並沒有阻止紅天真的想法。
    倒是張遠那邊，他跟林翰一樣擔心。
    但是當時張遠的決心，他攔不住。張遠心性純良，即便他嚐盡世間冷暖，依然能熱愛生活，憐憫世人。裴靜佩服他，也羨慕他。
    大概這樣才算真正的人吧。
    又過了一周，張遠被送到了一個類似教堂的地方。
    好巧不巧，張遠碰到他們組織一年一度的晉升大會。在會議上，上一級會對他們下麵人做的貢獻做個總結。數據都很透明，可謂是相當公平。
    不得不說，裴明前是個人才。管理方法一套一套。
    他們這些羔羊脖子上都戴上了鏈子，上麵有個芯片，都被記錄在案。以防羔羊逃跑，必進一個沒有消除記憶的羔羊出去，對他們組織是個危害。
    裴明前那麼謹小慎微的人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張遠安靜的站在羔羊群裏，他身旁的人大多數目光呆滯。應該是受到了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配合組織發放的藥物，現在基本沒了意識。
    有些變態的飼主會賜予羔羊們解藥，讓他們短暫的恢複神誌，享受他們驚慌失措甚至是絕望下的慘叫。
    張遠偷偷抬眼看了看，被聚集的羔羊大概有三百人。旁邊房間傳來官員突然興起享用羔羊的聲音。肉體的衝撞聲張遠聽的惡心想吐。
    台上有個中年男子說些場麵話，論功行賞基本每個片區都有份，多少不等。到特殊貢獻人物時，就是底下賭坊的裴經理，原因是最近進貢的羔羊數量翻倍，而且質量不錯，還有一例少有的熊貓血。
    接下來是紡織廠的裴總，主要是經濟貢獻，是以前的五倍。
    他兩站在一個男人的旁邊，臉上得意洋洋。站在中間的那個男人，張遠認識，就是楊學勤的那個曖昧對象。
    這次裴公子來不是為了頒獎，組織裏這樣的活動定期舉行，以他的身份當然不用來，不然還不得忙死。這次主要是為了這片區的熊貓血。
    裴公子也嚐過，確定不會錯。
    熊貓血出現的幾率僅不到0。3%。到目前為止，裴公子也就碰上了楊學勤一個，所以對他特別了些。先在又出現了一個，他當然特地來接人，畢竟美味的食物還是值得花點心思的。
    這位有著熊貓血的就是張遠，當然不是他的血。他潛入進來時裴靜在張遠和楊學勤身上施展了換血咒。不是白張遠體內的血換成熊貓血，而是通過血咒讓他們存在某種聯係。表麵上是吸食張遠的血，其實是吸食了楊學勤的血液，張遠承擔了吸食的疼痛。所以一眾枯瘦如柴的羔羊中，就他氣色不錯。
    裴公子走到張遠麵前，低頭在他頸肩聞了聞，一罐甘甜的味道衝入鼻腔，是熊貓血沒錯。
    他當即摟上張遠的肩膀，把人帶出來，從侍者出要了一杯紅酒，是真的紅酒。他很你這種東西，但是參加這種活動的基本還算普通人，所以對血液的饑渴不強。對於有著血樣的顏色，味道奇差的紅酒，裴公子棄如敝履。但是他想現在他懷裏的人更喜歡紅酒，對於他喜歡的東西或人，裴公子很有耐心。
    他捏了一粒藥丸下去，把就給舉到張遠嘴邊。
    張遠機械的吞噎下去。心裏直打鼓。他親眼看到裴公子下藥了，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功效的。
    等了幾分鍾，裴公子看張遠還是那副木訥的樣子。納悶的喃喃，“怎麼還不恢複？”
    原來是讓人恢複神智的要。他緩緩轉過頭，看向裴公子眼神很懵，“你是誰？這是哪裏？”
    裴公子很滿意他的樣子，“這就是個舞會。”
    張遠環視了一圈，他看到很多帶著脖鏈的人，他伸手指了指，剛準備發問，發現自己的脖子和手上也帶著鏈子。瞬間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裴公子慢條斯理的欣賞他的表情，“你可能遇到了一些事情？”
    張遠看了他一會，皺著眉頭努力回想，“怎麼想不起來。”他感覺頭昏腦脹很不舒服，他用手掌揉了揉額頭。
    裴公子看他那樣憐惜的拉下他的手，柔聲說，“你別急，會想起的。”
    剛回複神智的張遠體力還不好，他準備跟裴公子道別，然後離開。
    裴公子哪能入了他的願，看出他的意圖。手裏一個小小的法術打在張遠的小腿上，張遠身子一歪，倒回了裴公子的懷裏。
    “你沒事吧？”
    “沒事。”張遠堅強的站穩。
    “你現在這樣也不能出去，而且你也知道這個舞會特殊，要不先去我那裏住一陣。”
    張遠想了想，他現在確實沒去處，也想不起自己是誰。
    “隻能這樣了，太感謝你了。”張遠由衷的感謝。
    “不客氣。”裴公子溫和的笑笑。
    張遠隻覺得眼前的景象扭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裴公子伸手把人接住。神情癡迷的在張遠頸肩嗅了嗅。“呀，真是美味啊。”
    說著抱著人閃進了一個房間。他輕輕的把人放平在床上，看了又看，越看越滿意。
    那邊林翰知道張遠參加了這次活動，緊張不已，他跟張遠說好摸清楚大概有多少羔羊就行，不能以身犯險。
    顯然張遠沒聽他的話。
    林翰的寶貝先在正被裴公子寶貝著。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嗯。”張遠局促的回答。他是真不習慣跟別人搞這麼近。
    裴公子看他身體僵硬，稍稍離開了些。
    “你再這裏休息。我去外麵應付下。”
    “好。”
    裴公子一出門，張遠就聯係了裴靜，不是用電子通訊設備，是一個小小的法術。隱藏在張遠的耳釘。張遠三言兩語講清楚了這裏的情況。
    那邊裴靜他們也再做準備。
    這次地下活動，當地的警方表示不知情，C市地方政府已經被裴氏滲透的差不多。顧白沙隻能從更高級級別的警方那裏調取力量。
    他們對顧母沒有隱瞞，把現在的情況跟顧母說的一清二楚。
    顧母聽後，二話不說給一個老朋友打了電話。當天晚上C市警方沒有任何動靜。突然天降神軍，包圍了這個底下據點。
    裴公子聽到動靜，整個臉都黑了。他們舉辦了這多場，都沒事。偏偏在他有了熊貓血的時候，他本想打算好好進食，真是不長眼的家夥。他一回頭，眼睛變成了血紅色。
    他身邊的幾個男人女人，像是受到了什麼招喚，眼神一變，朝門口走去。
    外麵特警的聲音，沒有起伏的響起。“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不會傷害你們，接受我們的檢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