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賭坊出了明麵上的賭博外，還有就是各路外圈人給他們推薦來的羔羊。
    所謂外圈人就是李正那樣的，沒有能力成為他們的一員，但是可以遊走在社會的邊緣地帶，給他們帶來新鮮的“血液”。他們找的人在社會上沒啥牽絆，換句話說，就是死了也沒人在意。
    而李正他們這群人可以得到相應的報酬，當然出了還算豐厚的報酬外，組織的人還給他們話了一大餅，有著被人不可企及的外來藍圖。
    裴靜隨著裴經理來到了另外一地下室，裏麵關著了幾十男人女人，有些甚至是未成年的孩子。
    裴靜外頭訝異的看向裴經理。
    裴經理微笑作答，“這些都是跟你一樣的羔羊。”他眼睛一轉好想到什麼，“哦，不，現在你已經不是羔羊了，是我的小寶貝。”
    裴靜害羞的笑笑，“為什麼把他們關起來。”
    “他們這些人都是不識時務的，關起來利於管理。”
    裴靜心念一動，也就是說這幾十人是沒被組織成功洗腦的。
    一個壯碩的男人走進來，隨意一指，點了個女人出去。
    女人瑟縮著身體，輕微的力道掙紮不看男人的鉗製。被男人拖著頭發出去。
    裴靜看的不忍心，想上去幫忙。被裴經理拉住了手腕。
    “小禾，要懂事。”
    裴靜蔫蔫的低下頭。
    裴經理一看他表情這是敲打過頭了。“你別怕，你好好跟我。”
    裴靜點點頭。
    那邊顧白沙已經跟阿紅有了進一步認識，他發現這個長相普通，見識普通的女人有著堅韌的心性。她的一個姐妹被裴氏的一個主管帶走已經三個月了，之後她找了主管很多次，那人咬定不認識他的姐妹。她去派出所報警，警察告訴他查無此人。
    阿紅意識到事情大條了，她也不敢聲張。不知道肇事者是不是就在暗中觀察他們。她覺得自己和同事就是待宰的羔羊，哪天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都沒人知道。她再看向那名主管，覺得他的每個表情都透著詭異。
    當他看到裴靜和顧白沙的時候，她覺得這是他的機會。
    她大著膽子跟男人搭訕，用自己小小的人脈推薦顧白沙做了業務員。果不其然，顧白沙上任一個月糾結了幾個大單子。裴總樂得直哈哈。
    阿紅在她昏暗的出租房裏跟顧白沙和裴靜講了她的姐妹的遭遇。她的姐妹名叫春蘭，小腿內側有個明顯的燙傷痕跡。
    所以裴靜認出那個被拽住頭發拖走的女人，她穿著一條怎麼合身的裙子，很容易就看到了她的小腿。
    裴靜捏了捏手，非常憤怒。他一邊為自己這樣的情緒幹到奇怪，他記得自己無盡的生命力也遇到過諸如此類的事，那是的他隻是漠然的看著，人各有命，誰都救不了誰。
    現在的裴靜則認為，每個都應該平等的活著，生命如此可貴不應該受到任何的踐踏。
    回到包房裏的裴經理，輕聲細語的哄著裴靜，生怕他給嚇著了。
    ”要不，小禾也成為我們的一員好不好，那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你也不用做羔羊。”
    裴靜很猶豫。
    心裏嗤之以鼻，這種階級的壓製下誰都是羔羊。奈何貪婪的人看不懂。
    最終裴靜在裴經理的鼓動下還是答應了。裴經理很激動。但想到自己的體製，還不是很適合，需要更徹底的轉換。他需要業績，需要上麵的認可。
    當晚，裴靜回去見了阿紅，告訴她春蘭還活著。
    阿紅停了很激動。
    “很抱歉，我們現在還救不了她。”裴靜抱歉的講。
    阿紅吸吸鼻子，她知道這很有難度，“沒關係，總有那麼一天的對不對？”她雙眼希冀的看著裴靜和顧白沙。
    “嗯。”裴靜堅定地回答。
    無獨有偶，顧白沙在的紡織廠，裴總也不滿足現狀，想要徹底轉換。
    起因是在顧白沙的引薦下認識了林總，這裏的林總當然是林翰，好在林翰家大業大紡織生意也有沾染，相比這個小工廠，林翰從指縫裏留一點單子下來就可以養活這個場子。顧白沙林翰在做戲讓裴總去他們的工廠溜了一圈，裴總頓時就得自己的工廠就是個小作坊。
    三人在廠子裏走了一圈，裴總得到了無數敬仰的目光。
    看著在前麵昂首闊步的人，顧白沙和林翰偷偷遞了個眼色。
    午間，自然的一起用餐。林翰對裴總一通好誇。一頓飯吃得裴總眼冒綠光。覺得自己就該是站在塔尖的人物。
    欲望和妄想隻會越來越大。
    接下的事情都是意料之中。
    裴經理的底下賭坊，進來了越來越多的羔羊。裴總的廠子業績翻了再翻。裴氏總部注意到了這兩家原本的小公司。
    這天得下賭坊，迎來了以為神秘客人。他全車戴著大大的兜帽，讓旁人看不清臉麵。這對裴靜沒有影響。
    為了不讓對方察覺，他借故來對去了間空著的包房，釋放了部分能力——在眼睛。
    他看到了兜帽男人的樣子，正是跟楊學勤有著曖昧關係的男人。
    與此同時，在房間裏的男人感覺到了一道銳利的視線。他停下與別人交談。突然站起來，做到牆邊。
    “裴經理，你們這裏是不是進了奇怪的人啊。”
    裴經理皺眉想了想，“沒啊。最近的羔羊都是經過幾輪篩選的，不會出問題。”
    男人在牆邊站了一會，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消失了。這麼短短一瞬間。
    “隨我去旁邊的房間看看。”
    裴經理跟上他的步伐。
    旁邊的房間，旁邊的房間明明是空著的呀。
    男人打開門，包房裏簡單的布置盡收眼底，他走進去閉上眼睛，細細感受了一下，沒有異常。
    “是我多心了。”男人說。
    “我讓你查的人有消息了嗎？”
    裴經理查了查額頭的汗，“沒。”
    男人讓他查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在他的地盤範圍失蹤了。
    讓人失蹤是他們的本行，先在裴氏的人在他們這失蹤，為了能得到上麵的認同，裴經理想也沒想的應承下來說是自己能查到，結果過了一個多月，都沒找到。
    裴靜變回了小禾的樣子，端著水進來。
    “裴經理。”
    對麵的男人瞟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聽說裴經理收了個尤物？”男人輕佻的說。
    裴經理冷汗涔涔，同事硬著頭皮把小禾拉到身後。
    “就是個不懂事小玩意。”
    說著他轉身訓斥小禾，“誰讓你進來的。我跟大人談事情，趕緊出去。”
    小禾委屈的退到門邊。
    突然男人說，“留下來伺候。”
    小禾身形一頓，緩緩轉過身。
    男人朝他招招手，“到我這裏來。”
    小禾偷偷看了眼裴經理，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小禾微微滲出的汗珠。
    “先生，您看小禾膽子小，要不我給您找幾個伶俐的進來。”
    “不用了。”男人看向小禾，朝裴經理拜拜手。
    小禾隻得乖乖的坐到男人的身邊。男人摟了摟他，似乎在是手感。
    “確實不錯。難怪裴經理喜歡得緊。”
    裴經理幹笑兩聲。
    “好了，我們來說正事。”
    裴經理端正了站姿，“我們C市，高龍片區都意義排查過了，甚至調取了所有街道的監控錄像。確實沒發現有人擄走楊先生。”
    “嗯？那就要擴大範圍。”
    “可是我這邊……”裴經理的未盡之語是，他不好伸手別的轄區的事。
    男人斜睨了他一眼，“把紡織廠的老板叫來。”
    “好的。”裴經理恭敬的答道。
    等人出去了，男人捏住小禾的下巴，仔細打量他的臉，”小家夥長得真不錯，要不要跟我，比那老頭強多了。”
    小禾委屈的看著他。男人似乎覺得很有趣，在他的唇上輕輕嘬了一口。難怪老東西藏得緊，確實很可口的樣子。
    沒一會，裴經理領著裴總進來了。同時跟進來的還有他的幹將，小顧。
    顧白沙剛一進門看到沙發上兩人曖昧的坐姿，皺了皺眉。
    裴靜低頭間給他使了個眼色。
    ”我也不賣關子了，上次通知你們找的人還沒有線索，我希望你們聯合起來盡快給我答案。”男人笑眯眯的說，話裏的命令意味明顯。
    裴靜訝異楊學勤對男人的重要性。不過他可不認為男人是個專情的，那麼隻能是楊學勤對於它們有其他作用。
    顧白沙聽得也不由揚了揚眉，楊學勤還有點利用價值嘛。
    男人又表揚了一番裴經理和裴總近期的表現。兩人都覺得離晉升隻差一步之遙。沒看到男人眼裏的輕蔑。
    臨了他看向小禾，伸手摸摸他的臉，“小禾，願意跟我走嗎？”
    小禾瑟縮在裴經理的後麵，沒有回話。
    這麼漂亮的有點脾氣就更好了。男人想。不免覺得有些無趣，沒再看小禾走了。
    當晚，小禾被裴經理折騰的很慘。幾個守門的男人聽著裏麵的動靜竊笑。
    裴靜冷靜的坐在床邊看著男人的醜態。
    顧白沙回到住處約了林翰和張遠。
    “從今天那個男人的態度看，楊學勤對他們還有作用。”
    林翰沉吟，“嗚。楊學勤的老底已經被我們查翻了，目前看來查到的資料也是真實有效的。這麼看會不會是，楊學勤本身對他們有作用。”
    顧白沙也很費解。
    張遠兩手一拍，“會不會是他的身體啊，肉啊，血啊。”
    林翰和顧白沙同時看向他，覺得匪夷所思。
    張遠尷尬的笑笑，他也覺得這個猜想不靠譜。可他還是順口說，“有可能啊，楊學勤是他們的食物啊。肯能是他特別美味啊。”越說越離譜，他的聲音不自覺變小。
    林翰和顧白沙卻眼前一亮。
    林翰走過去，捧起他的臉在他嘴上狠狠啐一口。“還是我老婆聰明。”
    張遠還在雲裏霧裏。林翰已經安排人去抽取楊學勤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