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仰望星辰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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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荷》係列叢書第一季-演火品天
    第三章:仰望星辰,晚夏知秋(雙11特獻內含占星說唱高能慎入)
    船上的船員們頓時笑得前俯後仰,連平時沉默寡言的雇傭兵莫多卡戈也不禁笑了出聲。
    被救上來的那個頭巾男子,還急切激動地問:“當今誰接皇位?莫不成是秦檜?”
    水手尤悟愈又露出了他流氓惡搞本性,對男子開玩笑說:“皇位?現在我當皇帝了!哈哈~”
    “爾等犬子說甚?是你?!”
    男子突然麵目僵住,眼神中透出憤怒,再問:“當今皇位,果真是你登基了?”
    尤悟愈脾性不改,回道:“對啊!你也可以叫我陛下,哈哈~”
    男子突然一下子撲上去,把尤悟愈撲倒在地,然後發了瘋一樣對他拳打腳踢。尤悟愈預料不及,左閃右躲都避不開如子彈般的攻擊,被揍得麵青鼻腫的。眾人急忙拖住男子,但男子甩開眾人,像頭惡狼般又撲到尤悟愈身上,扯著他頭發東甩西甩,還狠狠地朝他大腿咬了一口,褲子都被咬穿一個窟窿來。
    雇傭兵莫多卡戈見情勢失控,用槍托在男子後腦上一鋤,把男子敲暈在甲板上。
    尤悟愈得以解脫,起身大罵:“噗你啊莫!敢打老子!老子讓你···”說著就要衝上去找回心理平衡,眾人趕緊也把他給攔住,紛紛勸說幾句公道說話,讓尤悟愈冷靜下來。
    船長這時主持局麵說:“把他先綁起來,免得等會又有人受傷。”
    雇傭兵和水手們把被打暈的男子用繩子綁在船舷上,把他手腳全都勒緊。
    憤怒的尤悟愈一把抓住男子的頭巾,把他的頭巾扯了下來,戴在自己頭上,還朝他身上吐了一抹口水。
    “咳呸!混賬東西!現在我明白為什麼前麵的船會把這瘋子扔下海了。”
    男子頭巾被扯下來的那一瞬間,額頭上露出一個黑色的荷花刺紋。眾人看見了都覺得莫名其妙,一般人紋身不會紋在額頭處,這是紋身的禁忌,反而古時候重犯才被這樣紋。
    輪機長鄒朋,60有餘,船上年紀最大的船員,卻大驚失色,跟船長低聲說:“船長,船上我的經曆最數老熟,這種被海浪拍傻的人見過不少,要不,這人就交給我吧,我來監視他,保證不出差錯。”
    船長見有人主動請求看守這個麻煩人,倒是件好事,但是鄒朋是輪機長,他跑到甲板上來,誰負責機艙內務?搖搖頭回:“這可不行,你來甲板,機艙要是出問題,得不到第一時間處理,很危險的。還是讓水手來看著這個家夥吧!”
    鄒朋出奇地固執起來,再次請求道:“還是讓我來吧,機艙有大管輪古子臧就夠了,他也是個熟手。”
    船長覺得很費解,以往的航程,鄒朋絕對不出機艙的,這次主動要求出艙看守落水者,大半是因為艙裏待太久,年紀大了,想透透氣吧。
    常年在海的現代人都知道,船上不論發生什麼事,隻要不停航,有兩個職位的人就絕對不能離開崗位,否則會釀成大錯。一個就是舵手,負責全天聲波監控暗礁、雷達檢測來船等,以免發生碰撞;第二個就是輪機長,他必須待在船的內部,時刻關注著輪船的部件運作。
    船長找來大管輪的古子臧,問:“你能應付得來嗎?”
    古子臧是個老實人,沒什麼特別,就是喜歡看書,他拍拍心口道:“沒問題啊!船長放心交給我,讓老師傅休息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船長見古子臧也沒意見,就讓鄒朋留在甲板,負責看守發瘋的男子,然後令其他人回到自己崗位,轉身又問侄女的意見。
    “怎麼樣?這人有可能是被前麵的船扔下水的,這裏是公海,什麼事都會發生,你還決定要追上去,把人交回去嗎?”
    褚舞此刻也焦頭爛額,苦惱地猶豫了片刻,問:“不然還能怎麼辦?以前你會怎麼做?”
    “把人帶回大陸,交由海關處理啊。追船的決定我們很少做。”船長褚胤回道。
    褚舞把探險隊的成員都召集過來,商量此事。探險隊經驗豐富的祝希芝發聲道:“小舞,你可別忘了,我們這次是有任務在身的,不能隨便帶外人。現在這個人身份不明,要是對我們的船有什麼想法的話,那任務就有可能完成不了。”
    褚舞問道:“那怎麼辦?把他再扔回海裏?”
    探險隊的人都沉默了,畢竟這也太不人道了。
    褚舞見大家都不說話,破開僵局說:“有人還有別的辦法嗎?沒有的話,我們就隻能先追前麵的船,看看是不是他們的人,是的話就硬塞回給他們;不是的話,就把他先關起來,等回去了再交給海關人員。有意見嗎?”
    大家也隻能點頭同意,祝希芝經曆過很多探險危機,生死離別都是家常便飯,但是見死不救,就相當過分了,也就認同隊長的說法。
    於是,船長下令全速前進,起航去追西北方向的船。
    船員們都如無其事地繼續做自己的事,唯獨輪機長鄒朋很是關心地為昏迷的男子擦去血跡,整理好他的衣裝,梳理他的中長發,然後扯下餐桌上的餐巾布,做成頭巾,為男子戴上,一邊弄還一邊嘀咕著什麼。聲音很小,加上急來的海風,船員們都聽不見鄒朋在跟昏迷男子說些什麼。
    水手傅罟雖然懶散,但看到輪機長這般討好落水者,不禁尋思:這老頭在幹嘛?莫非他認識這人?
    隨後又看到男子漸漸醒來,大喊大叫幾句文言文後,不一陣子,就被鄒朋安撫幾句,冷靜了下來,用一種似曾相識的眼神看著鄒朋,兩人便你一言我一句地交談起來。
    很快,男子就不再鬧了,呆呆地看著漸去漸行的日落,目光黯然哀傷。
    幾個還在甲板上的船員看到了這一幕,都感到不可思議。
    為什麼鄒朋可以這麼快就讓那個神經病的冷靜下來?鄒朋該不是兼職心理醫生吧?
    但也沒人過去問個究竟,那人終究像個神經病似的,管多了也怕自己像尤悟愈那樣受罪。中國人每個家庭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有經不起折騰者,多會變成他這樣,怪就怪自己意誌不夠堅定囉。
    過了兩小時,天就完全暗黑了下來,海上的光線消逝得比陸地要快很多,船員不得不開啟船上的照明係統,來維持活動。
    等船員們用過餐後,除了舵手、船長、大管輪三人留在機艙,其他人都一如既往地來到甲板,享受如空調般的初夜溫差海風,甚是涼爽,自在感悠然滋生。
    一開始上船時,大家對彼此還不夠熟悉,言行難免稍有拘緊。現在同行10天了,接觸多了,大家都知道每個人的尿性,開始變得有說有笑,互相詢問對方日常。
    杜若拿出DV拍攝記錄大家晚上的時間打發,用來播放給粉絲們看。船員們齊聚甲板,先是聽著音樂閑坐,有的在玩著手機,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玩弄指甲,有的在健身,有的在和杜若一起,去調戲采訪神經男子,但男子此時已經變得一言不發的沉默,怎麼問都沒有反應,雙眼死氣沉沉的,似乎已經生無可戀的樣子。
    “各位粉絲朋友們大家看,這位就是我們剛剛從海裏救上來的男人。”杜若拿著DV拍攝道,“大家一定要看清楚這個人的臉,如果我們沒能回到中國,就說明我們已經被這個海盜的同夥幹掉了,請警方看到我們這段片子後,為我們伸張正義哦!各位粉絲們看呐,我們探險隊多勇敢,敢於與海盜作鬥爭!為了能給各位粉絲們看到最真實的探險,我們也是豁出去了哦!”
    本來一旁看戲的鄒朋,覺得她說得有些太入戲了,過來一把扯住杜若的長辮,憤然道:“死丫頭,玩夠了沒?別太過分!”
    “哎呀!你幹什麼!”杜若痛得大叫起來。
    隊長褚舞急忙上來勸道:“鄒先生,杜若她也是小姑娘不懂事,請鄒先生原諒她!”
    杜若掙脫後很是生氣,說:“我說隊長!人家欺負你的隊員,你還幫著別人!你這老家夥,敢扯我辮子!你知道我哥哥是誰嗎?”
    鄒朋絲毫不畏懼地問:“是誰?”
    “杜衡!我還有個堂哥叫杜克!問你知道死字怎麼寫沒有!”杜若威風地嚇唬道。
    鄒朋老手一揮,滿不在乎,“沒聽說過,在這裏,管你老爹是老佛爺都不叫好,會開船的才是王!給我放老實點,別再找這人的麻煩!”
    爭吵越演越激烈,甲板上的人都紛紛上前勸阻。在眾人的拉扯下,杜若不甘地撒手離去,走到一邊受氣地坐下,鄒朋倒是唾棄出一口水,若無介事地點起煙來抽。
    探險隊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水手們都感到很納悶,因為從未見過鄒朋這般大動幹戈的冒犯一個小姑娘,這太不像鄒朋的風格了。
    男子此時才願出一句聲,問褚舞道:“請恕灑家多言,敢問姑娘,此番所去何處?”
    褚舞回答他說:“我們去波利尼西亞,先生有什麼指教嗎?”
    男子聽得漠漠然,不知所措,又舉頭出神地望了望夜空的星星,一看就看了很久。
    褚舞此時醒覺一件事,找到大副閻虹,問:“大副,你白天不是說,要等晚上才能幫我測算現在的位置嗎?現在你看行嗎?”
    大副叼著根牙簽,悠閑地說:“不用測了啊,現在肯定是偏離航線很多了。”
    褚舞氣道:“那也要測一下現在在哪吧?好重新繪製航線啊!”
    閻虹牙簽一彈,起身說:“行!測就測,多大的事,凶什麼?我一個大副連測位都不會叫什麼大副,交給我!金城觀!去駕駛室幫我把地圖、航海儀、圓規、三角板、望遠鏡、指南針全部拿出來。”
    金城觀懶散地動身,載怨道:“要不要幫你把整個駕駛室都搬出來?你自己走去駕駛室會死?”
    閻虹笑道:“那倒不用。我吃得太飽了,走不動,你去幫我拿。你還當不當我是大副,叫你做小小事,什麼態度?”
    金城觀邊走邊說:“吃飽了撐著的態度。”
    雖說不願,但金城觀還是把家夥都拿了出來,大家就團團圍著大副,看大副怎麼測量。
    大副一會兒拿著望遠鏡朝夜空看了看,一會兒在地圖上用圓規和三角板畫了畫,一會又對了對指南針,一邊測一邊自言自言:“天文學可是我國的強項,從古時候就有,很多諸如張衡的天文學家,都用這個方法測量。其實星星移動方向,季候時間,和地理的半球位置三者是緊密相聯的,有固定的公式。也就是說,我們隻要知道其中的兩者,就一定能測到第三者。你看北鬥七星現在在天空中央偏西的位置,往東移動,我們在太平洋,地球的北半球,指南針指向這邊,現在是秋季,所以我們的位置大概是在馬紹爾的正北。”
    大家都聽得玄乎,大副也解釋得玄乎,但此時被綁在船舷的男子反而點點頭道:“所言極是,日以昴宿,以臨仲冬。”
    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望去男子,又望回大副,問:“他說什麼?”
    大副此時也略覺妙趣,問男子:“哦?先生也懂占天術?”
    傅罟搔頭道:“什麼鬼?那個人剛說什麼東西?一句沒聽懂!”
    大副閻虹笑著解釋:“應該是剛才他在日落的時候,看到昴宿星在天空的中央位置,所以判定現在是臨近冬至的晚秋。他引用的是古時的占星術語,昴宿是二十八星宿的一組小星。”
    閻虹轉頭又問男子,“先生,您也對占天術有所研究?”
    男子謹言:“略知一二,皆是皮毛罷了。但灑家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閻虹見那人用文言文跟他聊天,頓時雅興就來了,雙手作揖,禮貌言:“先生不必多慮,還望先生賜教才是!”
    杜若見狀驚呼:“這兩個人是不是鬼上身了?”
    男子望了望夜空,欲言又止,先是探話問:“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閻虹入戲了,打開折扇搖了搖,說:“人間有姓我不用,地府王位可同坐,乃是在下之姓;人間豈可雷雨多,但見彩雲天邊掛,正是在下之名是也!”
    “這般···”男子尋思片刻,回,“恕灑家直言閣下貴名,閣下是閻彩?”
    甲板上一陣爆笑聲頓時接踵而至,大家都聽懂了他們的對話,笑得前俯後仰。
    男子醒覺不對,改口又言:“羞哉羞哉!怪灑家愚笨,閣下是閻虹大人啊!”
    大副霎時間就對男子失去了溝通的欲望,把折扇收起,無奈地坐下。
    男子見得罪了人,萬般不好意思,又道:“方才真是失敬,望閣下諒解!灑家有一良言相告,以作賠償!閣下此番所去,怕有危乎!”
    大家都沒理男子,隻有鄒朋聽後神色大變,但又不敢出聲,像是怕得罪什麼。
    閻虹也沒理睬男子,剛才被男子這樣羞辱,覺得很沒麵子,歎歎氣就算了。
    男子見沒人理他,開始急了,大喊:“此非良道!前路萬萬不可行!”
    鄒朋此時快步走向駕駛室,不知要做什麼。
    閻虹見男子還不住口,大罵:“閉嘴!你懂什麼?名字都能猜錯的人,說你有多厲害都是假的!你要是厲害,怎麼會掉到水裏去!”
    男子辯道:“閣下請看如今星宿,七星如鉤柳下生,星上十七軒轅形,軒轅星宿,凶險相也!”
    閻虹越說越氣,拿起折扇指著男子,罵道:“軒個毛轅!老子是大副,老子會不懂海?你還不閉嘴就扔你回海裏去!”
    男子極力掙紮繩索,想要攻上來的樣子,大聲責道:“距今一千一百多年前,孟地星宿大變,旦值鬼宿,月離軒轅,此番大副何以不提?今星宿雖不如那時凶險,卻也是犯歲之陣!大禍將臨乎!此刻還可救,可星火回程!”
    閻虹雖然火上心頭,但是聽男子一連說了幾個星宿的名字,不禁有些震驚,現在就算航海多年的老水手,都不一定認識鬼宿、軒轅、昴宿這三個星宿的。
    本來已經到了駕駛室門口的鄒朋,見場麵越發的不可控製,馬上又下到甲板上來,勸說兩人:“算了算了,一人少一句吧,大家還是初次見麵,難免有些不知情的地方會冒犯到對方,一人退一步吧,就當給我個麵子。大副,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就別放心上,他肯定也不是故意開你玩笑的。”
    其實相比起船長,大副閻虹才是個狠角色。別看他平時斯斯文文好欺負,一副孬種的模樣,實際上在福建海域,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厲害,他說一連船長都不敢說二,連雇傭兵都讓他三分。
    鄒朋見閻虹還不下氣,索性拿起餐紙塞到男子口裏,不讓他多說話了。
    閻虹其實已經壓製住自己的怒火了,但聽到男子說起星宿的事,心裏還是有點不可描述的悸動。抬頭仔細看了看夜空的星象,發現現在的星象,跟以往出海時看到的星象,確實有點不同,甚至說有點怪,不過他也很少出到太平洋,所以認為是地理位置,觀察的角度不同罷了,沒有深究。
    褚舞見自男子上到船後,挑起一波又一波的是非,想找個辦法平息一下紛爭的氣氛,等大家都冷靜了一兩個小時後,褚舞故意動員說:“啊~好無聊啊,不如我們唱歌吧!”
    說著褚舞拍了拍閻虹,閻虹苦惱地甩開她的手,道:“沒心情!”
    褚舞尷尬地再次嚐試了一番,說:“你們知道嗎?我和船長是苗族人呢!”
    傅罟懶惰地搭話道:“然後呢?”
    褚舞走到甲板中央,鼓舞船員說:“我們苗族人啊,習俗有點多。比如說···你們知道我們三月三有個什麼節嗎?”
    尤悟愈開始表現得有點感興趣,問:“什麼節?”
    褚舞開心地回道:“男女對歌節!”
    杜若也不耐煩道:“還有這種節,你自己編的吧?”
    褚舞解釋:“這個還真不是編的!每年農曆三月三,我們就會在篝火前舉行盛大的歌舞會,是我們苗族以前留下的習俗,男女對歌。如果有互相之間暗戀對方的,就會以唱歌的形式來暗示。一個人先唱,如果接著有異性接她的歌,就說明接歌的人喜歡她,很好玩的!但是歌詞要自己編,旋律你可以隨便挑,我們苗族有專門的人配旋律的!要不,我先來吧,我先獻唱一段,然後大家跟啊!”
    說著,褚舞清了清嗓子,開聲唱道:“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眾人一聽,都愣住了,雖然聲線很美,甜蜜如糖,但是壓根不知道她想唱什麼。
    金城觀撓撓頭,尷尬得冒汗,說:“大姐···你這···啦來啦去的,想唱什麼呀?”
    褚舞稚氣的臉上又添幾分可愛,道:“任賢齊的《浪花一朵朵》啊!你們沒聽過嗎?”
    眾人這時才醒覺過來,齊聲呼歎。
    “臥槽,你這樣啦啦啦啦的,誰聽得出來啊!”
    “這個小姐姐很會搞事情哦!”
    “我以為是苗族的什麼歌會一直啦啦啦的呢!”
    ······
    褚舞見大家都怨她,火上心頭,一撒手,道:“那你們來啦吧!唱得不好又說,真不會捧場!”
    說完就下來座位上了坐著了,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樣子。
    船上的男性多,見美女不開心,多有種內疚,就開始一一拿出看家本領來救場。
    一直半閉眼睛無精打采的水手傅罟,決定要在眾人麵前耍寶,從桅杆上縱身一跳,“咚”一聲落到甲板,威風的樣子帥得不行,閃亮登場地華麗轉身,耍帥指著水手尤悟愈,說:“兄嘚,給我來一段爵士鼓!”
    尤悟愈也不知他想幹什麼,也就跟風下去,拿著筷子當鼓棒,拿盤子當鼓碟,拿桌子當鼓皮,有節奏地敲了一段布魯斯出來。
    “喲,喲,喲~~”傅罟裝模作樣地擺弄姿勢,說:“今天,Mc傅罟在雙十一,給大家來一段準備多年的自己寫的說唱,祝大家雙十一開心,順利脫單好嗎?大聲告訴我,好!不!好!!!”
    壓根沒人理他。
    大夥都隻是想看看,這個平時頹廢的水手傅罟,到底有什麼絕招兒。
    傅罟也是一額頭冷汗,沒想到這麼冷場,解釋說:“其實···那個···這首歌是在釣魚DAO事件那時寫的,要是···寫的不好,就···聽聽算了吧···嗬嗬···”
    接著傅罟拿起雜誌卷起來當麥克風,低頭閉上眼,慢慢找到尤悟愈敲的節奏,開始快速說唱:
    “喲,他們說我是廢物,喲,今天來看看什麼叫傅罟,Let`sGO!
    火力,
    橫向指對目的,
    激起我民族憤意,
    竟敢在我的土地,
    插上你的國旗,
    從而形成羞恥!
    啊吐!呸!
    勇氣,
    凝聚在我筆下,
    形成一道有力的武器,
    予以還擊,
    來鑄造我的傳奇!
    你盡放馬過來接上麥克風這舞台將會是你的葬身之地!
    確實現實有點無奈,
    你用卑鄙的手段來贏得了比賽,
    但我並不看在,
    我看在的並不是成敗,
    我看在的是你能不能跨過未來,
    誠信的障礙~
    世人共證,千年的文化不會敗你手下~曆史審判,歸還島嶼真理總會跟我走~喲!
    事定棺蓋的字句在我生命成反義詞握麵具在街頭就喜歡做喜劇裏的小醜;
    馴鹿老人對我搖頭說我不成氣候使我早已看透他所送的禮物我都不會有!
    決戰的時候,
    你還在腳抖,
    你終將失敗,
    成為了倭寇~
    生活像個烏鴉,
    街頭跳著嘻哈,
    領土被人踐踏,
    便宜某些人渣。
    我曾像個烏鴉,
    苟且在唏噓中長大,
    禮花,
    從不在手;
    生活像個烏鴉,
    吞噬我生存的欲望,
    聲沙,
    也要戰鬥;
    人禍,
    屠城又防火,
    踐踏我民族的成果和收獲;
    事件嗤之以鼻,
    燃起我的鬥誌,
    絕不分而治之,
    物歸原主才是真理~
    生活是~常規式半跪式雜病;
    生活像~屠夫般喪屍般猙獰;
    談及某些人品,
    難以守口如瓶,
    源罪在,
    真相和曆史生莖;
    風氣是~難治的媚外的雜病;
    風氣像~無知的幼稚的惡心;
    理智失去平靜,
    亂砸成為個性,
    盲目在,
    跟風和慫恿中成形;
    世人共證,千年的文化不會敗你手下~曆史審判,歸還島嶼真理總會跟我走~喲!
    事定棺蓋的字句在我生命成反義詞握麵具在街頭就喜歡做喜劇裏的小醜;
    馴鹿老人對我搖頭說我不成氣候使我早已看透他所送的禮物我都不會有!
    誰在照亮我回家的路~而路燈卻比月亮還孤獨~在獨立的聳立在迷人並迷失了方向的霧;
    窗外路旁的情侶在這跳舞;
    無旋律的舞步;
    使我想起的父親有教我的武術;
    隻是防身的幾步;
    我卻拿來練舞;
    回想起真的是對不住;
    因為一直沒認真地努力過嚐試過卻是在闖禍並麻煩著父母;
    背負著極壞的名聲去狼狽地丟人等顏麵盡失才知回家又成為了恥辱;
    被惡人所劃破的眼目;
    看到了真理在另外的國度;
    慢慢地成熟;
    記住我的模樣;
    記住我的歌唱;
    記住我的戰鬥方式;
    還有我的伸張;
    停止暴力傾向;
    停止指責家鄉;
    停止一切自家針對;
    弄得呯呯磅磅;
    難道要;
    每次吃過閉門羹後;
    才明白一切;
    都是徒勞;
    為何努力過;
    還要我;
    事事受搓;
    如果;
    結果;
    後果;
    告訴我;
    什麼是;
    知足常樂;
    沒有為亡靈唱過我得不到解脫!
    世人共證,千年的文化不會敗你手下~曆史審判,歸還島嶼真理總會跟我走~喲!
    事定棺蓋的字句在我生命成反義詞握麵具在街頭就喜歡做喜劇裏的小醜;
    馴鹿老人對我搖頭說我不成氣候使我早已看透他所送的禮物我都不會有!
    那~~~~~~~~
    事定棺蓋的字句在我生命成反義詞
    (事實是怒憤和理智在戰鬥)
    (沾滿了鮮血卻搖擺的雙手)
    握麵具在街頭就喜歡做喜劇裏的小醜
    (誰看穿了陰謀)
    (微笑站在閣樓)
    (但勇氣和良心卻永不會腐朽)
    馴鹿老人對我搖頭說我難成氣候時
    (我聽見嘲笑聲噗嘰聲放吼)
    (反抗的人卻被笑成是瘋狗)
    我早已看透他所送的禮物我都不會有
    (尊嚴堆積的戰壕)
    (等失去了自由)
    (換取的是卑躬屈膝的念頭)”
    ······
    傅罟這時放下卷成一團當做麥克風的雜誌,終於唱完了這首原創的說唱歌曲,快而狠,像子彈般具備穿透力,又不失潮流元素的說唱。
    甲板上的人都聽呆了,不禁在歌畢之時,給予熱烈的掌聲。想不到這個平時無精打采的人,竟然還有創作說唱的能力,真是刮目相看!
    傅罟滿意地鞠了個躬,手舞足蹈地跳了個簡舞,就下場了。
    這下可算把船上的氣氛調動上來了,眾人紛紛欲試,但是按照褚舞剛剛的規矩,要男女對歌的,所以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杜若、褚舞和祝希芝三人。
    大家心裏明白,她們三人是不可能對上這首說唱的,所以就又要等別人拿出看家本領來救場了。
    金城觀抓了抓拳頭,把手關節抓的咯咯作響,擰了擰脖子,站起來說道:“我來!但是先聲明,不是說我暗戀他哈~我不會說唱,但是也給大家來一段自己寫的原創歌曲,我在廣東可是歌神,給大家來一段正宗的粵語歌!我沒當水手前可也是個創作歌手!叫板Mc傅罟!”
    “好!~”
    眾人大拍手掌,心想這麼好的節目,可不能讓傅罟搶盡了風頭。
    這時船長也忍不住偷偷走出駕駛室,在二層上窺看他們表演。
    事實上,每個水手都身懷絕技的,水手這個職業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當的。
    眾人比較喜歡相對較為精神帥氣的金城觀,有點像混血,都紛紛給他打氣助威,還一起幫他打拍子,讓他好找到節奏。
    相比之下,傅罟就不滿了,但是他一頭遮過半個眼睛的發型,弄得跟假冒周傑倫似的,在發型上就敗給了趾高氣揚的金城觀,也是沒有脾氣地給金城觀打拍子。
    金城觀清了清嗓子,僅是幹咳兩聲,台下的船員也給他報以熱烈的鼓掌。然後就換了粵語聲腔,唱到:
    “路,
    在逐步憔悴,
    還笑此刻的腳步無悔,
    觸心的叮囑讓誌氣相隨,
    痛惜,
    也終要離去;
    霧,
    在彌漫人背,
    迷失中總想頹退,
    芬芳的結局也即將奔潰,
    往昔,
    已相繼逝去;
    家鄉的花~
    怎樣高傑優雅~
    腦海中早已淡忘無畫~
    傷春之枷~
    轉似往事流沙~
    撕起往昔,
    傷痛繃紗~
    傷感擊憧憬的夢未破碎,願相擁的總有樂趣!無花果的可否成正選,譜寫我的,是無盡淚水~
    悲哭聲嘲譏聲須而流去,是堅韌的終也無悔!流金中經已奉獻的,衷心勉祝,定會彙兌~”
    僅僅一小段,就讓大眾覺得穿透力十分強,忍不住鼓掌,接著金城觀又重複了一段,掌聲更是絡繹不絕。
    眾人玩的不亦樂乎,還加入了評分環節,在金城觀歌畢,打出了8。5的平均高分!當然了,是傅罟不甘心地打了低分。
    後接著,尤悟愈上演深情的翻唱《演員》,也得到不錯的8。3分;古風男子閻虹也放下戒心,來了段男聲《但願人長久》,這首歌女聲倒是聽到厭倦了,但像大副這樣能壓字壓得那麼準的,還是少有聽聞,而且大副還用了複古音調,尾音等多處用了震音和轉音,在現在歌壇上網絡歌手都用假音的年代,這種聲音確實很懷舊,別有一番風情。更出乎意料的是,閻虹竟然在《但願人長久》之後,無縫地接了首《新鴛鴦蝴蝶夢》,更是把氣氛推上了高潮!一冠拿下目前最高分9。3分!
    尤悟愈也不甘示弱,不想一直坐板凳,上台代表年輕,來了一首傷感歌曲《小醜魚》來撫慰自己感情上的缺陷,也是有聲有色,表情到位,眾人見他認真的樣子,打出了8。0的高分。
    眾人玩嗨了,想要推美女杜若上去讓她獻獻醜,誰知杜若也不是好惹的,直接來一首《體麵》止咳,但分數創曆史新低,隻有7。9分。杜若得知分數後,翻臉就走開了。
    看著大家玩出火,過於認真的,傅罟最後建議大家,一起唱首《水手》當完事了。
    終於還是要散場,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在傅罟的帶動下,甲板上的船員一起唱起了《水手》。
    苦澀的沙
    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
    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
    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本以為就這樣結束的,誰料被綁在船舷上的男子還意猶未盡。不知他是什麼時候把塞在口中的餐紙吐掉,然後高歌道:
    “荷人挑燈南窗照~
    寧靜月下寧靜橋~
    軍官提劍北隅敲~
    無罟加身也罪澆~”
    這時大家都聽到了男子的歌聲,歌聲轉婉空潦,回響力很強,在茫茫大海似乎都能聽到有回聲回蕩。大家莫名其妙地望著男子,正當此時,顏弈衝出駕駛室大喊:
    “追上了!追上了!就在前麵!”
    褚舞心想,怎麼會這麼快,就唱了一陣子的歌就追上了?
    甲板上的人都紛紛趴出船舷看,果然,前方有一艘烏燈黑火的船,在黑暗的海中搖蕩。
    “怎麼會這麼快追上?”褚舞大聲問舵手顏弈。
    顏弈回道:“在你們唱歌那時,那艘船就已經停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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