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麵世界 40.黎總今天嫉妒了嗎?【求收藏~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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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黎反派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帶有一定目的性的,哪怕隻是看似單純的上個廁所。
羲北將隔間門仔細關好,無語地看著黎言從口袋裏取出巴掌大小的監視器,往兩人麵前一放。
畫麵上是一男兩女,就在距高爾夫球場不遠處的西式餐廳裏。畫麵十分清晰,以至於羲北一眼就看出了穿著黃桃色坎肩小短裙的文弱妹紙,就是不久前分手的聖母女友,兼本文女主,魏小小。
男的他也認識,畢竟長著一張和錦姝彥一模一樣的臉,而自然而然的坐在男主肖蜀遠身邊的那位職業裝白領女性,不用說,肯定就是聞訊趕回國秀存在感的白月光了。
這可是至關重要的一次會晤,白月光以精英的姿態回國,一下子將長相清純的白蓮花比成了滾泥地的醜小鴨。
已經對霸道總裁肖蜀遠漸漸上心的魏小小,在看到白月光出現的那一刻,小臉瞬間消沉下來。
因為她漸漸發現,獨裁專製卻又心細關懷,偶爾冷酷,偶爾呆萌,對甜品情有獨鍾,對胡蘿卜如臨大敵的肖蜀遠,已經在她的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春風拂過,種子生根發芽,深深地紮根在了柔軟的心髒裏,隻消輕輕一扯,就是撕心的痛。
親手雕刻的獨角木馬,被握得死緊,藏在身後——那是她想要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它在白月光大手筆的鑽石名表麵前,顯得那麼的窮酸可笑。
哦,真是好虐心!
羲北坐在馬桶蓋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屏幕,腦殼湊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黎言垂眸看著湊進他懷裏的毛腦袋,強忍著伸手去戳發頂的那個小圈圈的衝動,道:“阿遠最近過得挺滋潤。”
羲北不解:“嗯?”
黎言:“兩個女人上趕著給他獻殷勤。”
羲北微微側頭:“所以?”
長長的斜劉海在羲北臉上投下大片陰影,桃花眼微微挑起,配上羲北那特有的表情,竟有種詭異地協調感。
黎言莫名想起了自己被關在裏麵時,聽到的羲北與那人的對話。
那樣的一番話,竟是出自這麼一個人品極渣的人口中。
黎言目光緊盯著羲北,像是在確認什麼,又像是在期待著什麼:“所以,為了讓我感到心裏平衡,你對我獻的殷勤,必須是她們的兩倍以上!”
羲北:“??!”Areyoukiddingme?
“等等宿主!”002突然興奮:“這是好機會啊!要是你把反派追到手,那反派不就不會對女主產生好感,也不會因為求而不得將她囚禁了啊!”
你是魔鬼嗎?
女主的結局是被反派囚禁那麼簡單嗎?
她是被做成人彘放在水晶棺裏做標本啊!
他看上去那麼像想不開急著去找死的人嗎?是嗎?
見他沉默不語,黎言冷哼一聲,假作漫不經心道:“算了,又不是非你不可,我可以去找其他人。”
黎言邊說邊推開了廁所隔間的門,按下了輪椅的開關……滾輪正要轉動,又被“啪”地一下按停了。
羲北掙紮著從嘴邊擠出兩個字:“我做!”找其他人=找女主=故事BE=任務失敗……嗯,還是我去找死吧。
門緩緩打開,一個無論身形相貌都和錦姝彥別無二致的男人筆挺挺的站在那,一副被雷劈過的模樣。
黎言:“……”
羲北:“……”
……
肖蜀遠突然出現,場麵一度尷尬,尤其是兩人上一刻還在看有關肖蜀遠的監控視頻,且津津有味的討論著來一場“獻殷勤”表演,假裝自己不是單身狗。
這裏的廁所隔音如何,肖蜀遠又聽去了多少?
不過兩人之前的對話都十分小聲克製,廁所裏又放著音樂,肖蜀遠能聽見的,估計也就隻有兩人最後兩句爭執:
——算了,又不是非你不可,我可以去找其他人。
——我做!
羲北:“……”這還不如全聽到了呢!!
果然,肖蜀遠在震驚中回神後,表情立刻變得怪異又複雜,視線落到羲北身上,如審視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眼神瞬間變得嫌惡又輕蔑,他轉向黎言,下巴朝羲北斜了斜,道:“阿言,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欺騙小小的人渣!”
話裏還隱含著邀功的意思,仿佛自己眼尖發現了一顆藏在朋友身邊的毒瘤,還好心的指了出來,既賺了朋友的人情,又能替自己的女票出一口惡氣!一舉兩得,他真是好牛逼一男的。
羲北原本還有些心虛,畢竟這肖蜀遠長著和錦姝彥一樣的臉,這場景看起來像極了捉奸,但是肖蜀遠那輕蔑地眼神掃過來,如同在看著一堆腐臭的爛肉,審視評估著他最後的價值。
羲北漸漸冷靜下來,因看到那張臉而沸騰的血液也平複了。
這不是錦姝彥,絕不是!因為錦姝彥不會把“我要做壞事”放在臉上,而是做完壞事後微微一笑,道:“嗯,是我做的。”
想清楚這一點,羲北就釋然了:“騙?我欠她的錢,已經雙倍還回去了。”
肖蜀遠不悅地皺眉:“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和阿言說話,你別沒眼見力的亂吠。”
羲北無辜地睜大眼:“肖總誤會了,我在吠一隻狗,我沒有吠你。”
“你!”肖蜀遠鋒眉倒豎,對黎言道:“你看看,就他這種人渣,死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足惜!阿言,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一間廁所門,裏外三個人,外麵的人指著裏麵的一個對另一個說教,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好在肖蜀遠還帶了兩個女人,兩個女人還在外麵明爭暗鬥,就在他和羲北爭論誰是狗狗的時候,就已經有無數個電話打了進來。
肖蜀遠在掐斷了無數個來電後,不耐煩地接起電話,緊接著臉色一變,狠狠瞪了羲北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肖蜀遠的白月光可不是個省油的燈,羲北依稀記得在這個劇情中,白月光假裝教魏小小打高爾夫,然後故意站在魏小小的杆子旁邊,魏小小一動杆子,她就痛叫著捂腿倒地,手一展開,膝蓋血流如注,直接把魏小小嚇懵了,手忙腳亂的要給人做包紮,卻被人大力推開了。
剛才那些電話,應該是助理打來告知肖蜀遠的,白月光被緊急送進醫院,一番折騰後,打著厚厚的石膏出來,在肖蜀遠的懷裏哭疼。
魏小小又會在這個時候過去,傻乎乎地道歉認錯,得到了肖蜀遠的一個耳光,人直接從站著變成橫著。
嘖嘖!好虐心!
但是虐完心後,再真相大白,肖蜀遠就會愧疚難當,繼續用牛皮糖的招數求回魏小小的心。
羲北剛被肖蜀遠嘲諷一通,不太想見著肖蜀遠過得順暢,於是他寫了一張紙條,悄咪咪地塞進了魏小小的包裏,告訴她事實和可能產生的後果,叮囑她別去醫院。
當然,要是魏小小執意要去討耳光,羲北也無話可說,反正他自覺仁至義盡,魏小小一次次的原諒肖蜀遠,隻會讓肖蜀遠變本加厲的觸碰底線,所以該狠心時就要狠心啊!
係統:“所以你狠心的讓女主離開男主?”
羲北搖搖頭:“人類的感情,你不懂。”這故事BE並不全是反派的鍋,要是男主能多關心女主一點,反派就不會趁虛而入了,要是男主能多在乎女主一點,就不會每次都事後後悔,用補救的方式彌補錯誤了。
很多時候,道歉是最沒用的東西,傷了就是傷了,道歉不是藥,更不是萬能藥,治不好流著血的傷,抹不掉結了痂的疤。肖蜀遠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同一件事道歉,其實真的很沒意思,說白了就是貪心。
拋不開心中的白月光,放不下心口的朱砂痣,他甚至滿足於雙方為他爭風吃醋的感覺,又在鬧出事情後給弱小受害的一方予以安慰,給理虧的一方予以懲戒。
他想把一顆蛋放進兩個籃子裏,結果蛋殼輕輕一磕,蛋白蛋黃都流到了外麵,砸在了地上,滾了一層的死灰。
不過放蛋的過程還是十分舒爽的,因為眼看著兩個籃子拚命往眼前擠,這種被追捧的感覺十分受用。
至少黎言看得很眼紅。
羲北很快就從002那得知了黎言執著於此的原因。
肖家與黎家不同,幾年前才靠經商起家,幾番掙紮才勉強擠入上流社會的邊緣,比起老一輩從政參軍的黎家還有很大的距離。
兩人明麵上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其實暗地裏瘋狂競爭。
原文裏兩人愛上同一個女人,自然是你爭我搶積極討好,而魏小小因為肖蜀遠對她有贖身之恩,哪怕是勉為其難,委曲求全,也傾向著肖蜀遠,這讓兩人競爭的天平出現了傾斜,大大滿足了肖蜀遠的好勝心。
也加劇了黎大反派的黑化程度。
而現在,在羲北的蝴蝶之下,黎言對魏小小興趣雖有,愛意不足,但眼見肖蜀遠女人緣豐富,而自己形影單隻,同樣心中鬱鬱。
總而言之,黎反派的任務就是黑化,羲北必須時刻準備著掐滅罪惡的苗頭,將變態的源頭扼殺在搖籃裏!
但目前看來,搖籃有點多,羲北心有餘而力不足,咬牙跺腳,決定死守惡源杜絕一切可能!
於是黎言當夜突然驚醒時,就看到某個陌生又熟悉的光亮額頭,靜靜地躺在屬於自己的床上,鼾聲起伏,儼然熟睡。
四仰八叉的熟睡。
不要疑惑他大晚上為何第一眼就看到某額頭,而是那額頭正中貼著個條子,揭下來開燈一看——殷勤第一步,同吃同睡同住。
黎言看向毫無戒備睡熟在自己身邊的某人,心情複雜。
“你到底是什麼人。”
隱私屏蔽功能尚未完善的係統眼睜睜看著宿主將自己洗白白送上了反派的床,而反派不但沒一腳將他踹下去,還直勾勾地盯了他半個晚上,才手動將他圈進懷裏,很快便呼吸均勻了。
#反派要是知道宿主打算撩了就跑,估計得炸#
#宿主永遠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
作者閑話:
羲北:我知道錯了,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