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麵世界 39.黎總今天勸退了嗎?【求收藏~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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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北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迷迷蒙蒙地睜開眼,就看見自己那白嫩嫩的手老老實實的放在一張大掌裏,手心被揉捏著,微癢。
“暴力毆打?”
“嗯?”羲北砸吧砸吧嘴,迷迷瞪瞪地看著眼前這長相妖孽的男人,腦子還有些轉不過來。
“人身攻擊?”
“嗯……”這人誰啊。
“就你這樣白白淨淨的,我很是懷疑你怎麼做到幾天內將視頻上那麼重的傷養好的。”
“嗯……嗯?”羲北一個激靈,動作扯著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當時那麼重的傷都養好了,現在,會不會也已經傷好了呢?”黎言低聲呢喃著,抬手掀開了羲北身上的被單,掌心放在了那石膏上,一點點的摩挲。
羲北剛才一直覺著黎言的眼睛有點反光,現在細看,才發現對方戴著一副倒框眼鏡,銀絲從鏡片一斷連下來,讓黎言看上去少了幾分銳氣,多了幾分儒雅。
可去nmd的儒雅!這是那天搞殘他的危險人格!
羲北想要離他遠點,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黎言拉著,抽了幾下愣是沒抽出去!
“跑什麼?你覺得你現在跑得過我?”黎言將臉貼在羲北腿上,勾起了鮮紅的唇角:“還是說,你想騙了就跑,拿著我給你的錢和小情人遠走高飛?”
這話裏信息量太大,羲北快速地理出了三點:首先,黎言的這兩個人格應該是相互知曉對方的,而且還對對方經曆的事情十分了解,其次,這兩個人格之間應該有一個切換點,不過照目前來看,應該不是分白天場和午夜場,最後,黎大反派似乎對於他昨天搞的一係列動作十分不滿。
可這些都是原主的私事,按理說和黎言沒關係才……才……
係統抽調出羲北大鬧黎涵婚禮現場並且在黎言麵前表了三天決心的GIF動態圖,並友情添加了紅粗描邊字幕——
[我對黎涵的恨加起來能繞地球三圈。gif]
[給我一筆錢,我能扳倒整個黎氏。gif]
[今天依舊努力憎恨黎涵中。gif]
羲北悲傷地捂臉,路走得太順,都忘了自己當初為了接近黎言,打的是黎涵男朋友的名號了。
左右黎言都不會放過這次給黎涵使絆子的機會,羲北就順水推舟將自己和黎涵有交集的設定演了下去,反正情人和仇人不過是一念之差,含糊表示自己毀容是因為黎涵為了擺脫他而叫人下的黑手,也是為了加籌碼,拉近彼此的利益距離。
可惜棋差一招,昨天微博上多嘚瑟了一會兒,就被黎言發覺問題查了個徹底。
羲北發的就是孫芸被他氣走那天的監控,畫麵上的少年臉上纏著繃帶,垂頭坐在雪白的病床上,而他的麵前,那個一直以精英麵貌亮相的女經紀人,正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時不時伴隨著一些肢體動作,使得少年痛苦的要將自己蜷縮起來。
聯係網上的流言,不難想象這裏發生了什麼。
少年單薄的身形將寬大的病號服襯得空蕩蕩。弱小,可憐,又無助。
與後來那個活蹦亂跳,在房子裏一邊跑一邊叫“來抓我呀~”的二缺簡直判若兩人。
黎言推了推眼鏡,銀色的鏈子在他手邊閃了閃:“其實,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羲北不太懂黎言為什麼會這麼想,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表現出自己的疑問。
“我要你發誓……”黎言十指交疊,鳳眼微抬,視線從鏡片上擦了過來,“從今往後,再也不見我,你能做到嗎?”
“你想要多少呢?一百萬,一千萬?開個價吧。”
羲北:“……”
羲北:???這不是黎言的另一個人格,這是為黎言的前途操碎了心的老母親吧?
羲北的沉默讓“老母親”逐漸失去了耐心,銀鏈微微晃動著,襯托著水晶鏡片下的那雙鳳眼越發勾魂攝魄。
“不夠?你可要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就憑你這張醜臉,還有這半殘的腿,到了外麵,可有你受的!不如趁著我心情好,早點拿了錢滾蛋!”
一張支票甩在了羲北臉上,明明輕飄飄的,羲北卻感到如山一般沉重。
所以羲北很幹脆的把山扔開,把支票撕了,鼓嘴吹了一口氣,支票如雪花般紛紛落地。
“黎言,你就算打死我,把我從這裏扔下去,我也不會離開你的!”我離開了誰幫你支開女主?我離開了誰會阻止你人彘女主?
反派,我在勸你善良,而你卻勸我放手?
你知不知道你這行為,就像是在勸一個下定決心減肥的人吃夜宵?
羲北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真摯又深情。
黎言目光幽幽地看著他,就在羲北快要繃不住臉的時候,他轉身出去了。
呼——
羲北鬆了一口……
【叮!間接破壞“囚禁唯一的你”劇情,歸入任務完成進度,目前進度條50%,獎勵2000點幣,獎品黃元丹一枚,已存入包裹,請確認查收。】
羲北:“……”反派把他關了,所以之後就算關了女主也不是唯一,不是唯一就不具備特殊性,係統你可以的。
002羞澀地笑道:“哪裏哪裏,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沒誇你!
這是個用瘋狂趕進度的係統——《羲北の回憶錄》
羲北艱難地拖著打了石膏的左腿下地溜達,順手拿起床邊櫃上的鏡子,仔細查看臉上傷口的愈合情況。
看著看著,突然一頓……
反派……囚禁了誰來著?
……
黎涵最後是被萬舒琪私自動用公司用來投入某項企劃的資金贖回去的。
新企劃因為資金被挪用而不了了之,寒了不少人的心,這些人中就有黎父的新歡,新歡不開心鬧情緒,黎父的心情便也跟著壞了起來,直接當著公司所有高層的麵,將萬舒琪罵得狗血淋頭。
也是萬舒琪自己作死,本來黎言隻不過是想給點教訓就讓人將黎涵扔到警察局,哪知道那女人給他整了那麼一出,於是黎言心情稍有不快,投擲的地點稍微偏轉,就將被蒙頭蒙臉的黎涵扔到了法管盲區。
道上的勢力一接手,這“逃婚”就變成了“綁票”,黎家與聯姻女方那邊也有了解釋。
對方信不信還是一回事,總之麵子上是過去了,隻是想要再合作就很難了。
黎父氣得摔了房間的東西,珍藏的瓷器陶品嘩啦啦碎一地,可見他的怒火燒到什麼程度。
黎家明麵上說是權貴上流,但隨著分家和支係,到了黎父這一脈幾乎沒什麼話語權了,和女方的聯姻是幫助家族更上一層樓的絕好機會,他將機會放到最疼愛的小兒子手上,卻被這敗家玩意糟蹋盡了,哪怕再是疼愛,也抵不過家族利益。
“阿敬呐,涵涵都是被那賤種陷害的!我可憐的涵涵,都不知道遭了多大罪,你可要為我們母子倆做主啊嗚嗚嗚……”萬舒琪能帶子上位,小心機自然是有的,但這也要建立黎父願意哄她的基礎上。
現在黎父正在氣頭上,看什麼都不順眼,看她這麼黏黏糊糊地哭,這些年精心保養的皮膚,也因為大半個月的憂愁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皺紋,晃眼過去像極了水泡皺的酸菜,皺巴巴的擰成一團,實在惡心至極!
黎父氣到爆點,忍無可忍,抬起一腳就將她踹了出去!
“滾!把你嘴巴放幹淨點,聽聽你自己說的都是什麼?他是賤種?那我是什麼?我看那黎涵逆子這麼無法無天,都是你這個好母親給慣的!”
萬舒琪額頭磕到桌角,整個人都懵了,顫抖著摸了一手血,不可置信地看著怒不可遏的男人就這樣甩手離去。
門關得震天響。
“……媽?媽你怎麼啦?”黎涵本想趁著自己這副虛弱的樣子好好在父親麵前賺一把同情,哪想在隔音極好的門外都隱隱聽到裏麵父母的吵聲和叮叮咣咣的碎裂聲。
他生怕被遷怒,本想著過些時候等爸爸消氣了再來,哪想門突然被打開,黎父怒氣衝衝地瞪了他一眼,不管他這副被人折騰得狼狽的樣子,轉身便噔噔噔下樓,眼看著出了門。
黎涵猶豫許久,才打開半掩的門,就看到萬舒琪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瞬間嚇懵了:“媽媽,媽媽你別嚇我啊!”
————
羲北從002上得知黎宅裏發生的事,不免唏噓。
黎言的母親身體本就不太好,生他的時候難產,勉強保了命,卻也奄奄一息,在各種醫療器材下度過了三年,終究還是沒能撐下去。
黎母的娘家有些勢力,也極疼黎母,她這一去,算是讓兩邊關係走向僵化,他們認為是黎父照顧不周,甚至有些遷怒黎言。
這樣隱晦的積怨持續到萬舒琪帶著隻比黎言小兩歲的黎涵上門後,徹底爆發。
發妻為了給你生孩子烙下病根,病臥床榻,而你嘴上說著不離不棄,轉眼就去跟別人造娃!
黎氏的股票那一年跌得很慘,那是報複。
黎父啞巴吃黃連說不出苦,於是將滿腔憋屈的怒火撒在黎言身上。
你存在的本身就是錯誤!
你害死自己的母親,現在又來害我!
沒人能解答當時苦撐三年的黎母為何突然暴斃,但是萬能(他自己說的)的係統002肯定的表示:就是萬舒琪做的妖!
不過這女人半生機關算盡,卻沒想到自己所愛的男人,在利益麵前能絕情到這個地步吧。
將幾塊冰糖放入調好的檸檬蜂蜜水中,勺子沿著玻璃杯壁輕輕地攪拌著,羲北從貓眼往外看了下幾個黑衣保鏢盡忠職守的高大身影,有些感歎。
這人啊,一旦宅起來,就很容易上癮,養傷這麼久,足不出戶,專業護理上門服務,不知道的還以為黎言是在養一隻豬。
將一個宅男囚在一間有吃有喝有網有電腦的屋子裏,這腦子到底是個什麼構造呢?
難道他竟覺得自己會逃跑嗎?
#論宅男運動細胞的發達程度#
#當囚禁play運用在宅男身上#
#今天一稱又重了三斤#
就在羲北準備用黎母的死亡真相交換屯糧時,黎言陰沉著臉出現在他麵前,指頭動了動,四五個全副武裝的男人女人一擁而上,將毫無抵抗能力的羲北按在洗漱台上。
是的,此時的羲北剛泡了個香噴噴的澡,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
浴巾隻是一條普通的浴巾,所以在冷不防麵對那麼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後,靦腆而羞澀地飄飄悠悠落到地上。
羲北:“……”
黎言:“……”
眾人:“……”
羞你爺爺個熊的澀哦!
黎言視線在某處停滯兩秒,莫名地,被關到現在才出來的怨氣就散了一大半。
這沒心沒肺的小混蛋,也不知是不是猜到了什麼,竟然真的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裏老實呆著,沒有到處亂跑。
每次看到這小混蛋出醜他都能笑上半年!
別人出醜分外尷尬,混蛋出醜臉都沒崩一下。
……長得倒還有模有樣的。
喲嗬,還抖了兩下!
再遛下去就是變態了,羲北彎腰將浴巾撿了起來,淡定地抖了抖灰,重新規規整整的圍上。
一個小時後,羲北頂著半麵的劉海,以一種濃濃的阿殺貴族風出現在了某娛樂會所,且直奔高爾夫球場。
羲北暗暗發誓,要是黎反派真讓他用杆子和洞玩瞄一瞄,他就去廁所裏感受蹲一蹲的樂趣。
黎言優雅地坐在輪椅上,一手輕搖著酒杯,一手有節奏的敲著扶手,在久違的,令人舒暢的陽光與空氣中喟歎:“想試試嗎?”
羲北:“想去廁所試試。”
黎言:“……”
反應過來自己接了句什麼,羲北忍不住捂臉,人果然不應該宅太久,腦子久不用就會生鏽,再久不用就會鏽跡斑斑,變成一堆廢銅爛鐵。
羲北不想廢,所以他試圖補救道:“我不是……”
“……也不是不可以。”
羲北:“我沒有……”
“走吧。”
羲北:“我……嗯?走哪?”
黎言放下酒杯,微微側頭,狀若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某處:“廁所。”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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