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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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懷著絕望的心情回到家裏,心裏擔驚受怕一天三頓食不知味,就怕什麼時候雙溪跳出來報複他,掐著他們的脖子叫他們生不如死。
一連好幾天,預料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他們連雙溪的影子都沒見到過。奇怪了,難道出事了?他們高興的同時又不停擔憂著,因為雙溪是他們送進去的,如果那個故事是真的,那麼他們兩個就間接殺了雙溪。
兩個小孩良心難安,每天都去周圍找上一圈,希望能找到雙溪。直到那天,快到傍晚了,他們在荒草叢中看到一個小孩的身影一閃而過,以為是雙溪回來了,高興的就要去找他。
“不對,如果是雙溪,他早就朝我們跑過來打我們了,那不是雙溪”,一個小男孩警惕道。
“那是誰?”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趕快跑···”
“啊啊啊···”,說完兩個孩子都尖叫起來跑了出去。
見到熟悉的回村道路他們才敢停下腳步,腦海裏時刻都回蕩著那個孩子一閃而過的身影,他們發誓再也不去那個地方了,他們隻能在山上隨便堆了一個小土坡,天天去祭拜著雙溪。
陸林楓快要給老天爺跪了,自己這個在現代素有人形GPS之稱的人,到了這裏接二連三的迷路,陸林楓快要崩潰了。
所以這裏是哪裏,自己從哪裏來的,自己將要到哪裏去,在這一片荒草淒淒的叢林裏陸林楓被繞的暈頭轉向連媽都不認識。
陸林楓正迷茫的望著四周,突然從前方的草叢裏閃過一個身影。陸林楓估摸著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穿著一身紅色衣服,隻有一米多一點,他現在見著小孩就想起木蘇。不知道木蘇到底怎麼了,就像被鬼上身一樣,整個人前後差異太大。
陸林楓朝著小孩消失的方向追去,小孩的身影又重新進入他的視線。那個小孩奔走的時快時慢,等陸林楓加速的時候他就加速,陸林楓喘著氣停頓的時候,那個小孩就停下腳步仿佛在等他。
不對,這個小孩有問題,他猛然想起自己又不是在現代的無神論時代,他已經穿越了,這個地方非常玄乎,說不定就是鬼變的想引誘他。
陸林楓停下腳步不敢再追了。
那小孩也停了下來,就這麼一動不動背著身站在遠處。
陸林楓感覺自己全身汗毛倒立,隻能朝著小孩相反的方向行走,時不時偷偷回頭看一眼,確認那小孩跟過來沒。
小孩沒跟過來,陸林楓鬆了口氣。
陸林楓七繞八繞終於找到了一條寬闊的道路,上麵布滿馬車的車軲轆印,跟著印記走他到達一座城池,城門的牌匾上寫的三個鍍金大字筆畫淩亂繁雜,他完全不認識,比古代一般的繁體字還複雜,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火星文。
城門大開著,兩旁沒有站崗的士兵,從外麵就能看見城裏大街上熱鬧非凡的景象,十裏長街之上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小販在街道上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青磚綠瓦,馬蹄聲聲。
這就是陸林楓想象中的古代,他懷著激動的心情走進城中,融入這片繁華熙攘之中。
陸林楓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觀望著四處的風景,突然一個陌生男子上前叫住他,跟他稱兄道弟,那男子看見他頓時熱淚盈眶說要請他喝酒。
陸林楓傻眼了,避開他套近乎的手拒絕道:“這位兄台,你認錯人了”
一般騙子的手段不外乎就是這種,陸林楓看他多半知道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是外鄉人想敲詐自己一筆,雖然自己身無分文。
“不可能,我怎麼會認錯自己的兄弟呢?”陌生人擦擦眼淚轉了一圈仔細的打量他,邊說邊摳著腦袋。
“你叫陸林楓對不對,楓哥,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了,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陌生人一語驚動陸林楓。
“······”,我···,應該沒有失憶過。
“哎!看你這反應,你就是楓哥對吧,你忘記了很多事吧。至從小娥死後,你就備受打擊,茶飯不思,之後便杳無音訊我們找得你好苦啊”,說著陌生男子一臉同情。
“不是,大哥,我真的不認識你”,陸林楓已經聽得懵逼了,他這說的哪跟哪。
“楓哥啊,你···真的失憶了,你仔細想想小弟···你看看小弟的臉,我們從小還是一個村長大的,你摸我這後腦勺的結痂,這就小時候我們倆一起騎馬你不小心推了我一把,我跌下馬弄的”,說著把陸林楓的手按在自己的後腦勺,那裏有一道長長的凸起的疤痕,因傷勢太重未能完全愈合。
“你這不是扯···”,陸林楓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還真有這回事,他模模糊糊想起小時候學騎馬的時候把一個小孩推下去過。
他看著這人的臉感覺逐漸熟悉起來,有什麼記憶在他腦海裏蘇醒。
那自己裏麵穿的衣服和褲子怎麼說,陸林楓撩起外麵的衣袍發現自己穿著白色的裏衣裏褲,腳上套著一雙黑色布鞋。
“啊啊···流氓啊”路過的女人看到他當街掀起衣服都尖叫起來捂著臉躲的遠遠的。
“······”
“楓哥,你怎麼了?要脫衣服就到沒人的地方啊。對了,好不容易找到你,走我們去酒樓喝一杯,今兒我請客,我們哥兩個敘敘舊”,然後拉著陸林楓的手向酒樓走去。
等坐下酒菜都上齊後,陸林楓終於想起來他叫陸天馬,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玩伴,不過他內心仍有很多疑問。
小馬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說:“楓哥,我看你因為嫂子的意外去世受到的打擊太大而失憶了吧”
“沒事,我會幫你慢慢想起來的”
小馬小嘬一口又繼續說道:“楓哥,你這樣也好,忘記小娥帶給你的痛苦,想小娥剛過世那會兒你幾乎不吃不喝,家裏人怎麼勸都不行”
陸林楓一臉認真的聽著他的回憶。
“你呀,小娥的死也不全是你爹娘造成的,你恨你的父母,當場就把自己的頭發剪斷跟他們斷絕父子關係,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你的頭發還是這麼短。”
“······”差點就信了,我他媽喜歡男人。
“唉,你喜歡什麼不好偏偏喜歡一個小倌,也不怪當年兄弟和鄉親們看不起你”,說道這個事小馬臉上還帶著一閃而過的鄙視。
“等等,你說小娥,是哪個?”,陸林楓連忙問道
“還能有誰啊,小鵝,天鵝的鵝,當年在梨園裏高傲的像隻天鵝,你就是相中他這一點,不過人也長的漂亮白白淨淨,唇紅齒白,看著柔柔弱弱的,我當年就想不明白找這樣的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去找一個女子”
“小鵝也好,小蛾也罷,你說過他就像飛蛾一樣,渺小而又可憐,終究免不了撲火,這不你就是那一團火,小鵝為了你粉身碎骨”,小馬又滿臉感慨。
循著他的話語,陸林楓過去的記憶逐漸湧上來。
“小鵝···我對不起他”,陸林楓回憶起他和小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潸然淚下。
塵封的記憶像破殼的種子,他終於記起來全部。
他出生在陸家村,家裏條件還不錯,陸家村是一個富裕的村子,因為裏麵出過幾個達官貴人拉動了村子的經濟和地位。他幾歲的時候就表現得和其它小男孩不同,因為他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不過他隻敢在私下裏暗暗地偷看那些長得好看的男的,後來他不小心讓跟他一起玩的小馬發現了,不過小馬答應幫他保密,並且兩人成了最親密的同伴。
後來他漸漸長大,苦於喜歡男人而不敢公開,經常偷偷混跡於梨園。
他在梨園裏結實了他的畢生最愛,小鵝,一個大膽高傲的漂亮人兒。
與小鵝相處久了之後,他漸漸對他日思夜想,一刻也舍不得離開他,終於他鼓起勇氣與爹娘攤牌,發誓這輩子為他不娶。
爹娘當然是不可能同意的,於是就想把他與小鵝強行分開,派人強奸羞辱他讓他滾遠點,奈何小鵝也是個有骨氣的人,誓死不從然後上吊自殺。那天他斷發決意與爹娘斷絕關係,抱著小鵝毫無生機的屍體成了親。
成親過後,幾天裏他一直望著床上冰涼的屍體,巨大的悲痛席卷而來,他像瘋了一樣跑出去,消失了好幾年。這幾年他打算忘掉了過去,重新開始生活,正巧遇到了一個穿著打扮奇怪的人,那人身受重傷,在那人臨死之前把自己的一切身世都告訴了自己,因為他不想獨自一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他想留一點痕跡證明自己來過。得益於他強大的傷痛和大腦的保護機製,他把自己想象成那個人,以為自己就是穿越過來的,他聽到那人在島上經曆的恐怖事情,就進行腦補把那人當成自己。
“唉!小馬,你為什麼要喚醒我的記憶···”,陸林楓不淡定了,拿著桌子上的酒大口大口的喝起來,自己原來是一個多麼可悲的人。
“小鵝,小鵝···”,陸林楓嘴裏不停念叨著。
“兄弟,對不住哇,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然不能釋懷”,小馬一臉歉意的看著他。
“哈哈哈···”,陸林楓灌著酒悲傷的大笑到。
“楓哥,你就多喝一點吧,隻有烈酒才能消愁”,“等你喝的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去個地方好好的爽一爽,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他了”,小馬歎息道。
兩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小馬付了酒錢攙扶著陸林楓往一條幽深僻靜的小巷子拐去,在這裏藏著一家妓院,裏麵全是男妓,別看店外破破爛爛進去卻別有洞天。
“兩位爺,裏邊請”,一位臉上塗滿胭脂說話又騷又娘的男人說道。
“快,把這位爺帶進去找個人好生伺候一下”
“一定要找長得最俊的,把他伺候爽了,價格你們隨便開。我就不進去了”,小馬一揮手示意他們把陸林楓接進去。
“好勒,這位爺,裏麵請”
陸林楓被他們攙扶著進了屋子,裏麵有個小爐子燒著熏香,整個房間被布置成喜慶的紅色。陸林楓坐在床上正要倒頭睡去,已經喝醉的他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
“吱呀——”門開了,走進來一位細皮嫩肉的男人,大眼睛水汪汪的,邊靠近陸林楓邊給他拋媚眼。
“嘿嘿,爺,我來伺候您,保證讓你爽翻”,說著男子就脫掉自己的外衣,露出自己白嫩瘦弱的能看到根根肋骨的胸腹。
陸林楓也脫著自己的褲子準備幹他一炮,等他脫完褲子就感覺不對勁了,那男子突然麵露凶色壓著他的後背打算上他。臥槽···搞錯了吧,無論從體型還是性質上來說都應該是他壓這位男子啊···
第二天陸林楓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廢墟中,周圍站著三個人,準確說來是四個人。其中有一個女人,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還有一個男人臉上長滿麻子,歪嘴斜眼相貌醜陋,自己不認識。另一個長相普通,五官平平,自己也完全不認識。
至於還有一個人,站在十幾米開外,遠遠看上去身材高大,氣質絕塵,感覺很厲害······我靠,那不是那位高人嗎,不對是大佬。
陸林楓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自己的屁股很痛···不會自己真的被···不對,他感覺這種疼痛一陣熟悉,四分五裂的感覺,廢了的感覺。
“······”,他想自己大概得到了一個特殊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