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生牛犢不怕虎 ,江湖紛亂無止休 五行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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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五人一路向東,春天多雨,他們走到一個小鎮上,找了客棧開兩間房住下。次日清晨打開閣樓上的小窗,見青石板街雨淅淅瀝瀝,行人緩慢的踏著步子,蓑衣鬥笠或者撐著油紙傘,著實安逸。趙瀟湘醒來的時候,年年已經準備好熱水飯食,趙瀟湘因此問道:“你怎麼起這麼早,下雨天為何不多睡一會?”
“我在府上早起慣了,睡不著。”年年收拾完又道:“趙小姐先吃吧,年年去伺候少主。”
年年又到盧肩吾房間來,杜知秋還四仰八叉的睡著,江開早已收拾好了,見年年來了知師妹瀟湘已經起了,去找師妹同吃。
盧肩吾剛洗漱完,還未更衣,年年在架子上取下衣服正要伺候他穿上,他卻握住年年的手臂道:“這些事我自己都能做。在府上的時候爹娘要立規矩,我便由著你們伺候。如今不在府內,你不必如此殷勤恭敬。我的事都自己來吧。”年年道:“這麼多年都伺候慣了,一時改不了。不過少主既然這麼說,那年年以後就不做了。”
“我們都是人,沒有人生來就比別人矮一截,也沒有人生來就是做侍女的。”盧肩吾說著已經穿好了衣服。
若不是聞見了飯香,杜知秋是不會起來的。吃過午飯,他們五人開始研究那卷羊皮圖紙。
上麵記載的五行之物分別是:
木:青木玉龍杖
水:流雪飛霜劍
金:金燕紋春梳
火:地藏七清火
土:關公紫雲土
這五行之物,五人一道猜測,這青木玉龍杖就是趙瀟湘手上那一根,這本是一根竹杖,卻在根部形似龍頭,製成武器,本名是青竹玉龍杖,但覺得繞口,後來改稱青木玉龍杖。乃是拘夏派的寶貝。
流雪飛霜劍是辭秋派的寶貝,隻是與林書一起失蹤了。
地藏七清火在蓬萊島上,是一處地火,據說不同於一般的火,拂春派將它神話成神火,煉丹爐就是靠這個火。
五行之物三個都在各大門派手上,隻有這關公廟雲土是難得見的,並不歸誰所有。天底下到處都有關公廟,若是在關公廟前發現了紫色的雲紋土,便是吉利。因難見到,所以才稀奇。
金燕紋春梳的下落雖不知,但是在誰手上江開卻知道。他道:“師傅曾經講過,江湖上有一個姓燕的女俠,武器便是金燕紋春梳。”
“一把梳子,也能做武器?”杜知秋不信。
江開接著道:“我也沒有親眼見過,隻是此人是遊俠,為人高冷,誰請她她都不去。師父見過她幾次,隻說一把梳子平時用來梳頭,殺人時就從頭往下梳,死者身上全是梳齒痕。江湖上不知她的名字,就稱她燕娘或者梳娘。”
“梳頭都用金梳子,這得多有錢?”杜知秋又感慨了一波。
他們看過了五行之物,又繼續研究起來,還提起了陰陽鏡,隱山派,四大門派,一些有名的遊俠。看罷後盧肩吾道:“任前輩留下這個是為了什麼?”
“可能是自己研究吧。”江開道。
趙瀟湘還在看,杜知秋卻道:“眼下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去蓬萊島吧,我們總不能從海上遊過去吧?”
“自然是坐船去。”盧肩吾道。
“還得喬裝打扮一番,扮成普通人。不然我們容易被發現。拂春派對江湖人士的到訪是很戒備的。”趙瀟湘道。
年年是侍女,拂春派的人不可能見過,杜知秋還算好,但是他太跳脫辦事不穩重。而盧肩吾趙瀟湘和江開,江湖人都見過的,容易生嫌疑。不然沒有拜帖堂而皇之踏入旁人的領地,誰知又會掀起什麼波瀾。
每月初一十五都有信眾登上蓬萊島,到了三月十五,五人化妝完畢,踏入了桃李春風宮。
他們五人都是第一次來,因為拂春派多年沒請客,誰也不知底細。
江開擔心杜知秋不知輕重亂跑,一路盯著他囑咐叮嚀道:“你可別亂跑,惹人懷疑。”
他們得找到那個殺了任謙的人,梁掌門和尚心究竟是誰動的手還是兩個人都動了手。這時候盧肩吾和趙瀟湘都退在一旁,杜知秋問道:“不是來報仇的嗎?為什麼你們兩個這麼閑?”
“梁掌門畢竟是拂春派的盟主,此事非同小可。一則我們在別人的地盤,二則我們若是動手,將來事情抖落出來,會演變成江湖大戰的。”盧肩吾解釋道。
趙瀟湘又道:“我們先問清楚他們二人,然後你來動手,我們從旁協助。”
杜知秋氣道:“我們為了找盧老爺的朋友的女兒才出來的,然後神算子任謙暴斃,我們為了得到線索,這才跟婉娘做交易。如今要殺人的時候就成了我一個人的事了?”
“我總覺得,隨便殺人,有點太不君子了。”盧肩吾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沒有君不君子,這是各人的債,今日我們來替別人討。”拘夏派江開道。
江開此話打消了盧肩吾的疑慮,五人開始行動起來。
江開和趙瀟湘潛進內院,分頭行動,江開捉梁掌門,趙瀟湘捉尚心。年年混在信眾中間,打探這裏的隱蔽去處,已經找到一個僻靜無人的所在。梁掌門和尚心著了江開與趙瀟湘的暗算,又被江開點了穴。
他們二人醒過來時發現被綁,正要發作,卻又看不見,被蒙了眼睛。杜知秋就來逼問,是誰殺了任謙。先頭二人還想抵賴,後來二人受不住杜知秋的磋磨,告饒不已。因是尚心動的手,江開當即結果了尚心,放了梁掌門,離開桃李春風宮,離開蓬萊島。
此事拂春派無理在先,不敢糾纏,也不敢聲張。但梁掌門存了心思,自己命手下一個武功最好的弟子悄悄跟隨五人,看五人有何目的。因此人極善跟蹤,經驗豐富,因此五人並未發現。五人帶著屍身趕回華陰,要與婉娘做交易。
婉娘見大仇得報,悉數告知。
“盧少俠,你的侍女年年,就是你要找的人。同時,她的生辰八字,也是至陰之女。”
得,他們五個人找來找去要找的人就在他們身邊。年年也大吃一驚,又想起那個老頭就是自己爹爹?心緒五味雜陳。想著最後總算是見過一麵,照料了一段時間,也算天可憐見了。
“拂春派的人有一麵陰陽鏡,記載了一種特殊的煉丹之法。相公還說過,牛皮紙上寫了。這次拂春派來,估計就是為了算至陰至陽之人。你們要多加小心。尤其是你,年年。”
盧肩吾都記下了,杜知秋問道:“就然有至陰,那至陽呢?”
“是你林叔叔。”
“林書?”盧肩吾問道。
“那他現在在何處?我們得找到他。”
婉娘歎息道:“我不知道任謙和林書發生了什麼,隻是林書突然走了。任謙怎麼也不肯說他的下落,窺探天機不是好事,不然相公也不會去世了。”
拂春派派去偷聽的人回報,梁掌門道:“既然他們也在找人,那我們就先取回五行之物,等他們找到了林書,我們再把林書和年年抓回來。”
陰謀已定,即刻實行,找金燕紋春梳,找梳娘。
而另一邊,趙瀟湘卻道:“既然年年身世已經清楚,我們也在外逗留了許久,這就告辭回武夷山了。”
盧肩吾也要回西亭山莊。
隻有杜知秋道:“真是過河拆橋,現在隻能我一個人找林叔叔了。天大地大,去哪裏找?”
他一個人在野外的路上呼天搶地,卻有人回應他:“你要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