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躺槍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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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用去鍾昱那裏,那也沒必要再在容大待著了。
安易出了容大,原本打算打車回去,想了想二哥可能在家,再想想二哥做的飯,當即決定先去買點吃的。
紅燒豬蹄,烤清江魚,筍尖肉絲……禦饗齋的菜一向合安易的胃口,因為口味重些。
安易提了滿滿一大包回了家,剛進客廳就發現了帶著禦饗齋標誌的另一大包放在餐桌上。
黑子回來了。
這不說他還忘了,他答應黑子的事還沒做,中途還放了他鴿子。
表沒拿到,黑子還敢回家?
安易把吃的挨著黑子那袋放好,轉頭去了二樓,上了樓沒回自己房間,先走到黑子房門前,開了條縫探頭進去。
掃了一眼沒看見人,安易正打算撤出去,突然從背後被人推了一把,正好推進了房間裏。
緊接著是落鎖的聲音。
安易扭頭過來,正對上黑子那口白牙。
“小黑……”安易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來。
“你倒是還敢回來啊?”
“你聽我解釋……”安易後退了兩步。
他們兄弟四個人裏,大哥自然最厲害,不過現在大哥已經很少幹這些打打殺殺的事。除了大哥,就屬黑子了。
很多新加入青玄的人很多都是衝著黑子來的,他們沒見過楊遠怎麼一個人獨挑三大幫,怎麼把青玄在容城立住腳,隻知道黑子怎麼帶人搶了漁角碼頭,怎麼砸了洪武的遊戲廳。
論起打架來,安易這種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鬧就跟玩兒似的。
黑子三兩步走上前,一隻手搭在安易肩上,另一隻手衝著安易的肚子就上去了。
安易急忙彎腰後撤。
但下一秒就後悔了。
黑子本就沒有真要打他的打算,見他一彎腰立即反剪雙手到背後,再往前一推,安易就臉朝下地著了床。
“哥,三哥……”安易急忙求饒,“表我一定給你拿回來,你放……嗷!”
黑子沒猶豫,一手剪著安易胳膊,另一隻手對著安易屁股就是一巴掌。
從小大哥不舍得動安易,黑子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實在被惹惱了,就把安易按起來打屁股。
這裏皮厚肉多,打著疼又不容易留下痕跡,最重要的是,安易不會腆著臉把褲子拉下來請求驗傷。
這個方式成了黑子對付安易的私刑。
那一巴掌下去,安易半個屁股火辣辣的疼。黑子那雙手,皮糙肉厚,而且深諳怎麼能既省力又能把安易揍得下不了床。
“小黑,你那邊表不要了?”求饒不行,改用威脅。
黑子把手伸進口袋,把表拿出來在他眼前晃晃,“指著你,這表回廠重造了你也拿不回來。”
“你怎麼……啊!”
話還沒說完,又傳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安易把頭埋在枕頭裏,悶悶抽了幾口氣,“小黑……你就不能換一邊打嗎?”
上波的餘韻還沒過去,這一下又疊在原來的位置,帶來的酸爽真是……無言以對。
“我打這邊比較方便,”黑子騎坐在安易身上,又把手抬起來,“下次我注意。”
“哎,哥……哥,親哥,”安易急忙擰著身子求饒,帶動背上的傷,當即疼得齜牙咧嘴。
黑子把手放下來,掀開安易後背一看,當即怒了,“我靠,這誰他媽幹的!”
他的弟弟,他能打,但別人動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安易拉拉衣服從床上坐起來,“沒事,幾個學生,我都教訓過了。”
“靠,幾個學生都敢欺負到咱們青玄來了?!”
“他們又不知道我是誰,”安易撇撇嘴,“待會幫我上點藥,這個位置我夠不著。”
“行,沒問題。”黑子邊說邊又對著安易屁股拍了一下,還是原來的位置,當即把安易又拍回了枕頭上,“到時候連帶屁股一塊。”
安易的聲音透出枕頭傳出來:“你大爺!”
當天的晚飯異常豐盛,安易帶的加上黑子帶的,滿滿擺了一桌子。
楊遠笑著看看白間,“小間,托你的福。”
白間夾了一塊魚肉,用反著光的鏡片看了安易一眼,“看來小易的零花錢還是太多,得適當裁剪。”
安易當即筷子顫了顫,“二哥~”
早知道他就吃完了再回來。
“剛好大家都在,”楊遠邊吃邊說,“最近查的嚴,黑子你那邊接手的不正當生意都放一放,上麵也在嚴打,可能兜不住我們。”
“最好能斷的趁著這個機會都斷了,”白間接著說,“那些都是當初為了站住腳跟不得已才做的,現在剛好借著這個機會轉變一下青玄的經濟結構,得長足發展才行。”
黑子點點頭,“別的都好說,就是老鱉那邊過來的4號,我們不幹他們就去找洪武,到時候他們兩邊聯合起來,對我們很不利。”
“你們竟然碰毒?!”安易筷子和碗發出一聲不愉悅的碰撞。
安易對青玄的事了解不多,但萬萬沒想到青玄還有毒品生意。
楊遠皺了皺眉,黑子當即噤了口。
青玄的事楊遠一直不讓安易插手,黑子也自覺地用了黑話,沒想到還是讓安易聽了出來
“現在跟他們合作也是割肉飼虎,到時候想個法子把他們賣出去,做的幹淨點,別牽連上我們。”楊遠話說給黑子,卻一直看著白間。他們現在有什麼計劃都是白間來訂。充分詮釋著學不是白上的這個道理。
“還有你小易,”楊遠突然把話題轉過來,嚇得安易當即一愣,“大學文憑必須給我拿下來。”
安易一口米飯噎在嗓子裏。
“就他這個上課頻率,估計難,”白間眼皮沒抬一下,“這樣吧,掛一科我就扣你零花錢的百分之十,在每次扣完的基礎上再扣,這樣不至於到最後一毛錢也剩不下。”
“二哥……”安易顫巍巍地開口。
楊遠點頭,“那就這樣吧。”
“大哥……”安易一張臉快要哭了。
今晚他總共也沒說了兩句話,怎麼躺槍的都是他啊!
黑子悶著頭嘿嘿笑了兩聲,被安易在桌底下踹了兩腳。
吃過飯安易光著膀子蹭到黑子房間裏上藥,黑子那邊各種跌打損傷,傷筋動骨,活血化瘀的藥都有,他一年365天裏有300天身上總是帶點傷。
安易那一棍子,從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肋下,一溜紫青色橫亙了大半個身子。
黑子看了齜齜牙,這小嫩身子,他打都得偷摸著,竟然讓別人得了手。
黑子在心裏默默記了一筆,到時候得找回來。
“這得先冷敷,你等著。”
黑子下樓,取了冰塊上來,拿毛巾一裹,直接摁在了安易背上。
“嘶~”安易倒吸了一口涼氣,往前挺了挺身子想要避開,“小黑你要謀殺我啊!”
“老實點,”黑子把安易身子扳正,下手輕了些,“這麼點小疼就受不了,想當初你三哥我肋骨斷了兩根都沒成你這樣。”
“嗯嗯,”安易點點頭,“就是叫的跟殺豬似的。”
黑子:“……那天你沒走啊?”
“本來走了,後來想起來忘帶東西又回去了。”安易頭悶在枕頭裏,聲音鈍鈍地傳過來。
結果就是那天他看見自己勇猛無比的三哥全身是血,胸腔凹陷了一塊下去,滿身傷痕。
心疼得他躲在角落裏哭的眼睛都腫了,怕被看出來還不敢回家。
這種場景可能發生過無數次,而每次大哥都把他支走。
三個哥哥用他們的血和肉把他護在身後,隻讓他看見寬闊的脊背,看不見身前的傷口。
顯然黑子也並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安易識趣地岔開話題:“哎,你那表怎麼拿回來的?”
黑子換了兩塊冰塊,直接給他懟到了背上。
疼得安易一陣齜牙咧嘴。
“你還好意思問,你臨陣脫逃,害得我一個朋友差點折裏頭。”
“你朋友折裏頭你怪我,我折裏頭你怪誰去。”安易咬咬牙,有點憤懣。
“他要敢動你,我自然進去剁了他。”
安易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過了一會又問:“你還有這種朋友呢?”
在安易印象中,黑子的朋友要麼就是大金鏈子肌肉男,要麼就是麻杆一根猥瑣男,還真沒見過能幹這事的人。
黑子嘿嘿笑了兩聲,“剛認識的。”
“我靠,不是吧,”安易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那個讓你硬了的?”
“硬了三次了。”
“長的特好看?”
黑子愣了愣,羅希長的是好看,可他真是因為人家好看就硬了嗎?
安易一雙眼睛閃著光,“改天帶我去看看唄。”
“再說吧,”黑子擺擺手,他看的出來羅希並不想進去到他的圈子中來,他貿然地把安易帶過去,不知道羅希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