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現有單身狗一隻
    “哎，她怎麼有牛奶啊，我們為什麼沒有啊！”
    鄰座的有一位大姐，發現了這杯牛奶，剛才送飲料的時候說沒有牛奶的啊！
    “這是我個人的午飯，沒來得及吃呢，這位阿姨胃疼我才把牛奶熱了給阿姨。很抱歉就這一杯，不能提供給您了。”
    鄰座的大姐聽這麼說，雖然有點不滿，但是這是人家乘務員個人的東西，還是給了病人，也不在多說什麼。
    阿姨有點愧疚，有點喜悅，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摸摸陸西舟的胳膊。
    “你這孩子真好。”
    “您喝了牛奶吃了藥，緩一緩，再不行的話我們就幫你喊喊，看看有沒有醫生。”
    陸西舟笑了下，這才第三次離開。
    阿姨又拿出手機給老伴發短信。
    順便買輛車吧，車庫一塊買了吧。
    這次飛行非常順利，陸西舟還要飛返程呢，不是這架飛機了，拎著自己的小行李箱下飛機，航站樓內行色匆匆的都是人，來這邊旅遊的人非常多，國內國外的都有。身體不適應的也有很多。
    畢竟是高原了，空氣沒有內陸那麼多，很多人一下飛機就出現高原反應，胸悶氣短手腳發麻。嚴重的都能暈過去。一般客人都會自備紅景天，到這了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吃，能緩解高原反應。
    陸西舟準備回自己的航空公司處，跟隨下一趟航班飛回去。就看到通道內，鬧胃疼的那位阿姨扶住了扶手，就蹲了下去。陸西舟趕緊跑過去，一把抱住阿姨的肩膀。
    “阿姨！你怎麼了？”
    抱住阿姨蹲跪在地上，用身體做支撐，讓阿姨靠得更舒服一點。
    “是不是頭暈啊？您吃紅景天了嗎？您心髒好不好？”
    阿姨這次是真暈了，臉色發白嘴唇發紫，一看就是缺氧了。
    這一出事兒，周圍好多客人都停下腳步，工作人員地勤的還有各大公司的空乘都看到了，也都往這邊跑。
    這不新鮮，下飛機就出現高原反應很正常。
    阿姨雖然暈了，但隻是身體上，神誌沒問題。
    “我，我就，走，走一圈，沒，沒買、”
    “誰有紅景天？趕緊去弄一盒！您有親人在這邊嗎？是來旅遊的還是探親的？要我給誰打電話嗎？”
    解開阿姨脖子上的一個紐扣，這樣能通風，接過一個工作人員遞來的水，小心地喂著阿姨喝了幾口，阿姨擺擺手，胸口起伏很大，這表示呼吸還是有點困難。
    呼吸都困難一直問她說話估計也回答不出來，想緩一緩，等緩解了再說。
    還好紅景天這種藥物，在高原非常普遍，來這邊的客人手裏幾乎都有，有人趕緊拿出一盒來，口服液插上吸管讓阿姨喝下去。
    “我背您去休息室吧。您先緩緩。”
    陸西舟謝過了乘客，背起了阿姨。
    空姐們給阿姨扇風揉胸口，藥效發作了，高原反應就很快解決了。也就一個多小時，阿姨氣色恢複了，精氣神也好了。
    再三的謝過空乘人員，再找陸西舟，陸西舟不在了。
    “他航班排得很緊，已經在十分鍾前離開了。”
    一位空姐笑著解釋，一邊的袋子裏還有兩盒紅景天呢。
    “這個是他給您買的，阿姨，您好點了嗎？需要我們幫你聯係你的親人嗎？”
    “我兒子一會就到。”
    話音未落，任長空衝進了休息室。
    “媽呀！”
    任長空的臉都嚇褪色了，蹲跪在老媽麵前摸摸老媽的胳膊腿。
    “以前你不在這邊生活過嗎？咋還讓高原反應給幹倒了啊！”
    老媽當年做隨軍家屬，在這邊生活了十來年呢，咋下飛機就給幹趴下了？
    陳小琴也不好意思，就因為在這邊生活過，適應了，所以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就是來這走一圈，明天就回去，誰知道下飛機就暈了。
    “我不讓你來吧，你把那東西給我郵寄過來就好了，你自己飛過來幹嘛呀。”
    “那是你用鮮血和命換來的，我能當成物件給你郵過來嗎？碎了咋辦？”
    陳小琴絕對不會告訴兒子，她是因為想看看未來兒媳婦兒才坐飛機飛過來的。
    任天高調查的非常詳細，包括陸西舟這周的排班都查清楚了，幾點哪趟航班，陳小琴都知道，陳小琴就故意選的這趟航班，包括回去的明天的航班都是有陸西舟的。近距離觀察嘛，才好知道能把兒子迷得鐵樹開花的人是啥樣的，是不是真的脾氣特別好啊。
    任長空要知道自己的老媽用這種辦法考驗媳婦兒，絕對瘋了，咬他老媽，讓他老媽不許管！
    人老精馬老滑，偷偷看看兒媳婦啊。畢竟要是成了，這就是另一個兒子，就不在一起住，也要做幾十年的母子呢。選個脾氣好的很重要。
    任長空不知道啊，讓老媽這句話給忽悠了，他爹媽對他大撒把，幾乎不管，也管不了。他老爸罵他是廢物循環再利用，老媽態度就是不死就行，從來就沒說過這麼感性的話。原來在他爹媽心裏，自己一直都是他們的驕傲！
    摸摸老媽的手，三十好幾的糙老爺們有點壞小子被表揚的羞澀。
    “咱們回駐地了。我背著你吧。”
    “用不著你背著我，讓你爸知道了絕對打斷你的腿。你爸吃醋！”
    一邊的空乘人員笑出聲。
    任長空左看右看，這不是陸西舟的航空公司嗎？這麼有緣分老媽也做這家公司的飛機來的啊。
    沒發現陸西舟，難道今天他飛別的線了？
    把老媽接回駐地，陳小琴摸著懷裏的盒子，這裏邊都是任長空的立功獎章，十幾年了，出生入死的換來這麼一盒子的獎章。
    “兒子，就不想回內陸工作？有對象了，要多顧家了。”
    “他比我還忙呢。我在這邊幹得好好的，我不想回內陸。”
    任長空從廚房借來鍋，自己房間有電磁爐，給老媽做點飯吃。
    “但是你們倆要成了的話，這也太異地了吧。”
    “所以我和他是天作之合啊，老媽。他是空保，天上飛的，坐飛機不花錢的，每天都能飛過來啊，我們這也不叫異地啊。他要是在H市上班，朝九晚五的那才叫異地，我回去費勁，他過來沒時間。我們倆一年隻能在一塊一個月。感情多好也架不住一分開就十一個月，就算中途見麵飛機票都夠貴的。買房？租房都不行，都支持我國航空了。這多好呀，他經常飛這條線，一個月飛過來四次，周五飛過來，我不出任務的話我就能休周末，我們倆就能在一塊，周一他在飛回去，到了那邊，買的房子距離你上班的地方還不遠，你做點吃喝給我媳婦兒帶過去，他連晚飯都有了。”
    任長空打算的非常好，這麼一安排不算異地了吧。
    “最關鍵的，就是他比我方便，我不能回去，他可以飛過來，還不花機票錢。這剩下來的錢啊就在這邊也買個房子，我們兩口子不管在哪邊都有住處，都有家！”
    任長空嘿嘿一笑，討好的摟著老媽肩膀，搖了搖。
    “我打算幹到四十，年紀到了，體力也不如現在是頂峰時期了，我就回到內陸，讓我爸給我托托關係弄個比較清閑的隻職務，到時候我有時間就要倆孩子，我估計到時候國家放開政策不計劃生育了，有本事的生多少都沒人管，我就生仨四個小孩。隨我的姓，他的姓，你的姓，我丈母娘的姓，怎麼樣？”
    陳小琴嘴一撇，哼了一聲。
    “少給我灌迷魂湯，是不是想啃個老啊？用不著你轉圈的哄我，在滬的房子我和你爸給你買了。這邊的房子你自己搞定。”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要幹嘛呀。”
    “我媳婦脾氣太軟了，太容易被人欺負。”
    “我給他撐腰，你爸還有點本事的，不敢有人欺負他小兒子的。”
    “我是說你別欺負我媳婦兒，可別學電視劇裏的惡婆婆啊，晨昏定省下跪問安的！”
    陳小琴氣得咬牙，抓起手機給老頭子打過電話去。
    “老伴兒，咱們和任長空斷絕關係吧，完了咱們再生個小的！”
    “我看成！”
    這小王八羔子早就不想要了，重新生一個吧。太氣人了。
    陳小琴對著任長空翻白眼！沒娶上媳婦兒就忘了娘！這種破兒子，要他有何用！還好兒媳婦兒是好人！
    瞬間成為被父母遺棄孤兒的任長空心大的很，咋地不咋地的一撇嘴。
    “愛要不要，你們不要我媳婦兒要！”
    說著就拿出手機給陸西舟發短信。
    “不信你就等著看，他肯定馬上說把我收了！”
    手指快速的打字。
    “現有父母遺棄孤兒一名，男，你收養嗎？”
    陸西舟很快回複過來。
    “助養小孩嘛？多大了，幾年級？每年需要多少錢？”
    助養小孩是好事，每年花一些錢能夠讓這孩子長大啊。
    z區比較偏僻，氣候也不是很好，地廣人稀。估計是駐地附近的藏族小孩子因為意外成了孤兒，沒人管也沒經濟來源。當兵的一個月能有多少錢啊，助養小孩有心無力吧，所以才問他要不要收養。
    陸西舟真的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