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風卷衣白誅仙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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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紅緣帝雖然足不出戶,可憑著這一樹姻緣花在後麵是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比如和那群女神仙們關係尤其好,當然,思慮周全的他自然是可愛的小仙女也是不放過。
天兵天將跟著他們的嘍囉頭子衝進月宮花庭時紅緣帝早就帶著所有重要的東西離開了,隻留著黑絨帶著一地被嚇壞了的白兔官們堵在入口看著那群闖入者,幾十隻兔子三角嘴一撅紅眼睛水滴滴的亮上一圈便嗚哇嗚哇此起彼伏哭了起來。
黑絨彎腰抱起腦子不行但哭得最大聲最賣力的幼絨,提著聲音向侍衛們詢問道:“請問諸位大人這般氣勢洶洶的到花庭來有何貴幹?”
侍衛也頭大,看著滿地的兔子太多無處下腳不說,還一個賽一個的尤其能哭,都聽不清耳邊人說了什麼,隻能彎著腰貼在黑兔子身邊大聲說:“勞煩黑絨大人請紅緣帝出來回話。”
“真不巧啊拂星大人,我家主子外出訪友去了,不知何時歸來啊。”
聞言拂星不禁皺了眉,黑絨說紅緣帝不在那是肯定不在了,撒謊也是沒有必要的,隻是這走的未免太巧了難免叫人多想,可現在衍羽不在也不能多做什麼,既然還情勢不明撕破臉氣實在不明智,打了手勢攔住欲要動手的手下,隻能低頭在黑兔子耳邊說:“黑絨大人,外邊兒不太平,近日最好盡量不要外出,兔仙官都是文臣無力,既然紅緣帝不在那往後會有天帝指派來的侍衛負責守衛花庭。”
看著狼狽穿過兔子群的侍衛已經有模有樣的守在花庭裏每個房間門口,名為保護實為監視的枷鎖沉沉落在了月宮上,黑絨一甩耳朵回話道:“勞煩拂星大人和諸位侍衛。”話畢帶著一群弟弟妹妹慢慢走回庭中,如常一般處理著文書,撿拾著飄落的姻緣花。
今是月宮輕鎖無囂,眾心惟願大帝自在安好。
比起那一身朝服端正,騰雲駕霧悠悠前來是甩著臉子又擺著架子來的天官,天後的鳳鳥就和她一般辦大事不拘小節,落地尋著人了直接開始傳話內容是簡短明了,來時風火去無蹤跡。
天官捏著旨意到的時候帝府早是人去樓口,別說冥府帝君了,連個使嘴仆役都沒有,不死心的派人轉了個遍,偌大的宅院真是搬得空落落的隻留了一張擺著帝印和請辭書的桌子。
好氣,可是生氣也要注意儀表,重新整理的表情才將帝印和請辭書放到暫代冥主一職的天君手中,臨行前還不忘嬉笑著恭賀過才抬手招來雲霧帶著未有宣讀出去的旨意悠悠回了天宮。
搬空帝府的一行遠遠就看著落霞山朝四麵放著龍瑞之氣,看到一隻隻朝桌上放著飯碗的紅緣帝一時心中五味雜陳。
“衍羽哥哥來串門呢?”
“哪能啊?這是出逃懂嗎。”
葉煙白可是差點笑了,哪有人逃跑了還一個勁兒的朝外邊散著神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似的,“成,那多住上幾天。”
衍羽似模似樣哀哀著麵容坐在了凳子上,捏著一把筷子邊分著邊歎氣道:“是啊,也不知道狐君大人養不養得起我們這一堆光吃飯不做事的閑人。”
“養,養得起。”葉煙白拉過周衍之就把人按在了衍羽身邊坐下,示意大家入座的時候還不忘調侃了起來,“到時候要吃不上飯了,我挖樹根養你們。”
眾人哄笑間氣氛自是活躍了起來,葉煙白看著竟是坐滿了的大圓桌猛然覺得似乎什麼時候提到過這場麵,想了想還是沒記起來,搖搖頭就招呼大家快吃飯。
周衍之不時抬眼掃過身側的兄長,沒說話但知道眼中意思是到了,畢竟那邊擠眉弄眼回應的樣子仿佛是恨不得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有一個小秘密。也許是恨鐵不成鋼吧,整頓飯下來周衍之沒再給衍羽一個眼神,也沒有再看他一眼。
飯後隻有兄弟二人的書房,周衍之也懶得客套直接問了是什麼事。
衍羽慢慢喝著茶正在想要怎麼說,擱下茶碗開口道:“前些時候一位小仙子聽見有批人商量著要來花庭尋我,語氣可能不太好的樣子,所以小仙子躲在院子裏哭哭啼啼的被黑絨找到了,話一說完我就帶著東西跑了,再後麵就是現在你見到的這樣了。”
語氣可能不太好約莫著是個委婉的說法,不然也不至於惹哭了小神仙,但索性是人沒事就好,“黑絨呢?”
“留在花庭了,有他守在月宮會顯得我外出訪友的借口更逼真一些,天帝那邊看不實摸不準也不好直接就那麼撕破了臉。”
“不愧是兄長,當真思慮周全。”
衍羽不是禁不住誇的人,該得的稱讚他就受著,點點頭應聲說那我是太厲害了,“所以小慕煙他們家呢?”
“慕煙在外麵公幹,不過方乾依舊把話帶到了,他說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就直接回地府請辭了過來。”
“嗯,像你家孩子會做的事情,畢竟有始有終嘛。”
周衍之擦了會兒禦神劍,想著送包靈犀回五殿時小外孫那副委屈的樣子也是可憐,“包靈知來往帝府的名義是靈犀求學,煙兒我們走的時候把孩子送回去了,以後帝府和五殿明麵上就是斷絕了聯係,他們不走也行。”
“留在地府也好,也給小煙兒少些生活壓力。”衍羽點著頭一本正經說了句遭人白眼的話,話說完就想起了月宮裏那替他承受了所有壓力的黑絨,看著桌上因為禦神劍在附近的而微微震顫的斬龍刀,眼中也是多了無奈。
萬小別是苦的,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看著坐在軟榻上腫著半張臉衝他傻笑的青告也是疼惜,端著藥酒藥膏就朝她走了過去。
“疼麼?”
“不疼。”怎麼會疼,李應天終於來見她了,以後還能繼續下藥,真好,青告鼓了鼓本來就腫腫的臉嘿嘿笑了起來,“他今天心情不錯,挺溫柔的說了好多廢話來著,可說著說著就生氣了起來。”
“然後就打你了是吧?”
“嗯。”青告寬了外袍趴在枕頭上把整塊後背露了出來給萬小別上藥,這次還好沒用別的東西都是些好得快的皮外傷,“明明帝君被撤職他該是欣喜若狂才是,真是搞不懂他在不高興什麼。”
伴君如伴虎,青告能得李應天喜歡這麼久自然是有她的長處,雖是她隨口說出的話但萬小別是留心聽了進去,轉頭就把話帶給了韋心芳。
韋心芳還沒來得及深想李應天又是哪裏不如意了,平日伺候在身邊的侍女就急急到身邊說朝殿事急。若非緊急裏李應天肯定也是不想見她的,忍著心中不悅的換過衣袍趕到朝殿,才坐上高位就看到了跪在殿中的男人,那張尚是稚嫩的漂亮臉太熟悉了。
周慕煙,他怎麼會在這裏,還是跪在這朝殿中。韋心芳呼吸一窒,心中不安如墨進水蔓延開來,壓著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天帝何意?”
李應天看著韋心芳是到場了,哈哈笑了兩聲說:“是了,之前天後身子不適提前離去了,哪位卿家給天後解釋一下咱們後來又說了些什麼?”
“啟稟天後,參奏中一說冥府帝君玩忽職守,另一說是帝君濫用職權。”須發皆白卻是紅光滿麵的神仙,直了直身子稍作抬頭看著上位的天後繼續說:“這濫用職權的證據便是跪在殿中的這位小仙。”
“何解?”
“此名小仙為帝君塵世之子,按理該是隨塵湮滅,卻因為帝君一念強行留在了此間,如今還曆過天劫成了一名微末小仙,逆天挽命錯錯錯。”
寬大華服下的握緊了指掌,麵上依舊沉穩如水,韋心芳穩了呼吸問道:“那諸位卿家意下如何?”
“回天後話,按天規處罰,此子該是剔仙骨除仙籍,趕下誅仙台永世不得超生。”
“你們敢?”話回的不快聲氣不大,卻實實在在把這三個字狠狠錐進了每位神仙的心裏。
要說敢,他們還真不敢,這可是混沌真龍和落霞狐君的兒子,嘴上說一句天規如何沒有問題,可叫他們真的動手,那誰敢碰啊。
看著底下一個個沒種的仙家在看著一言不發是滿臉無畏的周慕煙,韋心芳當真是把位置坐穩了,壓著嘴角把所有嘲笑都藏回了心裏。
忽是狂風起,李應天一把提著跪在地上的周慕煙卷出了朝殿,隻留了一句既是眾位卿家的意思,朕便順了眾意吧。
韋心芳第一個反應過來便跟著便衝了出去,奈何還是晚了一步,趕到的時候,誅仙台上隻留李應天一人背著手靜靜望著那透了吞噬白光的洞口。
“李應天你瘋了嗎?那可是周衍之的兒子啊!”
作者閑話:
怠惰作者一步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