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和，那人在何處？”
    “啟稟陛下，扔在寒光殿了。”
    “帶路。”
    全和走在前頭引著，腳下逐漸加快了些，仿佛在被催促著一般，他知道皇帝急了，心中暗歎，還好自己機靈特意叮囑殿裏小掌事好好待著那人，這不，還不過一日就親自尋了過來。
    “陛下前頭就是寒光殿了。”聽這話皇帝甩開侍從自己快步走了去，全和緊緊跟隨偏頭對著後麵的小太監比劃著，小太監會意連忙去請了禦醫。
    皇帝推開宮門就停住不動了，簡陋的宮殿一眼就看完了，並無那人。全和後腳到了，急忙喊來小掌事問主子呢。
    小掌事得見天顏嚇得哆嗦，跪在地上磕磕絆絆的說扔在庭院外麵了。
    找到人的時候，葉煙行躺在灌木叢邊，昨夜血汙被落雨洗淨，倒在水裏好似沒了生氣，周衍之一時僵住了也不敢去碰他。
    全和壯起膽子走過去伸手把人扶起來，抖著手探了探鼻息，“陛下，這人還有氣兒，救嗎？”
    周衍之接過葉煙行，一路趕回含花殿，“全都找來，治不好都得死。”
    禦醫看著皇帝抱著人衝進宮殿，連忙吩咐宮人上熱湯洗浴換衣，搭著那冰涼的手腕，不一會兒便如遭雷劈，跪在地上，“陛下，公子脈象有些怪異，微臣學醫不精，還請幾位禦醫共診。”
    周衍之接回那隻手，握在手中一如既往的想讓它暖起來，“站著做什麼？等朕去請嗎？”
    安兒嚇得軟了腳，連滾帶爬得跑了出去。幾位禦醫趕到的時候皆是滿頭大汗，一口沒歇的開始為葉煙行診脈。
    幾人圍在一起麵是苦澀心肝俱寒，時而對望時而看著倒在床上的葉煙行。
    等了許久周衍之氣了，“你們還要嘀咕多久？這人你們治是不治？”
    眾禦醫官跪在地上，“陛下，公子磕碰到了頭部外傷，肩骨擊傷內淤血，傷口碰了雨水引了高熱。可是。。。，還有一事，微臣同眾禦醫行醫一生未有見聞，確信卻不敢言。”
    “有何不敢。”
    “公子如今是雙人之身了。”
    “欺君何罪？”
    禦醫低頭輕說：“株連九族。”
    “陛下，若是微臣一人診錯便算了，在場的禦醫官商量之後確信，公子是有喜，這是我們共同商議的結果。”
    周衍之正要開口，隻見禦醫閉著眼睛視死如歸的說：“我為醫者懸壺濟世，公子確是喜脈。”
    “是的陛下，臣為醫數十年這等基本脈象不會認錯。”
    “公子孕初胎氣不穩，受了碰撞高熱現下有了滑胎之象，再不施針用藥腹中胎兒必死無疑。”
    腹中胎兒必死嗎？
    周衍之起身讓開了位置，禦醫們紛紛爬了起來，圍著葉煙行一陣忙和，裏裏外外繞了幾圈，良久才擦著額頭冷汗和皇帝說父子平安。
    殿中安靜，眾人齊跪，聽見皇帝說走漏半點風聲，殺無赦。
    揮退眾人，偌大的宮殿裏隻有二人，周衍之看他安睡的臉龐，暖過手掌探進被中摸著那處疤痕，想著它同主人麵容一般醜陋，“你兒子是從這裏出來的嗎？”撩開遮擋，低頭吻著他小腹的每一寸，吻著那道醜陋的傷痕，覺得自己聲音有些顫抖，“這個孩子，差點就沒有了。”
    

    作者閑話：

    初到。
    (ノ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