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碧波淺霧拂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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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到盛月一解燥熱,卻鬼使神差的泡進了雙環池,體內熱氣不住翻騰,這才感受到了此物厲害處,滿池暖水也無法緩解疼痛之意,不覺握緊了拳頭,俊美的臉也浮上薄汗,禁忌隱忍的模樣也是別有引人之處。想要安下心神,腦中卻滿是乘風赴雨的畫麵。
那人烏黑的長發散落,纖細的手臂環搭在自己肩膀,仰頭露出纖長的頸,小巧的喉隨著吞咽輕輕滑動,看不見眉眼。
隻是這身白膩,給他的熟悉感覺如同那日抱著葉煙行一般。
葉煙行見了錦官這等名花心情自是愉悅,隻是苦了自己一直被江兒纏著說他的一番美夢,不禁想到花柳定身就算了,何不抹去江兒的記憶而是給了他一場黃粱夢,隻得回著好好好,仙酒美人圍繞好美的夢哦。江兒一臉得意,說著真是好美的夢,隻可惜了沒一個仙女比公子好看。葉煙行一聽這人還在打趣,拍了他腦袋,說著不正經。
兩人說說笑笑在迷宮般的王府裏穿行,葉煙行遠遠看到了熟悉的竹林。
“江兒你回去吧,我想在這亭子裏吹會風。”葉煙行說著坐了下來。
江兒偏著腦袋,“好吧,那江兒先走了啊,今兒玩了一天,公子早些回來歇著,很晚了呢。”
“知了知了,給我備些軟點吧。”看著江兒轉身欲走,輕輕說上一句。
“好嘞,江兒告退。”聽見自家公子吩咐,一蹦一跳的走遠了。
躺在床上幾日不能泡池子,心裏惦念得很,今日路過了偷偷泡一泡,泡一會就好。這邊催了江兒離開,躲開巡邏的侍衛就鑽進了雙環池。
走到池邊,不禁倒抽冷氣,這人怎麼也在,好好的盛月不去老縮在這倆簡陋的潭子裏做什麼。想著也是未見周衍之多日心中念得慌,也不願離去了,靜靜站在原地看著他。過了許久不見他有動作,猜想著這人是睡著了,躡手躡腳的靠了過去,才見他自肩而下背生胎記,掩在水中也不知是何樣。探出身子往前看去,想看清這花紋的全貌。
“誰?”聲音隱忍沙啞。
葉煙行一驚,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手撫上他的臉,“你怎麼了?是不是泡久了不舒服,臉色不太好啊。”周衍之睜眼看著麵前的人,臉上滿是關切,微涼的手指讓他舒服更難受。
“上次本王說過了,這是本王一個人的池子,你怎得還敢來?”看著葉煙行絕美的容貌,強忍痛意一把握住他的手,皺眉說道。隻是不知自己被藥侵蝕的手下已經沒了輕重,看到葉煙行咬唇含淚的望著自己,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甚是撩人。
“疼,鬆開。”失聲痛呼。
周衍之聽言低頭,隻見那手被握得發青泛紫了,卻不想放開。這等美人在側,可偏是男兒之身,自己最是厭惡此等,冷哼一聲鬆開了手,“出去,本王不想見你。”
葉煙行看著周衍之難耐的模樣明白了幾分,忍住心中的痛意,輕聲說:“你該去尋女子歡好才是,這樣下去是不會結束的。”是了,他還有他的明王妃。
周衍之出了水,毫無遮掩的走到了紅木屏風前,取下衣袍。葉煙行看著他穿衣,鼻尖酸楚,絲絲苦意自口中蔓延開。是了,他們是恩愛夫妻何須去尋別的人。他要去找明王妃了,可是真的好難過,這個時辰自己應是在側殿吃著軟糯的點心才對啊。
周衍之換好衣袍,準備離去,瞥見葉煙行趴在池邊呆呆望著池水,波光粼粼映照著他眼邊的銀光,挪不動身體,隻得站在那裏看著他。
被人翻過身體,驚呼著推拒,見眼前的人看著自己,不由得紅了臉,“怎的還不走?”
真是乏了,停歇了片刻,那人伸手扶住自己的腦袋。葉煙行嗆出了淚水,捂著口鼻咽下了暖濕。
周衍之疏解之後便迷糊著撈出水中的葉煙行,吻了他的額頭,啞著聲音說了辛苦,隨即擁著他沉沉睡去。葉煙行紅了臉,連忙掙脫撿了衣物給周衍之披上,摸了摸他恢複正常的臉色,想起兩人剛剛親密的舉動,揉捏著自己酸痛的臉頰溜回側殿。
二總管遣人來報說王爺已去沐浴,收拾妥當以後來到躺在了明王的床上,捂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髒。
“蓮心,何時了?”
“娘娘,醜時過了。”過了會蓮心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
“王爺呢,怎麼還不來?”
“二總管說王爺尚在沐浴,未有傳喚更衣,不敢擾了王爺。約莫著是要回來了,娘娘等等吧。”
望著房中燈火搖曳,南知意覺得自己躺了很久,久得眼中的淚水都泛了涼氣,“蓮心,伺候本宮回院。”
天月將白,周衍之捂著腦袋醒了過來頭痛欲裂,那個人偷跑不說,還把自己扔在池邊睡了一夜。恍惚間記起了昨日親昵旖旎之事,伏在低處抬著那雙淺眸含著波瀲望著自己,當下冷了臉色,他一生從未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現下不知如何處理心中那不喜不憂的情緒。
江兒端來熱水,緩緩注進浴桶,“公子,水溫合適嗎?”他紅著臉隻看著水流,讓自己不去在意公子一身的痕跡。
“正是合適,啊,舒服。”葉煙行背著江兒伸了個攔腰,泡了熱水渾身酸痛都減緩了不少。
江兒站在後麵,手心泛著薄汗,昨夜不放心自家公子,怕他迷路了亂闖,驚擾王妃娘娘吃苦頭,便原路折回。發現葉煙行的時候卻被巡夜的侍衛擋路,遠遠躲著看到公子離了亭子,鑽進竹林,想著公子支開自己原來是要去泡水池,那自己也不用著急,慢慢等著幾波侍衛離去,從公子消失的地方探了進去,看到兩人雙雙倒在池邊,王爺赤裸半身的擁著公子,驚得還未站定便連忙捂著眼睛退了出來,匆匆跑回側殿。
並非震驚與兩名男子姿態親密,而是驚訝於這兩位男子在一起怎是如此般配和諧。
今日朝中,太後一派堅持要立連城府郡守陳墨白之女為後。周衍之苦笑不得,陳墨白是元善太後堂兄,所思所圖路人皆知,他也不加阻止,隻道婚姻之事雖是國事但也是皇帝的家事,全由皇帝定奪。前陣淮南一帶澇災,太後和她的好堂親可是給自己添了不少亂子,那些私吞築堤款項賑災糧餉的證據多得能埋住眼前的少年天子。大周皇室凋零,他自是最關心這唯一的侄兒,早朝之前已經貼心的送了幾份給皇帝。
周扶風捏緊手中幾份罪證,聽著朝堂上屬於自己一脈的大臣盡數相求皇帝立後,鐵青著臉無可奈何,在群臣麵前自是無法說出他們薦上後位的人是罪臣之女,隻得揮手說立後之事重大還需考慮幾日。
已經無心去聽堂下朝臣稟告,示意太監宣了退朝,回禦書房路上不住想著皇叔真是可怕,今日不阻立後落了個賢明為群臣稱讚,還順便讓自己吃了這麼大個啞巴虧。
周扶風看著眼前的明王,朝上碰到的苦頭忘得幹淨,忙問:“皇叔,葉公子近來可還好?”
周衍之往奏折上蓋玉璽的動作頓了頓,輕瞥皇帝一眼,“嗯?皇帝都要成婚了,不關心自己的皇後,來操心本王府上的人是要做什麼?”
“皇叔明知朕的心意,如此推脫,不如直說皇叔想要些什麼?”周扶風確是沉迷美色,正是這番迷戀他更知道要換得所葉煙行需要的代價。
“皇帝莫要胡言,本王怎麼會存此種心思。”
“皇叔不妨直言,無謂的試探隻會叫朕等得失了耐心。”
這話說得周衍之麵色一寒,“如何?皇帝難道是要從本王手中搶人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貴為天子,皇叔還是記了禮法的好。”
周衍之把玩著手中的玉璽,在周扶風的眼前鬆開手,任由玉璽落到絨毯之上,“哦?”
周扶風被這舉動嚇得一時未穩住身形,連忙遣人去看玉璽是否有損。
作者閑話:
QAQ
被鎖了,我重新改。
我刪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