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大夏 番外: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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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堅持要在回去的路上,一步一蹲下,她仔仔細細地搜尋著地麵上的每一寸泥土,企圖希望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她說:“我一定要找回公子的生辰八字。”
墨湛斟酌著開口:“要不,你再回去問方衍要一下。”
對於方衍,他向來是沒有好臉色,所以也就直呼其名,因為本人實在是跟傳說中的方侯差得太遠。
實際上,除了臉,墨湛其實一點都沒能看得上方衍。
通俗點,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吃喝嫖賭樣樣在行。
但是月兒不這麼想,墨湛有多麼鄙視方衍,月兒就有多麼敬佩方衍。
鑒於害怕被冷戰的後果,墨湛從來在月兒麵前,都是知而不言,言無有盡,識相地閉嘴是非常重要的。
“不,”月兒倒是果敢的拒絕了,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讓墨湛哭笑不得,“公子會罵我的”。
墨湛深有同感地表示點頭,方衍是真毒蛇,從頭到尾不帶一個髒字,偏讓你連地也下不來。
拉下臉吧,顯得你小肚雞腸;裝著笑吧,實在是忍不了。
簡直是比啞巴吃黃連還要苦。
所以,現在墨湛麵臨兩個選擇。
第一是繼續陪著月兒這樣傻瓜一樣的蹲下去,然後找啊找;第二,他去幫月兒問。
兩個他都不想選。
先不說月兒能不能找到方衍的生辰八字,就算找到了,你真能確定那真是方衍的?而不是後者隨口亂報的時間。
其實吧,墨湛真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極大極大。
其次,他去幫月兒問,那還不如他直接去跳崖。
兩者權衡之下,墨湛決定咬著牙袒露真相:“月兒,你覺得我父親手中的那塊玉佩是誰的?”
月兒一副“你問你爹去的”表情。
即使表麵淡然,然而心底的答案開始蠢蠢欲動。
無聲的陪伴,走過的不僅是時間的消磨,還有彼此的心知肚明。
她縱然遲鈍,卻也不笨。
她的小姐從未得到過寧王青睞。
明麵上的相敬如賓,隻是無可奈何的政治妥協。
逼迫,侮辱,欺負。
家常便飯。
她有一種直覺,她們所遭受的種種,這個府邸的主人一直都知道,並且冷眼旁觀。
她的主子,她唯一的依靠。
她的小姐,告訴她,她們必須忍。
可是,為什麼呢?
就因為她不是大夏的人,不是京城的人,不是寧王府的人?
可是。
她和他們這裏的每個人都一樣。
都是血肉之軀,都會有血有淚。
被欺負了會難受,被侮辱了會生氣,被打了會想要還手。
她突然就想回家。
回到那個千裏之外的那個國家,那個冷僻的小山村,那個寂靜的院落。
陽光除外,皆為陰影。
她已經對自己的生活麻木了。
然而,方衍出現了。
他出現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和顧嬤嬤了,她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在曾經欺辱過她的人麵前,然後洋洋得意地拿著寧王最新的賞賜,嘲笑著她們的眼紅。
方衍笑她小肚雞腸。
“才不是。”她積極地辯解道:“這是以牙還牙。”
其實,她就是小肚雞腸。
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就是要氣死他們。
然後,他就發現了。
公子什麼女工都不會做,顧嬤嬤曾經憂心忡忡地說:“公子,你要是不學女工,那還怎麼偽裝成公主呢?”
他懶洋洋地扇著扇子,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還裝什麼裝,人寧王早看破了。”
他就這麼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嚇破了她和顧嬤嬤的心髒。
月兒一直以為公子是開玩笑的,然而,直到她撞破那個吻。
挑釁而肆虐。
遊戲人間的流連。
赤luo的公子直接把墨茗軒壓在下麵,他們吻著,撫摸著,彼此交纏著,嚇得月兒匆忙地奪路而逃,念了一路的“觀音菩薩救救我吧”。
那天晚上,月兒才真的意識到。
方衍很多時候的玩笑話其實並沒有開玩笑。
她的公子,從來都是這麼一個荒誕的主子。
但是,她確實是驚到了。
因為在她的印象裏,好像是隻有男女之間——才——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月兒都背著墨湛,偷偷搜集民間的男男“春gong圖”。以至於後者覺得某人在一段時間內看起來極其猥瑣。
而寧王在那段時間最大的收獲是房門前,總是擺放著一些瓶瓶罐罐,交給翟老檢驗時,後者貶他如此不解風情,弄得墨明軒一頭霧水。
“藥效好不好,給方衍試試不就知道了?”翟老一副‘幹嘛問我’的怨恨表情。
墨明軒此時才心有靈犀地接過了藥。
所以,月兒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原來一開始,自己的藥就送錯了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