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當然很想知道。
    但是，他肯定不會承認。
    如果是南宮宸，一定會斬釘截鐵地拒絕，然而，他隻是方衍。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是方衍，剪不斷理還亂，處處留情的還是方衍。
    翻閱燕慶的曆史，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元帝在位時的四大名臣，而方衍和南宮宸更是被後世的史學家們單獨拎出來處處比較。
    也許有人會忍不住提問，為什麼要把他們兩個人作比較，而不是另外兩個？
    的確，就他們兩人不同的職能而言，根本沒法比較。
    因為南宮宸支掌廟堂，而方衍則是手握江湖。
    然而，源於兩人的比較也並非空穴來風。
    早在元帝登記前，曾這樣感歎：“子末喜怒無常，冷心冷情；君卿則相反，處處留情。”
    這本是元帝作為兩人的至交好友對兩人的吐槽，卻沒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流傳到了民間，而且，愈傳愈離譜。
    更是有好事者在外生稱，元帝這是在抱怨南宮丞相的床shang功夫不如方侯。
    當然，如果僅僅是流言，大多數人也不會相信的，怪就怪在當事人聽到這個流言時的態度。有目擊者稱，南宮宸在一家客棧聽到了這個流言，當天晚上就命人一把火燒死了客棧所有人。
    而方衍的態度更是令人捉摸不透了，聽說他的反應是撫掌大笑，連聲稱好，臉上更是頗為得意。
    這樣兩人微妙的反應更是開始讓眾多之人堅信流言的真實性。
    不過方衍會處處想到南宮宸的做法，隻是因為某人臨行前說過一句話：“君卿，你要是再敢麻煩我幫你擦屁股，我就把你命gen子給卸了。”
    他說的是真的！
    方衍當時恐怖地想道。
    如果我回答“我想知道，”不知道子末會不會想割了我的舌頭。
    方衍，此時此刻悠悠地想道。
    前者是寧王拋出的橄欖枝，後者是南宮宸瘮人的威脅。
    方衍隻是想了片刻，便保持了沉默，選擇了靜觀其變。
    “看來你不想。”墨茗軒似乎有點失望，轉身即走。
    方衍幾乎是本能地開了口：“等一下——”哪知墨茗軒並未停下腳步，方衍一心急，急忙快步追上，扯住了墨茗軒的手腕。卻不知是不是自己太用力了，後者幾乎是輕而易舉地被扯了過來，然後——等等！
    這不對啊！為什麼你會壓在我身上！
    這姿勢是不是有點詭異啊！
    “別動。”墨茗軒饒有興趣地製止道：“你知道你在幹嘛嗎？”
    方衍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然後順著他的手勢瞥見了那“高聳的山丘。”
    方衍：。。。。。。
    想了想，方衍終於還是清了清嗓子：“看來王爺需要處理一下自己的需求。”
    墨茗軒像是沒聽到似的，一頭倒在了方衍的肩膀上，任憑自己灼熱的呼吸將方衍包圍。
    “寧王——”
    “我說了，別動。”墨茗軒低沉的嗓音環繞在方衍的耳畔：“還是說你不想知道路華濃必須要殺葉菁菁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