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路華濃就是柳如煙，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她為什麼要殺葉菁菁？
    打斷方衍思緒的是眼前的男人——墨茗軒。
    他一身黑衣，背對著方衍，負手而立，從方衍的角度隻能看到他堅毅的側臉和大概的輪廓。
    方衍看到了他，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方衍。
    但是他始終沒有轉過身來。
    “談談吧。”他說。
    方衍苦笑：“我還能拒絕嗎？”
    墨茗軒並不介意方衍的挖苦，隻是淡淡道：“不介意的話一起走走吧。”
    方衍沉默了一會道：“也好。”
    也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該會來。
    黑衣沉穩，青衣淡然。
    一靜一動，恰到好處。
    所謂氣場，是本人身經百戰後所凝練出來的非凡氣質。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威嚴，商人有商人的精打細算，文人有文人的傲骨。
    各行各業，皆有其形。
    然而，一山不容二虎。
    氣場之外便是磁場相克，就像上位者之間的敵對，商人之間的競爭，文人之間的不屑。
    如果非要給方衍和墨茗軒分個類，那麼他們極有可能歸屬於第一類——即上位者之間的敵對。但是，事情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
    不論是方衍還是墨茗軒，似乎誰也不想針對彼此，盡管他們對彼此的身份知道地一清二楚，甚至明白兩人之間的對立。但是他們就像老友一般，不近不遠，慢慢地走著，好似閑庭漫步，郊遊采生。
    徐徐清風，在夜間便有了點冷意，撲打在方衍的臉上，略有點微微的疼痛。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望著墨茗軒的背影道：“你想說什麼？”
    “路華濃為什麼要殺菁菁？”
    “我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嗎？”墨茗軒抬頭，他幽深的眼眸深深地望進了方衍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