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自然要償命。”方衍猛地扣住葉菁菁的手腕：“但是，她們犯的是大夏律法，辱的是天子至親，難道，他冷漠的眼神從葉菁菁臉上飄過“側妃對皇上有什麼不滿。”
    “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我血口噴人，在座的各位有目共睹。”
    葉菁菁望向眾人，眾人皆噤聲不語。
    樹立權威最好的辦法，就是人命。
    要命的話，就識相的閉嘴。
    “你們，好啊，你們。”葉菁菁手指眾人，最後定格到了方衍的臉上：“皇甫慕雲，你不敢跟我進宮見姑媽，那我現在就叫姑媽來治你的罪。”
    “哦~。”不鹹不淡的語氣輕悠悠飄進來。
    一名男子身著黑衣，靜靜倚靠在門口，長身玉立，青絲如墨般散開。
    “王爺！”葉菁菁喚道，語氣裏少了先前的囂張，反而多了幾分楚楚可憐：“菁菁，菁菁委屈。”
    “誰敢讓你委屈。”墨茗軒對著葉菁菁笑，眼神卻死死鎖住方衍。
    一聽到墨茗軒的慰問，葉菁菁馬上就的得意起來，小貓一樣撲入墨茗軒的懷中，而後狠狠瞪著方衍，眼睛裏似乎能噴出火焰：“是她，皇甫慕雲。”
    她直諱“寧王妃”的名字，顯然是不願意把她放在眼裏。
    “是這樣嘛，王妃？”
    “王爺，臣妾隻是按大夏律法行事，隻是，方衍微微停頓，為難的神色中難掩委屈與無奈：“側妃好像一直都不能理解。”說完便用手帕牢牢遮住了臉，渾身散發著一種下一秒就要掩麵痛哭的錯覺。
    “你胡說。”葉菁菁激動地就要指著方衍破口大罵。
    “墨老，是這樣嗎？”墨茗軒把目光轉向一旁的墨總管。
    “回王爺，確實——是這樣。”把大家聚集在大堂用的是他的名號，大夏律法是用自己的口說出，於情於理，肖嬤嬤和兩個丫鬟的死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再加上葉菁菁不依不饒的個性，如若追責，那麼寧王妃之後，他自己也必定在劫難逃。那麼，既然寧王問他，與其賭在一個驕縱的大小姐是否會對你網開一麵，不再追究，倒不如，賭一把，賭這個大變之後的“寧王妃”會討得寧王歡心。
    做奴才，最重要的是要懂得主子的心。
    墨老在寧王府做了數十年的總管，即使依舊看不透他的主子，但是起碼的知覺還是有的，他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眼前性情大變的“寧王妃”已經成功地引起了王爺的注意。
    果不其然。
    “你這個狗奴才，你竟敢——。”葉菁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茗軒不耐煩地打斷：“來人啊，側妃累了，送側妃回房休息。”
    “王爺！”葉菁菁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
    “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送側妃回房。”墨總管急忙甩手，示意侍衛趕緊上前來帶人。
    眼下眾人麵麵相噓，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以前不論葉側妃做什麼事情，寧王都不會幹涉，更不會像今天這樣和她撕破臉皮，因為這樣，至少意味著，和太子一黨正麵相杠。而且，寧王妃。。。。。。
    晨會事件完全是一個意外，寧王並未表示明顯的態度；但是，今天的聚會，雖說寧王的態度依舊模棱兩可，但是寧王妃和葉側妃之間，很明顯，寧王更不待見葉側妃。那麼自然，既然“一家之主”已經表了態度，那麼餘下的，想要好好在府裏活下去的人，就得慎重考慮一下她們的站位與陣營了。
    “王爺，若沒別的事，君菀先行告退。”
    墨茗軒點頭。
    其他人也見狀學樣子，紛紛告退，所以，到最後，寬敞的大堂內隻剩下了方衍和墨茗軒。
    方衍作揖：“臣妾告退。”
    “王妃且慢。”
    “。。。。。。。那王爺有事？”
    “沒有。”墨茗軒冷著一張臉。
    方衍：“。。。。。。”
    哦，好吧。方衍認命般得想到，反正你是老大。
    好似是看穿了方衍心中所想，墨茗軒看著方衍，一字一句道：“你剛剛是在笑吧。”
    並非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述。
    方衍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墨茗軒的手指已經到了他的下巴。
    下巴被抬起，因為“寧王妃”的嬌小身軀，方衍不得不仰視墨茗軒，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方衍的唇，而後輕輕的吻了下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操擦操操操操！
    方衍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墨茗軒在方衍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鬆開了禁錮方衍的雙手，不動聲色地退了開去，去，隻剩下一臉懵逼的方衍。
    “感覺如何？”
    還能怎麼樣！
    方衍咬牙切齒道：“王爺技術高超。”
    墨茗軒勾唇一笑，“王妃這表情，難道是欲求不滿？”
    方衍：。。。。。。
    怎麼可能！
    生平第一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方衍居然感覺被人非禮了！真是！俗不可耐！俗不可耐啊！
    方衍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個完美的微笑：“王爺若是沒事，那麼臣妾告退。”
    墨茗軒這次並沒有出手阻攔，反而點頭應允。方衍，我可以陪你慢慢玩，畢竟，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