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京都軼事 118、衝程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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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言和武龍一前一後,帶兩撥人順利過了三關口,趁夜繞道避開鎮邊大營,順利進入塞上來到鳴州郊外。包言按照楊一笑的囑托,在鳴州城外紮了帳篷,生吹做飯,等待城內的消息。武龍沿著沿黃河水畔,趁船來到鳴州城外。兩撥人馬相距五裏,一波水路,一波陸路,遙相呼應,準備過鳴州關卡。
午後時分,有馬蹄聲傳來,包言一直在帳篷外等候,焦急張望。不一會,楊一笑騎馬趕到。
“楊大哥,總算盼你回來了,快進帳篷歇息。”包言趕緊上前,牽住楊一笑的棗紅大馬,將其栓在帳篷外。
進了帳篷,楊一笑看到大家都在,張口說道:“諸位,不用歇息,趕快入城。紅巾軍和蒙古軍正在交戰,我們隻有乘亂才能過鳴州城。”
陳豔茹見楊一笑回來,心頭的惦念化作一股柔情,為楊一笑端來熱水。“一笑哥,喝點水吧,看你風塵仆仆,衣衫襤褸,想必前方也吃了不少苦頭。”
“哈哈哈,這鳴州城果然臥虎藏龍,不光有軍官,還有江湖上的一些人物,各個心懷鬼胎。我們這次過鳴州,還須十分的謹慎。”楊一笑端過陳豔茹遞來的茶碗,喝了一口,再遞到陳豔茹手中。看她眉眼之間流露這一絲真情,心裏一甜。
包玉在一旁,拿些熱乎的饅頭,塞給楊一笑一個,“哈哈哈,楊大哥,這帳篷地方小,不若拿著這饅頭,帶豔茹姐姐先行,路上說說話。我們即刻開拔跟隨你們。”
包言出了帳篷,招呼一聲,一百鏢師將數十車綁著草料的馬車驅動,有人收了帳篷。這些人便向鳴州城靠近。
此刻鳴州城內,殺聲震天,紅巾軍在花木榮的指揮下,搶占了城頭。白玉楊跨上戰馬殺過長街,將退下城牆的元軍打的七零八散。待衝進城門,白玉玉楊長槍幾挑,將守護城門的士兵刺殺,他打開城門,外邊的紅巾軍衝了進來。
“白將軍,你可安好。”率兵的軍頭林衝鋒喊了一聲。
“無礙,林軍頭,你帶人向東殺去,元軍將領的巢穴就在街東的府邸,上有一個廉字大旗,將他們給我端了。”白玉楊應答,他轉身上了城頭,見華木榮在城外,戰鼓雷鳴中手持令旗,身跨大馬,威風凜凜。
白玉楊將長槍高舉,用手招呼華木榮入城。
華木榮見白玉楊安好,心頭一樂。催馬喊了一聲:“傳令入城。”上萬紅巾軍浩浩蕩蕩開了進去。
此時,城西已被紅巾軍攻破,城東依然在元軍手裏。
林衝鋒率上千紅巾軍衝到廉鳳雛的府邸,正好趕上廉鳳雛率軍向城西撤退。
“呔,眾軍聽令,衝上去圍殺元軍,殺掉那個姓廉的將軍,賞銀百兩。”林衝鋒大喝一聲,催馬衝了過去,殺開一條血路,逼近廉鳳雛。
廉鳳雛見一員猛將衝向自己,手中長刀揮去,迎殺過來。身邊的八大高手保護著他的家眷,無力援助。紅巾軍衝過來,人攆人,刀纏刀,兩撥人交在一起,殺的婚天黑地。
廉鳳雛和林衝鋒交手,不幾回合,便占了上風,二人在士兵空隙中刀來槍往,衝了幾個圈子。終因廉鳳雛武藝高過林衝鋒,廉鳳雛瞅準一個破綻,刀起頭落,將林衝鋒斬殺。
紅巾軍失去指揮官,亂砍亂殺一陣,逐漸後退,撤出戰鬥。副軍頭王茂成清點人馬,整理殘軍,形成陣型,不敢向前。廉鳳雛便帶家眷和一波親軍撤到城西,開門出城。
城門外,楊一笑和陳豔茹立於城下,觀察著城頭變化,但見城門打開,一哨人馬衝出。接著,廉鳳雛手持長刀,騎著戰馬在眾將士的簇擁下,出來了。
“不好,我們所處的這裏,剛好是元軍出逃的退路。如果正麵迎敵,隻怕雞飛蛋打。快快通知包玉將馬車隱蔽,人員掩藏。”楊一笑話音一落,轉身上馬,帶陳豔茹急速趕回。
在一白楊林前,包玉見城門打開,正要命令鏢師驅車入城。見楊一笑和陳豔茹迎麵趕來,趕緊迎接。
“包玉,快讓大家隱蔽林中,前方出城的正是元軍。”楊一笑吩咐道。
包玉指揮眾人牽馬進入林中,又將人馬足跡用樹葉清掃幹淨。自己剛剛入林隱蔽,廉鳳雛便率軍衝過。林中人偷眼觀察,發現這一隊元軍少說也有三五千人。好不容易等元軍全部通過,楊一笑便命包玉押鏢入城。
此時,西城門已經被白玉楊率人占領。
“喂,白將軍,是自己人,快開門放我們進去。”楊一笑麵向城頭大聲喊叫。
“哈哈哈,開城迎接!”白玉楊大笑,命軍開門。
包言一行,趕著馬車進入。白玉楊已經下了城門,帶著幾百紅巾軍從立於迎頭。“這馬車裏拉的事什麼東西,容我們檢查一番方可通過。”
楊一笑見白玉楊忽然變了臉,嫣然一副軍中威嚴的樣子。心想,壞了,如果寶物被他發現,說不準要被扣留。
“白將軍,我們是押鏢走鏢的,這車內裝的都是羊絨羊皮,東家要送到呼和浩特,別無他物。”楊一笑急忙賠笑說道。
“哈哈哈,是什麼,我們看了便知,楊少俠不必多費口舌。”白玉楊笑口發言。
“哎,這個!”楊一笑感到左右為難,他雙手背後,用指頭向包玉示意。陳豔茹看在眼裏,她跳下馬來,輕步走到白玉楊眼前。
“白將軍,楊大哥說的句句屬實,你難道還不肯相信?”陳豔茹嘴裏說著話,手中蓄積力量,右手一揚,一隻飛刃飛出,隻紮向白玉楊的脖子。
白玉楊長槍一擋,那飛刃當啷落地。他正待提槍出擊陳豔茹,忽見一道黑影,楊一笑已經落在白玉楊馬背上,在他身後,持一匕首,嘴裏冷笑:“白將軍,你的腰池穴便在我的匕首刀尖處,如果硬來,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白玉楊感到腰間有一絲冰涼,心裏一驚:“楊少俠,沒想到你一個輕易被抓的人,盡然深藏不露,有這等伸手。末將佩服,你們快走吧。”“說完,他揮手喊了聲“放行!”
白玉楊身後的紅巾軍將士聽聞,唰的一聲,讓出一條夾道,包玉趕緊指揮眾人通過。
楊一笑一直脅迫白玉楊將所有的鏢師和馬車送出東門,才飛身落馬,揮手而別。
離開鳴州城,前行五裏,楊一笑命人紮了帳篷,休息等待武龍一隊從水路過關的鏢師和寶物。
一直等到夜色降臨,楊一笑焦急,正要吩咐包玉和陳豔茹前去接應,卻聽聞黑夜中,有馬蹄聲傳來。
武龍和文雪、張瑩瑩帶著一百鏢師緩慢而至。
“武龍,前去接應你們的林碧雨、令玉媛為何不在?”楊一笑在人群中搜尋一番,張口問道。
“楊大哥,我們從水路至黃河大峽穀,被元守軍阻攔,正待一場激戰,忽然來了一哨人馬,阻擋了元守軍,放我們的船隻順利通過,但林少俠和令玉媛卻被他們帶走。”武龍慚愧說道。
楊一笑心中疑惑,“何方來的白衣人既要幫我,又要留下碧雨弟弟可是為何。”話音未落,忽然飛來一個飛鏢,啪的一聲釘在楊一笑身邊的車轅上。
包玉伸手摘下飛邊,見有一布片,上寫一行字,繡著一支白蓮花。
“楊大哥,這是白蓮教的信物,你看這上麵寫著字””包言將布條遞給楊一笑。
楊一笑在火把前一看,上寫著:“林碧雨、令玉媛有要務在身,京城再晤。”
“這布條是白蓮教提供的消息,看來,紅巾軍要在京城活動,我們隻有任他們去了。”楊一笑說完,看了一眼大家。
“楊大哥,這白蓮教和紅巾軍有什麼幹係?為何碧雨弟弟要聽從他們的?”張瑩瑩有所擔憂地問。
“紅巾軍就是白蓮教發家的,明麵上是義軍,但暗中活動的還有白蓮教。一明一暗,便是紅巾軍的全部。所以,我覺得碧雨身邊的令玉媛肯定是白蓮教的人。她要去京城執行任務,碧雨弟弟自然是被她脅迫而去了。”楊一笑說完,招呼大家就地休息,天明前啟程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