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京都軼事 116、囚車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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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穎見廉鳳雛離開,伸手抓住林碧雨的胳膊,在他臉上左看又看,臉上顯現無限關愛。“你回到塞上,也不來神鷹宮見見我和你爹爹,瞧一年半載不見,你這瘦了不少。”
“娘,你怎麼來到這裏了,爹爹可好?”林碧雨跪地行禮,被藍穎攙扶而起。他接著說道:“我們在關外尋找紅巾軍送寶失利,正運寶南下,這一路險象環生,沒有閑暇可以脫身,所以沒能回神鷹宮。”
藍穎見林碧雨事務纏身,便長話短說,“娘原本要帶赫玉花去京城尋你,不想在這裏遇到了,娘便放心了。這赫玉花已經是娘的關門弟子了,人家友情,你可得善待。”藍穎說完,理了理林碧雨額頭的發鬃。
“孩兒記住了,這麼說赫玉花就在娘的身邊?”林碧雨心裏一陣歡喜,但臉上顯現平靜。
“赫玉花正在練習蛇影神功,為避免她分心,娘還不能讓他和隨你運寶,就當我們母女不曾相遇。我打算陪她去京城一趟,順便處理一下娘手頭的事情。你完成運寶任務,便可來京城找她。”藍穎說完,張開雙臂,將林碧雨抱在懷中,輕輕撫摸他的脊背。半響推開林碧雨,嘴裏說道:“快回去吧,我知道你要救那紅巾軍的人,明日當心便是,或許你還能在這裏遇到你爹爹。”
話音一落,藍穎身影一晃,人已經消失了。
林碧雨呆立一會,回頭尋客棧回去。
還沒到客棧門口,便發現,這家客棧已經葬於火燒,隻留殘灰碎瓦
“是誰這麼殘忍,大白天的縱火,簡直塗炭生靈嘛。”林碧雨擔心楊一笑被燒火中,他找了一根木櫞,撥動廢墟,搜尋一番,沒發下有屍體存在,便要離開。
“站住,你是什麼人,難道這店家住宿的有你的熟人?”
聽聞喊聲,林碧雨回頭,見一個留著個字胡須,臉上有十字形刀疤的軍官,帶著一夥士兵,走向自己。
“我隻是看到這火燒了客棧,想著有人被困,打算救人而已。”林碧雨慌忙解釋。
刀疤不相信,刀疤仔細打量了一番林碧雨,冷笑道:“再者指揮使有令,凡在這附近出現的人,必然有奸細嫌疑,隨我們去趟軍營吧。你說不是就不是?反正軍爺我覺得你不順眼,弟兄們,抓了這廝回去交差。”
這十幾個士兵把林碧雨圍住,林碧雨鎮定如初,他淡然一笑:“哈哈,就憑你們幾個人能攔得了我?”話音未落,林碧雨一個旱地拔蔥,跳出一丈高,借勢越過這些士兵的頭部,落在了圈外。
“給我追,抓不住活動就亂刀砍了!”刀疤發出一道橫話。
“倒!”林碧雨喊了一聲,手中彈出一連串的飛蝗石,這些人應聲各個倒地,隻留刀疤在風中飄零。
“有兩下子哈,待我秦柏檜來捉拿你。”這軍官手並沒持刀,但伸出雙臂,隻見他胳膊上套著一對鐵臂鐵抓。
秦柏檜雙臂一輪,來個餓虎撲食,雙抓伸向林碧雨。林碧雨彈腿起掌,二人打了起來。這秦柏檜武功不凡,而且是鳴州出了名的鐵手鋪頭,很難有人能從他的鐵手中逃脫。
林碧雨感到秦柏檜無論內功還是武藝都在自己之上,心裏難免有點慌張,打鬥中方寸一亂,便被秦柏檜擊中後腰,伏倒在地。
秦柏檜抬腳踩住林碧雨的肩膀,嘴裏喊道:“還不起來綁人?”這十幾個士兵一股腦爬起來,把林碧雨綁成了粽子。
一波人押著林碧雨來到一個胡同中,進了一個小院,這院內放著一排囚車,三五個囚車上綁著幾個人。林碧雨放眼一看,心裏一驚。
原來楊一笑披頭散發的被綁在一輛囚車內。旁邊一輛卻是令玉媛,依然是發型散亂。
“楊大哥,玉媛姑娘,你們怎麼也被抓了。”林碧雨喊了一聲。
“碧雨,你怎麼也被抓來了,我們還指望你來救我們呢,看來我們是全部淪陷了。”楊一笑哈哈哈一笑,爽朗說道。
“林碧雨,你夜間私會你的小心肝,盡然把我們不管不顧,你可知道,那店家的就內是有毒的,我們兩個被抓了都沒醒過來。”令玉媛用小拇指從夾板上夠到額頭的頭發,撥開眼簾看著林碧雨說道。
林碧雨被綁上囚車,和楊一笑、令玉媛並排放在陽光下照曬。
等監管他們的士兵離開,楊一笑急忙問道:“晚上有什麼發現沒?”
“我看到他們抓了紅巾軍的白玉楊,今日要過街遊行,說不準,我們也要和他同行呢。”林碧雨說完,感到背上瘙癢,但是手腳被困,沒法夠得著,隻能再囚車的木圍欄上用背蹭了幾下。
楊一笑微微一笑,嘴裏說道,“我看這一院子的囚車剛好能派上用場,待遊行中救人後,要將這些囚車藏起來,留作它用。”
過了一陣子,果然秦柏檜帶人出來,將有人的囚車全部押出小院,穿過幾道街巷,來到了廉鳳雛的官邸大門口。
一會兒,官邸大門打開,廉鳳雛帶著一大群人走了出來。“押上街頭,遊行周,砍頭懸與鳴州城頭。”廉鳳雛喊了一聲,路過林碧雨時,微微一怔:“他怎麼也在這囚車呢?”
“回將軍,此人鬼鬼祟祟,被鐵手秦柏檜給抓了,果然是和那兩位是一夥的。”李思念在囚車旁,趕忙回答。
廉鳳雛直接騎馬去了刑場,李思念和押送秦柏檜一隊囚車,轟轟隆隆走上了街頭。老百姓中,不明就裏的,見了囚犯,便扔東西。有賣雞蛋的、賣菜的,將那爛菜葉子和生雞蛋扔到林碧雨等三人身上,臉上。
令玉媛哪受得了這樣的氣,正要發作,楊一笑趕緊用表情暗示令玉媛保持冷靜。
囚車剛走出百步,又有一輛馬車被趕了過來,楊一笑等人立即認出,這裏麵綁的正是白玉楊。
馬車並行了三五裏路,才到到刑場。林碧雨觀察周圍環境,發現這裏樹木稀少,難以掩映,救人實在難以成功。有點心灰意冷的林碧雨不再抬頭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