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京都軼事 115、雨鬥鳳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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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雨雖然逃脫八大高手的圍殺,但他並未遠去。因為看到李思念帶領官兵押來一人,借著燈光隱約看清是白玉楊。他心想,如果白玉楊落入元軍手中,必定有紅巾軍已經與元軍在塞上交戰。此刻若救了白玉楊,或許會打探到更多情況,方便運寶出塞,或許還能利用紅巾軍幫忙。
注意一定,林碧雨再返回元將軍官邸處,在一耳房後聽到有鼾聲。林碧雨從後窗借助一白楊樹駐足向裏望去。微弱的晨曦中,隱約見紗帳內床上有一官人熟睡,房間內走進幾個軍官,端來熱水毛巾,拿著官靴官衣,悄立一旁,等這官軍醒來。
正門前發生一陣嘈雜聲,聽到八大高手的說話。林碧雨調整呼吸等待。過了一會,床上的官人醒來,坐起身子。紗帳外幾個官軍咳嗽一聲,嘴裏喊道:“請廉將軍浴麵。”
這姓廉的將軍起身,伸伸胳膊走了出來。用熱水洗臉,用惹毛巾擦臉,再漱漱口,這才穿了官衣戰袍,蹬上靴子,走到一八仙桌前,開始用餐。
一夥人小心伺候著,生怕這將軍哪點感到不夠舒服。
這時,權一郎在前院高聲喊道:“廉將軍,聽聞您已起床,受李思念指揮使差遣,我們魅影八客將一紅巾軍叛頭抓來麵見。”
“進來吧!”這將軍聲如洪鍾,喊了一句。
權一郎和另七人簇擁著白玉楊走了進來。
“這位可是叛軍寧王賬下的先鋒官白玉楊?”廉將軍用一雙犀利威嚴的眼睛打量一眼白玉楊,微微點頭。
“回將軍,正是此人,昨夜帶三百輕騎偷襲我軍糧倉,被李思念指揮使給活捉了。”這軍官的小頭目單膝跪地稟報。
“白玉楊,見到本將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廉將軍又問。
“你殺了我吧,男兒戰死沙場是榮耀,如若做你們的俘虜,還請一死。”白玉楊瞟了廉將軍一眼,目光如炬,略帶怒意。
“哈哈哈,我廉鳳雛並非好弑殺之人,如今你落到我們手中,可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白統領,我還是奉勸你好漢不吃眼前虧。回心轉意,效忠朝廷,謀求長遠。我可以安排你做我的指揮使。”
白玉楊不等廉鳳雛把話說完,呸地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哈哈哈大笑道:“廉鳳雛,元朝即將亡國,紅巾軍很快會滅了元暴君,我奉勸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呔,休得無理,把他拉下去,杖責八十,關押,明日上街遊行。”廉鳳雛說完,冷笑幾聲,甩袖走出大廳。
林碧雨聽聞白玉楊被軍杖打的哇哇嗷叫,心裏替他捏把汗。他琢磨,此刻救人,恐怕連自己也要陷入人手。隻待明日上街遊行時伺機救人了。想到這裏,正欲離開。忽然感到耳後有風聲。他立即使個千金墜,落入樹下草叢,抬手向上一掌打出。
抬頭瞬間,林碧雨見一黑衣長冉男子,從空中持刀而下,隻衝自己頭頂。
轟隆一聲,林碧雨的掌力打到,此人被林碧雨的掌力打向空中翻了一個筋鬥落向房頂。
林碧雨也不善罷甘休,飛身上房,見接掌之人持刀抵瓦,口吐鮮血,搖擺不定。
“哼,什麼人,敢暗算我,報上名來!”
“你你,好厲害的內功,大丈夫不更姓名,我便是一仙道掌門莫島北是也。今日尋你,自然是為要你的性命,一報師門之仇。”
“哈哈哈,我林碧雨何以得罪你一仙道,你找錯人了吧。”林碧雨也依稀記得父親林三少講到過一仙道,但至於父親和一仙道有何恩怨,卻是沒有聽聞。
此時,屋中之人,都是絕世高手,自然感受到屋頂的林碧雨和莫島北,也能體味到他們絕非泛泛之輩。
廉鳳雛在這些人中,算是功夫最高的,他伸手抽出眼前站立官軍的長刀,抬手扔上房頂,隻見一股巨大的力量衝開房頂,那刀直溜溜衝上,直接破頂衝出,紮向林碧雨的襠部。
林碧雨感到腳下有衝力,立即雙腳點瓦斜射幾米,見一刀帶光破頂衝出,上了雲霄。
“好大的臂力,此人不凡呐。”林碧雨心裏盤算,見莫島北借機抽刀刺了過來。
他雙手一合,將刀夾在雙掌之中,二人來回拉動,猶如拉鋸,一時開脫不得。屋中八大高手已經衝出院子,飛身上房。圍著林碧雨一陣刀鋒襲擊而來。
“哈哈哈……“”林碧雨發出一陣笑後,抽出身後的寶刀,一招鹿影神功的刀法使出。隻見他身體猶如旋風,瞬息變成七八個林碧雨,刀鋒入電光,將八大高手逼下房頂。
林碧雨為隱蔽身份,避免引起江湖之人對鹿影神功好奇,不到萬不得已,決計不會使出鹿影神功。
林碧雨正要借機逃脫,忽然屋頂衝破一片,躥上來一人,正是廉鳳雛。他雙手平升,一個燕子抄水,落到林碧雨麵前的飛簷上。單手一伸,腰間寶劍出銷。
“呔,何方毛賊,盡敢在本將軍屋頂打鬥?”廉鳳雛叱喝一聲,劍花如雨,一個使用重兵器的將軍,如此輕盈的劍術,令人意想不到。
林碧雨被逼迫,他揮動溫百孤贈與的寶刀。奮力抵擋,怎奈廉鳳雛久經沙場,臂力和武功更是蒼勁飽滿,雄厚中見殺機。
不出幾招,林碧雨便無還手之力,眼見就要被廉鳳雛的蓮花弄塘劍百式之內刺殺。悉知,蓮花弄塘劍術,是廉家祖上傳下來的劍術,江湖上鮮有人知,就目前來說,幾乎沒有一個人能躲過百招。這劍術很少出現在人間,卻被廉鳳雛在此刻使出。
林碧雨被迫,正要使出鹿影神功。忽然一陣落葉被一陣強風吹來,猶如一條長蛇將廉鳳雛纏住。
“何方妖術,敢在此展露,拿命來。”隻聽廉鳳雛一陣嘶喝,手中劍影化作一陣亂影,將那落葉吸附劍刃之上,單手一抖,紛紛落地。
林碧雨刀影未起,廉鳳雛身影已經飛出,向屋頂東麵彈出。
林碧雨順眼一望,不遠處有一藍色人影,沿著屋脊,向遠處飛去。
莫島北身受內傷,無力追趕,林碧雨輕盈起步,繞過莫島北,也向藍衣人追去。
越過一道屋頂,落入街麵,三個人影猶如閃電,穿梭街道,一追就是七八裏路。
出了街頭,到一片白樺林前,藍衣人忽然立足不動,背影顯然是一美麗女子,清麗迷人。
“若我沒猜錯的話,你便是塞上刀客林三少的夫人藍穎?”廉鳳雛停在兩丈開外,並不靠近。
林碧雨停到側麵,三個人呈正三角的三點。
藍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冷凝的表情,淡然說道:“廉鳳雛,我念嫂娘文軍蘭的份上,饒你一命,你可要為難我的雨兒?”
“娘!”林碧雨看到藍穎,高興喊了一聲,“你怎麼在這裏,我好想你!”
廉鳳雛聽聞藍穎說出自己的身世,心裏畏懼,不敢進前,抱拳道:“林夫人,打攪了,告辭。”
原來廉鳳雛乃元將軍廉希先的九弟,廉家共九個子女,廉希先為老大,中間七個全是女子,唯有最小的廉鳳雛為男子。這廉鳳雛自小喪母,在各個廉希先和嫂嫂文君蘭的照顧下長大。後文軍蘭帶文雪離開廉希先,廉鳳雛便跟隨大哥參軍,在軍旅中長大成人,還跟隨大哥練就了廉家祖傳的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