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79、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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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林碧雨和令玉媛離開沙漠,二人一路向南,向醫王宅方向前行。途經一富貴之地,綠樹蔥鬱,村落連片。在青山之腳,秀水之畔有一富貴人家。青磚高牆,琉璃瓦蓋,寬大的門楹,紅漆木雕門框,門邊臥兩頭石獅子。
林碧雨看到,不禁讚歎道:“沒想到在這大漠之上也有著富貴之地。”
令玉媛素來青燈古刹處生活慣了,對這莊院沒什麼稀罕,便隨口說道:“聽說這裏叫古凹村,想必這家便是這裏有名的地主老財劉有泉的莊院了。”
林碧雨是第一次來這裏,眼看天色已晚,兩個人需要找個歇腳之所,心想若能在這裏下榻,至少也能梳洗一番,去去滿身的臭汗。於是他笑著對令玉媛說:“我看,不如我們在這莊院借宿一宿,明日再行趕路吧。”
“這去醫王宅,也是你著急的事情,我原本就沒有什麼可急於趕路的,若你能開口,我便跟了你去。”兩人正商量著,忽見一隊人馬,從遠處急急趕來。為首的,林碧雨認識,正是寧王的大管家華木榮。
這一夥人走的急,馬上的華木榮並未注意到林碧雨,也是林碧雨故意側過了臉麵,不想在這裏照麵,惹上事務,影響趕路。
見那一哨人馬,徑直去了劉有泉的山莊,敲開大門,進去了,大門又被合實。
林碧雨便有些猶豫,要不要敲門也去這裏。令玉媛不管不顧,直接走上前,敲響門環。一會兒一個壯年家丁開門,疑惑問道:“二位有何貴幹?”
“我們是途經此地,想在這裏借宿,不知可行方便?”令玉媛搶先說道。
“哦,我家員外素來不留宿客,這前行三裏便有一鎮,叫頭羅鎮,那鎮上有客棧,二位可以前去。”那家丁說完,合上了大門。
林碧雨見至少打聽到了歇腳的去處,也感到心裏寬慰。令玉媛卻心裏不滿說道:“這發的是百姓的財,有了財富,便不接濟人,這樣的財主,可真夠可恨。”說完話,她一墊腳,跳上了牆頭,向林碧雨招手。
林碧雨隻好為難地躍上牆頭,和令玉媛一道跳入院落,在一處假山花園,遊廊亭台中穿過,進入正院,見一路無人,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這時候,華木榮已經落座在劉有泉的堂屋,他的一幹隨從,被安排進了側麵的廂房。令玉媛見一粗衣布衫,五十上下的男子,在招呼這些人,便上前喊道:“你是這府中管家吧?”
“正是!”那男子打量一下令玉媛和林碧雨,喏喏問道:“你們也是寧王府的人,可要安排吃住?”
“那還用問嗎,我們一起來,怎麼就不一起安排呢。”令玉媛正把自己比成了客人,口氣中充滿著怨氣。這管家便連忙施禮說道:“二位見諒,怠慢了,這西頭還有一間大廂房,若二位是夫妻,便可同住,若不是,就隻能安排到後院了。”管家說完,用眼睛掃了一下他們兩人。
“我們去後院住吧,需要兩間房屋。”林碧雨插話。
“二位請隨我來吧。”管家帶兩人來到後院,這裏果然滿是房屋,隻是顯得沒有人居住,十分清幽。房屋的顏色比前院陳舊,顯然是給一般的下人居住的地方。
管家挑了兩間幹淨整潔的房間,帶安頓了林碧雨和令玉媛,隨後又安排人送來茶水,熱水。
林碧雨看到房子裏有個套間,內有木缸,顯然是供人洗澡用的,他便伸手關上屋門,將一壺熱水和一桶涼水參合倒入木缸,脫了衣服,便跳進去,來一番擦洗。他正自沉浸在溫熱的水浴中,心裏想著若被這財主家識破了,該如何應對。
他感到跟隨令玉媛,簡直沒有按常理出牌的道理,這女子對周圍的一切規矩,都視作兒戲,實在是我行我素慣了。
這時的令玉媛也和林碧雨一樣鑽入了木缸,泡了個舒爽的熱水澡。她大大方方的,壓根就把自己理所當然地當客人了,全然忘記這劉有泉她根本不認識,就連華木榮她也不知道此人是何來頭。
這時候,令玉媛的房間外邊,走來一批頭散發的人,停於窗前點開窗戶紙,用一隻眼睛向裏麵望,見裏麵一香豔女子,在水汽之中,那容貌十分要好。這人便推開窗戶,風一樣地卷了進去。他伸手將令玉媛的衣服抓在手中,嘴裂開一笑,露出一排尖銳的犬牙,咯咯地望著令玉媛笑。
“你,你是什麼人,怎敢擅闖人的房間?”令玉媛驚訝之中,發現自己光身在浴缸中,一時羞憤難當,一掌拍出一浪水花。
來人依然風一樣在空中飄開,落在紗帳之外,目光陰邪地望著裏麵,嘴裏咕嚕道:“好一個玉美人,可賞大爺我一個樂嗬吧。”這人說著,伸手要揭那紗帳。
令玉媛急了,她滕然跳出木缸,伸手將那紗帳一追,身子來幾個旋轉,便將自己裹在其中。
這長發男子見狀,輕輕一跳,伸手抓住紗帳的上端,胳膊輪幾圈,便將紗帳卷在右手中。他向後退幾步,用力一拽。令玉媛便被如粽子一樣包在其中,這粽子的一端卻被人提著,無法脫開。
令玉媛一手緊緊抓住裹著自己的紗帳,生怕被這惡賊拽落紗,泄了春光。情急之下,她隻能單手用力一劈,意欲逼退這惡賊。那成想,此人眼手之快,遠超過她的思維反應。令玉媛隻看清他長發微微一蕩,一隻又黑又髒的手已經抓住她蔥嫩潔白的胳膊,令她感到一陣發麻,自己便似乎被製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混蛋,放開我!”令玉媛發喊一聲。這聲音驚醒了在隔壁浴缸中發呆的林碧雨,他縱然跳出,一個旋轉,抓起掛在木缸後麵架子上的衣服,隻批了袍子,人便飛出窗戶。
看到令玉媛所在的窗戶大開,裏麵有一個黑影,似乎控製了她。林碧雨透過窗扇,也能看到紗帳包裹的令玉媛。他伸出單掌,一掌八成的內力打向那人。
這一掌帶著勁風,林碧雨把掌力控製成兩道,隻逼長發人的雙肩。但見這人猶如耳後長眼,旋即起身,幽若飄屍般騰起,接著又一股勁風吹起,將令玉媛身上的紗帳卷起,飄於空紅,她白嫩的雙腿,由小腿到大腿全悉露在外麵,眼見就要脫落。
林碧雨情急之下,乾坤大挪移的身形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進來,身手將令玉媛齊腰抱在懷中,單掌向上又是一擊,那長發人的影子又是一度旋轉,這紗帳還在他手中,用力一拽,整個從令玉媛身上剝落。
令玉媛急了嗎,俯身林碧雨身上,護住胸腰,但她的背部,酮部,全暴露在外邊。
林碧雨察覺,但顧忌不得,直接雙腳用力,單掌上推,將那房頂推翻一片,整個人竄上雲霄,下落間,他將令玉媛在身前一個翻滾,便裹入身上的披風之中。
林碧雨抱著令玉媛落入院中,屏息判斷這神秘長發人的行蹤,但聽一陣嗖風在房間呼啦啦響起,這窗紙破裂,房門被吹開,一道人影撲麵而來。
林碧雨帶著令玉媛踩了乾坤大挪移的步伐,輕鬆躲開這長發人。但見他已衝上對麵的院牆,看來這長發人始終不肯用真麵孔示人,便不肯和林碧雨直接對戰。
“小娃娃,盡然會這塞上刀客的乾坤大挪移,莫非你是塞外來客?”這長發人在牆頭有詭異的聲音說話,顯然連這說話也是隱藏了真聲的。
“他為什麼要可以偽裝自己,隻怕這個是幹盡壞事的惡魔,生怕仇家尋仇不成?”林碧雨心裏想著,但也十分清楚,這人武功絕不在他和令玉媛之下。於是,他輕聲說道:“我們素無往來,也不是仇家,前輩何許欺負這些江湖晚輩?”
“哦,欺負,何談欺負,我有欺負你們嗎?”長發人詭異地笑了笑,打出一把暗器,雨點般籠罩過來。這暗器之快力道之強,林碧雨根本沒有時間躲避。令玉媛似乎明白這暗器的厲害,她一改摟抱林碧雨的姿態,撲身護住他的頭臉和胸脯。
隻聽噗嗤幾聲,令玉媛的後背,紮滿了飛刃,林碧雨的大腿也中了幾隻。
“呔,你這怪老頭,盡然對我們使出暗器,你還有江湖道義嗎?”林碧雨對這本已經沒了道義的人講道義顯然是多餘了。
“小娃兒,中了我的梭鏢毒,隻怕你們活不過三日,若要活命,在四十裏外的麻黃山柳林中找我。”這長發人已經不見了,空中飄來一陣話語,林碧雨和令玉媛聽得十分清楚,這是用內力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