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68、她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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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雨下了決心要趕回醫王穀找赫玉花和張瑩瑩,楊一笑和文雪自然不肯答應,他們一再勸說,留下來想法破解了莫風的狼群,一起離開。
林碧雨知道,若讓他們倆人為自己拚命,這大夏寶藏的使命便難以完成。因此他想了個兩全其美的策略。第二天一早,他便找楊一笑商量。
“楊大哥,你們在這落夢峽穀還算安全,如此,你和文姐姐保護好寶藏,待我出去召集眾人,裏應外合才能將寶藏安全運走。”林碧雨說完,麵露堅決之態。
“這樣絕對不行,你想你進來的時候,已經九死一生,再若出去,必死無疑,你若從我們眼皮子底下走了,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如何向林叔叔交代。”文雪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她一臉的不高興。
“是的,你文姐姐說的也是我的意見,你就放心待著,吉人自有天像,你那朋友不會有事的。”楊一笑說完,有和文雪百般勸說。
林碧雨見這兩人無法說通,隻能滿心憂慮的留了下來,他這一日無言,楊一笑和文雪心裏理解,也不打攪。
等到夜深,天空掛上一輪圓月,林碧雨起身下床,輕手輕腳走出石屋。他背好白天準備妥當的行囊,施展乾坤大挪移的輕功,急速向前,步入沙漠之中。
夜色中,圓月映照,他的影子拖得很長,林碧雨堅持向月亮升起的方向前行,沙漠裏非常寂靜,沒有一點危險的跡象,林碧雨暗暗慶幸。
趟著沙子,行走十餘裏地,看到幾座沙丘起伏。林碧雨稍稍放緩腳步,調整一下體力。忽然聽到有笛聲悠揚響起,在曠野之上,猶如天籟之音。林碧雨先前受過呂三娘的琴音所迫,他便仔細分辨這笛聲有無詭秘之處。
聽著聽著,卻不由的陶醉其中,他停住了腳步,那笛音越來越近。幾十隻野狼拉著一輛沙撬,滑行沙丘之上。
有一深色長裙的女子,披著長長的頭發,遮著麵紗,那笛子的生音從她的麵紗地下傳出。一會兒笛音停了,但聽一聲歌起,那歌聲婉轉悠揚,令人骨酥心馳。
“都說大漠無情,卻生了這股柔腸。都說公子有情,卻偏偏陌路相逢,記不起有多上路人停足,記不清多少人肝膽欲裂,唯有你縹緲無邊,還那麼傲立沙丘……”
林碧雨隱隱覺得,這歌聲所唱,正如他此刻境遇,心裏不覺有股柔腸翻滾,真氣攢動。“壞了,我這一念萌生,差點害了性命。”林碧雨收回意念,長籲一口氣,將那神誌收回。
“且問,來者可是莫風?”林碧雨張口喊道。
“吆,沒想到你還能知道我的名字,我問你,你為何要在這沙漠中來去?殺了那麼多我的狼,隻怕你這一條命不夠賠償,我隻能將你剁成肉餡,蒸包子喂狼了。”這莫風嘴裏帶著嫣然笑語。
“真是奇也怪哉,一個端莊女子,卻控製這些畜生害人,今天不和你了結了,隻怕你日後還會害死太多的人。”林碧雨嘴裏說著,手以出招,嗖地一聲搶到莫風近前,探胸雙掌齊發。
莫風見林碧雨來者不善,一個魚慣天空,飛了起來,躲過林碧雨一掌,但她下邊這些狼卻被掌風卷起的沙子活活埋了。
莫風怒了“嗨,好小子,你敢傷我坐騎。”她赫然出招,那空中一道劍光,劈向林碧雨。
林碧雨反右手掏出短刀,抬手將莫風的劍架在頭頂,左手出掌,又是一股勁風。逼得莫風在空中連翻七八個跟頭,雙臂一展,猶如飛鳥兒再度飛來。
兩個人使出看家本領,在這沙漠月夜下,幻影飄飄,打的不可開交。林碧雨發現莫風果然是個勁敵,她的劍術是自己行走江湖以來所見最為厲害的,招招不同,殺機重重,令他絲毫不得馬虎。
兩人大戰三百回合,林碧雨將翁白孤所傳招式,全部用了一遍,任然沒有取勝的機會。他心想,看來要製服莫風,實屬難事,再這麼耗下去,若她喚來狼群,自己連走的機會就沒了。
於是他虛晃幾招,動用乾坤大挪移,瞬間轉到莫風身後,抬手一掌打向莫風的後胸,待莫風反手用劍隔擋時,又是飛出幾腳,逼得莫風向前躍處一丈。林碧雨便借著這個間隙,飛身向沙漠深處滑去。
“嗨,你什麼人嘛,大男人打不過就跑。”莫風邊喊邊追,一直跑出二十餘裏地。
林碧雨忽然停下,轉身紮了個馬步,等莫風追來。
莫風見林碧雨停下了,便不靠近,遠遠立住,望著林碧雨笑。
“你笑什麼?”
“你別得意,我若要真要捉你,哪還留你到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莫風顯然不想和他打了,轉而要和他說話。
“大丈夫不更姓名,本人塞上人,林碧雨。”
“哈哈哈,你和那峽穀中石屋裏的一男一女是一起的吧?”莫風再問。
“是又怎樣?”
“那說明,大夏國的寶藏和你也脫不了幹係!”莫風說完,不再追問,反倒溫和地席地而坐,揭開麵紗放在一邊,手裏拿出長笛吹了起來。
這時笛音宛轉悠揚中卻透露很深的憂傷,似乎是一個女子的傾訴,帶著無限愁緒。這蕩氣回腸的曲子,然林碧雨想起了赫玉花的憔悴麵孔,心裏傷感無限。
“先前還是快樂的曲子,這會又是這麼的傷悲,你是有什麼不快,還是要借音樂摧毀我?”林碧雨好奇地問。
莫風沒有停止吹曲,她忽然將那笛音吹成白鳥齊鳴,像春暖花開,鳥兒翻飛。
林碧雨心想,既然你隻想吹,便盡管去吹你的吧,我可要離開這裏了。林碧雨想到此,便抽身向沙漠邊緣進發。他急行半個時辰,見莫風沒有再追,心裏暗暗慶幸。
但當他停下來歇息時,卻驚訝地發現,莫風盡然坐在他的麵前,掩麵抽泣。
這是怎麼回事,林碧雨抬頭看星空,發現月牙的還在他頭頂偏東,按道理過了半個時辰,加上他向月行相反的方向行走,月牙應該離他向西一點才對。
林碧雨幡然醒悟,原來自己走了半天,還是原地繞了回來,這莫風根本沒挪地方。這讓林碧雨十分無奈,他不由地長歎一聲。
抽泣的莫風聽見歎息,忽然停止抽泣,望著林碧雨嘴裏說道:“既然離去,何必再來?”
“你,你給我用了什麼法術,我盡然又繞回來了?”林碧雨問。
“你想走時你的時,我何曾左右了你,你沒看到我在這裏傷心落淚,哪有時間顧你。”
“嗨,算我說不過你,你說說,你哭什麼,我和你談交易成不成?”林碧雨索性不走了,他上前盤膝坐在莫風對麵三米開外。
距離近了,借著月光,林碧雨仔細一看,不僅感到吃驚,這莫風原來是一個漂亮的女子,她那容貌猶如赫玉花般的冰凝水靈,猶如仙葩,兩道如簇似戚柳葉眉,一雙含情帶怒杏仁眼,勻稱的臉顏上,掛著兩溜發絲,麵容嬌豔而不嫵媚,神情憂傷而不憔悴。
莫風見林碧雨癡癡地看著自己,下意識地側了半個臉,嘴裏說道:“我想哭我的,與你何幹?”
林碧雨忽然來了一股擰勁,他顯然將語氣放平靜了,淡淡說道:“如若你能幫我走出和沙漠,你有什麼要求,我必定答應你。”
莫風聽聞此語,赫然轉過臉來,用那一雙圓目盯著林碧雨的眼睛,“你果真說話算話?”
“果真”
“好,我知道你喜歡那個中毒的女子!”莫風說完,頓住了,望著林碧雨,似乎等他做出反應。
“你,你怎麼知道這事”林碧雨覺得,赫玉花中毒的事情除了他和張瑩瑩知道,別無他人,“羅覺和尚,對你就是羅覺和尚。”林碧雨把羅覺和尚說話的神態和莫風在腦中做了比較。
“是的,我就是他。”莫風坦然承認。
“你為什麼要裝作和尚欺騙我來此地?”
“我並沒有半句要騙你的,隻是你們有真去那峽穀采摘我說的鎖陽而已。你信不過我,隻相信你的朋友。”莫風淒然說道。
“哎呀,我怎麼說返回就返回了,所謂眼見為實,我真糊塗,我真沒有親自去落夢穀”林碧雨懊悔地說。
“若我幫你解了她的毒,你便從此不和她相見如何?”
“這……”林碧雨猶豫了,他是擔心赫玉花的命,但讓他和她訣別,這對他可是比什麼都難以抉擇。
“好吧,我知道,你為她可以不要命,殺了我那麼多的狼,但我不救她,她連命也會沒了。你不願意,就當我什麼也沒說。”莫風站了起來,轉身望著月亮。
林碧雨也起身來,此刻的他心情無比凝重“就不能改變一下條件麼?”
莫風轉過身,用沉重的語氣說道:“這個世界就這樣,要得到最好的待遇,就得割舍最好的東西,你不割舍,我又怎麼能割舍?”
聽莫風如此說,林碧雨想了想,覺得十分有理,他隻有逼迫自己,去答應莫風。
“好吧,既然你能解了她的毒,我願意和她見最後一麵。”林碧雨咬牙說完,用期望的眼神望著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