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39.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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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時節,飛雪飄揚,北國大地,茫茫蒼蒼,山巒與河川相接,四野潔白,空曠無人。太陽初升,萬丈光芒,被雪白大地反射得刺眼。
雪地上有一艘人馬,為首的是一紅衣女子,胯下棗紅馬,疾馳在雪野上,後麵跟著數十人,身著灰色衣服,頭紮紅巾。
這些人駕馬疾馳,馬蹄飛揚,雪屑飛濺,穿過一道山路,來到一座小鎮上。
這鎮子不大,雪後初晴,人們三三兩兩,清理著街麵的積雪。這一路人馬疾馳而過,驚得鎮上的人各個瞠目結舌。
“這是紅巾軍,這是紅巾軍,他們到這魔芋鎮,隻怕這裏又不得安寧了!”街邊有一客棧,客棧的二樓,有一中年男子和一白須老者,相對在桌前坐著,一盤花生米,一壺熱酒,二人把盞悠閑飲酒。那老者嘴裏念念有詞,望著窗外經過的馬隊,喃喃地對那青年男子說著,腦袋撥浪鼓一樣搖動。
“大人已然離開了軍營,何故擔心戰事,隻怕大人心裏放不下?”那青年男子舉杯高過眉心,望著老者,眼光中透露著詢問的表情。
“哎,不想了,不想了,我隻是擔心皇上而已,想來我輔佐大元三朝天子,這人未老,國先衰,於心不忍呐,此番皇上出關,凶險異常,身邊沒有一個讓我放心的人,老臣實在於心不忍呐。”那老者捋捋花白的胡須,滿臉的褶皺在臉上滾動,眼睛濕潤了。
“大人不必擔憂,我今天約大人來,自然有好事相告,前幾日,我的眼線告知,那嘉峪關已然被我大元的軍對占領,聽說據守在嘉峪關的是位江湖俠士,盡然攜帶萬兩黃金珠寶,向關內逃來。我想,不出幾日,便要路過這魔芋鎮,此刻,你我該合計合計,如何將這批寶物給截獲了,送於皇上的大軍,必能振奮軍隊,一舉收複失地。”那青年人眉飛色舞地說著話,用一說小眼睛,盯著那白須老者,似乎要從他的表情中讀到驚喜。
“嗨,隻怕這黃金珠寶換不來人心,大元落敗,是失了人心呐,我等忠誠良將已然無用武之地,有了軍餉,又能怎麼樣。”白須老者搖頭道。
“大人莫要太悲觀,我今日隻是要大人給我幾個人,聽說你賬下的四大門客,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還有四大高手,能出入虎穴,百萬軍營奪敵軍將領首級入探囊取物,有大人這些高人協助,我必然能興起一番作為,救大元於水火之中。”那青年男子說完,端起一杯酒,笑道:“這一杯,我羅天雄敬大人,幹了。”
白須老者見這羅天雄一飲而盡,自己也甩開長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羅將軍是後起之秀,英武神威,隻可惜生不逢時,既然羅將軍決心要有一番作為,我郭玉廷也願奉犬馬之勞,明日你到我府上,我好引薦羅將軍與他們相見。”說完這些,二人起身下樓,分道而去。
那紅衣女子,帶領一夥人橫衝直闖,穿過半條街,見街邊有客棧,飄著熱酒的香氣,夾雜烤肉味道。
他們大概是腹中餓了,那女子便勒馬回頭喊道:“這有客棧,吃喝的人不少,想來也是不錯的店家,我們不妨在此地用膳後再行追趕。”
那女的下馬牽馬過來,抬頭見客棧門頭寫著:“如意酒家”幾個字,心想,但看這名字,也十分的吉利,就在這裏吃了。
她揭簾而入,那二三十個隨從,立於門口兩邊,有兩個青年男子上前隨她而入。
“店家,有蒸好的肉包子,多多拿來,分給我外邊的弟兄。再給我們備一桌熱酒好肉!”說罷,她便在靠窗選了一座位坐了下來。另兩位男子在她對麵坐定,這兩位,一人方麵,前庭開闊,臉上浮著紅光。另一人,消瘦麵龐,鼻梁高高,似有幾分俊逸灑脫之氣。
“小姐,我們這一路追來,且不見那楊一笑蹤影,莫不是被他耍了?”那紅麵男子望著這紅衣女子說道。
“秦大哥說的也是,這楊一笑是個腦瓜奸滑之人,我們要留個心眼。”紅衣女子說著話,伸出一把蔥嫩的手指,端起一碗熱水,喝了起來。她用眼光睨了一下那位清瘦之人:“聶哥哥,你覺得呢?”
那姓聶的男子隻搖搖頭,也不說話,他轉眼向窗外望了望,似乎希望看到外邊有什麼異常發生。
這三人,這紅衣女子正是寧王的愛女,而這兩位男子,一個是秦麓,一個是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