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14、道長有點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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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風遲疑的神情被胤靈玉看在眼裏,他哈哈一笑道:“小娃兒,你無需怕我,所謂江湖恩怨,一代不傳下一代,我胤靈玉不會為難與你的,你且說說,這次來這念清穀,有何訴求?”
“師父,你怎麼就輕饒了他,你就不怕他將來為難於我。”
胤靈玉見木婧不依不饒,笑嗬嗬的撫摸她的頭發,猶如疼愛自己的女兒,“婧兒,可要乖啊,這聶風將來肯定會幫到你的。”說完望著聶風。
聶風被這一望,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到:“是的前輩,我聶風決計不會再傷害您的徒弟。隻是前輩須幫我救了一個人性命。”
“哦,對了師父,我們帶來一位被落霞山莊赫天雄打殘的傷者,不知您老能否妙手回春?”
“帶我去看看”胤靈玉見徒弟也央求,自然滿口答應,他們進得屋子來,胤靈玉伸手隔空在楊一笑身上一探,過了一會,他沉聲道:“此人筋脈盡斷,骨幹寸斷,按理該活不到現在,但我覺得此人,心血充盈,體內有股逆氣逼迫,竟然聚集了一股精神,甚至是死而不散,可謂奇跡啊。”
“老前輩這麼說的意思是,這楊一笑已經死了,隻是他的精神還沒散,心還有血脈流動?”胡敏好奇地問道。
“可以這麼說,目前要救醒他,實屬隻手遮天,根本沒有可能,如若有奇跡,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和緣分了。”胤靈玉說完,離開楊一笑,對木婧說道:“婧兒,幫我招呼客人,事不宜遲,我大概得閉關三月了,這年輕人就交給我了,在做法之前,我有一事要告訴你,你們兩位請先退出到外邊等待。”
胡敏和聶風退出,過了一會,聽胤靈玉召喚他們,他們便走了進去,隻見木婧背對著他們坐在一個簡陋的桌子前抽泣。
“你們幫我把他抬到我的練功室吧。”胤靈玉說完,連輪椅飄出,上了山坡,來到一洞穴之中,這洞穴小小的入口,裏邊卻十分寬敞,有油燈點亮,內有水和食物,簡易的一個坐席。
胡敏和聶風放下楊一笑,胤靈玉揮揮手說道:“你們休息一晚,有我徒兒招待你們,明日一早下山,這年輕人隻怕三個月後,才有希望見到陽光,能否成功,隻有他的造化說了算,你們還是忙你們的去,別等了吧。”
胡敏和聶風施禮拜謝一番,退了回去。這時木婧已經收拾了房屋,燒了熱水,兩個人洗嗽一下,坐下喝水,也沒有多餘的話。
晚間,木婧熟練地做了晚餐,三人吃飽,各自睡了,準備養足精神第二天下山。
晚間,躺在單薄的草席床上,聶風輾轉難眠,他由前思後,慢慢回憶落霞山莊的這一樁事情,覺得楊一笑對自己已然沒了價值,但這幫楊一笑運出寶物的人,除了溫白孤,似乎再無他人。
思量中他忽然想起來一個人,那日夜間,溫白孤和楊一笑要挾赫玉花,溫白孤和楊一笑在一起,但赫玉花被人救走,此人輕功了得,瞬間消失在自己的追蹤下,斷然不是落霞山莊的那些莊客。
第二天赫天雄救回了自己的女兒,但這個人沒有出現,設若此人與楊一笑有關聯,那麼這些運寶的人自然和他有聯係。
想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白天進落霞山莊時,身後尾隨一男子,身形似乎和那夜行之人十分相似。
想到這,聶風忽然一拍腦袋:“我明白了,這些寶貝根本沒有出落霞山莊。”於是聶風翻身下床,輕腳離開這院落,趁夜色離開念情穀,過了山溪,催馬車馳騁回落霞山莊。
聶風要找林碧雨,而此刻林碧雨卻在落霞山莊遇到了麻煩。
白天,張瑩瑩搖擼靠近河岸下遊,這裏是落霞山莊的後麵,河岸上大約在一個偌大的花園處,這裏人跡罕至。
林碧雨見張瑩瑩停船向上張望,還摘了一片樹葉,放於口唇處用手捂著吹出一陣清脆的鳥叫聲。
上邊的花園處立即有了鳥鳴的回應。
“哦,他們打算從這裏運送寶物?”林碧雨望一眼張瑩瑩。
“呆子,趕緊隱蔽下來準備接應吧。”張瑩說完,拉林碧雨躲進船艙的雨棚。
這船隻隨大,但雨棚狹小,兩個人擠在其中,身挨著身,頭靠近頭。
林碧雨感到張瑩瑩的心在跳,那綿柔的身體散發著女子特有的汗香。
張瑩見林碧雨無言地想著什麼,再一體會,似乎感到林碧雨身上的溫度,還有那男子身體特有的安全感。
她忽然感到有點害羞,心想,先前總和他在一起,姐弟般的,毫無男女之嫌,此刻,似乎他們之間多了一層奇妙的東西,充滿羞澀,但又那麼好奇,渴望存在。
“你在想什麼?”林碧雨見活潑開朗的張瑩瑩此刻無語,不禁笨笨地問道。
剛好張瑩瑩心中所想為男女之事,似乎感覺是林碧雨猜到了她所想,一時羞澀難當,滿臉飛霞,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的心忽然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
就在這尷尬無言之時,忽滄浪一聲,一把飛刀破棚而入,張瑩瑩耳朵靈巧,立即警覺一閃腦袋,那隻刀卻穩穩地紮在林碧雨的左膀上。疼得他呲牙要叫,卻被張瑩捂住了嘴。
她聆耳細聽,辨別外邊的聲息,感到岸上有三個人逼近。
張瑩瑩貼嘴在林碧雨耳邊道,情況緊急,你利用輕功引開這些人,我接應寶物,咱們晚間在北行二十裏外見麵。說完,一把將林碧雨推出,袖中同時甩出三支暗鏢,打向來人。
這岸上有果然來了三人,落霞山莊莊丁打扮。他們紛紛躲避,閃開那飛鏢。可見這些人武功並不一般。
來人見林碧雨從船棚躍出,雙腳點地,猶如燕子,輕盈掠過幾顆柳枝,衝向北麵的小道,這些人立即掉轉身軀,急急追奔過來。
林碧雨回頭見他們果然著道,便放慢腳程,引他們一路追來,行馳間,並未注意這小道曲折,方向何去,三轉兩繞,自己也迷了方向,周圍樹木掩映,他來到一青磚圍牆腳下,這路到了盡頭,見牆上有一小門緊閉,推了推,這門從裏麵反插,進不去。
眼看後邊來人就要追到,林碧雨心中一急,縱身躍過牆頭,落去牆內,見這裏麵是一偌大的花園,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花鳥成詩。
林碧雨見那幾個人並未追入,心想,反正跑了半天,這些人即便回去,張瑩瑩也接了寶物,走了。
於是他從暗中,躲在樹木後麵,邊觀察,邊行走,想弄明白這裏究竟蘊藏了什麼。
沒過幾處,忽然感到身後一熱,一隻手掌伸向林碧雨的脖子。貼近肌膚時,他才覺察。
林碧雨慌忙運功,意圖逃脫,確被來人一把抓住肩膀,疼得他隻冒汗。回頭一看是一麵目猙獰的老道,咧嘴問道:
“小子,你是什麼人,敢來到此地?”
林碧雨暗暗一驚,這天下竟如此醜陋之人。
“哦,在下賽上林碧雨,迷路誤入此地,沒想到驚擾了您老,還望海涵。”林碧雨誠懇說道。
“哈哈,關內來的,你小子可別裝糊塗,凡來這落霞山莊的,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老道說完,手一抬,啪的一聲打在林碧雨的臉上,打得他鼻青嘴腫。
“你!我們素未相識,為何如此待我?”林碧雨不俾不抗地說。
“嗬,這是輕饒你,等會有人自然要抽了你的筋。”說完推推搡搡的把林碧雨押到了落霞山莊的大殿上。
林碧雨見先前在溫泉鎮鬧事的的一幹人都在場,正麵寶坐上的人他更是認得,正是赫玉花的爹爹。
“原來赫玉花的爹爹,就是這落霞山莊的莊主,難怪她如此滿身華麗富貴氣。”林碧雨在心裏這麼想著,但聽那老道笑道。
“赫莊主,這小子鬼鬼崇崇的在後院花園中,被我逮到,滿身是上,隻怕是那楊一笑一夥的。”
“哦,既然抓來一個,就將他押入地牢,多派人手,重刑拷問,問個清楚。”赫天雄也不細看林碧雨,冷冷說道。
“是!”那老道一揮手,上來五六個莊丁,將林碧雨胳膊架高,推出大殿。
林碧雨出了殿門,心中叫苦,一下台階,眼前忽然一亮,他看到一紅衣長裙,嫋嫋婷婷的女子,被幾個女仆簇擁著朝這殿門走來。
“赫玉花!”林碧雨在心內驚叫一聲,立即轉身避開自己的正麵被赫玉花看到,他感到自己此刻身形狼狽,不想給她看到這不好的一麵。
那一波人的腳步聲過來了,這些莊丁跪地行禮。腳步聲沒有停下,漸遠。
“走走走,你小子還挺識相的嘛,知道回避我家小姐。”那些莊丁推林碧雨繼續前行。
林碧雨感到心中似乎被人栓住,扯得他不由得回頭去看她。
這一看,真是巧了,赫玉花正好回過頭來,遠遠望向林碧雨,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一驚。
“是你!”
林碧雨依稀看到赫玉花嘴唇一動,說了一句話。但他被那莊丁推走了,沒來及回應一聲。
設若真來的及說話,他也說不出話來。
麵對赫玉花,林碧雨更多的是木訥、緊張、不安,各種複雜的情緒,根本不容他說出話來。
那一波人將他推入地牢,這地牢和上次關押溫白孤的並非一個地方,這牢中布置者各類刑法器具,充滿著恐懼氣息。
那莊丁將林碧雨的四肢綁在四根鐵鏈子上,一拉動機關,將他大字形拉在空中高懸。
一會兒,蘑菇道長走進來,赫然見一道姑和一乞丐站在門口。
“哦,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跑到此地混吃喝,不怕貧道把你們給綁在這監牢裏?”
那道姑笑道:“你這道不道,仙不仙,我們來去自由,輪不到你說話。”
那乞丐近前,指著蘑菇道長笑道:“你這番讓人下地獄,往後你人便要你下地獄。”
蘑菇道長聽聞,氣得雙掌打出,分別將那一道一丐打倒在地。
他上前一指冷笑道:“哪來的要飯玩意,在這裏廝混,真是活膩了。”
但見那地上二人忽然化作一紅衣白兩朵水仙花,嬌豔迷人。
這蘑菇道長一驚,伸手一摸,那花卻枯萎了。
這時,地牢外邊的天空飄著一朵祥雲,七英子在上,笑道:“這廝竟然也混到這裏來了。”
臂童力笑道:“先前護花童子喜歡養寵物,這黃鼠狼被他偷偷養在花園的假山岩洞裏,看來這護花童子投入凡間,沒忘記將這黃鼠狼帶了來,真是奇妙。”
七英子燦爛一笑道:“要不要將他收回去,關起來,免得禍害人間。”
臂童力道:“我那賀蘭頑石,須得遭遇磨練,就讓這黃鼠狼給他點人間磨礪吧。”
二人說完,攜手遠去。
蘑菇道長納悶一會,便將此事拋於腦後,走到林碧雨的跟前,猙獰一笑:“說,老實交代,那搶寶的人現在何處?寶物運向何處?”
“你說的這些,我聞所未聞,怎能知道。”林碧雨辯解到。
“好,現在不說,一會你自然就憋不住了”蘑菇道長神秘地看著林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