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鬼寨可疑的商雪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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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有說得清是真是假呢?”男子眉頭輕蹙,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你很相信雪姓女子的——神奇能力!”張保慶親眼見過,心裏有所判斷,自然毫無懷疑,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篤定到,單憑楊燁質疑就憤怒了。
這是為什麼呢?這個男人身上一定有故事,他知道的或許遠比剛剛說出來的那些還要多。
“我…我自然相信,你們想想,雪原之王認其為主,一手法術了冰封控製方圓數十米,槍法精湛,從天而降。若是普通人,絕不可以有這樣大的能耐。”男子略微遲疑,重複說著之前講過的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隱瞞了什麼。
楊燁心領神會,接續張保慶的試探,然而,幾番問詢無果,再如何激將,也無法從男子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
幾人離開,準備從其他地方入手,尋找新的線索。
“我們還有點公務要辦,不如大家兵分兩路,分成兩隊,你們覺得怎麼樣?”楊燁說道,目光直視張保慶。
公務不過是借口,說實話,楊燁隻是不信任張保慶。
聰明的人,一旦感情用事,阻礙的能力超乎想象,楊燁不希望找到陸國華以後,張保慶又來搞破壞。
楊燁對於張保慶的弱點知道的一清二楚,張保慶又何嚐不了解楊燁的心思。
張保慶嘲諷的輕笑一聲,他巴不得快點分開,不用出遠門還總看到那張倒胃口的木頭臉,“行啊,我覺得可以。”
“隊長……”小紅果正欲開口,收到對方朝自己使的眼色,便合上嘴巴。
“冉希,你可以”楊燁話沒說完,張保慶警覺上前,立刻攬住冉希的肩膀,打斷道,“公務要緊,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我話”楊燁頭皮發疼,隻想把某人的嘴堵上,張保慶順溜的接過對方的話茬,“話說完了,行,我們先走了。拜拜~”
他轉身匆忙給二鼻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帶菜瓜跟上,拉著冉希快速離開現場,省的楊燁又冒出什麼新招。
“三天之後,同樣的時間,咱們這裏彙合~”遠處傳來楊燁的聲音。
“還真是賊心不死。”張保慶撇撇嘴,不滿的小聲嘀咕道。
同一時刻,之前那位瞎眼男子,此時興高采烈的將今天的收貨揣進兜裏,在外頭美美的吃了頓好的。
酒足飯飽,他躺在床上,回憶著驚鴻一瞥的那個女孩,突然坐起身,動作熟練的從床底下取出一個盒子。
盒中藏有一幅畫,是他爺爺從徒弟苦頭駝那裏要來的,聽說它是馬殿臣花了不少錢,命當時技術了得的畫師所繪。
雪女圖畫了不止一份,用於尋找失蹤突然的雪姓女子。
可惜,時隔多年,直至馬殿臣自己也不知去了哪,雪姓女子依然沒有再出現過。
馬殿臣曾言,見畫可識人,憑此足以見得這幅雪女圖有多麼肖似本人。
剛才那個姑娘,長的真像畫中之人,或許是人有相似罷。
他小心翼翼的收起畫,重新放回床底。
“你們看!”
在大家走的有些累的時候,終於到了傳說中,馬殿臣的寨子,如今周遭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鬼寨”。
“挺空曠的,今晚我們睡裏麵嗎?”不怪冉希這麼問,現在天色隱隱有暗下來的趨勢,應該很快會降下一場大雨,根據來時的路程,他們回鎮上隻能摸黑。
“不……不是吧?保…慶哥,這裏鬧鬼,我……我們晚上要住這兒?”二鼻子反應最為激烈,緊張的連說話都磕巴起來。
想想這一路上走來,會跑的人參,挖參人的墓碑,還有那好像一激動就會打人的老頭,這地方哪哪都透著古怪。
二鼻子搓搓發冷的手臂,努力想些好的。
“怕什麼,世界上根本就沒鬼。再說了,有我在,你也是個大男人,膽子小成這樣。”張保慶哭笑不得的拍著二鼻子打趣道。
冉希見菜瓜在旁邊一聲不吭,打量著寨子,目光略顯糾結。
“你也怕啊?”冉希輕聲問道。
“這…世上不是沒鬼嗎?我有什麼好怕的……”
看得出來,菜瓜是死鴨子嘴硬,冉希唇邊揚起一抹彎月,顧全對方勉強維持的”膽氣”,她沒有笑出聲來。
穿過破敗的大門,進入內堂,他們在屋裏打量四周的陳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按理說,這寨子已經很久沒人來了,屋裏不該找不到蜘蛛網,擺件和桌椅不可能摸不到一絲灰。
難道有人在這裏安家,長期住下了?
突然,有東西被挪動的聲音傳來,他們對視一眼,放輕手腳的動作,一同過去查看。
菜瓜端起桌上孤零零的大碗,聞了一下,隨即看向三人,“是雞湯。”
“我們找找看,這個人就藏在寨子裏。”張保慶看著雞湯上肉眼可見的熱氣,蹙眉補充道,“大家都小心點。”
安全起見,四人找遍了寨子,然而一隻動物都沒看到,更遑論人了。
回到內堂,隻見一位長發披肩,身穿時髦皮衣的女人,正背對著他們吃東西,桌上還放著剛才發現的那隻盛雞湯的碗。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冉希覺得這女的不一般,隻身一人待在荒郊野外,若非有過人的本領,哪會有這樣的自信和坦然。
黑衣女子轉過身,赫然是早上幫楊燁拿回公文包,身手不凡的女人。
“我叫商雪榕,安德魯大學曆史係畢業生,目前是個自由考古學者,最近在研究東方民俗文化。你們呢?”商雪榕沒有在意冉希和張保慶探究的目光,好脾氣的自我介紹道。
心中的懷疑,在幾次問詢後,被商雪榕以完美的”答卷”暫時,除二鼻子外,其餘三人均暫且相信商雪榕。
這人來曆雖說的很明白,但國外的學籍,他們想查並不容易,因此,對方說了也等於沒說。
不過,她給他們帶來了一些新的線索,即便些隻是無從考究的傳說。
然而,怪就怪在商雪榕的熱情,確切的說,是急切。
除了分享她自己打聽推論出來的線索,她也很積極的問他們知道些什麼。
是職業病還是別走意圖,他們也不好直接判斷。
偶遇兩次,無論巧合與否,商雪榕頂多和他們相處幾日,等離開鹿雲鎮,就是分道揚鑣之時,不會影響什麼。
在商雪榕招呼大家過去,一起喝雞湯的時候,菜瓜問詢式的看了冉希和張保慶一眼。
她擔心雞湯裏是不是下了什麼東西,畢竟剛才兩人那明顯不同以往的嚴肅神情,她一一看在眼裏,他們不可能無的放矢。
更何況,對方於他們而言,就是個不知底細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