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九)解除誤會到鹿雲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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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希抬頭,正欲動手,隻聽對方輕聲在她耳邊說,“冉希,是我。”
她推了推張保慶,沒如願,反而本就圈的牢不可破的手臂越發收緊。
“我錯了,”張保慶下巴埋在冉希的脖頸上,很是自責和心疼,懷中人沒有繼續反抗,“小紅果過來我也是抗拒的,但她找我出主意幫她,我也不好說什麼。你知道的,我睡著習慣找抱枕。我保證,隻對你一個人有感覺,任何人永遠都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放開。”冉希淡淡道。
“不放,放開你就不理我了。”吃醋了也不告訴他,對他的態度開始冷淡疏遠,確切地說是無視,張保慶不是傻瓜,看得出冉希在冷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之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你嘞太緊了!”冉希很是無奈的”自救式”解釋道。
“你不生我氣了?”張保慶鬆開手臂,兩手撐在車廂上,唯恐冉希趁機逃走。
“你為什麼總對菜瓜那麼粗魯?”
“菜瓜?”張保慶沒想到冉希會問這個,疑惑之餘,如實相告,“她也沒個女孩子樣,我當她兄弟,對她和二鼻子是一個樣的。”
“所以……小紅果是你心目中的女孩樣?”冉希直視張保慶,帶著不容敷衍的探究和執著。
“我冤枉啊!”張保慶愣了一下,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小紅果她…我把她當妹妹看的,再說了,你不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女孩嗎?”
“真的?”嘴裏雖如此問,但冉希已經相信了。
“真的!我這輩子賴定你了!”張保慶彎曲手臂,一下子拉進兩人本就很近的距離,一項顯得單純憨傻的小虎牙,此刻倒變得邪魅異常,撩人的緊,“原來你吃醋的樣子,這麼可愛~”
突如其來的撩,冉希的臉頰迅速泛起薄紅。
她看著張保慶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個來回,看著他慢慢放大的臉,看著他將閉未閉的雙眼,看著他漸漸逼近的唇,也跟著閉上眼睛。
預料中的親吻遲遲沒來,冉希不解的張開眼,入目是張保慶愉悅的唇弧,好像在取笑她一樣。
“你今天很配合,我很喜歡。”張保慶將冉希由休轉惱的表情變化,欣賞珍藏品似的一一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逗弄過後,張保慶心滿意足的閉上眼,飽含著無上的虔誠和珍視,朝著渴望已久,一輩子也嚐不夠的櫻唇吻去。
好像觸感不太對,張保慶眼睛睜開一條縫,下一秒如貓瞳似的圓睜著。
“你讓我不舒服,我也想看你不舒服,”冉希抿嘴輕笑,擋住兩人之間的手,推開張保慶的唇,說完她就要回車廂。
“是說前麵的事還是剛才的?”張保慶拉住冉希,欲求不滿的追問道。
“都有!”傲嬌的語氣一如往昔,報複如此理所當然。
“剛剛?我道歉成嗎?”他此刻無比後悔,有機會一嚐所願的時候為什麼不幹脆一點,偏偏去逗人家。
現在風水輪流轉,被逗的滋味真不好受,張保慶由衷的自我檢討著。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做錯事,就該接受懲罰。”冉希不客氣的懟道,離開前,她腳下一頓。
張保慶滿以為冉希到底心軟,看他剛才擺出的那副委屈樣,改變主意,這招自試用期開始,可是百試百靈的。
誰知,冉希並沒有轉身,更別提”補償”了。
“接下來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鹿雲鎮之前,你不準再睡了。”
看著冉希回去,張保慶幾秒後回味過來,露出溫柔且燦爛至極的笑容,給本就俊俏的容顏添上了幾分,引人注目的光彩。
到達鹿雲,一行人走著走著,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男腔戲曲,時不時蹦出”雪姓女子”、”雪原之王”以及”馬殿臣”等字眼。
他們不約而同的往聲源處走去,靜靜地看完了關於馬殿臣如何變成山匪,雪姓女子如何之神秘的皮影戲。
“請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楊燁尋思片刻,好奇的上前詢問剛才表演皮影戲的年輕男子。
“馬殿臣和雪姓女子的事情,你隨便問問,許多人都知道。這可不是秘密。”男子目光沒有焦慮,對著楊燁所在的方向,笑著說道。
這時候,一個小孩在男子麵前的碗裏放了一塊糖,緊接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把一角紙幣放進碗裏,又取走了五分錢。
接連兩次男子都朝人點頭道謝,都第一次說謝謝你的糖,第二次倒沒特意點明,卻也說明他知道區別。
冉希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試探對方,盡管對方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茫然,她對比仍心存懷疑。
由於異能對身體的強化,以及對於他人視線的警覺,在大家全神貫注的觀看皮影戲的時候,冉希注意到了這個男子有一瞬間在盯著自己。
她不認為一個瞎子,會給自己帶來這種感覺。
“你看不見?”菜瓜驚訝不已。
男子搖搖頭,臉上浮現一抹蒼白的苦笑。
“那你怎麼知道別人給你的是什麼?”菜瓜耳力天賦異稟,她自認換成自己,絕對分不出來。
男子從碗裏分別拿出糖和錢,捏了捏,“糖紙有聲音,錢很輕微,我聽習慣了,要分辨不難。”
“你還知道其他馬殿臣和雪姓女子的事情嗎?我們想聽,小小心意。”小紅果看對方可憐,靠皮影戲為生根本不夠,從兜裏拿出一塊錢,放進碗裏。
冉希這次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異樣,拿不準主意,聽男子繪聲繪色的講起五十年前的故事,便熄了證明的心思。
“話說五十年前,馬殿臣被緝拿,下到深牢大獄,可原本判了死刑,臨刑前一夜,風雨交加,馬殿臣竟然在牢房裏消失了。當天夜裏,黑風寨馬殿臣的一百來號崽子也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村裏老人說,馬殿臣化了魔,把他們的魂都勾走了。”
“那雪姓女子呢?”冉希緊盯著男子,沒發現張保慶此刻神情的異常。
“雪姓女子,相傳她來曆神秘,神出鬼沒,出現的時候黑霧環繞。她第一次出現,要從關東鬧匪猖獗的時候說起。當時高門大戶人人自危,請了不少炮手做護院。馬殿臣原本是山東過來闖蕩的,憑借一身好武藝在紀家窯討生活。可他剛到,就遇到這附近最殘暴凶惡的土匪占東崗……”這個故事離奇玄幻,除了敬畏鬼神的菜瓜姐弟,就隻有親身經曆、見過的冉希和張保慶才信。
“所以馬殿臣由炮手轉為土匪是因為遲黑子,雪姓女子乃山中隱士,通禦獸仙法之流?荒謬!這世上怪力亂神之說不過是愚民的以訛傳訛。”楊燁認為傳聞的可信度怪誕至極,興許雪姓女子用的是旁人沒見過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