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五)楊燁的證據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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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張保慶張嘴,卻語塞的頓住了,是的,他猜到了。
“船我用了。”楊燁像是知道對方會問什麼似的,直接回答道。
“楊燁,你剛剛說的是岩漿岩?”冉希狐疑的同時,心裏不免感到驚訝。
照對方的意思,這常年積雪的千百山底下,竟藏著一座活火山!
“沒錯,是岩漿岩,散碎,而且還是冷卻時間不超過半個月的岩漿岩。我掉進天坑後,發現停在岸邊的船和竹筏,當即就知道陸國華比我早來過。”楊燁看了張保慶一眼,繼續說道,“於是,我劃船探路,看到好幾個通道,選了其中一條。說來也巧,我就是選了那條路才弄明白,陸國華燒衣服的原因。”
“上岸以後,我看到很多岩漿的噴發口,而且極其不穩定,時不時會飛濺出來,一不留神身上就會平添許多傷口。那裏太過危險,我沒帶防護用具,本想就近找一處溫度合適的地方稍事休息,養好精神再探,結果遇上那頭巨型蜘蛛,被困住了。我就是從這條通道過來的,張保慶,你若現在還覺得陸國華是好人,就親自去看看。他是地質隊的一員,找到天坑卻知而不報,他為的是什麼呢?獨吞嗎?你認為他是這樣的人嗎?有這麼大的野心?換言之,如果他在為其他組織做事,那當年我爸的死絕非意外,之後你爸遭遇的車禍,極有可能是殺人滅口。當年我爸和張叔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這個真相我一定會找出來。”楊燁從張保慶手裏拿回那塊”證據”,“不僅如此,我還發現陸國華對這裏的地形似乎非常熟悉,不像是隻來過一次的樣子。衣服證明路國華來過前麵這條通道,兩條船都停在另一邊的岸邊,說明他原路返回了。他從安全的入口出去了。”
楊燁一一舉事例證明分析的時候,張保慶的心一沉再沉,他此刻已經無力反駁什麼,哪怕心中尚存著對他陸叔近乎執拗的信賴。
聰穎如他,怎麼會不清楚趨近事實的真相大體是什麼樣的?
他現在很害怕,害怕自己父親的死和陸叔有關,那這十多年來的關心和照顧又是為了什麼?
愧疚?補償……嗎?
“張保慶?”冉希擔心的看著明顯受到打擊的某人,輕聲喚道,“張……”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張保慶麵無表情的垂著眸,不讓人看到他眼底的難過。
菜瓜給二鼻子和楊燁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出去,她上前拉住冉希,“你讓張保慶一個人靜靜,給他點時間,他會想明白的。”
四人離開蜘蛛穴,一路無話,來到巨蛛的葬身之處。
二鼻子拿了根樹枝,挑了挑蜘蛛的肚子,黃綠參差的濃稠液體從傷口中溢出,看得人著實倒胃口。
“別弄這個了,你不嫌惡心。”菜瓜嗅覺向來靈敏,哪怕懸崖上通風,她還是聞到了酸而腐朽的臭味。
“我隻是想看看,這麼大的蜘蛛,冉希和保慶是用什麼東西殺死的。你和奶奶都能通過獵物的傷口,分辨出武器和獵物的死法。這不,有現成的,我也想練練。”二鼻子一用樹枝碰觸蜘蛛,傷口處仿佛有流不幹的液體溢出,根本看不上傷口的大小、深淺。
“你看,這隻蜘蛛身上的傷口一共有……”難得見二鼻子對這方麵感興趣,菜瓜蹲下身,專心給對方分析起來。
除卻蜘蛛,崖上的風景美的廣闊,美的夢幻。
若非,他們置身天坑之下,親眼所見,任誰說底下別有洞天也很難令人相信。
“你怪我嗎?”楊燁僅距離冉希兩步,看她安靜的望著對崖,一言不發的出神模樣,狀似無意道。
“這是你和保慶的私事,我隻是旁觀者。”冉希抿抿唇,任風吹拂有些冰冷的麵頰。
楊燁點點頭,不知是認同還是滿意,“那你作為旁觀者,對我怎麼看?”
“你?”冉希疑惑的偏過頭,看了楊燁幾秒,眸中閃過一抹了然,“剛才的事,你沒錯……張保慶也沒錯。你是明白人,多的我想不用說,道理你也懂。”
“是啊~我都懂~”楊燁唇畔隱去一絲苦澀,如果現在在這裏的換成張保慶,想必不用開口,冉希就有諸多主動關心的理由。
張保慶就不懂嗎?
性格不同的區別待遇?經曆迥異的區分對待?還是熟悉與一般的偏向表現?
他想他心裏清楚的很,不過是不願意還沒開口就被比下去,未戰先敗。
“你……你能給我說說你們以前的事嗎?”
“……”
冉希見對方沒有回答,正欲找個托詞轉移話題,“那個……”
“十一年前的一個大冬天,我上小學那會兒,我爸、張保慶的爸爸和陸國華……”楊燁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似的,語氣平淡。
聽完整個故事的起因和經過,冉希歎了口氣,不經好奇起來,既然陸國華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那為什麼會躺在醫院?
她的直覺告訴她,對付陸國華的人應該就是屬於他背後的組織。
她接過很多任務,見過不少真實實例,關於權利派係之間的利益鬥爭,首當其衝被犧牲的永遠是中間的棋子。
執棋者慣用卸磨殺驢的手法,利用徹底後,拋棄也是果決非常的。
“其實,你完全可以把船或者竹筏、甚至是那塊帶有岩漿岩的布,作為證據,告發陸國華。為什麼還想著往下走?”冉希定定的看著楊燁,想從他眼睛裏找出真正的答案。
“在他接受法律的製裁之前,我希望他活著走進審判廳。”楊燁沒有回避對方探究的眼神。
“所以,你是想找解藥?”冉希會心一笑,“雖然坑底古怪生物很多,但正常情況下,岩漿噴發口附近不會有生物棲息,植物更是難以存活。他中毒的地方在北京,為什麼你和張保慶都認為在這裏能找到解藥?”
“因為他出事前幾天來過千百山,他中的神經毒素,院方目前沒有過先例。一種直覺吧!我本以為可能是什麼未知的礦物帶毒,你剛剛一說,我倒覺得很有可能是某種生物體內的毒素所致。”楊燁蹙眉沉思著,思緒高速運轉,他覺得自己似乎漏了什麼。
二人思考著種種可能性,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隻見二鼻子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保慶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