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保慶吃醋 尋到四舅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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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你啊,”楊燁白了張保慶一眼,拿起準備好的剪刀,小心的在冉希肩膀上的衣服上剪了幾刀,露出完整的傷口。
當他看到那隻冰鏢的同時,也看到了冉希染血的肩帶,這下犯了難,“張保慶,你過來按住她,待會兒拔鏢的時候有些疼,千萬不能讓她亂動弄到了傷口。”
“我看看,嘶,這麼深,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先打一個麻醉再拔?現在哪有人處理這種傷口是不用麻痹劑的?”張保慶聽楊燁的交代,頓時不同意了,忙熱心的給對方支招,想其他溫柔一點的辦法,至少那樣能讓冉希減輕很多痛苦。
“不行,她失血的時間太長了,這次我來千百山,沒有帶麻痹神經用的藥物,她等不了了,快,按住她,”楊燁連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中劃過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憐惜。
這樣做,確實委屈了人家姑娘,但是目前的可行性方案,這是唯一的一種,別無他法,他也隻能這麼做。
張保慶無聲的沉默了幾秒,坐在床沿,兩手按住冉希的肩膀。
他之所以妥協,不過是擔心傷口拖得太久沒有處理,會影響到對方的身體健康。
之所以按住冉希有傷的左肩,也是因為他和楊燁擔心的一樣,害怕拔鏢的時候冉希受不了疼痛,控製不住身體亂動。
楊燁和張保慶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張保慶加大手上按壓的力道,而楊燁也是趁著那一瞬,快速將飛鏢拔出。
如果是熟悉他們兩的陸國華在這,一定會發現這兩個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的少年,竟有如此的默契。
還好冉希被張保慶施力壓住,否則,剛才已經昏昏欲睡的她真要掙紮的動一下,畢竟楊燁拔鏢的一刹那實在太疼了。
冉希眉頭緊蹙,咬著唇,臉色難看,看的讓人心疼極了。
保慶伸手細細的把冉希額頭上的薄汗擦幹,神色很是認真,他輕輕揉了揉冉希微微隆起的眉,將之撫平,一邊柔聲安慰著,“沒事了,已經沒事了。現在不疼了。”
楊燁給冉希敷好藥,包紮完傷口後,用剪刀把紗布的一頭剪斷,隨後奇怪的看了眼張保慶,“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這個女孩子很麵生,他不認識,照理來說,張保慶應該也不認識。
他家和對方的家距離不算遠,對方的鄰居,朋友,隻要是住同一條街的,楊燁自認為這裏麵沒有他所不知道的人。
難道,這女孩是張保慶在他來千百山之後認識的?
可是不對啊,看張保慶的那個態度,也好的太過分了,明顯沒把這個女孩當做普通朋友。
至少在楊燁看來,張保慶對冉希和菜瓜是不同的,雖然兩個都是女孩子,待遇卻明顯不一樣。
怎麼說呢?
張保慶似乎把冉希當成需要嗬護的妹妹,而菜瓜,張保慶就好像把她當做兄弟一般,區別不可謂不明顯,難怪他覺得剛才看三個人的組合特別的別扭。
不過,他現在最好奇的是那隻奇特的鏢,貌似是冰製的,陷入人體也應該有一段時間了,緣何沒有融化,這是一個反常的地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張保慶典型的過河拆橋,見楊燁已經起到了他該起的作用,態度不甚好的翻了個白眼,將冉希衣扣扣好,抱起人就往門外走去,“現在不方便,明天我再過來找你。”
“她是病人,剛處理完傷口,你這樣會讓她傷勢加重的,”楊燁見張保慶懷裏的冉希眉頭微蹙,自然知道是擠壓到傷口造成的,不知是出於醫者的責任感還是其他什麼,他想也沒想,焦急的開口阻止道。
“你著什麼急?沒企圖誰信?我的人就不勞你費心了,”張保慶不高興的嗆了一聲,動作更加輕柔了幾分,大步走出了楊燁房間,直直地質隊的的大門走了出去。
“幼稚,任性!”楊燁不滿的把門關上,不過氣憤很快轉變為驚歎,他的注意力全被冰鏢給吸引去了。
“張保慶!”菜瓜見某人滿臉怒色,頭也不回的抱著冉希出去,忙著拉上二鼻子和自家的馬兒,跟了上去,她還得帶張保慶去那個住居在鷹屯之外的蘇保健,對方口中的四舅爺家。
一路上,菜瓜弟弟嘴巴就沒有停下過,三句不離冉希收服的雪狼,終於到達目的地,兩姐弟放心走人了。菜瓜在走之前說了一句,“冉希,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冉希點點頭,應了聲好,美眸燦若星辰,眉目如畫,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更是好看的犯規。
保慶看到二鼻子呆呆的看著冉希,本來笨頭笨腦的人現在看起來更傻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不耐煩的下著逐客令,“好了,你們快回吧,冉希需要好好養傷,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話外音極其淺顯,菜瓜自然聽的出來,她朝某個不可理喻、過河拆橋的人瞪了一眼,拉上還在呆怔中的二鼻子原路返回,眼不見為淨。
“你這麼和朋友說話,似乎不太好,”冉希能感受到菜瓜的善意,偏偏張保慶不知怎麼的,像吃了火乍藥一樣,一懟再懟。
懟完剛才幫他處理傷口的人,現在又懟菜瓜和菜瓜的弟弟二鼻子,她和張保慶才認識還不到一小時,剛才不好插嘴說什麼,這會兒見人負氣走了,有些不讚同的說道。
“沒事兒,兄弟之間就是要這樣互相互損吵嘴的,”張保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嘴皮子撒的比兔子還溜,“這就是我四舅爺,我們進去先。”
“四舅爺、四舅爺,開開門,”張保慶此時抱著冉希,隻得用腳踢門,但好在施力不大,否則裏邊的人能開門才怪呢。
“你是?”木門從裏邊打開,隻見一個老大爺一臉莫名的看著張保慶,疑聲詢問道,他注意到外頭有一隻大雪狼,眼神一利,後退了幾步,正要去拿靠在櫃子旁的柴刀。
就這幾秒的功夫,張保慶自來熟的進了對方的屋裏,還看出了對方的戒備,好意提醒道,“四舅爺,別怕,這隻狼人自家人,它不會咬你的。我是張保慶,我媽說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
“不認識,沒聽過,你走吧,認錯人了,”張保慶口中的四舅爺臉上微妙的神情一閃即逝,隨即冷冰冰的下著逐客令,考慮到對方懷裏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孩,他沒有動手推搡,而且矢口否認。
“不可能,我四舅爺住鷹屯,你也住鷹屯,我四舅爺一隻眼,你也一隻眼,哪有那麼趕巧的事?”張保慶理直氣壯的說道。
在對方再次否認的時候,直接放了大招,令某人瞬間啞火,一口堵死了四舅爺的退路,“那你說你是不是叫蘇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