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犯人的情況，你什麼想法？”
    上杉組的當家上杉聞雄看著正禮跪坐的爾玉晌。
    鹿丸離開本宅以後，晌已經就鹿丸前來調查的事以及和謙和的關聯，向組長做了報備。但晌覺得依然有值得挖掘的細節。
    “是，畢竟出現的是那種袖扣。”
    晌回答。
    若隻是因為殺人事件引起警方的主意，晌還不至於要驚動組長，但是目前的情況有些不妙。專屬於少主的東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丟失並出現在警方的視線中，不可預計的後果和可能的原因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
    其實警方之所以能從袖扣就判斷出所有者，除了袖扣上有組織的徽章之外，還有專門的紋樣。當中的奧秘其實不止這些。作為上杉組未來當家所使用的配飾，當然對附加的安全屬性做了設計。它裏麵裝有微型信號發生器，以便謙和在外麵的場所有意外時傳輸求救信號，讓外麵以及本宅的人能夠及時馳援。
    鹿丸應該也是做了一番調查所以才知道這一點。
    隻是還有一點是鹿丸不清楚的，那就是這樣的配件分不同場合使用有好幾種，這本是為了便於前往保護的人能夠更及時趕到正確的地點。而遺失的這枚袖扣，恰恰是在社團內集會場合使用。也就是說隻要查看過往的行程很快就能確定遺失時間和地點的大致範圍。但是謙和也說過，袖扣已經妥善收藏，晌也向鞠子嬸確認過，現在確認是“丟失”的情況下，在那之前的數據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而收儲區域沒有特別限製出入，無疑拿走袖扣的人應該就在袖扣收藏之後出入過本宅的人當中。
    讓人憂慮的是，如此一來經手的人很可能是組員的事實。而拿走袖扣卻不知袖扣具體內情和機關區別的人，可見級別並不是太高。
    內鬼。
    有些諷刺的意味但是這在極道的世界確實是罪大惡極。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也可能完全不是社團內的人所做。”晌說完自己的分析，又補充道，“請組長給我一些時間調查一下再做結論吧。”
    目前晌自己也了解的不多，而且還有一個可能性，晌不喜歡這樣說，但是不得不說也可能隻是警方的故布迷陣。由其他警察來調查的話，晌肯定會這樣猜測，但是因為有鹿丸，晌當然不願意相信這點，但是並不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他還需要調查一下。
    有了目標就好辦，隻是這種內部人員作案最好查也最難查，十分容易打草驚蛇而且可能會引起許多不容樂見的情況，比如社團內部因為內鬼事件而形成互相懷疑甚至分裂。這儼然已經不是內鬼這麼簡單，目的不明的危險人物更加防不勝防。目前看來可能隻是針對謙和，但事實誰知道呢？
    ——上杉組樹大招風，想要對付上杉組組長和少主的人可不再少數。
    而另一個可能，這個內鬼的背後可能還有人。率先能想到的就是現在依然和上杉組處處爭鋒相對的赤丸組。若是這一點消息泄露出去，事情可能難以收場。
    不過不管是什麼人，他爾玉晌也絕對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早些時候和鹿丸交談的時候晌其實已經算是破例，不管是哪一點，這些過於詳實哪怕可能是鹿丸破案關鍵，但是就晌的立場，還不便告訴他，至少現在還不能。不過他向來遵從的都是本心法則，既然已經與失而複得的戀人和好，他不介意為鹿丸提供些於幫會無害的情報。能否在組裏確定目標施行懲戒前將這個人找到，要靠鹿丸自己的努力。
    而且，他想見鹿丸。
    “嗯啊……”
    悶哼著，男人泄在了身下青年的口裏。
    “下次去賓館吧，你這麼棒的人家可以免費給你上……”看著酷似晌的青年意猶未盡，鹿丸苦笑著遞過了錢。
    回到車上長出了口氣。
    下午去師走教授那裏詢問了一下酒井研美的情況並沒有什麼收獲，回到總部與其他同僚討論以後的結論，目前隻能先監視上杉謙並且繼續確認其他死者身份。
    剛要發動車電話響起，
    晌？！
    鹿丸心虛地清清嗓子坐直了才接起來：“晌？”
    久違的約會選在了以前不會踏足的小居酒屋，一目了然的狹窄空間單邊是座位，一眼就能看清門口的情況，後廚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沒有門隻有傳菜口。
    前後左右都是下班後還未歸家的上班族大叔還有帶著毛線帽子的中年人。個別有人多看了晌兩眼，並沒有人太在意他們兩個的組合。
    晌笑著幫鹿丸將麵前的酒杯滿上，任他一臉驚奇地打量自己。
    “這裏比較方便說話。”晌解釋。
    心上人約著出來吃宵夜本是非常愉悅的事情，不過因為剛才的事鹿丸有點心虛，麵上總是不自然。
    假意喝著茶，眼神卻不住到處遊離：
    剛才那人身上的味道沒有被發現吧，匆忙間稍微清洗了一下應該不會引起注意吧。
    “之所以選擇這裏一方麵是安全問題，現在似乎敵對社團很活躍；另一方麵也因為你我畢竟分屬黑白，低調行事總不會錯。不過……”晌微眯起眼睛看著鹿丸，“大和刑事你怎麼坐立不安的，好像還和我有關呢。”
    篤定的語氣容不得鹿丸辯駁，都是知根知底的枕邊人，即使分開三年也沒絲毫陌生，而且他的表現太明顯了。
    “呃？”鹿丸心虛地又喝了口茶麵色更為尷尬，“沒、沒啊，太久沒約會緊張了吧……哈哈。”打著哈哈——
    和晌熱戀的那幾年正值年輕氣盛，精力充沛，兩人可算得“荒淫無度”，總是盡情縱欲彼此索求。分開的三年裏，鹿丸拚命工作忘記分離之苦，可畢竟還是龍虎之年的大好年輕人，偶爾也會難以忍耐，可是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輕易放縱自己。飽嚐相思愛火重燃，相較於自己依然顯得冷淡的晌讓鹿丸又愛又惱，否則也不會忍不住稍稍釋放。
    可怎麼說也是偷腥的貓兒，鹿丸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無奈。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