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女人會進產房。前一種，是生產！後一種，是打胎！
    x市高級人民醫院，婦產科。
    “好痛，好痛，好痛啊！”女人鬼哭狼嚎的叫喊。醫生勸慰道“沒事，沒事噢！馬上就好！已經看見頭了，就下來了！就下來了！”
    吧嗒一聲，一個外部器官已經生成的孩子掉進了鮮紅髒汙的血盆裏！
    旁邊實習的小護士變了變臉色，很不適應的蹲下身，把血盆端出門外。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早已站在門外等候。小護士連忙把盆遞過去，生怕沾上什麼看不見的晦氣。她頤指氣使“那個誰？你！對就是你！趕緊端走處理了！”
    男人得令，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腳步飛快的端走了……
    遲了一步，產房裏，老護士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唉，等一等，產婦要看。把那盆端來，再讓產婦看一眼！”
    實習小護士臉垮下來，垂頭喪氣道：“不早說，我都讓看太平間的那人給處理了！”
    產婦一聽，低頭傷心垂淚。兩名護士趕忙坐在床兩邊扶著她的肩膀低聲軟語安慰。
    太平間，值班室。
    男人低頭正在忙活，用手把半死不活的嬰兒撈出。猛拍背部，嗆住的髒汙噴出。再把嬰兒口鼻髒汙的血水掏幹淨，用早已準備好的棉布一裹，放入旁邊的籃筐裏！嬰兒早已不會大哭，徒留一口氣，苟延殘喘。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甜甜的軟綿綿的聲音在男人背後響起：“叔叔，你在玩什麼呀？”
    男人沒有回答，繼續手上的活計。用布把嬰兒從頭到腳蓋好，把一盆血水倒入黑色塑料袋，紮好。係在桌角後，站起。沾滿血汙的雙手在褲子上擦了擦。他對自己說：“你可以的！沒關係！放鬆，放鬆！”兩邊嘴角嚐試翹起，露出一個自認為最完美的微笑。掉頭，很好，保持住！
    麵前一個紮著兩隻小羊角辮子的小女孩，好奇的望著眼前這個怪異的叔叔：“叔叔，為什麼你一直在哭呀！”男人聽完後歪歪頭好奇道：“我是在笑啊！”小女孩破涕為笑：“叔叔，原來你哭就是笑哇！”
    男人始終繃住哭笑不得的臉：“對呀，因為我剛才一直在想好玩的遊戲。”女孩被勾起了興趣：“遊戲？叔叔要和我玩遊戲嗎？”
    男人點了點頭：“是的，一個怎麼才能讓你傷心的遊戲！”
    男人彎下腰，抬起小女孩的下巴，用嘲諷的眼神凝視她：“比如，你的媽媽會拋棄你！在你回家之後，對你打責問罵。讓你跪在地上跟狗一樣吃飯，從此再也沒有美味的食物和漂亮的衣服，直到把你趕出家門！”
    小女孩透明的淚珠很快蓄滿眼球，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嘴巴張大哭叫道：“不會的，你騙人，我媽媽才不會這樣做！”
    果然，語言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一把尖刀！一麵能讓人值得慶幸活著的美好，一麵能讓人感歎生不如死的悲哀。
    男人伸出食指，認真在衣角擦拭兩遍後，塞入小女孩一時因為大哭而張開的嘴巴。翻來覆去，翻來覆去，不斷攪弄。小女孩被嚇的停止了哭泣，一下怔住不敢動。
    最後，男人像是確定好了一般，拿出沾滿唾液的食指。從指根部到指尖，不厭其煩地來回舔舐。直到唾液被自己的覆蓋，然後重重塞入嘴巴！雙眼眯起，不住點頭，一臉享受。
    “你，你，在幹什麼？”一個中年女人闖入，打破這片刻寂靜。她拉著被嚇呆的女兒，倒退了好幾步。
    男人放下手指，露出一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臉，朝著女人，自言自語：“要幹什麼，到底想要幹什麼呢！嗯？”抬手，半握拳，用拇指尖一下下戳刺自己的太陽穴：“啊，對了！我隻是，隻是想要好好的打個招呼！”
    “你們好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用手在牆壁上劃刮。
    “站住！變態！別過來！”女人抱起孩子，寒毛豎立，打了個冷透全身的抖索，撒開腳丫子就跑！
    男人重新退回寒冷潮濕的陰暗裏，倚在冰涼刺骨的牆壁上，發出一陣陣怪異的笑聲：“嘿嘿嘿嘿嘿……！”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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