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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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學校一個禮拜了,眼看著都要到要五一放假了,那個人,我還是沒有碰見。
他不主動找我,我也不是不好意思那人,就是心裏嘔氣,他奶奶的,真當自己是大名人了,誰稀罕見你,我就故意不去找他。
在說,找他又能說些什麼!我在人家那就是個萍水之交。
“老大,晚上二哥找我們吃飯。”
就在我爬在書桌上思考人生的時候,李二胖,丫的用他渾圓的身體給我的人生豎了一堵牆。
我翻了個白眼,不開心的說:“不去”。
“你咋啦麼?從回來就悶悶不樂的,白吃的飯你都不吃了啊。”
我她媽最近給你慣著了吧,我一本英語書扣他大臉上,眼不見心不煩。
“這話讓你說的,我就是那麼貪小便宜的人啊?”
“我說,你還不樂意,這是事實,你得承認。”
“我……”
“去去去去,去我去”
一聽這話,李二胖又笑得像的紅花,他這人就這樣給點陽光就燦爛。
看著他呆頭呆腦,扭著屁股跑回自己坐在上的時候,我都會想,這貨到底是怎麼考上重點的。
這他媽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李二胖,大名李德楠,我幼兒園,小學,初中兼高中同學以及鄰居。
老天賞賜青梅竹馬的時候,可能摸黑給我挑的,除了李二胖以外,還有個黑瘦黑瘦像麻杆一樣的陳楓,即李二胖嘴裏的二哥。
“道兒啊,你得慢慢的走,景兒啊。你得慢慢的欣賞。”
月黑風高,天氣悶熱,我,林淼被一個李胖子拖著往小飯館走,一路上還得聽著他老人家的人生感悟。
蒼天啊,大地啊,誰能救我脫離苦海,你打麻將我就給你點炮,你買彩票我就給你刮獎。
“老大,你是不是難受啊?這臉怎麼和茄子一個色呢?”
李二胖拽著我的手,在原地拉著我轉了一個圈。
“別轉了,在轉勞資真他媽得進醫院了。”
聞言,李二胖趕緊鬆開我的手。
陳楓訂的小飯館,其實就是敞篷露天擼串的地方,我們總去那經濟又實惠。
我和李二胖往右一拐摸著胡同鑽了進去,霎那間新世界的大門呈現在我們眼前,因為這片方圓百裏全是小飯館,我們這的美食一條街。
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那家紅牌子綠字的小飯館,不出我所料,陳楓果然還在我們的老位置坐著。
帶著強烈的地顫感,李二胖同誌從身後鋪向了可憐的陳楓,陳楓整個人都向桌子撲去。
“擦,李二胖趕緊從老子身上起開。”
我聽著陳楓咬牙恨齒的從牙縫裏往出蹦字,樂的直敲桌子。
人家李二胖還一直撒嬌:“我不,我不,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二哥。”
“你丫的,又找抽了吧。”
“樂,你還樂,還不趕緊把這胖子從我身上拉開。”
被點的我,隻能棒打鴛鴦嘍。
陳楓和我和李二胖差不多的出身,都是窮底子,但是他比我們倆更懂事了些,其實就是更慘了點,他媽跟人跑了,他初中畢業就不上學了,一直在外麵打零工。
17歲的孩子,在生活的折磨下都有了褶子,瞅著他幹巴瘦那樣,我心裏就堵挺。
烤串端上來,我叫了一碗疙瘩湯,無湯不串,人嘛,總有點屬於自己的習慣和喜好。
“最近身體怎麼樣?”夜風把他的話帶勁我的耳,我抬頭看著他悶頭抿了一口眼前的白酒,眼底的暗沉和擔憂我看到了。
“唉,你兄弟我誰啊?挺過去了,又是一條好漢。”我拍著胸脯,墊了墊我這麵前的杯子,給李二胖丟了個眼神,這個沒眼力見的,給我滿上啊。
“不行,二哥不讓你喝酒!”李二胖一把搶過我的杯子。
看著手裏空空如也,作罷,那就吃吧。
左聊一句右聊一句,我以為今天也就這樣了。
不喝酒幹吃飯,微風拂過我的臉頰,我手肘著頭,強烈的困意席卷而來。
“石磊!”
“石磊”這個名字無疑就是一個深水炸彈,我猛然驚醒,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身後那桌說的確實是石磊,聽到這個名字,我的眉頭很自然的擰巴到了一起,隻不過,他們口中的這個石磊到底是不是我心心念念的石磊呢?
“唉,沒事提他幹什麼?”
“他不是都已經轉到重點去了麼?”
我聽著聽著,幾乎可以確定他們說的石磊就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我刻意的把椅子向後挪了挪,背對著他們,饒有興趣的聽起來,別人口中的他是什麼樣子的呢?想著想著我就笑了起來。
“喝個酒提他多她媽掃興啊?”
我嗬了一聲,轉過頭,一個染了紅色的頭發的人滿臉鄙夷的說出了剛才那句話,見他的表情就像吃了綠豆蠅一樣。
呦,想來今天聽到的會是石磊的壞話啊!
“就他那樣也不知道怎麼去的重點?”
“這還用說麼?靠人唄”
此話一說,身後那一桌就響起來一陣淫蕩的笑聲,一絲怒意慢慢爬上我的臉縈繞在眉心之間。
“對啊,靠人唄,他不是給錢別人就能上麼?哈哈哈哈。”
“錯了錯了,是給錢就能上老女人。”
“不對,準確來說就是給錢管他男女,人家不挑食哈哈哈哈哈。”
“艸你媽的。”真他媽當勞資吃素的,我幾乎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板凳砸在他們桌子上。
四腳的圓盤桌子都被砸的散了架子,我血紅著雙眼,站在他們的身側。
我的動靜太大,如果起初他們還在莫名其妙驚慌中摸不到頭腦,這會清醒過來一群人全部黑壓壓的向我而來。
陳楓和李二胖見我要被欺負,也從我身後殺了出來和我並肩站在一起。
揍?勞資不是傻逼,對麵少說也有十個壯漢,我們三這樣的真的打起來隻能落下個明早上新聞的機會。
x顯少年打架鬥毆,不幸身亡。
所以,勞資權衡了一下,做了一件自以為很偉大的事情,我緊閉著雙眼,捂著肝髒的位置撲通一聲看準位置,倒在了說話最臭的那個人身邊。
說來也巧這地上居然有塊碎酒瓶子,伴隨著一陣疼痛有血滲透了我的短袖,像一副紅豔豔的畫描繪在了白色背景板上。
媽的,真疼啊,我咧著嘴角開始嗷嗷直叫喚,李德楠同誌終於有眼力見一次,我眼前一抹黑。
隻聽耳畔有人在聲淚俱下的訴說:“血血我二哥見血了,快打120老板這有人打人你管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