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表白過後(求收藏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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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含羞低著頭,並不在意此刻的危險。似乎是考慮好了,抬頭看向素謹,對素謹說道:“阿瑾,我有話要告訴你。”
素謹執劍的手一頓,停下原本向青木步步緊逼的腳步,開口說道:“你說”。
青木微笑著,看向他的目光神采韻韻,開口說道:“阿瑾,我喜歡你。”
“無論你心底怎麼想,我想同你在一起,一輩子。”喜歡一個人,就要向他表白。不然,你又怎麼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呢。他把事情挑明了說清楚,他也有為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呀。
素謹此後曾無數次回憶起那天的場景。那天,頭頂上的陽光正好。對麵的那個人一身白衣,素謹很少見他穿白衣。那是他少有的一次穿白,宛如潔白美玉。青木的笑容映照著烈陽,很美。如果換做現在,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應承對方。但當時,他的回複是:
“我的心裏隻有阿遠。”
青木聽到這個答案,明顯很受傷。素謹看他愣了一下,青木原本的笑容不見了,眼底有些悲傷。
青木強顏歡笑地開口:“我知道了。”此刻他的笑容,在素謹眼裏,並不比哭好看多少。哭好歹還是真感情流露。而他此刻,不如不笑。
可惜他並不心疼那時的青木,隻看著青木心神鬆懈。想著他能傷到青木,舉劍便刺向青木胸膛。青木乍然抬頭,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見素謹一劍刺向自己的胸膛。素謹,原來你從不在意我。
很久以後,他偶然想起這一幕,想起了青木當時的神情。才感覺到心疼,他怎麼能如此傷害青木。
青木受了傷,乍然微笑。但眼底的絕望依舊刺眼。那柄劍直直的刺入胸膛,代表著素謹的必殺之心。
鮮紅的血液從身體裏流出,心髒距離劍刃很近。青木微笑著,他此刻突發想距離素謹近點兒,再近點兒。於是,抓著那柄劍往身體裏送。劍柄離他越近,那劍的主人就離他越近。
他的唇泛白,櫻紅的血液從唇縫溢出,綻放出世間最美的景色。他伸手攬住素謹的背,將他拉向自己。泛白的唇瓣渴望靠近著素謹的唇,那是他眼中最好的景,他好想擁有。貼得很近了,青木便就吻上。最後,任性一次又何妨。
鮮紅的血液從青木身體裏流出,每一滴血液的流出都代表著青木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消逝。素謹下意識的抓緊對方,好奇怪的悸動感。他就算快被自己殺死了,臨死前還想要親近自己。這就是青木說的喜歡,素謹突然想要將青木叫醒,讓他好好回答自己。在臨走前那一刻,他在想些什麼。為什麼還想吻自己的唇。
素謹抱著青木的身體,搭上他的脈搏。很微弱地在跳動,呼吸幾不可聞。青木已經重度昏迷了。眼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奇怪的悸動感。
邊上有腳步聲響起,“咦”的一聲。素謹聽到聲音回頭,看到那個皮膚稍暗,眼神陰哲,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疤痕的石虞麵色詫異的就站在離這不遠處。
他遠遠的就聽到素謹和青木在談論著什麼,等他走近,便看到了如今的局麵。
石虞站在原地,看著他說道:“他胸膛的傷,是你做的。”
素謹此刻正抱著青木的身體,坐在草地上。青木身上的鮮血染紅了草地,看情況不太樂觀。素謹一臉不悅的對石虞說道:“你來做什麼?”說著話拾起一旁的劍,準備對付石虞。
石虞站在原地,並未打算離開。石虞微笑著對素謹說道:“你不用這麼激動,我不會跑的。”“倒是你,殺了一心為你的青木,你會後悔的。”
素謹看著懷中的青木說道:“我不會後悔,本就是為了阿遠複仇,又何來後悔一說。”
石虞來了興致,微笑著開口說道:“跟你講個故事。很久以前,一座山上有個茅屋,屋子裏住著兩個人。他們天天平平淡淡地過日子,簡單的卻過得很幸福。有一天,年幼的那個人想下山去遊玩一番。於是,兩人一道下了山。山下很美,年長那個臨時有事,出了門。屋子裏隻剩下年幼的那個人呆在屋子裏。”
“這天晚上,有幾個人殺了人從屋子裏翻牆而過。村子裏的村民追蹤而來敲擊院門。年幼那人打開院子,卻被村民們認定是他殺了人。那人心知冤枉,但卻百口莫辯!”
“有人認出他來,知道那人真身是匹狼。便去請了道長,前來除妖。狼妖的實力弱,打不過道長。便被那名叫徐清的道長殺死。徐清道長實力很強,另外一個回來看到了現場。他也是匹狼妖,而這兩隻狼妖。年幼的叫伽愈,年長的則叫石虞。”
“石虞眼見伽愈死亡,報不了仇。便將徐清放在心尖上的俞遠殺死。”
素謹冷冷的看著石虞,他從來沒想過是這樣的情況。那青木為何會被摻合進來。既然人是石虞殺的,那柄劍又是為何?
石虞釋然地笑笑,抬頭望著天空說道:“前段時間,我終於大仇得報!你去拾輟拾輟徐清道長的屍身吧。那天早上,他在俞遠的墳前,給俞遠燒紙錢。我一路跟蹤了他痕跡,隻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偷襲他。他發現了我,問我為什麼害死俞遠。”
“我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他當時的表情很可笑。一向自恃仁義俠士,從不濫殺無辜的徐道長。但最終卻殺死了無辜的伽愈。所以,俞遠的死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也是間接凶手。我殺他的時候,他幾乎都沒怎麼反抗。隻是到最後,問了一句:“明明殺死伽愈的人是我,你為什麼殺死俞遠?”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你的能力太強,殺不了你就殺你最在乎的那一個。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讓你也嚐嚐。”
“整件事情也算了結了。我知道你想殺死我,因為俞遠的事情。你連青木都可以下殺手,更別提對付我了。隨時可動手,我也正好要下去陪伽愈了。”
素謹聽他說完,抱著青木的手緊了緊。素謹的唇色有些蒼白,青木吻過的痕跡也還在。不由自主地撫過青木剛才曾碰過的地方。
素謹心底有些惱怒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青木,與整件事情無關了。”
他太衝動了,如果青木真的與整件事情無關。那他日後,有何顏麵麵對九泉之下的青木,如何麵對神龍府青木的眾親友,又如何能抵擋得了心底的愧疚!
是他太不信任青木了,仔細想想,青木這麼善良。怎麼可能做這些殺人的事情。他們明明在一起相處了這段時間,他因該信任青木才是。青木,一定是被他的不相信激怒了,才會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做的。
“青木的那柄劍怎麼回事?”
石虞說道:“妖王白銳送給青木的那柄劍,名叫上邪。是一柄控製道法的利器。有上邪在手,道法再深的人也使不出法術。前提是要傷了那人,劍氣染上那人的血就會封印那人全部道法。所以,那柄劍是我趁青木不備盜取的。”
“那天你說青木是幕後推手”。猜測一點點的被印證,素謹的心情沉入大海。
石虞:“不過為了逃走分你心神罷了,誰知道你竟當真了。”
“說實話你們兩個還真是挺配的,一個不相信身邊真心為你的人,一個沒做過的事情也會去承認。”
石虞看到素謹抱青木的手,捏得死死的,眼裏有悔恨存在,眼睛也逐漸濕潤開來。有一滴淚從臉頰滑落,悄然移開了視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自己早點兒過來,青木也許還不會死。悶聲說道:“對方明明為你做這麼多,你卻糾結於一個死人。恣意傷害活著的人,活該你今日有此下場。”
素謹將青木放下,執起手中的劍,憤怒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若不是你,俞遠不會死。若不是你,我不會誤殺青木。素謹攻擊石虞,對方卻站在原地未做半分反抗,他在等待死亡降臨。素謹一劍穿石虞胸膛而過。
伽愈的大仇得報,他在世間的事都了結了,也再無遺憾了。倒在了地上。
素謹看著情況,不在管倒在地上石虞的屍體。將還有微弱脈搏的青木帶走,他此刻唯一的執念就是救活青木。若是青木死亡,他會愧疚一世。雖然青木的情況看起來很不樂觀,但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都不能放棄。
他帶著青木找了很多本鎮有名的大夫,對方都搖頭說青木傷重無法醫治。可他仍舊是不死心,帶著青木一家家的造訪大夫的房門。
素謹帶著青木來到一家客棧,吩咐小二打水。他給青木梳洗,青木的衣裳髒了,他便依著青木的尺寸給他製作了一套衣裳穿上。用頭抵在青木的額頭,有些失落的說道:“不要總是賴床了,青木。早點兒醒過來吧,我不會在懷疑你任何事了,我會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