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素謹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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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府裏的日子還是過得蠻逍遙的,沒有人成天對他喊打喊殺。不用再過那種整日裏流血受傷的日子。沒有人知道他那天一夜未歸、第二日卻走路異樣,到底是因為經曆了什麼。青木也盡量抑製自己不要去想他。因為,他會臉紅。
瑞安的話說得很對。喜歡,就要大膽的說出來。青木背上的傷第二日就撕裂了,畢竟是那種強度的運動。那天他親眼看見素謹在自己身體裏進進出出,那種感官刺激,總是令青木欲望濃烈。
但若不是傷口再度撕裂,他想他早就舔著臉皮去找素謹了。那天他回來後,瑞安對他說道:“你喜歡素謹,這種事情遲早都要發生。你和他幹了這事他就甩不掉你了,不也挺好。你有什麼不高興的。”
原本板著臉的青木,咋一聽覺著還挺有理的。開口說道:“可是他叫著別人的名字?”
瑞安不屑地說道:“俞遠道長,他都成個死人了你還怕搶不過他!一天沒感情就在他身邊呆一年,一年沒感情就呆十年。天天給他幹,就不怕他幹不出感情來。”青木的臉色燥紅,坐立難安的起身告辭。
雖然當時感覺瑞安很多歪理邪說,但最終效果還是不錯的。最起碼他沒有剛出酒館時那般難受了。
時間一轉眼,又過去了一些時日。除了瑞安偶爾來一次以外,剩下的就是白銳愛往這跑。
青木剛一打開房門,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白銳站在門口。白銳微笑著說道:“早上好,青木。”
青木開口:“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白銳說道:“打霜之時”。“那你來得挺早”
“閑來無事,就想早點兒過來見你。明日是你生辰,你想如何過生日?我想明天帶你去西湖泛舟,你願意嗎?”
青木聽到這段話,想起他前些日子曾跟白銳提起過自己想去風景優美的地方泛舟。他似乎每一句話,白銳都會放在心上。
這個提議確實對他很有吸引力。青木剛打算同意,府上下人便過來開口說道:“公子,合老爺請你過去有事相商。”
青木便告訴身旁的白銳,讓他在此稍微等一會兒。他先去叔叔那裏看情況,待會兒再回來告訴他答案。
白銳點頭同意了,青木便往合欽的房間而去。
青木剛剛敲響房門,合欽便回答道:“進來。”青木開口對合欽說道:“叔叔,聽說你找我有事?”合欽此刻正皺著眉看著一封信,聽到青木的問話。便將那封信原樣交到青木的手中。對他說道:“你自己看。”
青木接過信件,看到信封上:洛陽小院素謹寄神龍府青木收
看著這封信件的封皮陷入了沉思。呼吸開始變得沉重,心跳加快。素謹竟然會給他寄信件。這麼說素謹的心裏在乎他的吧。
他是知道了那日與他共度一夜的人是自己了,所以刻意信件一封修好。還是在信裏向自己解釋他沒來的原因。他是在乎自己的吧。無論怎麼想,都應該是這兩種原因的其中一個。青木的呼吸粗重,內心深處雀躍不已。素謹的心裏還是有他的。
打開信件:
青木,你竟敢殺死阿遠,假意與我調查阿遠之死混我耳目。你以為我查不出你在幹什麼勾當嗎?我要殺死你,為阿遠報仇。12月1日正午,於浮山阿遠死亡的地方與我大戰一場。不得不至,素謹留。
青木看著字跡歪歪扭扭,好像寫字的人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時寫下。並且紙張有被打濕的痕跡,寫字的人在哭。看樣子,這寫信的人當時是有多不理智。素謹,他到底怎麼了。青木不由得有些擔心。他原以為素謹是來找他合好的,原來自己又是在自作多情了。
不過沒關係,沒什麼是自己做不了的。誤會了,那他去解除誤會不就好了。他和素謹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叔叔擔憂他的安危,開口勸解道:“素謹的道法比你高,更何況,他以為是你殺了道長。所以,這個約,你不能去赴。我讓人把你帶去二哥家裏。你還是暫時躲躲比較好。我派人查查事情真相,在真凶沒有伏誅之前,你先躲著。等事件平息了再出來。”
叔叔怕他明天會吃虧,所以勸說他躲避。
然而此刻他的腦海裏全是素謹的身影,也許他真是中毒了。明知道危險還是想去看看對方,色膽包天!微笑著對叔叔說道:“我還是去看看吧,免得阿謹不滿意,到時候又來砸壞我的院門。那院門修起來也是挺貴的,叔叔你放心。我沒做過的事情,不會真有什麼事。明天我去看看阿謹,不礙事的。”
叔叔知道勸不了青木,看青木滿屋子素謹的畫像就知道青木對素謹到底存了怎樣的心思。
合欽歎息一聲,摸著著侄子的頭發:“他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讓你對他這麼神不守舍的。”
青木拿著那封信件,從叔叔房裏出來。心裏有些委屈。這個沒良心的素謹,這麼久了沒來看望過自己。好不容易寄來一封信件,卻是約架。連他自己都為自己感到不值。故作的輕鬆,出了門就全線垮塌。
走到剛剛和白銳說話的地方,白銳一直在那裏等著自己。青木開口說道:“明天我們可能去不了西湖泛舟了,因為素謹約我在浮山有事兒。”
白銳看著他的難受的模樣,開口說道:“你怎麼了?明天可是你的生辰,可你看起來卻不高興。”
青木笑著說道:“沒有的事,你別多想。”
白銳說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們就不去了。等哪天你想好要過去的時候,我們再去西湖泛舟。”
青木開口說道:“好,那我先回房了。”
“嗯”
白銳看著青木的身影離開,一旁的手下過來說道:“王,那你明日準備好的驚喜……”白銳抬手製止他說下去,開口說道:“青木心情不好,待下次。下次再說吧。”那個蛇妖看了看青木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身邊的王。
他們的王很喜歡青木的,百忙之中總想著抽空來看看青木。前些日子吩咐下去,把西湖裝扮得美美的,船隻內部也修飾得很漂亮。就是為了青木那句: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了個戀人。
所以,王準備這麼多,精心修飾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向那人示愛求歡,可那人居然無視王做這麼多就走了。
愛情從來都是不對等的,誰先愛上對方了,誰也就輸了。他們的王在愛情裏輸給了那人,卻不知道那人有沒有將心輸給別人。
青木回到自己的房中,將素謹的信件恢複原樣放好。這可是素謹寫給他的第一封信,他要把它保存好。雖然信的內容寫的很欠扁,但日後素謹和他在一起了。他還能拿這封信來調侃一下素謹。
整個屋子,原本並沒有什麼飾物的。但現在整牆掛的都是黑衣男子的畫像,細長的狐狸眼,五官俊逸。初見他時執劍皺眉,再到後來的慍怒、疑惑、羞怯、受傷後的脆弱堅韌。甚至那晚的歡好,都被他牢牢記在腦海裏,畫在宣紙上。別的畫像都在牆上,隻有關於那晚的被他藏起。偶爾翻出來看時,早已臉色緋紅。
素謹,我這麼喜歡你。你怎麼能對我半點兒感情都沒有。
素謹早早的來到浮山,看著阿遠死去的地方發呆。那天他來到這裏時。看到的是阿遠一身青衣道袍,悄無聲息地躺在地上,胸口被“青木”劍穿透。鮮血侵染衣裳,滿目皆紅。無論是誰殺死的阿遠,他都會替他報仇。
有腳步聲漸漸逼近,素謹回頭,看到了十分熟悉的身影。俊秀的臉蛋,十分消瘦的身形。他看起來似乎沒休息好,臉色有些發白。身形也較第一次遇見他時,更消瘦了。青木看著他,微笑著衝他打招呼:“阿瑾,好久不見”你有沒有想念過我。他很想問後半句,但卻始終沒有問出口。有些事情,不需要答案。
看他這麼緊張阿遠的事情,就已經知道了。素謹的心裏,並沒有他的位置。至少現在沒有。
素謹開口說道:“阿遠的死,是不是你做的”。青木抬頭看著他,眼裏有些不知名的情愫在裏麵。半晌,開口說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準備殺了我嗎?”事情本不是他做的,但素謹一直在問詢這件事。他根本就不信任自己,哪怕他們一起追查阿遠事件這麼久,就算他曾經不顧性命將素謹護在懷裏。這個他拚盡性命來愛的男人,眼裏永遠是那個死去的阿遠。他的心從未為自己跳動過。
青木隻是想試試看,看他如果承認了阿遠的死是他造成的。素謹會不會殺了自己,姑且試上一試。反正什麼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似乎並不大想刺向對麵的青木。大概是因為,對方與他相處了這麼久,他早就已經把對方當朋友了吧。
青木看他遲遲不動手,抬頭看他時,眼裏閃過希冀。原來我在你的心裏,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不是嗎?青木不禁莞爾一笑,心裏閃過絲絲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