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各有各道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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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在林琅城的大街小巷肆無忌憚的遊蕩,吹進沒捂嚴的領口,讓人哆嗦一下,將衣服緊了緊小跑的走進路邊的店裏。往雍山方向去的林琅城沿的一條街,一條彩虹顏色滾動的發廊招牌,店裏的生意依然是人來人往,熱鬧紅火。
    詹詠夕走進去,有接待的店員梳理著一絲不亂的發型,臂上壓著店麵的名牌,彬彬有禮的上前招呼。
    詹詠夕要將頭發剪短,身上的衣服是她的灰色工裝,都督府的人把她的東西差不多還了回來,牢服當然是要換掉的。在牢裏三天沒日沒夜的練習步法,沒有多去想麵臨的絕境。再麵對經驗豐富的審判員,詹詠夕對自己是誰沒有隱瞞,事已至此,是死是活由不得她。那個審判員拋出的條件,她想到了老哈的說辭。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除非都督本人給我保證。”
    原本她就沒有年年跑到山頂收集藻體的打算。就是給鳴鹿村,他們也未必能抓在手中。若不是給逼到這份地步,她對於自己收集的天青藻或許就推到烏素宮那位巡天使身上。
    沒想到陸都督本人真就在外聽著。隻是陸都督進來後卻不是那麼痛快的答應。因為她在湖心島上尋找龍降木之快實在是太過驚豔,陸都督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你對於天材地寶的定位有自己的獨特一套吧。根據你個人的經曆來看,你找到天青藻的地方應該不難尋。所以你要是想得到自由,這次的隕星聖戰你加入我的親衛隊,我要你在隕星找到寶物的一半。”詹詠夕的神色和光鮮亮麗的女孩差別還真是大不同,見識俊男美女的美發店店員一時錯把她當作男子來修剪頭發的,所以給剪了一個挺酷的發型。稍稍打盹的詹詠夕給提醒,看自己的頭發好短,兩鬢角和後腦勺都是修剪的極短,就是頭頂的頭發剪出帥帥的碎發。詹詠夕心默,她能說她是女的嗎,幹嘛給剪個男人的發型啊。隻是想到自己將要麵對的軍旅生活,也許短發剛合適。
    雍山的民兵選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第四天是比五項全能,跑步,槍械射擊,遊泳,飛艇,過障礙物。
    參賽民兵也不全是真的民兵,有些是豪門派遣進來的護衛,也有一些對隕星資源有想法的高門公子也報名參賽,若是沒有通過這般比試,強行占用名額去,那多是炮灰,所以來的人都不是膿包。
    有了這些高門帶動下,五項全能又是涵蓋幾個項目,不少市民在管製的街道警戒線外觀看。民兵選拔賽消息散布到林琅各個角落,一時間人們談論的就是這個賽事。
    “選好的苗子去大都呢。去了大都,得到了大人物的好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他們去大都還要比賽嗎?”
    “聽說要去隕星收資源。”
    “隕星啊,那多危險。是我才不去。”
    “你去?你想去也沒你的份去。”。。。。。。。
    祁建白是有軍銜的一批,但五項全能是必須參加的。而前麵三天淘汰賽出線的人也是一起。路線是都督府和軍團擬定的,有戰士和巡防營的隊員維持秩序。五公裏的長跑分成了兩部分,一前一後各2。5公裏。在開始的地方領計時器從開始擦身過線的霎那計時開始,到達終點的時候也有光呐終止計時。五項全能之後取前麵完成的八千人進入第三階段的比賽。
    和非鬆已經結婚有孩子,不想過於冒險沒有報名,吳雲峰報名了,隻是他沒有軍銜,在前麵的淘汰賽出局。鳴鹿也就他一個,不,兩個,祁延衡也來了。祁延衡在青雲宗並不出色沒拿到名次,跑回來參加民兵團的選拔。第一階段的賽事留下來,聽說還很生猛,麵對別人抱團的不利局麵,生生把人家踹飛兩個,搶得名額。
    跑道就是街道,市民人頭攢動觀看。祁建白跑過去,眼角風看見路邊的一個人,雖然頭發剪成男人頭,可是改不了她的眉眼。詹詠夕站那裏看,一眼就看到了祁建白。目送人潮遠去,詹詠夕回去將自己的東西準備準備。至於民兵團的比賽結果,她不感興趣。也許明天的淘汰才是正式的。
    一夜過去。雍山的校場第一次迎來了人潮高峰。昨天的長跑,帶動了市民關注的熱情,還有許多人跟著到雍山軍團的大門。結果分流,有條件有進場券的可以進。到今天早上,仍然有不少沒有進場券的人跑來湊熱鬧。都督府和軍團不得已,就在一邊的長街架了個寬大的投影屏,給看熱鬧的市民看一看一些錄下來的比賽。
    詹詠夕手裏拿的是都督府的券,輕鬆的進去。就看到路旁站的老哈大奎,詹詠夕看兩人一臉歡喜的樣子也不好裝沒看見。
    “鬼靈你沒事了就好。我和大奎在第二天早早的去見都督給你說情呢。都督說讓你參加隕星聖戰是不是?”
    “哈老頭,你真給我說情了?”
    “不單是我和大奎,白蟻那個怪人也幫你說了話。”
    “真的真的。老哈沒騙你。”大奎幾天懸的心才放下來。
    “鬼靈,我也向都督請求了,我也要去隕星。”大奎大手拍向詹詠夕的肩膀,卻給避開了。他也不覺尷尬,收回手說道,“我們一起組隊吧。”
    “哧”,一邊有人冷笑,“什麼阿貓阿狗的也想去隕星,當隕星是個菜園子呢。”
    詹詠夕三人回頭看,那路上剛好走過來一群人,看衣服佩飾與平民不同。當中一個長得嬌媚的女子,穿著領口鎖銀絲雲紋小蝶翅袖口同樣是銀絲雲紋的黑色緊身上衣,下身穿一件黑紗透色暗銀八幅月華裙,裙子過膝,一雙銀白色的長靴。一頭烏黑的長發,前額的頭發抓編蜈蚣細辮往後別住,女子的眼睛是很美的臥蠶目,目含驪珠眼波間浮動萬千珠光,精細的唇彩讓她臉色更加的冷豔。一旁的兩個女孩就生澀許多,看衣裙的款式也就是林琅城的直筒式的秋裙,容貌也不過是秀麗。三女的四周則是四五個年輕兒郎。這群人的年紀不過在二十左右。
    說話的是前麵領路的男子長著一雙豹眼,眉毛直插鬢角。麵相冷酷,薄薄的唇看過去有點壓唇妝的樣子,膚色還是白皙的。
    哈誌群認得他,小聲說道:“他是周侶原,是州立高級巡察院院長之子。”
    詹詠夕和大奎都不認識,就算他來頭大但是也不能隨便拿捏別人吧。
    “真是好酸的氣味,什麼東西吃壞了肚子一股酸氣。我們走吧。”詹詠夕手掩鼻口,對老哈二人說道。
    “喂,你說什麼東西是罵誰?你別走。”
    “嗬,大奎你說軍區怎麼有狗吠個不停呢。”
    “有狗吠啊?!對,太奇怪了。”
    “葡萄仔(zai),有種找地單挑,別羅裏吧嗦,聒噪。”
    葡萄仔?詹詠夕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叫她。這是真當她是男的了。
    “狗崽崽,真是聒噪的狗崽崽。”詹詠夕回懟。
    “哥,別管他們了,一看就知道鄉下人。”那邊一個女孩說話了,一臉的傲氣。
    “哈哈,真是好熱鬧啊。”那頭有人插話,詹詠夕看,得。今天來看比試的少不了一群紈絝。雖然不認識,但不把周侶原當回事的來頭也不小了吧。
    “葉騫,有你什麼事?”
    “哎,別急啊。我看到未來隊友竟然互相不認識覺得還是引見一下好。”來的人絲毫不在意,揚手向詹詠夕三個喊:“陸家的兄弟,大家日後就是一個隊的,認識一下啊。”
    這一聲“陸家的兄弟”,把前麵的人心都咯噔一下。
    “陸家的?”難道是都督家的公子?一時背都有點驚悚。詹詠夕聽老哈說明,這葉騫是都督府庫房機要室組長家的侄子,也是都督府的警衛隊小隊長。這家夥真是來挑事的吧。
    “葉隊長?!”詹詠夕抱拳,“我可不是陸家的,我,鬼靈永夕。”
    “幸會幸會。”葉騫跟著抱拳行禮。大奎也報了名號,那頭的人驚奇看大奎,原來他才是陸家的人。周侶原可不服氣,眼裏帶幾分戾氣要約戰詹詠夕。詹詠夕就不理睬他殺人的眼光。聽他們說的話,才明白那個長得嬌媚的女子是大都來的,叫董寶芬,母親是林琅都人。她回來也是找名額去隕星。
    “下麵是丙號第三場的選手上場。”評判員在擂台上通過揚聲頻宣布比賽的進度。
    校場的每個擂台分甲乙丙丁戊,今天是淘汰賽,百人留九人。每個擂台的場次排了十六場,讓參賽的人抽簽,簽上寫“丙三”就是丙號擂台第三場上場。
    祁建白跟著疾速上台。淘汰這麼多人後,能在台上見熟識的人幾率低。當然,在之前的比試過程中見識一些強勁麵孔還是有印象的。祁建白發現,他一時竟然被人孤立了。人家又五六個人一隊的,也有十幾個人抱團的,放眼過去,隻有一個人和他一樣沒有人要。
    “單的下去!不然踹你下去就難看了。”
    “憑什麼!就因為你們人多?”祁建白並沒有拔刀,不戰而退更是不可能。
    六個人的團隊互相看一下,當中一人喝呼一聲“打”,六人一下圍住祁建白,兩側,前後,下路中路出拳,一人高高躍起一個刀劈華山的拳檔密密實實封住祁建白的所有方位。祁建白腳卻如踩風火輪,看準了他們出拳的先後,一手格擋一手刀削去,手法刁快準狠,借機占位將此人一挪轉,就有他的隊友一腳踢飛出去,祁建白將一側的人踢倒,跟上一拳打掉一人,沒等那另三個出拳,一個擒拿術將那個使開山拳的壯漢手臂扣住回轉一記大肘子擊打其後頸,對上另兩個避過一個暗地給一人腋下一擊手錘,再對回轉的一人一腳踹飛。就算一人對多人,他也是不遑讓一毫。
    場上的變化更是快,有團隊對團隊也拔兵器,使出了全力。當然兵器是纏繞蘸著各色顏料的布條棍子,人數太多,怕真打起來,用真刀真槍出人命。如果用魂力招式太過於凶殘,有評判救場判定出線的人。
    祁建白對的六人在短短的十息內拳腳過招,並沒有人給踹下擂台。隻是爬起來的人卻有兩個腳步虛浮,不具有多大的戰力。
    “出兵器。”為首的人呼喝,裝置膠囊彈出軍團配置的和佩刀長度相當的棍子對祁建白夾攻過來。祁建白在原地消失,手裏一樣握了根棍子,在空裏後發製人。“嘭嘭嘭嘭”聲,夾著呼痛聲,六人栽倒,有三個的頸醒目的一條彩色印痕,說明三人出局。另外的手臂或是眉心或是後背一樣的彩色刀痕。祁建白早就穿過去對著亂戰的人群橫掃,被他掃中摔到的人還氣惱萬分要起來戰過,卻不經意間看見自己心胸的刀痕,竟然是一招殺招。很快的清空出一大塊空地。身中殺招的人沒辦法呀,自己走下去了。不下去就被監看的場邊的戰士過來架下去。
    祁建白也沒有多保留自己的實力,他本來是少年上戰場,一刀一刀的拚命拚出來的殺道。否則就是他死。人多又如何,用上詹詠夕的那套身法,看人出招都覺對方慢,他在人多的對戰中反而有所明悟,步法踩出去就不想收回來,一氣如虹。也不知被他削翻了多少人,紛紛揚揚的摔出去的也不知多少。“嘭”一聲,有人如山擋住他的刀——棍子,抬眼看,一個黝黑臉膛四十多的大叔手裏一樣抓一根棍子。
    “好小子,結束了。你要把所有人都打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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