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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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陵是當年救了我們鳴鹿村老祖們的恩人殞歿的墳塋,老輩有話傳下來,說:不可輕易上西溪山,西溪山上不可動土,西溪山的草木都不可動鐮刀折損半分。”
“祁家新婦詹氏詠夕,昨日在西溪山後割草,違背老輩守護恩人陵地草木不折損的祖誓。鑒於詹氏無知,認識到自己錯誤。責罰詹氏在的祁家修葺陵廟,將所割的草木全部放回陵前焚燒。以儆效尤。”
“燒火。”作為村長的和樹寧,早上敲響鑼讓村民集合到陵廟前,用擴音喇叭當眾宣布詹詠夕的違逆行為,再下令點火燒草堆。詹詠夕用的是智能鐮刀割草,能在半天功夫將一座山剃光。就算隻是後山坡的草,也有堆成房屋大的草量,祁建白點燃火。嗶哩吧啦火勢衝天,不多久化成灰。
村民有議論紛紛的,說“想不到真有人上祖陵割草砍樹木啊。”“真有這麼一條祖傳誓言。”“真大膽真是突破了我對女人的想象力”。。。。。。三三兩兩的離開。
祁家人來的是祁建白,大哥,二哥,建勇四人,詹詠夕作為惡人,是不可缺席的。村民走後大哥二哥先走,建勇走過來看詹詠夕:“三嫂,沒事的,之前還有人在祖陵挖草藥,被人看見,然後被村長和村老命人按在陵廟前打斷了手呢。還有一個外麵來落戶的,以為祖陵有寶藏,偷偷打地洞進去,不知道怎麼的回來就長蟲斑,被咬得好慘。後來說出來被趕出村子了。”
“我沒事。真的,小叔子不用安慰我。”詹詠夕死硬的站住了,為的是怕自己會跑掉。“那我先走了。”建勇看他三哥的臉色,還是走吧。
“你走吧。走的遠遠的。”祁建白沒有好話。
“我會走的!”詹詠夕惱火,不爽快。
詹詠夕對祁家小輩來說,和她說話多的還是祁紹,這個四歲的男孩。柔軟的頭發剪了個蘑菇頭,眼睛像黑瑪瑙,又是那麼清澈幹淨。白裏透紅的嬌嫩肌膚,萌萌的。和家裏大哥孟繡的兒子一樣的年紀,一樣的可愛。小家夥看見詹詠夕回來,丟開了手裏的球,迎上來脆生生的叫道:“三嬸,你回來了。”
詹詠夕給留在家裏,吳氏說別出門丟人。讓她在家帶孩子。祁家的孩子年幼的就祁紹祁繹祁純,都是男孩。詹詠夕問過祁紹,祁純跟祁綾玩去了,祁繹則是跟蘇芳去鎮上。在家裏發呆是不可能的,出門走走。
看詹詠夕身影離開了,樓上的祁雯祁鳳麗才出來:“小姑姑,三嬸出去了,帶小紹呢。”好擔心弟弟啊。
鳴鹿村前後兩個山包滿滿的修建房屋院落,院子種果樹的也有不少。有長到院子外的棗樹枝還掛著棗子。有三兩個孩童爬在樹上打棗子,掉落地上,在地上等的孩子發出歡呼聲。路上碰上一些村民,認識祁紹的叫小紹,認出詹詠夕但沒人理睬她。有一個婦人還說“小紹,你怎麼隨便跟個誰到處跑,趕緊回家找你阿媽。”
“我跟三嬸去看魚。”祁紹有理由,他最喜歡看魚在水裏遊。
河邊長著一叢叢的毛竹,旱地一畦畦的分布在河道兩岸。河水清冽,淺水的地方堆石堆當過河石。河灣下頭是深水區,有村裏的阿翁在收魚線。天氣轉冷,沒什麼人在河道玩水。詹詠夕拿笸籮拾指甲大小的河石,天青藻曬幹恐怕來不及,看河邊的蘆葦芒草,這些可以割吧。
“小紹,你來幫撿小石子。”
“三嬸,我想看魚。”“等會我給你捉兩條。”
詹詠夕拿出智能鐮刀,割河道附近的芒草。自己也是撿石子,不敢讓祁紹走出眼線外。
“喂,那個停下,停下來。”誰能知道蘆葦芒草叢裏有人啊。
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躺靠在草圍下,臉色發青,眼睛細長挺漂亮的鳳眼,鼻子很高很直。長得英俊逼人。這可能他的魂力在魂氣境的五六層,或者更高。詹詠夕都不能再用魂力看。
“你,我知道你,你身上帶了藥膏吧,拿出來給我。”
出門碰到個美男的橋段嗎?看了看,這個人的傷是腿上,像是刮到了卻又被什麼感染了,像毒氣感染。
“要我救你,你是什麼人?”
“這麼警惕?”男子好看的臉破顏笑,又弄痛了呲牙。
“三嬸,他要死了嗎?”
“小紹,你怎麼能咒你叔叔,幫叔叔叫你三嬸拿藥。”
“小紹,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不過長得好看。”
“哈哈”男子特別開心,忍痛都要收這份讚美:“不愧是我侄兒。”
詹詠夕拿出工具包,剪開男子的褲子,果然真是刮傷然後不知怎麼搞的,染上毒源。雖然有處理過,但真不容樂觀。詹詠夕當場煉天青藻,找的是隻誰丟的破瓷碗,燒芒草焙熟烘脆,放在秘藥盅搗,量不多,不過應該夠了。將男子的感染口再劃十字,男子運魂力逼毒,血又腥又臭。流出來有淺淺杯蓋的量,詹詠夕還得出手給他輸魂元,才能逼出毒血,擦拭幹淨,將天青藻的粉末灑在傷口上,用布包緊緊的。男子一頭的栽倒,睡過去了。
詹詠夕忙半天,一頭汗還失去了魂元大半,累的也坐地上。祁紹難得的不吵不鬧,看詹詠夕給男子解毒,看的眼睛不時眨一眨眼。
“三嬸,他死了嗎?”
“好像睡過去了。”
詹詠夕抓魚簡單,魚有趨向能量源的本能。將清靈訣運轉下捏根草,就有魚湊過來,笸籮一撈一個準。
村民三三兩兩的回家吃飯,看到詹詠夕拖著高高的雜芒草,草旁邊掛魚,祁紹一蹦一跳的在前麵走。早上給村長責罰,看看沒事人似的,心真是好大呢。詹詠夕運草是沒有鐵牛,但有用磁能推進的細軌搬運機甲,一座房子都可以推得動,一人高的雜草堆算什麼。
“小紹你都去哪裏了?餓不餓啊?”進院門就有王燕焦急萬分抱了祁紹,仔細打量,沒見異樣。但還是不滿的衝詹詠夕發脾氣:“他三嬸,你帶小紹出去怎麼不懂看時間的,都什麼時候了。小紹才四歲,餓壞了胃怎麼辦。”
詹詠夕咬唇,怪那個哪冒出來的男人。可是不能說啊,還得看祁紹對口型“保密”。
對於王燕的指責,詹詠夕當沒聽見。收拾一番去吃飯,卻沒有了。連廚房門都鎖上了。去吳氏的房間:“婆婆,我沒吃飯。”
“一天就知道亂跑不幹活,還想吃飯!沒有!祁家養不了你這金貴的大小姐。你也好好想想,你來我們祁家,你能做什麼。幹的事都什麼事,我都替你害臊。滾,滾出去,別吵我午睡。”
詹詠夕沒看見祁建白,幹脆拿魚洗了,在這邊的炒台煎魚。快好時祁建白回來盯她看:“你去哪了?還帶小紹去的。大嫂都快瘋了。”
“然後你們去找小紹去了是吧。下次不會了。”
“你還有下次?”祁建白看著她,這人昨晚給打了之後,臉上沒了顏色似的,有點不一樣。
“你要是恨就恨我,不要對小孩下手。”
“我知道,我沒有瘋。”沒有碗就著鍋撕開魚肉吃,肚子真的好餓。祁建白出去很快又回來,拿著紙質的紙,給她。
詹詠夕看,不由笑下。離婚協議啊,性格不合,一別兩寬,各自安好。都不用等兩年了,一個多月的假婚。
“我收拾好就走。”
雖然隻是來了一個多月,東西還是不少。先把天青藻全部焙幹,用不少的柴草。上山割草還得離得墳塋遠遠的,餓了沒飯吃,就是去河裏抓魚吃的。在河邊附近發現的男子早不見人了,吳氏板著臉死死撐著不罵人,小輩也沒有再跑到她麵前來。一切都像是虛妄的夢。好在詹詠夕也就是忙兩天,柴草燒兩天,將東西都收集清楚,不再睡床。祁建白將離婚協議書給她後就沒有回房睡。之前他睡一邊床,拿著條被子擱中間,一人睡一邊床。楚河漢界互不相幹。詹詠夕想想都覺得好笑,她跟人家回來就是要走的,隻是為何心中有種酸楚。
“咯咯”,有人拿小石子砸進窗台。詹詠夕站起來,石子是從圍牆外拋進來的。出了院門看到黑影走走停停,詹詠夕下意識的緊抓防身用的短刃。她就是要看看是什麼戲弄於她。
冷風裏,靠著樹的人笑眯眯的:“獨守空房啊,不如一起去探險吧。”
“你是誰?”
“我媽就是你婆婆,你說我是誰?”
“嗬嗬,我婆婆?我沒有什麼婆婆。所以我不知道你是誰。”
“美人,別這樣生分啊。都是一家人,你不快樂我看了也不快樂。走吧,帶你去玩。”
“你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采花賊麼。”
“哈哈,你說是就是。怎麼樣,敢不敢跟我去玩?”
“去,哪玩?”詹詠夕咬牙切齒的,什麼人啊。
“你不過是割了些草就吃了打,印象深刻吧。幹脆的,去看看老祖陵的秘密。敢不敢?”